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强攻和潜入
凯岩城金金碧辉煌的餐厅里，提利昂还在跟泰温诉说着他的担忧，而泰温已经不想听下去了，铁民的突袭，封臣对他的无视，都让他怒不可遏，看来西境已经忘记了卡斯特梅的下场，这一切结束之后，他会让他们记起来的，记起来雷耶斯和塔贝克的下场，反抗他们封君的下场。泰温狠狠的想到。
“无论那帮强盗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给他们一枚铜星。”
“他们若是想要攻城，那就来吧，凯岩城自从耸立在此就从没被攻破过。”
提利昂不同于此前在诺恩面前的信誓旦旦，他总觉得封臣的怠慢没那么简单，泰温还活着，他酷烈的手段绝没有人想要尝试。
况且封臣们就算要阳奉阴违，也不应该如此直白，他们可以延缓行军速度，可以出工不出力，绝不可能一只渡鸦也不愿意发到凯岩城，贵族们大部分时候都是些无聊的家伙，写封信调侃泰温或是东拉西扯的推诿他们还是很愿意这么做的。
“还是没有收到渡鸦的回信吗？父亲。”
“哼！！！”
“泰温，提利昂的担心是对的，封臣们不应该一封信都没有。”
吉娜·兰尼斯特和她的佛雷丈夫以及几个儿子坐在泰温的右侧。
“你是想说，铁民把我的渡鸦都射下来了。”
“凯岩城很高，恐怕他们的弓射不了那么远。”
吉娜也很担忧，凯岩城是她的家，但她也想不出铁民拦截渡鸦的方法。
“我听说过易形人可以变成某些动物，听说史塔克就可以变成狼，黎德的人可以变成蜥狮。他们会不会有能变成鸟儿的易形人。”
艾蒙·佛雷小心翼翼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他的年龄看起来比泰温还大，虽然他是泰温的妹夫，事实上他也确实比泰温年长。
佛雷家族的孪河城靠近北境的劲泽，那里面坐落着黎德家族那个会移动的城堡灰水望，他们经常会听到一些北境的传说。
“无稽之谈！！！”
泰温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妹夫，他认为那是他的父亲留给家族的耻辱之一。这也让艾蒙在这座城堡里生活的小心翼翼。
“我倒是认为姑父的想法有些道理，排除所有的可能，那些不可能就会变得有意义。”
“你是想把老奶妈的故事拿来解释这一切，我宁愿相信城外那个鱿鱼有头我看不见的龙。”
此时，一声巨大的响动回荡在正在争论的几人耳中。
“怎么回事？”
吉娜疑惑的说。
“我去看看！”
提利昂的小短腿还没捣腾出去，就被急匆匆跑来的达冯·兰尼斯特给堵了回来。
“铁民开始攻城了，大人。”
在太阳刚刚隐匿于海水中，诺恩就开始下令攻城，三辆被打造的如同乌龟壳一样的床弩被缓缓的从营地推出，去往凯岩城大门的路口很狭窄，它们需要给攻城塔留出空间。
首先开始发力的是投石车，这些大家伙数量不多，主要还是地形原因，这里摆不下那么多投石车，能摆下的地方又太远。石头只能抛去海里，或给高耸的山峰挠挠痒。
除了凯岩城所在的孤峰，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沃土，用来攻击的石头很多都是从兰尼斯港拆下来或冒着凯岩城塔楼的抛射挖下来的。
铁种自然不可能自己去挖，他们是驱赶着兰尼斯港的俘虏们去挖的，值得一提的是，就这么浅浅的挖掘竟也有人带回了富含金元素的页岩矿石，诺恩怀疑那整座山就是一块巨大的金子。
凯岩城的地势西高东低，靠近日落之海的一侧是兰尼斯特的主堡，主要居住着家族成员和仆役。主堡的木质建筑稀少，几乎完全是在原有的山体上雕刻挖掘出来的，主要的矿道和重要的家族墓地，以及够整个凯岩城消耗数年的粮仓等建筑都在此处。
靠近东部原野粮田的是副堡，此处由雕刻的山体，石质的建筑和木头房屋组成，其内主要居住着士兵和工匠，在南面的靠海处有处广场，这里有一条链接到凯岩城港口和船厂的矿道，兰尼斯特称其为匠人道，兵营和马厩也在这里，这里也是投石车主要攻击的地方，其他地方要么太远，要么也只是做无用功。
匆匆的来到副堡的泰温，站在城墙上看着缓缓推进的床弩，和那個比它还慢的攻城塔楼问道：
“城内的圆木够吗？”
“按您的要求，兵营中随时都准备了足量的圆木，大人。”
