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誓言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阿笠博士宅。
“啊？”林子舟皱眉，看着门口的柯南。“所以，你为什么要带着文件袋来这里看？”
“我也不能在叔叔那边看啊，”柯南无奈。“我可是借着要给工藤新一送文件的名义，才把文件拿到手的。如果我自己拆开看的话，要怎么解释？而且，小兰毕竟也在。”
“行了行了，进来吧，”林子舟翻了个白眼，让出了身位。“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没办法啊，”柯南小声为自己辩解着。“我去别的地方麻烦事也多，不如来这里……反正都是自己人。”
就这样，在将柯南放进了家里之后，林子舟关上了门。
只是，他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门口的铁栅栏处，一双眼睛借着夜色的掩护，看着这边的一切。
…………
“所以，”宫野志保露出古怪的表情，看着柯南。“你为什么要带着文件袋来这里看？”
“我……”柯南正想要解释，却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解释过一次，于是便看向林子舟，想要让他帮自己解释一下
“？”林子舟回给他一个看弱智的表情。“你自己解释，看我干什么？”
“……”柯南没有办法，只能又解释了一次。
“行了行了，把文件拿出来吧！”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这句话，好像也很耳熟……
…………
森谷帝二有关的诉讼和争议还真不少，和他那著名的建筑风格一样令人难以忽视。
总体来说，有关的诉讼和争议集中在1985-1988年这段时间，出现了相当多作为设计师的森谷帝二和甲方的纠纷问题。而在1983年之前和1990年之后的纠纷明显减少。但相对应的，有关他的争议评论也在1988年之后越来越多——主要集中在他那极富有个人色彩的设计理念上。
【对称美学的捍卫者】，这便是他闻名于建筑设计界的名号。而之所以能够得到这样的名号，正是因为他对于对称设计的执着……或者几乎与痴狂或固执——不承接不可能实现外观对称的建筑设计工作，不接受外观不对称的修改意见。
在1985-1988年之间，诉讼尤甚——原本对对称风格并无执念的森谷帝二一转往日风格，开始快速转型，甚至不惜修改了许多原本设计已经完成，甚至已经开始初步建设工作的建筑。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和资方爆发了大量冲突，甚至不惜对簿公堂。
“这家伙……”林子舟看着这些文件，只觉得头皮发麻。“认真的吗？我还以为设计师是另一种工作模式呢？”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典型，”柯南摇头。“在吉设计师里，他绝对算是那种控制欲特别强的，沙皇类型的人。也只有那些完全尊重他设计理念的人才能够得到他的设计。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的设计报价也不算特别高，相比于其他有类似名望的人来说会低一些。”
“所以，还算是个理想主义者？”同样翻看着文件的宫野志保倒是没啥想法。“既然他都为了贯彻自己的想法，都做到收费比别人低了，那就随他去吧——只能说，是个奇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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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看下去，他们越觉得找不到方向——和森谷帝二在建设上有过冲突的人太多，而被烧毁的那些建筑却普遍都是建设于森谷帝二的风格最主流，批评与抨击也最少的职业生涯早期。那时候的森谷帝二可还是个老好人，能和谁起冲突？如果说，是后来和森谷帝二结仇的人做的这些事情的话，又为什么只对早期建筑下手，而不对中后期的下手？而破坏了这些与森谷帝二除了亲手设计之外再无关系的建筑，又能怎样表达对森谷帝二的报复情绪？
混乱，迷茫，毫无头绪。
“我在想，”宫野志保忽然有了提议。“如果说，目标是早期建筑的话，会不会是在那些年里，被森谷帝二抢了生意的其他建筑师？”
“比如说，被森谷帝二抢走了某些奖项的建筑师？”柯南眼前一亮。“资料里有吗？”
“有啊，”林子舟扫了一眼目录，立刻找到。“森谷帝二的奖项还不少……而且和他有直接竞争关系的那些，如果他不在就很有希望竞争得奖的建筑设计师，这里都列出来了——噢哟，你看这个人，他连续两次在重要奖项里大热，然后两年被森谷帝二的作品压制，然后他就一蹶不振，再也没能设计出有竞争力的作品。”
“嗯？”柯南凑过去，显然是对林子舟这样描述的嫌疑人有了兴致。“真的诶，无论是1978年的铃木文化赏还是1983年的新人赏，他都是坚持到最后的夺冠大热，但都被森谷帝二的对位作品压制……”
他的话语在看到那两次评选中，森谷帝二依仗的作品之后，骤然顿住。
“这是……”柯南瞪大了眼睛。“1978年的铃木文化赏，奖励给了森谷帝二的米花车站？”
这两个奖项所颁发给的森谷帝二的建筑作品，如今都成为了被袭击的目标——这大概不是什么凑巧，而是故意为之的。既然如此，被这两座建筑断掉了自己的天才前途的那位设计师，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总算是找出点眉目了，”柯南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我还担心，今天偷偷跑出来，可能什么也发现不了呢——只要能找到东西，那么就多少能给目暮警官他们交差了。接下来，我自己一个人继续看就行了，你们可以休息一下了。”
“话说，”林子舟问了一个让柯南一瞬间麻掉的问题。“你真的，明天要和小兰姐姐去看电影？”
“……”柯南沉默了很久很久，甚至于宫野志保都想把林子舟拉走，避免这样的尴尬再持续下去。
“我想去，”在林子舟被拉走的过程中，柯南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了。“我会去。”
“你要怎么去？”被这样回答惊讶到的反而是宫野志保。“你不会在祈祷，明天早上一起来，你就变成工藤新一了吧？”
“……”柯南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房屋最顶部的天窗玻璃，又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夜空。
最终，他重新低下头。“无论我能不能变回去，‘工藤新一’都会和她一起看那部电影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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