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再次见面
李永安两只手按在自己的喉咙上。
发出冥魂般的惨叫声。
“啊,叔叔!你别吓侄儿,侄儿害怕。”
裴安以为是自己的叔叔头七赶来叫冤。
连忙将脑袋怼在地上。
地板与脑袋接触间发出了清脆的脑瓜崩。
“好侄儿,你一定要替叔叔报仇,叔叔保佑你娶个胖娘子,生个大胖儿子。”
“叔叔,我一定为你查出真凶。”
裴安磕头如捣蒜,李永安在背后看着都有些心疼。
她掐着脖子发出呵呵的声音,更像是被人勒死一般的痛苦声。
裴安听到这声音吓得四肢间瑟瑟发抖。
这个调皮的姐姐主要目的,是吓一下他那年龄尚小的弟弟李怡。
她声音一出,李怡跪在拜垫上面从冥思苦想到再到昏昏欲睡。
对方才李永安的鬼哭神嚎已经没做任何反应,像是产生了免疫一般。
“好呀,这小子,来做法事,自己竟然睡着了。”
李永安在符文上轻轻吐了点口水,将符放在掌心中轻轻的一贴李怡背上。
“让你睡,太上老君?”
李永安忘记了接下来念什么。
“老君祖师,显灵。”
终是年龄跟体质上的差异,李怡被李定安轻轻一脚就送到前面几步趟着。
掐被刚停止磕头的裴安看到。
“哈哈哈。”
李永安掐在其腰杆在那哈哈大笑。
这时裴安转头,看到公主才知晓方才这是她弄的恶作剧。
“难道我又重生了?我记得刚才明明是跪在拜垫上面的,怎么睡在地上。”
李怡抓抓脑袋看着笑得发抖的十五皇姐。
“裴安,你叔叔又没死,你哭什么。”
“真的?”
李怡从迷糊中大脑开始恢复运作。
“那当然。本公主何时骗过人。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一只芊细的手扯着一只细嫩耳朵。
“皇姐,轻点儿,你都快将我的耳朵扯掉了。”
李怡虽有成年人意识,奈何再肥的老鼠也斗不过瘦猫。
他被李永安的手扯得脚都快落不到地上。
到了院子当中,李永安才将李怡的耳朵松开。
李怡连忙搓了搓他那细嫩的小耳朵,好像自己最近也没做错什么得罪皇姐的事呀。
“扯得那么疼干嘛。你昨天晚上去于府喝得酒还没醒嘛?还是欲求不满将气撒在我身上。”
李永安双手抱圆,看着李怡。
她觉得自己的气算是撒。
接下来只要将弟弟的存钱罐掏见底就行。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拿你出出气。”
“你。”
李怡气得牙痒痒,但是面对皇姐的挑衅,他是毫无一点儿办法。
“欺人太甚。三十河东。三十年河..”
李永安伸出巴掌放在李怡脸上。
李怡的表情立即转怒为笑。
“三十年,等你长大,姐姐早就嫁人了。跟驸马生一窝孩子,照样揍你。”
李永安握紧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
“河东狮,我哪得罪你了。”
李怡愤怒的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
李永安嘴对着上面的凳子吹了一口并没有起灰尘。
“臭弟弟,哪哪都得罪。总之今天见你很不爽。今日本公主揍你是天经地义。不信你告到父皇那儿,父皇有可能也会揍你。揍得比我更狠。”
“..”
李永安坐在石凳子上微跺着脚,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让刚清醒没多久的李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
此时的李怡感觉十五皇姐,不再是那个爱带自己坐秋千的宠弟公主,而是要弄死自己的大反派。
“进来吧,来这!”
李永安向上清宫外面打了一个响指。
此时熟悉的二人映入李怡眼帘。
李怡身子微抖一下被李定安看在眼里。
“小皇子,好久不见。”
保义跟崇德环抱双手,向李怡打着招呼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崇德本来是要坐在李怡旁边的,被保义撵过去跟李永安坐一块儿。
两个时辰前,保义身上的一股金汁味熏了李定安,关键是连郭旼几人都打不过他。
“你们,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怡很是惊讶,自己回来洛阳城这几日,他两是关在大狱里头的。
跟十皇姐一起来才合理。
“拖你的福。你拿走我的鱼符在大狱里面关了两天。给王公贵族洗马背,修马蹄,倒算是照顾,安排掏马粪就有些过分。”
李怡低头闷嘴一笑。
他两将十皇姐的风筝射下来,十皇姐都要割掉他们或是一辈子当净官。
李怡是想过让他们掏几日粪,没想过割他们。
若不是老丞相告诉他进洛阳宫廷管马,那得从小太监做起,现割的不要。
他让老丞相思索了半天找到了这么一家合适的地儿。
只是掏一日,接下来就是日常的清扫跟洗马。算是以德报怨。
想到这些,李怡脑袋趴石桌子上,笑得身子连连抖动得眼泪水都憋掉在地上。
“两个倒霉蛋。那日离开你两,我是怒气久久未消。我还想着怎么在京城糊弄你两。”
“这倒好。一转眼倒霉的事儿赖在我身上。”
三人见李怡默不作声,算是承认这事儿是自己干的。
崇德接过保义的话:“还有,最重要的是。小皇子,假扮山匪袭击我们的是不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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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就被李永安接过话题。
“快说,承认罪行我到父皇那替你求情,留你一命将你割掉做姐姐的贴身小太监。”
李怡擦掉笑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人,正襟危坐,像是对自己进行三堂会审。
李怡定睛望着坐在李永安旁边的崇德,对他漏出怜悯的眼神。
“什么?被山匪劫道。生那么壮的体格真是白瞎了。哈哈哈。”
李怡狂笑不止。
“你?”