达冯·兰尼斯特是泰温妻弟的儿子，他的能力超过自己的父亲，是个很好的军事统帅，现在他负责整个凯岩城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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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离得近一些，这场围城可能会持续很久，我无法确定封臣的救援何时到来。也许我们的消息都已被拦截。”
“兰尼斯特自己就可以赶走他们，我不会让他们登上城墙的。”
泰温没再说什么，他对达冯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城外的铁民强盗。
投石车的速度很慢，除了凯岩城以外，附近取石的距离都不近，而凯岩城的房屋也够坚固，第一波投石除了毁坏一些木质建筑以外，山体雕刻的堡垒都没什么损坏。
而此时的凯岩城港口中一片空旷，几乎所有的兵士都被调调遣到凯岩城的副堡中参与守城，虽然大部分人只是上去看个热闹。
静谧的海水里人头攒动，铁种们只带着盾牌和他们钟爱的斧头游动在水中，巴托一马当先的游在当头，海狮砰砰拖着雪熊老白和巴托的铁甲在港口巨大的铁闸下眼巴巴的望着。
它的身边还有着几只海豹和海狮，那是其他易形者的伙伴，除了吞船者，它现在是它们的老大。这些海陆两栖的精灵负责把第一批潜入铁种的装备运入港口，它们的速度比人快，已经往返很多次了。
铁种的速度很快，凯岩城港口的水深可以停下当前吃水量最大的商船，除了水面上的铁闸以外，水下并没有阻拦的铁网，巴托很轻易的从水下绕过闸门进入了凯岩城港口，他身后跟随的除血石岛就与其一同作战的老兵外，还有伊伦和他带来的黄雨暴号的船员。
荆棘和她的伙伴菲雅已经等待在堤岸上，她轻松惬意的坐在栓缆绳的铁桩上。穿着轻便的皮甲，其上镶嵌着加固的铁片，腰上挂着短斧和长剑，圆盾则斜挎在左肩上。看到巴托冒头后，她走过来伸手拉住了水中的大个子。
“菲雅已经解决了岸上的守卫，它的潜行技术一向很好，悄无声息呢。”
“那边是副堡的通道？”
“右边！”
“伊伦，带你的人堵住那里，不能让兰尼斯特下来支援。”
“好！”
“先整理装备！”
巴托和伊伦带着铁种们开始穿戴盔甲，海狮和海豹们的力气很大，所有人都能够武装齐全，他们在盔甲上绑上布匹，以减少行动时的响动。动作较快的跟随荆棘找到绞盘，开始拉升铁闸。
巴托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写下两份手书，一份交给大胃，一份包裹在皮囊里的交给砰砰，他先是放飞了大胃，又把另一份塞入砰砰的嘴里。他轻轻的抚摸着砰砰的圆脑袋。
“好孩子，找到我的船，把它交给上面的人。”
砰砰救过巴托的命，巴托很感激它，它享受的蹭了蹭巴托的手掌，嗯唔！的叫了一声，仿佛在说：“交给我，你就放心吧！”，然后跳入了水中，它的伙伴们也纷纷下水，游向自己的主人。它们在陆地上没什么战斗力，回去才是安全的。
铁闸拉起的响动淹没在海潮的波涛中，巴拖看了一眼已经向右边走去的伊伦，带着已经穿戴好护甲的老白一马当先的走向了通往主堡的矿道。
通往副堡的距离不远，伊伦很快带人来到了这里，透过铁窗观察着外面行色匆匆的士兵，伊伦下令在矿道上搭建工事。
矿道并不狭窄，能同时容纳五至七人并排行走，当伊伦的人在此架设上一排排类似拒马桩一样的三角支架后，他开始悠闲自得的喝起了酒。
“船长，我们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你想冲出去？那扇门又不是从里面开的。”
“我们的斧子够多，可以劈开它。”
“然后让突袭计划功亏一篑，恐怕事后诺恩会扒了你的皮，老实等着，他们会自己给我们开门的。”
发问的波特利家族的水手只能郁闷的坐在一边，默默的喝酒解渴。
而此时的巴托也在荆棘的指引下来到了通往石头花园的矿道口，一路上风平浪静，几乎没受到什么阻拦，如果老鼠也算的话。巴托感谢着兰尼斯特的造船厂，让他们有足够的木头，只需在各处城内的入口处，留下少量的人手就可以把守住这些交通要道。
兰尼斯特并非完全没有封闭矿坑，一些重要的建筑都被铁栅栏死死的封住，但并非牢不可破，实际上每个矿道只需要几面盾牌，几杆长枪就可以牢牢的守住，而海面在凯岩城的俯瞰下则一览无余，自信的兰尼斯特显然认为他们只需要在发现海面的威胁时再加派人手也完全来得及，实际上也是如此，谁又能想到这复杂的道路已经被易形者摸得一清二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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