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谎言

最终，柯南还是“搞清楚”了对方林子舟和宫野志保的实际状况。

“对抗组织，因而被组织囚禁之后，服下和我一样的药物，并且逃离了出来？”柯南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这么儿戏呢？”

“儿戏在哪里？”宫野志保并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将目光从手中的报纸上移开，看了林子舟一眼，而林子舟也立刻开始反问。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柯南盯着林子舟，看上去是认定了他才是这一次对话的对象。“东京都那么大，你们怎么会就这么精准地在逃跑之后，找到了我这里？”

“因为你很可能没有死啊，”林子舟理所当然地说着——尽管对于柯南来说，他的论据跳了N步。“既然你还活着，那当然来找你咯！”

“为什么？”柯南立刻追问。“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没有死？如果你们知道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你们的组织其实也……”

“目前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林子舟耸肩。“别想太多，我们只是在变小了之后，才知道你可能也变小了的。而组织里的其他人不知道我们可以变小，自然也不知道你会变小。更何况，就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是我们亲手用调查报告敲定了你死亡的结论，并且提交了上去的。那还是在我们出现不忠诚于组织的迹象之前，所以我想，组织应该还是会信任我们的说辞的。”

“调查报告？”柯南皱眉。“你们做了什么调查？”

“去你的家里，搜索你家里的痕迹，”林子舟瞥了一眼工藤宅的方向。“第一次的时候我们没有参加，但第二次的时候，我们带着队搜索了你们家的每一处细节，包括有人在你房间里给你留下的便条。”

“便条？”柯南愣住，似乎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是什么。

“毛利兰小姐给你写的纸条，”林子舟稍微回忆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到处找不到你，所以很焦虑吧？”

“啊？”柯南皱眉。“那……那应该是大概三周或者更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还真没注意过。不对，先不管这个，你们为什么会觉得会变小的是我？我的意思是，我吃的那种药物，我应该也不是唯一的服用者吧？为什么你们不去找别人……”

“你是脱离组织内部的人体实验阶段之后的第一个服用者，”林子舟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个，看着柯南。“之前在机关内的所有受试者都明确死亡了，但你却有种种迹象表明，不能否定你变小生存下来了的可能性，那我们自然也只能来找你了。”

“不能否认我活下来？”柯南吓了一跳。“为什么？”

“因为你小时候的衣服都被拿走了，”林子舟看向柯南身上的衣服。“我们去你的房间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现在这个年龄段的衣服都被拿走了——顺便问一句，你这身衣服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新，是你以前小时候的？”

柯南一时间语塞——他必须得承认，自己之前去让阿笠博士将那些衣服拿回来再次利用的行为是个败笔。如果不是那样的话，说不定自己还不会暴露。

“不过别担心，调查报告的内容我看过，”看着柯南懊恼的表情，林子舟轻轻摇头。“他们干的并不算认真，也没有注意到这点，而我们自然也不会去干涉这些所谓‘专业人士’的工作，不会去弥补他们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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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柯南有些无法接受，但还是点了点头。“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离开组织？刚刚还能被委以重任，随后就忽然被羁押了，这种说辞我无法接受。”

林子舟犹豫了一秒，然后选择了说谎。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被羁押了，”林子舟盯着柯南。“我还会逃出来吗？刚才我也说了，他们在搜查的时候并不算认真——这是一种组织里的普遍现象，臃肿无力，消极怠工，大企业里应该有的所有不好的东西，我们都见过了。老实说，我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大人物打架的时候，把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给波及了。”

“开发出那种药物的，会是小鱼小虾？”柯南立刻质疑。“如果我是组织首领的话，当然会选择把你们供起来当宝贝！”

“老东西们斗法的地方，不是我们这些菜鸟可以生存下去的环境。”这一次，是宫野志保开口了。“无论取得什么样的成就，你没有自己的势力，就不可能在更高层级的竞技场上立足——你必须要加入一个山头，在内部滋养自己，最终在十几年之后再成为这股势力的领袖，或者自立门户。聪明才智和科学能力，不过是成为工具的价值，而真正能够拥有崇高地位的，都是拿着工具的人。”

“专业能力上重视，不代表地位上重视。”林子舟接话。“成为最优秀的特种兵，并不意味着你会被授予元帅头衔——如果不转向管理岗位，你可能到退役也只是一个举世闻名的少校罢了。”

“……”柯南一时间没了别的问题，只是有些纠结地看着林子舟和宫野志保。“你们……真是看着令人不爽——开发出了那种害人的药物，竟然还要来这里逃命，而我还必须要帮你们打掩护，否则我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

“首先，”林子舟直接选择开杠。“药物是否害人，是由使用的人决定的，而不是开发的人决定的——硝化甘油可以用来开山修路，可以用来治疗疾病，也可以用来杀人。其次，是我们首先救了你一命——如果我们真的存了恪尽职守的心思，也就必然会在那份报告上提及有关那箱衣服的事情，那你会比现在危险得多。”

“……”柯南和林子舟对视了几秒钟，然后才认命地摇了摇头。“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药物是你们开发的——我从哪里可以拿到那些药物的解药？如果没有办法拿到的话，你们能否复制那种解药？”

“没有解药。”林子舟摇头得很干脆。“药物的作用机理是不可逆的。”

“那哪里能搞到你们开发的那种药物？”柯南不死心地追问。“就算你们没有办法开发出来，只要先把药物本身弄到手，再去拜托顶级的科研机关，总能……”

“没有用的，”宫野志保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你看这条新闻。”

林子舟转过头，只见宫野志保手中的报纸上写了一条新闻，是有关一栋建筑被烧毁的。

那栋建筑林子舟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宫野志保此时此刻指着这栋楼要做什么。

而接下来，宫野志保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那里就是我们曾经工作的地方，”宫野志保坦然地撒着弥天大谎。“如今，就算你去了，也什么都找不到了。至于复制药物……那东西非常复杂，我们根本不可能记住的——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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