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看到我的娘了吗?
“别动,再动我就不带你走了,就让你在这自生自灭吧!”
太叔宇低声说道,可他的声音在万俟菱听来却充满了戏谑。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让万俟菱更加觉得羞愤难当。
她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无奈,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作为制符大师和阵法大师,虽然还没有踏入筑基期可是在坊市之中,她一直以来都是众人敬畏和巴结的对象,享受着尊崇,如今却在这狼狈的境地,被太叔宇如此对待。
她暗暗发誓,一旦恢复过来,一定要将太叔宇碎尸万段。那仇恨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每一次想到太叔宇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的眼神中就闪过一丝狠厉。
然而,在这仇恨的情绪之下,又有一种复杂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特别是随着太叔宇额头之上开始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一种淡淡的香气荡漾在她的鼻尖。她对太叔宇的这种亲密接触既感到无比厌恶,却又在这生死边缘的时刻,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更加烦躁和不安。她厌恶太叔宇的触碰,觉得这是对她尊严的极大侮辱,但她也清楚,现在自己重伤在身,周围又危机四伏,太叔宇或许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
这种依赖感让她感到无比的挣扎,她不想承认自己需要依靠这个曾经被她看不起的人,可现实却又让她不得不面对。
太叔宇可不是在替她疗伤,而是为了防止万俟菱恢复灵力,找机会偷袭自己,他要万俟菱身上贴符箓做保险,有防止灵力流转的,还有立刻激发就可以把她冻成冰块的。
同时,他也自己则在身上贴了好多的防御符箓,完全可以保证自己在万俟菱突然袭击下的生命安全。他一边贴符,一边还不时地留意着万俟菱的反应,生怕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他们现在躲在了石屋的侧面。
整个集市现在还比较混乱,因此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过这种情况可能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太叔宇需要抓紧。
为了能够封住万俟菱全身上下的经脉,防止灵气流转,这些符箓必须贴到位。
手指轻轻触碰着万俟菱的肌肤,她的肌肤细腻而温热,尽管上面布满了伤口和污渍,但那触感依然让太叔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这过于亲密的接触。太叔宇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那高耸的双峰、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那曼妙的身姿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诱人。
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但他很快压下了这种不该有的情绪,专注于贴符纸的动作。
他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还处于危险之中,必须保持冷静。
有什么想法,回到洞府以后再说。
可额头上还是情不自禁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方面是因为紧张的局势,那些荷月谷女修士的目光如芒在背,让他时刻警惕着被发现的可能。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内心的挣扎,尽管他不断告诫自己要专注,但面对万俟菱那诱人的身躯,他还是难以完全抑制心中那一丝异样的情绪。
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开始蔓延,这香气不知从何而来,却似乎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原本就暧昧的氛围更加迷离。万俟菱内心的想法,也随着这香气不断地转变,她的眼神中除了愤怒、屈辱和无奈,还多了一丝迷茫,身体也开始缓慢的晃动了起来。
“不要动!”太叔宇突然低喝道,可这声音中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他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粗暴起来,他故意用力地将符箓按在万俟菱的身上,根本不顾及她的疼痛,好像故意在羞辱万俟菱,就为看着她那痛苦又无奈的表情
“你再动,别怪我不客气了。”
万俟菱咬着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恨不得立刻杀了太叔宇,但此时重伤的她却无能为力。
“你......轻一点不就行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疼痛带来的,也有内心的羞耻和愤怒。
太叔宇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请求,他的手故意在万俟菱的肌肤上划过,然后重重地将符箓贴上。
他的手指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触碰她那敏感的部位,看着万俟菱那涨红的脸和羞愤的眼神,他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报复的快感,又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兴奋。
他一边贴符,一边还低声说道:“哼,你也有今天,这都是你自找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将曾经高高在上的万俟菱踩在了脚下。
还没说完,远处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太乙清玄雷珠!那个狂徒居然用太乙清玄雷珠,活生生的把师姐给炸死了,该死的散修......一定要找到他,为师姐报仇。”这声音尖锐而愤怒,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太叔宇心中一凛,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知道,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了。