崇德起身却被对面的保义赶紧按坐回石凳子上。
“自己长得就像山匪。还被山匪弄,丢人。”
保义急得从石凳子上猛得跳起。
保义后悔方才让崇德冷静下来,此时他的心情仿佛被暖在咯吱窝下的冻蛇给咬了一下。
崇德此时跟李永安一样,抿嘴一笑。
“唉唉唉,保义,说了叫你来大唐将胡子像我一样给刮,你看连咱表侄儿都嫌弃了吧。”
李怡眉头紧皱。这两家伙还跟自己沾亲带故。
他记得自己的母亲是郭皇妃的侍女,是个中原人呀。
“我哪冒出来两个不着调的亲戚出来呀。不过十皇姐恐怕不能跟你在一起咯。”
李怡调皮的噘着嘴望着崇德。
崇德不懂其中缘由,脸上表现的有些失落。
崇德与保义同时看向李永安。
李永安离开凳子环抱着双臂,如韦恩安跟李塑解释那样。
不过特意交代了他两是侍女之子,如姑亲生。
“这回明白了吧。比如我想嫁给他,是可以的。”
李永安说完时,先将手指头指向保义,又觉得不合适,将手指头指向崇德。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连我皇姐说比如时都刻意避开了你。”
保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络腮胡,此刻他真想一根一根的将它拔掉。
在河边他看过自己剃完胡须之后的容貌,对比崇德脸蛋,更胜一筹。
保义望着眼前水灵灵的李永安。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脑袋,生得贵气,长得娇气。
“崇德王子,你发什么呆呢?”
“公主,我坐你旁边,我是保义,不,他是崇德。”
“我是崇德。”
崇德一拍脑门终于答对了一次。
“那就说你哪。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啥。”
李永安指着保义,保义摸摸胡须。
年龄擅小的李怡看在眼里,又是一只馋天鹅的癞蛤蟆。
“没想什么,我就在想如果你到草原可能会饿着孩子。”
“本公主的养银,那都是花不完。就算是生一窝耗子的数量,那也能养得活。”
李怡看着皇姐那傲娇的晃街动作,还有她身在皇宫,那没有啥坏心思的单纯。
走在外头随便有个长得好看的男子都会将她骗走。
保义手抬下巴,想到了那个炸马蹄酥的小寡妇,若是她的长在眼前的公主身上,那简直完美。
此时裴安已经开心的洗了一把脸,站在李怡的旁边。
李怡领教过保义的武艺,知道裴安不是对手,但是裴安站在身后,他说话的底气都会足一些。
“我说,二位小王子怎么就料定山匪是有人假扮的呢?”
保义刚好要解释,崇德指着一旁裴安的靴子。
“据我所知,这靴子名为官靴,是大唐各大军营,当官士族才能穿的东西。”
崇德信心十足的说着。
保义则是连连点头。
“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山匪是以前的败军占据山林。又或许是找那个匠艺之人仿作的。”
李怡一脸不屑的说着。
他恨自己年龄尚小,若是跟裴安那么大,或许他真会这么坑这两位不沾边的皇亲国戚一把。
“说不定那些山匪,就是当初你们抢烧洛阳逃到山中找你们复仇的。又知道你们跟皇亲国戚沾边,只劫你们财,没要你们命。”
站在一旁的裴安抱着唐刀。
上一次在野外碰到他们时就想送他俩几刀。
若不是定安公主与他打招呼。
早就转身叫人来收拾他俩了。
“什么,强盗?姑姑不是说我们大唐的英雄嘛。回鹘大唐一家亲。”
听闻此话的崇德此时一脸惊讶。
在他小时候,李咸安,七年前死去的燕国襄穆公主就告诉他。
回纥是大唐的恩人,大唐与回纥亲如兄弟。他体内同时流着大唐跟回纥的血液,以前帮助大唐,以后也要帮助大唐。
崇德在大狱中独处一间,开始没人认出他的回纥的。
保义则是第一天晚上就知晓此时。
大狱中的使团被群殴,也是如此。
裴安一听这话,仿佛是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眼前的这位小王子眼中并无仇恨。
“崇德,我们是回鹘,姑姑跟我们说的是回鹘大唐一家亲。”
崇德以为自己以前听错了。
哥哥已经做出解释。他必然点头接受,但心存质疑。
“二位王子,如果我将山匪捉到,将银子找回,你们该如何报答我?”
李怡觉得,是时候跨时代进行降维打击了。
“分你一半。”
“不,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除了小盒子不能动。洛阳封城,你怎么去找。”
保义大手一挥。其它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是那个他埋着的盒子必须要在。
“因为我是当朝皇子,可以随意出入。”
李怡冷冷的龇牙笑了笑,或许都不用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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