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学校值班
门口打了卡，进入学校，因为学校没有开学，还在放暑假，所以基本没人，在学校溜达了一圈。江大树在这个学校待了十几年，虽说到现在还是普通教师，但对学校还是有点感情的，从现在看来，还不知道能待多长时间。
逛着逛着，来到语文教研组门口，发现开着门，语文教研组的组长赵一多老师在里面看报，就走了进去。
赵一多老师是江大树的远亲，出了五服的那种，当年江大树进学校的时候，他就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当时还是托赵老师的关系，自己才进入学校的。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赵老师也快退休了。
“赵叔，今天值班啊。”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斤龙井茶，放在赵一多办公桌上。是雨前龙井，属于群体种，也叫老茶蓬。就是清明后谷雨前采摘的茶叶，大多数老茶客都喜欢喝这个，茶农自己也基本喝这种茶叶，味道好，价格适中。这个手上的茶叶300元一斤，味道不比明前龙井差。
赵一多没看茶叶，看着江大树似乎有话要说。江大树就说到：“赵叔，有话直接说，有事直接吩咐。”
“大树，最近我听说要来个新的音乐老师，是带编下来的。要知道，学校的音乐老师是够的，这样的话，你们音乐组可能需要辞掉一位老师。”
“你们音乐组四位音乐老师中，一个有编的，一位和校长有点瓜葛。这其中就你和另外一个年龄和你差不多的女老师，好像姓张吧。按说你的水平比她高，各方面条件比她好，但听说那位老师的家里挺困难的，这一下丢了工作也不好再找。孩子正上学，她老公工作也不好。听说校长正犯难呢。”
“赵叔，没事，大不了我让她呗，我的合同也快到期了，我说放假前怎么没有续签呢，原来有这事。”
“赵叔，你知道，前些日子我又恢复单身了。这样我可以到任何地方工作，很方便的。反正我家里还有我姐在，我可以到处跑，不用担心。”
“大树，你这一说，还真是，凭你的本事，哪儿找不到工作呢。不行去大城市，大城市机会多。”
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食堂没开，江大树就邀请赵老师一起去学校边的饭店吃饭。赵老师推辞不过，二人就到学校边的一个小饭店吃饭，因为学校放假，所以人不多，
二人点了三菜一汤，每人一瓶啤酒，干净利落解决了午饭，回到学校，江大树泡到乐器室，练了一下午吉他，到时准点下班。
回到家，意外在家门口碰到了学校的张老师。
“张老师。”江大树招呼了一声：“您这是找我？”
张老师尴尬的笑了笑，面容非常憔悴：“是啊，江老师。”
“请到家里坐会吧。”因为上午赵叔的提醒，江大树心里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这事不能主动凑上去。张老师把一袋梨放到茶几上:“自己家产的，尝尝。”见到张老师一副迟疑的样子，知道她不好意思开口，给张老师拿了一瓶矿泉水，帮着打开盖子，就说了一句：“张老师，有事您说。”
“江老师，您知不知道学校即将来一个新老师，按说，您的教学水平最高，在学生中的威望也最高。其他二位老师的情况你也知道，估计不会动他们。”
“这样选定的人只能是我了，到我这年龄，也没其他专业知识，现在工作也不好找，估计只能去清洁组了。说实话，我也不怕丢脸，清洁工也能干。但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工资少了一大截，真顶不住啊。”
“我家那口子，前几年就失业了，现在靠打短工为生，是指望不上了。”
江大树不由得想起一句经典的话：中年女人事业的终点是清洁工，中年男人事业的终点是保安。
江大树回想了一下过往，张老师平时还是不错的，自己那时候太顾家，一有点啥事情就请人代班，张老师从来没有拒绝过。张老师觉得自己能力不行，就多干点，是个劳模型的员工。也正是因为如此，校长才迟迟不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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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树组织了一下语言：“张老师，情况我也基本知道了。我的情况你也了解，前几个月我离婚了，恢复了单身，所以呢我也有考虑去大城市发展。我的专业水平你也知道，全市在这方面没有比得上我的，去大城市应该也能很快立住脚，所以不怕的。”
“我的合同期下个月也快到期了，但这工作的事情也不光仅仅只工作的事，还关系到父母的情况，孩子的情况，所以我先不能给你拍胸保证。”
张老师终于露出笑容，感觉这事有戏：“谢谢江老师！”又聊了会就告辞离开。
江大树苦笑一声，看来家庭上，事业上，都是想劝自己离开小马市啊。
魔都，梦想大厦，郑美菲和李子然忙了一整天，刚回到公司，二人就迫不及待把王伟转过来的文件倒到播放器上，打开了第一首《传奇》。二人静静的等待歌曲响起。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二人相对而视，觉得汗毛都立了起来。郑美菲嘴里呢喃了一句。“天澜！”
最后一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等歌声慢慢收尾，二人才重重吸了一口气，仿佛刚才都忘了呼吸了。
二人的音乐鉴赏能力都是非常强的，比一般人更能听出一些东西。李子然不由得感叹：“真强啊，不愧天澜之声。”
“以前珊珊爸爸说以前的词曲有点配不上你，我还不以为然，听了这首歌才知道，曲爹的量身打造是多么令人震撼！”
再听第二首，随手点开了第二首。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歌声好像轻轻的述说一对情侣的故事，没有伤心的语句，但二个人听完这首歌，泪流满面。
虽说音乐可以直击人的灵魂。但是只有这样的音乐，才能直击人的灵魂。
二人好久才缓过劲来。从茶几上抽出纸巾，这时，李子然的助理一边敲着门，一边就闯了进来。顿时呆住了，看着二个人泪流满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还好的，怎么一下子这样了。不知道进好还是退好。
“小张，进来，你也听听。”
于是又点开匆匆那年。一遍完毕，结果流泪的变成了三个人。
过了一会，小张糯糯的说到，这首曲子挺适合金导的那个片子的。李子然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拿起了手机：“金导，我这有件事跟您汇报一下。这样的，我这儿有位曲爹级的大神，为菲菲量身定做了一首曲子，非常棒，很适合您的《至青春你我他》，作品的水平远远高出前几天发给您的作品。”金导是公司的金牌导演。
“如果错过了，您肯定会感到遗憾的。”
“需要几天？”
“一周内发给你。”
“好！等你。”
又拨通了张伟的电话：“张总，上午发的二首歌曲，合同签了没有？”
“没有啊！你们没有确定，价格也没谈，怎么签合同啊。”
“按照曲爹标准定吧，二首200万，另外，金导那边的电影估计会选用，那就再加20万。总共220万，没问题吧。”
“我问一下大树。”
一会张伟回电：没有问题。
郑美菲先走了，准备回家好好练练。李子然则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公司乐团明天开始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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