荷月谷的人已经开始追查太乙清玄雷珠了,看起来是已经控制住了集市,不能再拖了,得赶紧走。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完成贴符纸的动作,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想着如何摆脱荷月谷的追查,如何才能够成功离开这里,或者是否应该找个机会将万俟菱交出去,以换取自己的安全。
但他又担心荷月谷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他,
毕竟,他与万俟菱在一起,难免会被牵连。
而万俟菱则在这痛苦与矛盾中,默默地忍受着一切。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太叔宇的仇恨,她发誓一旦有机会,一定要让太叔宇付出惨痛的代价,她要让他尝尝被羞辱和折磨的滋味。
感受着太叔宇对她的粗暴对待和羞辱,她的心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般疼痛,而这种疼痛又进一步转化为更深刻的仇恨,让她对复仇的渴望愈发强烈。
然而,在那仇恨的深渊之中,一种矛盾的依恋感却又悄然滋生。
她深知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若是太叔宇将她抛弃,那她无疑将陷入绝境。
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她的重伤之躯根本无法独自应对周围的危险。
那些荷月谷的修士正在四处搜寻,她们的脚步声、呼喊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一旦她被发现,没有太叔宇的掩护,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能想象到自己被荷月谷修士抓住后的场景,可能会遭受无尽的折磨和羞辱,甚至可能会被当场诛杀,这种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如影随形,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
这种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让她内心深处对太叔宇产生了一种复杂的依赖。
每当太叔宇的手掌将符纸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体上时,尽管那动作会带来疼痛,让她充满了羞辱,但那一刻她却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她无比矛盾和痛苦,她讨厌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太叔宇产生依赖,可又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对那一丝安全保障的渴望。
这种矛盾的情感在她心中交织缠绕,让她更加痛苦和纠结。她试图压抑这种不该有的依恋感,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形势所迫,她不能对这个羞辱自己的男人有任何的依赖情绪。她努力在心中强化对太叔宇的仇恨,想用仇恨来掩盖那一丝依赖。
但每当她听到周围传来的一丝风吹草动,比如远处隐约的脚步声,或者是远处荷月谷修士搜寻的声音时,她心中的恐惧就会如潮水般涌起,瞬间将她淹没。在那恐惧的瞬间,她对太叔宇的依赖也会在那一刻变得更加强烈,仿佛太叔宇成了她在这黑暗世界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自拔,只能在这痛苦与矛盾的泥沼中越陷越深,而唯一能让她暂时找到一点平衡的,竟然是太叔宇那让她又恨又依赖的存在。她想起不久之前,她才被自己的情郎所出卖,要知道她这辈子很少动情,而唯一让自己相信的两个男人,却又不分先后地出卖了自己。
这种被背叛的痛苦如同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反复切割,让她的心千疮百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会如此坎坷,为什么自己所信任的人都会背叛自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太叔宇却已经站了起来,:“愣着干什么?快走啊,难道你想被他们抓住?”说着便搀扶着万俟菱向着集市之外走去。
万俟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拉回了现实,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移动。
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复杂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脚步跟上太叔宇的步伐。
他们在集市中穿梭,周围的嘈杂声似乎都与他们无关,大量的荷月谷弟子人手人手拿着一个令牌,检测禁制的存在,万俟菱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的身体依然虚弱,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停下。
太叔宇虽然搀扶着她,但她能感觉到他的警惕和紧张,他的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周围,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眼看着就要走出了集市。
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传过来。
“站住!”
遇到女修。
该怎么称呼?
这在修仙界当中是有讲究的。
要是遇到一般的女修,自然是道友。
但是遇到那些特别漂亮的,或者是来自于名门正派,就可以称呼为仙子,那一声“仙子”喊出,一定要带着几分敬重与倾慕,让人听了心中也会泛起一丝愉悦。当然如果对方的夫君在这里,那么一句夫人和夸赞美丽的话语,也可以让对方加上不少的印象分。
而遇到那些敌对的女修。
不管是不是什么魔门。
只要是敌对,那么,什么魔女、贱人,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如此称呼往往也意味着一场纷争即将开始。
在修仙界中,称呼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谓,更代表着对对方的态度和立场。
不同的称呼可能会引发不同的反应和后果。那些名门正派的仙子们,或许并不会因为一声恰当的称呼而对你另眼相看,但在某些时候却可能给予帮助。
而对于女修,一个错误的称呼可能就会招来致命的攻击。修仙者们在面对不同的女修时,需谨慎选择称呼,这不仅关乎礼仪,更关乎自身的安危与修仙之路的顺遂。
有时,一个恰当的称呼能化解一场危机,而一个不当的称呼则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在这纷繁复杂的修仙世界里,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着命运的走向,称呼女修这件事情上这一小事也不例外。
至于男修......一句道友就够了!
