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交易
“啊——”当宫野志保和林子舟被Gin从基地放出来，等待着送他们回家的车的时候，宫野志保忽然看着大厅里的钟表，发出惊呼。“已经是新年了！”
林子舟看过去，果然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12点20分。“真的诶，已经过年了……”
就在机关里，不知不觉间，他们错过了迎接1994年的时刻。
“我先给姐姐打个电话吧，”取出手机，宫野志保看了一眼。“有信号真是太好了。”
…………
“嗯，没关系，”宫野明美笑眯眯地安慰着自己的妹妹。“只要你们平安就好——听刚才的说法，你们其实参与的是很危险的实验对吧？”
“反正都过去了，”宫野志保点头。“那个……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嘛，”宫野明美却有别的想法。“老实说，如果你们在家里的话，我或许会建议你们和我一起呆着。但既然你们都已经出去了，而且还距离家里那么远，那你们完全可以体验一下东京的夜晚啊——这可是新年的东京街头欸！”
“欸？”宫野志保瞪大了眼睛。“可是……”
“好了，别说了，”宫野明美的声音很开心。“这么重要的时刻，当然是要和他一起度过啦！”
就这样，电话被挂断了，只留下宫野志保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机。
“怎么了？”林子舟有些好奇地转头看着她。“明美姐姐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她说……”宫野志保的脸色有些奇怪，林子舟不知道那究竟是疑惑还是欣喜。“她让我们在东京的街头好好逛逛。”
“啊？”林子舟愕然，在反应过来之后完全掩盖不住自己的惊喜。“那……你怎么想？
“那就去呗！”
…………
挂断了电话，宫野明美看着面前的手令。
Gin前脚用车拉走了她的妹妹和妹妹的男友，后脚就用另一辆车将装着这件手令的信封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有关于她之前提出的，退出组织的申请的回应——根据部门结构原理，她所属的机关的最终审查人员是管辖着她所在的外勤小组的Gin。
出乎意料的是，Gin并没有直接否定她的申请，而是提出了一个反建议——一个用完成任务来交换退出组织资格的反建议。而且更加离奇的是，允许一并退出组织的还有她的妹妹以及林：她不知道Gin还有权提出这样的反建议。
（Gin在组织内的管理体系和外勤体系里分别有M4和A12的的职级；藤田作为小型研究机关的机关长，在管理和科研体系分别有M2和R6的职级；而林子舟和宫野志保都是纯粹的新人研究员，R4职级。再考虑到他们两个人都属于Gin的次级直属下属，所以理论上他完全有这样的权力。但相对的，藤田无权直接开除林和志保，而Gin也无权直接开除藤田。当然，Gin是否愿意行使自己表面上的权力，来开除被有关人员寄予厚望的宫野志保，这就是另一码事了。）
在这个建议里，她的赎身费是2000万日元，而她的妹妹与林子舟分别被标价以2亿和1亿日元。为了能够让宫野明美的诉求实现，她必须能够用某种方式来为组织带来3.2亿以上的现金。而如果这种方式的视线需要用到组织的力量，那么她必须要能够带来6.4亿以上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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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开价虽然很苛刻，但却也在宫野明美认知里，组织能开出的价码范围内——他们在志保和林身上的投资至少有3000万日元，而花费如此高的成本培养他们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做到一本万利。
显然，她自己是付不起这笔钱的，她也没有单打独斗拿到这笔钱的本领。也就是说，她必须从组织那里找到助力渠道，然后一次性捞到7-8亿日元，甚至更多。
有如此多资金的地方……恐怕也就只有大型银行的金库，或者运送大量资金的运钞车了——哪怕是最大的那些公司，大概也不会一次性在总部里存储如此多的现金。
无论是选择强攻金库，又或者是抢劫运钞车，她都必须要抢银行。
…………
行走在银座街头，宫野志保看着旁边的景象，显得很是惬意。
“这才是大城市的气象嘛！”她看向林子舟，如此炫耀着。“无论是旧金山还是芝加哥，又或者洛杉矶，在繁华程度上都是没有办法和东京都相比的！”
“我们带够钱了吗？”林子舟却关心着更现实的东西。“上次发工资的时候，我记得落地的存款是……”
“从9月发薪日开始，到这个月的发薪日，一共3个月的时间，我们共计存款53万日元，仍然没有得到报销的款项大约4万日元。”宫野志保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真是的，闹了半天，我们最后竟然是没有钱来买东西。”
如果一定要买东西的话，他们当然还是能咬咬牙，支付几笔账单的。但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每一张付出去福泽谕吉都代表着他们两个人整整2天的工作成果化为泡影。
在宫野志保年满20岁之前，他们要攒够整整400万日元。如果以现在的积累速度，他们几乎不能有任何任性的开支，必须坚决克制自己所有花钱的欲望。
林子舟和宫野志保看着对方，不由得都面露苦笑。
“那，要不然，我们一起在这里转转？”宫野志保小声询问着。“虽然说，大概是没什么买东西的预算了，但我们还可以一起逛逛，看看有钱人们究竟都在买些什么。有朝一日，或许等我们积攒了足够的钱，结婚之后，就可以来买这些了。”
橱窗购物——对于林子舟来说，这还是个闻所未闻的概念。但这不妨碍他在看到宫野志保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的时候，连心都要化掉的感觉。
轻轻抱住宫野志保，林子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将她搂在怀里。
“好啦~”在林子舟的怀里趴了一会儿，宫野志保稍稍振作了一些。“也不用那么阴沉嘛！再等两年，两年之后，我们应该就有闲钱来买这些东西了——在那之前，我们把要买的东西都看好，这样到时候就可以直接付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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