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授权行动

第二天深夜。

严格来说，林子舟他们并没能完成任务的全部部分。但实际上，宫野志保的任务考评得到了一个相当正面的评价。

“我现在是真的怀疑，俱乐部里的其他人究竟都是如何对待任务的了，”宫野志保趴在餐厅的桌子上，满脸都是微妙的表情。“我不敢问，但我怀疑，天才俱乐部的其他人可能工作态度都相当恶劣。”

“如果说，天才俱乐部甚至有诺贝尔奖得主这种重量级角色的话，”林子舟一边剥离着橘子的皮，一边猜测着。“我估计，这里面也有很多非常有傲气的人：所谓管理他们的科研理事会，事实上并不能有效地驱使他们。因此，他们在看到你执行任务的时候真的非常努力之后，自然也就会非常感动，觉得你是有行动力，有专注力的人。”

“也就是说，”从林子舟手里将剥好的橘子抢到自己手里，宫野志保大概明白了林子舟的意思。“对于理事会来说，天才俱乐部里的相当一部分人，其实处于某种意义上的听调不听宣？”

“这只是我的猜测啦，”林子舟耸肩。“哪怕是诺贝尔奖得主，我也能想到一种有效约束他们的方式。”

“什么办法？”宫野志保好奇。“到了诺贝尔奖得主这个级别，那么事实上哪怕是政府也很难彻底限制他们吧？”

“让他们自己进入科研理事会，”林子舟摊手。“只要他们自己进入了科研理事会，那也就没有人敢给他们的任务考评扣分了，自然也就解决了他们的桀骜不驯问题——科研理事会的意志和他同在，自然不会与他为敌。”

这个答案有些黑色幽默，以至于宫野志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转换话题。“不说这个了，你仔细给我讲讲接下来的任务吧——刚从美国岛回来，你就说收到了Gin的电报，然后要我们准备一下，夜晚11点出发进行搜查任务。然后，你好像一直没有告诉我任务内容究竟是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用的那个药物吗？”林子舟开始讲故事。“APTX4869……”

林子舟所说的，就是他们进行了无数实验，最终为宫野志保换来了天才俱乐部的席位的药物——在宫野厚司自己的笔记里，这款药水的活性成分被命名为APTX-4869。

在研究过程中，他们尝试根据Gin的建议，发掘了这款药物的诸多作用，而最成功的一种是作为强力的致死药物——通过将药水里的活性成分保存在胶囊里，他们创造出了一种胃溶型药物：只要将胶囊吞下去，活性成分就会在胃部被释放。而与主要在肠道被吸收的药水不同，胶囊在胃部吸收之后，活性成分的生效会异常迅速，并且使得服用者的胃部在一到两分钟内出现严重变性以及严重的胃穿孔。只需要再过几分钟，服用者的全身，从骨骼到肌肉都会快速变性，最终风化成一摊粉末。尽管有关机理尚且不明朗，但根据时候的观测结果，可以发现所有细胞都在几分钟内都会快速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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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这样的副产品在报告内被一并提及，并且连带着样品被送上去之后，Gin通过过程中的渠道，将样本要走了。而更过分的是，他甚至将这款效果尚且不明朗的药物投入了实用过程中——他们让一个年轻男性服用了这款胶囊，却又没有确认这个人是否真的死亡了。

因此，Gin通过发送申请给作为他下属的林子舟，要求他，并且请求宫野志保一同前往这名年轻男性的家中寻找证据，确认其是否已经死亡。

“这家伙……”在听到这样的解释之后，宫野志保的脸上露出些许厌恶。“明明是用来汇报的胶囊，他就这样拿去贸然使用？就仗着自己等级高？”

“显然是咯，”作为Gin的下属，林子舟也不好在机关的建筑内贸然评论这些，但言语之间也是对于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上级的不满。“虽然说能开发出这东西，的确有他的那条建议的功劳，但将这种药物的初代试制品以这种方式使用，还是有些奇怪了。”

一方面，如果考虑进行谋杀的话，这种药物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死者的尸体会很快风化成碎渣，也就是一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但另一方面，这也让后续的追查变得更加困难——如果谋杀成功了，那么被刺杀者当然会就此从世界消失。但如果谋杀失败了，被刺杀者躲起来了，那么他同样也会从世界上消失。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有疑心病的人所无法容忍的：谁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而林子舟本人想要腹诽的，是正是Gin这个有疑心病的人自己做出了这件会让他的疑心病发作的事情这件事的微妙事实。更过分的是，这样的疑心病患者做出来的事情，现在却需要他们来背锅。

但没有办法，Gin是他的上级，所以林子舟必须要参与。

至于宫野志保？她本来是可以不用参与的，但Gin似乎动用了什么手段，导致科研理事会那边也为他开了绿灯，发布授权，让宫野志保参与到这次的事态中。

“授权？理事会发布给我的？”宫野志保皱眉。“等一下，我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东西！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希望我陪你去，所以我才同意的！再说了，既然是给我的授权，为什么最先知道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啊！”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宁可留你在家里好好补觉，而不是跟我一起出外勤受罪。至于授权次序……我不知道”林子舟摇头。“他说有关的理事会手令会在午夜12点之前由行动小组一并带到，然后我们直接上车出发。”

就在他们如此闲聊着的时候，林子舟身上的bp机响了。

“嗯，他们到了，”只是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林子舟就将最后一个橘子直接完整塞进了宫野志保的嘴里。“出发吧，我们去接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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