第111章——应召
站在宫野明美家的楼下，宫野志保有些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对不起，”她有些愧疚。“这个新年，又不能陪您过了。”
“没关系啦，毕竟也不是你们的错。”宫野明美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安慰着自己的妹妹。“那个家伙不太好应付，你们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对这个Gin，”双手各拖着一个装了两人生活用品的行李箱，林子舟转过头，看向宫野明美。“您有什么消息可以提供给我们吗？”
“喜怒无常的暴君，”宫野明美给出的答案让林子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是绝对的暴君，以手段酷烈而著称的家伙。面对他的时候不要有太多个人情绪，不要激怒他——否则的话，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起来就不好应付，”林子舟咂嘴。“真是的……新年假期期间竟然还要被强制加班，而且还是为了性格这么恶劣的大人物。”
“没办法，毕竟我们又没办法改变。”宫野明美也有些无奈。“不过还好，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却也不至于没有理由地乱杀人——既然是让你们去给他作报告，说明他还用的上你们。这种情况下，你们应该不用太担心。”
“嗯……”林子舟点了点头，却仍然有些紧张
“别紧张了，”结束和姐姐的拥抱，宫野志保转过头，安慰着林子舟。“就算你再紧张，也不可能解决问题。去那里好好表现，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不要多想。”
林子舟却没有对宫野志保的安慰做出任何反应，这让宫野志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喂，林？”
“有车来了，”林子舟忽然抬起头，看向一侧的路。“是他们的人吗？”
“嗯？”宫野姐妹这才也看向林子舟望向的地方，果然看到两道车灯的光芒。
“看不清啊，”宫野明美试着分辨车灯后面的车型，却失败了。“总之，他们的公务用车辆就两种——黑色的SUV，或者黑色的大型面包车。前者用来支持小队行动，而后者用于投放大量人力。”
“怪不得，”林子舟咋舌。“他们每次接送我们的时候，都是这种惹眼的大家伙，原来是因为他们只有这种车辆啊？”
在日本，最常见的车辆是超小型的K-car，因为只有这样小的车辆才能最大限度地节约地皮占用。而像基金这边这样，几乎是清一色大型车辆的配置，在美国或许很合理，但在日本实在是古怪得不行。
最终，当这辆车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果然是一辆黑色SUV。
“宫野研究员，林研究员。”驾驶座上的工作人员解开安全带，将右侧副驾驶车门推开。“请您们赶快上车吧——我身上有急命，需要将您们立刻带回机关。”
“嗯，我们出发吧。”
…………
在不到10小时的短暂休假之后，林子舟他们就这样被粗暴地从一年中最宝贵的新年假期里召回，继续投身到工作当中。
但无话可说，因为召见他们的是等级比他们更高的人，而且对方也同样没有过新年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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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至于是不是因为对面已经没有人可以一起过新年了，那就不是林子舟可以暗自腹诽的了。
总之，现在，他们已经站在了将他们召见来的高级官员的面前。
黑色的帽子，黑色的长风衣。一张瘦削的面孔和一头耀眼的金发从这样漆黑的装束里显露出来——从发根看起来，对方应该是天然金发。
“辛苦了，两位。”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叫Gin，按照等级算的话，比你们的机关长藤田还要高一个级别，所以庆选择合适的措辞。”
“好的，Gin大人，”林子舟的反应很快，立刻鞠躬——他的鞠躬角度大约是35度左右，已经超过了一般对上级的30度，但却又没有到最恭敬的45度。“不知道您召见我们是为了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为您尽犬马之劳。”
在旁边的宫野志保有些不满于林子舟这样低下的姿态。但最终，甚至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她也还是对Gin屈服了，同样鞠躬30度以表达自己的服从。“Gin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次带来做实验的药物，”Gin很开门见山。“是你们从当年宫野厚司博士的手稿里面逆向出来的药物，对吧？有可能是他在人生的最后一两年里做出来的药物，是吗？”
“是，”看到林子舟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反而将目光投向她，宫野志保立刻点头。“是他开发的药物。”
“在给试验品过量服用之后，对方出现了极其狂躁和亢奋的现象，然后化成了一团灰，”Gin又继续发问。“是这样吗？”
“是，”宫野志保继续点头。“我试着将一部分残渣送进了营养液，并且继续保持了这部分组织的活性。但总体来说，他在亢奋之后，就那样化成人渣了。”
“整个过程大概用了几个小时？”Gin忽然问出了这样无厘头的问题。“从服用药物，到受试者开始亢奋，再到他具体失能。”
“服用后大概30分钟便开始出现亢奋，3小时之后开始极其富有攻击性，而大约4小时之后就会开始出现身体腐烂的状态。”宫野志保回忆了一下，然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子舟，还是林子舟最终给出了答案。
“很好，”Gin点头，似乎对这样的答案很满意。“你们，再去准备那么多药水，然后找一个身体素质比较一般的受试者——你们剩下的可用囚犯里应该有不少满足这个的。
“然后，你们再把那么多药水喂给他，我想亲眼看看他们的身体是如何发生变化的。”
“这……”林子舟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要劝阻一下Gin的疯狂主意。“根据我们之前的经验，如果对方服下那么多药水，会进入风险相当高的状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安保人员曾经试过用独头弹来尝试击倒进入发狂状态的受试者，但是却也失败了。事实上，好像只有铁栅栏这样的防护设施才能有效阻拦住对方，而枪支之类的武器是不行的。”
“无妨，”Gin显得对此并不太在意。“你们只负责去做就是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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