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锁定真凶
阿莫里姆率先行动了？
苏景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其实更加怀疑霍利。
不过如今事态紧急，容不得他多想。
“通知监视小组跟上去，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拦截。
还有，把他的车牌号发给巡警，只要监视小组没有暴露，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许盘问阻拦！”
“是，长官！”
赶来汇报的警员应声而去。
苏景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便带着专案组的警员，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路过薇拉身边时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嗷！”
薇拉没想到苏景竟然轻易原谅自己，兴奋之下发出一声动情的娇嗔。
可惜苏景此刻无心欣赏，他心里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苏为什么监视阿莫里姆？”
作战室里瞬间空了一半。
霍奇看着白板上的标注，直接询问珍妮弗。
“苏坚信哈伯不是凶手，他一直怀疑阿莫里姆、罗林斯、霍利的其中一个才是凶手。”
“理由呢？”
“他没说，但他身边的女警员薇拉曾经说过，苏能看出一个人的眼里有没有杀气，也就是那人是否杀过人！”
“他以为自己是灵媒吗？”
摩根好笑的说道。
珍妮弗却神色一正，道：“如果在他击毙罗林斯之前，我肯定也不相信所谓的杀气。
但是现在，我无法保证。”
“他击毙了罗林斯？
什么时候的事？”
霍奇眉头一皱。
今天是他第二次与苏景见面，他的感觉与瑞德一样，苏景完全变了个人，身上再无华裔的软弱怕事，反而多了几分狠辣与雷厉风行。
他隐约有些怀疑，苏景击毙罗林斯并非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趁机报复。
“就在你们登上飞机的时候……”
珍妮弗事无巨细，尽数道来。
随即摊摊手，感叹道：“我可以肯定，他当时所在的位置绝对看不见罗林斯。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在一百米外精准击中了罗林斯的头部。
我怀疑他真能看见所谓的杀气，所以才会知道罗林斯站立的位置。”
“这不可能！”
摩根惊呼。
珍妮弗苦笑了下。
“但它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shit，杀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摩根的三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霍奇倒是保持着他处变不惊的作风，淡定的说道：“或许只是一种天赋。
我曾经见过有些人在查案的时候，会有超出常人的直觉，苏应该也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苏是对的，哈伯并非真凶？”
“不，我只是说他有当警察的天赋。
但我更相信科学的分析，哈伯一定就是凶手，世上绝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
“但愿如此吧……”
……
半个小时后，苏景匆匆赶来与监视小组汇合。
这里地处洛杉矶南部，距离南加大不远，乃是瘸子帮的地盘。
据说阿莫里姆进了一家名为雪梨果冻的咖啡厅，至今为止没有出来。
“他进去多久了？”
“已经10分钟了，好像是在跟瘸子帮的马库斯见面。”
一名中年警探说道。
苏景心中的疑虑更甚，阿莫里姆此时来找瘸子帮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人质报复他。
他总感觉自己忽略了关键信息，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能不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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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警探摇头应道：“瘸子帮的人做事很谨慎，像马库斯这样的头目身上都带着干扰器，就算我们的便衣靠近也无法偷听。”
“整个洛杉矶除了ms13，所有帮派做事都很谨慎。”
薇拉极力表现自己，接着道：“尤其是最大的三个帮派，瘸子帮、加州第18街、佛罗伦萨13，他们垄断了除人口买卖以外的所有黑帮生意。
其它帮派除非给他们上供，否则不许在洛杉矶范围内做买卖。
据说ms13因此很讨厌瘸子帮，曾经想抢他们的军火生意，但最终没能得手。
双方火拼了好几次，死了不少人，已经成了死敌。
所以双方老大发话，不许帮派成员互相往来，客户也只能选择跟其中一家做生意，否则……”
“你说什么？！”
苏景突然打断。
薇拉愣了一下，道：“我说……
我说了很多啊，你到底想听哪一句？”
“你说瘸子帮和ms13是死敌，客户只能跟其中一家做生意？”
“是的，这是公开的秘密，所有巡警都知道。”
“可我以前不是巡警！”
苏景终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伊芙·哈迪曾被ms13的人绑架，而后卖给了凶手，显然，凶手便是ms13的客户之一。
若洛杉矶的黑帮间真有这样的规矩，ms13的客户不许与瘸子帮交易，而阿莫里姆又是凶手的话……
那他怎么敢公开来找瘸子帮的头目，难道不怕ms13杀鸡儆猴吗？
除非，他不是凶手！！！
“马克，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苏景沉着脸拿起对讲机。
负责监视霍利的人正是马克。
“我在霍利的公司楼下。”
“霍利在哪儿？”
“在上班……”
“你特么的在楼下怎么知道他在上班，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坐下楼下就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
苏景勃然大怒。
马克把对讲机拿远一些，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听说你们锁定了阿莫里姆，所以……”
“所以你就放松紧惕了？”
苏景气得头晕，扶着监视车里的桌子接连喘了好几口气。
而对讲机那边依旧一片寂静，全无半点补救措施。
“你特么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去找人！”
“是，长官！”
马克终于反应过来。
苏景听见开车门的声音，这才把对讲机扔在桌上。
他是在骂马克，也是在骂他自己。
这么明显的线索一早摆在眼前，他居然至今没有察觉。
若非薇拉无意中提起，他恐怕要等到玛丽的尸体出现在垃圾桶，才会知晓阿莫里姆并非凶手。
可若是真到了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霍利怕是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长官，霍利20分钟前请假出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废物！”
苏景懒得再搭理心虚的马克。
霍利已经跑了20分钟，现在怕是……
“薇拉，派人回局里申请通缉令，再把霍利的照片发给所有巡警。
告诉他们，务必留活口，玛丽还在他手里！”
“是，长官！”
薇拉点头欲走，临出门时又忽然停下脚步，迟疑着问道：“苏，你真的认为我们找到霍利的时候，玛丽还活着吗？”
“一定会的，我保证！”
苏景的目光无比坚定，随即拍了拍中年警探的肩膀，道：“掉头，去霍利家，他会抓人质，老子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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