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量元年
翌日清晨，雯雯同学察觉到了散落在她脸上的阳光，缓缓拨开双眼，洁白的床单空空如也。
别误会，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苏航老妈也就是雯雯同学的老师还在家呢，就算是小别胜新婚而且也没什么外人，她也没胆量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做某些出格的事。
所以昨晚她基本上只是将苏航当作树洞，一直倾诉到沉沉睡去，不过一醒来看到苏航给自己换的睡衣，依然心里暖暖的。
起身下床，赤脚跑出卧室：“苏苏……”
苏航就坐在客厅，正埋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抬头看到她起来了，微笑着开口：“这么早就醒了，昨天又赶飞机又坐车，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想早一点看到你嘛……”
雯雯同学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要么说这姑娘憨呢，一点不加掩饰就将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苏苏你在做什么呢？”
她注意到苏航手里的笔记本，苏航两年前就不上学了，难道当爱豆还要写作业？
“写歌。”苏航即答。
“你还会写歌？”
雯雯同学那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充满了惊喜，就是眼角处挂的那一小块眼屎有点破坏氛围。
苏航冲她招招手，雯雯同学不明就里地凑了过来，苏航拿起纸巾轻轻在她眼角擦了两下。
这下雯雯同学哪里还能不明白，就算是在男朋友面前，这也太羞人了。
即使苏航已经擦完了，她也依然不敢睁眼，持续cos鸵鸟中……
直到耳畔响起苏航的声音：“等什么呢，还不快去洗脸，难道要我帮你洗么？”
“哎呀~”
雯雯同学惊叫一声睁眼，依然不敢看苏航一眼，转头朝着洗手间飞奔而去。
明明身形瘦小，动作却依然相当矫健，不愧是北舞出身。
苏航之所以选择和雯雯同学在一起，除了因为她有一张清纯可人的“初恋脸”，这方面也是重要考量因素之一。
能从千万艺考大军中突出重围的，不管是样貌身材各方面条件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万中无一的，你可以永远相信北舞的眼光……
不一会儿，洗漱完毕素面朝天的雯雯同学重新回到了客厅，用两只手扶着脸颊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埋头搞创作的苏航。
半晌过去，随着一声“成了。”
苏航将笔一拍，合上笔记本。
“这么快就写好啦？”
雯雯同学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神奇表情，主要是以前也没听苏航说过他还会写歌这件事。
“歌词差不多了，还得找个地方编曲录歌。”苏航侧身摸摸她白净的额头，轻声说道。
雯雯同学不仅没躲，反而满心期待：“苏苏你这是终于准备复出了嘛？”
苏航刚被雪藏那会儿，她还在艺某导演的剧组里。
艺谋导演拍戏的规矩非常严格，她作为一名毫无经验的新人，即使处处小心也还是免不了犯错。
那时候她的压力非常大，时常在电话里向苏航哭诉。
现在想想，那时他身上的压力一点也不比自己的小，可还是尽职尽责每每温柔地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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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心底忽然泛起一点点酸酸的感觉……
“也不算复出吧，消失了这么久，总该给喜欢我的粉丝一个交代。对了，雯雯你之前说乐视想签你，你同意了吗？”
雯雯同学不着哼唧地抹了下鼻尖：“没有呢，你当时和我说先拖着，就说还要再考虑考虑。过年的时候还有人在催我，口气挺急的，还开了好多条件，苏苏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其实从一开始艺谋导演的《归来》剧组选中自己的时候，乐视那边就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她在剧组里的压力除了来自艺谋导演，还有就是乐视，软的硬的各种手段都用过了，可她就是听苏航的一直硬拖。
苏航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轻轻点头：“急就对了，反正现在电影也拍完了，喜欢催就让他们催去吧。”
虽然这话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但总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吧。
即使乐视是《归来》的重要投资方，艺谋导演也算是开了和互联网公司合作先河的吃蟹人。
可说实话这个合作对象选的着实选的不咋地，国师眼光还是有的，但不多。
“可是今年我就毕业了，也该考虑一下了吧。”
苏航闻言扭头，雯雯同学也不总是憨憨的。
“别急呀，雯雯你现在可是新晋谋女郎，要懂得利用你的优势。”
“优势？”
“你想呀，等《归来》上映，到时候你跟着艺谋导演征战戛纳金马，随便拿个提名那都不得了，在新生代女演员里直接就塑金身了呀。想想到那个时候你有多抢手，我就担心啊……”
苏航说到此时忽然停顿，口气来了个大转折，雯雯同学的小心脏瞬间揪了起来。
“担心什么呀？”
苏航望着她的眼睛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捧住她冰凉的脸庞：“没什么，我担心到时候你看不上我，我受不了被甩这个打击。”
“哎呀~讨厌！”
雯雯同学抓住苏航在她脸上温暖的大手，紧紧抱在怀里。
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苏航刚才说的话，清澈的眼眸中一半憧憬，另一半又有点迷茫。
她相信苏航不会骗自己，可人生又没有剧本，未来真的会像他说的那么美好吗？
看到她陷入沉思的样子，苏航只是笑笑，并没有打算打扰。
从他的视角，现在已经是2014年了，所谓的“流量元年”，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互联网资本入局影视行业。
和那些真正的互联网资本巨头相比，即使贾老板周一真的回国了，乐视的体量也依旧不太够看。
而且雯雯同学似乎忘记了，她的身边此时就坐着一位“行走的流量”。
未来就算真的和苏航所说有些偏差，苏航也有法子进行修正。
当然，前提是到时候她还能找到苏航……
就在整个房间的空气陷入沉寂之时，突然响起的一串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思考。
苏航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是杨天真，提醒他下去公司开会。
于是苏航对旁边的雯雯同学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按下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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