“这位仙子!”太叔宇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荷月谷女修士,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仙子,为何拦住在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挡在他们面前的这个荷月谷女修士,身上穿着白色的青纱裙,脸上挂着冷笑,目光和神识一直在太叔宇,还有踉跄着被他扶住的万俟菱在身上不断地徘徊着。万俟菱身上罩了红色的斗篷,只留了半张毫无血色的面孔,在斗篷之下若隐若现。
那斗篷之下,是一片旖旎而又尴尬的景象。万俟菱的身躯几近赤裸,原本华丽的法衣已被炸得粉碎,此刻她的肌肤大片地暴露在外,细腻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和污渍,有些伤口还在渗着血丝,与她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她那曼妙的身姿在这残破的状态下,却依然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但非常可惜的是,这一切全部都被红色的斗篷所遮盖住了。
同时也遮盖住了大量的符纸。
荷月谷的女修士,手上的令牌不断地晃动着,似乎是在检测着两人身上是否有禁制的存在,眼看着半天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
便又拿出了一颗宝珠,放到眼前,一道蓝光闪过,几粒细微的,宛如尘埃一般的蓝色发光晶体出现在了太叔宇和万俟菱的身上。
荷月谷的女修士立刻露出了冷笑,:“两位道友解释一下,你们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千丝尘?”
太叔宇脸上全都是惊讶,他假装不知道千丝尘是什么东西,然后介绍万俟菱和自己都是城中商铺的主事,并且拿出来商铺的令牌,证明身份的同时说明他们只是来这边的集市上想要淘一些好东西回去,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一件事情,真的都是无辜的。
他挡在万俟菱的面前。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辜和焦急,试图让荷月谷女修士相信他的说辞。
万俟菱心中忐忑不安,但是看到太叔宇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明白他也是为了脱身才这么做的,可是内心深处还是难免产生的一丝悸动。
但是荷月谷的女修士却根本不理会太叔宇的解释,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就准备喊人拿下他们。
就在这时,旁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师姐且慢!”只见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们的身上同样穿着荷月谷的制式法袍,但是那白纱状的外袍之内,却是紫色的内衬,看上去就知道是荷月谷地位比较高的内门弟子。看到这两人过来,荷月谷女修士脸上立刻换上了笑容:“两位师妹,来的正巧与我一起将这二人拿下,他们身上有千丝尘!”说着就要动手。
但是两位女修,赶忙上来阻拦:“师姐,切勿动手!此二人与我们姐妹相识,是我二人的故人。今日在此相遇,实乃缘分。他们绝非奸恶之徒,还望师姐明察。”
另一位女修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师姐,这其中或许真有什么隐情,不如我们先问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荷月谷女修士又何尝不知道,她们过来阻拦自己,不就是为了求情吗?
不然,何必叫住自己呢!
但她就是要这两个,一看就已经是内门弟子的师妹欠自己人情。
这两人修为没有自己高,却提前进入了内门一定是天赋惊人之辈,卖一个人情给她们,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反正自己也只不过是打算勒索一下太叔宇两人而已。
于是,她故作犹豫之色,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两位师妹如此说,那我便给你们这个面子。不过,这千丝尘之事非同小可,他们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也难以向师门交代。”
太叔宇见到这两个女修士,脸色却不由自主的古怪了起来。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盛诗涵的那两个女儿,两个在荷月谷当中修炼的女儿,大的叫盛婷,小的叫盛悦!换句话说,太叔宇应该喊她们师姐,但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好。
因为,这两位师姐都是天生的双灵根,虽然比不上那独一无二的天灵根,可也是难得一见的修炼资质,因此早早的便被荷月谷收进门中成为了内门弟子。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所接触到的都是和她们资质差不多的天资绝顶之辈,因此眼光很高,从来都没有把太叔宇当成自己的师弟,反而当成了一个奴仆。
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并且小时候还曾经仗着自己提前学会了法术,回来探亲的时候,常常故意找理由,说是要教导,但却是在折磨太叔宇。
那时候的太叔宇弱小无助,面对她们的刁难只能默默忍受。
也就是这几年,她们一直都在门中修炼,太叔宇这才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如今再次见到她们,太叔宇心中不禁涌起复杂的情绪。
万俟菱察觉到太叔宇的情绪变化,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能感觉到事情好像变得更加复杂了。
盛婷和盛悦与那女修交谈了几句之后,带着两人向着集市之外走去。
她们走在前面,而太叔宇和万俟菱却走在后面。
可刚离开集市没多久,两个人就脸色冷漠地转过了身体。
“多谢两位师姐,出手相助!”太叔宇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盛悦看都没有看万俟菱一眼,反而是对着太叔宇,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她的语气尖酸刻薄又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咄咄逼人地说道:“出手相助?呵,谁让你出来的?母亲没有和你说过吗?让你待在城里,哪都不许去?好好看你的店铺?你的修为如此低微还到处乱窜干什么?”
她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是在向太叔宇身上扔一把刀子,那语气中的嫌弃和厌恶毫不掩饰。
“今日,如果不是我们正巧来到这里,你今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是个资质低下的贱种,还害得我们白白的欠了那姓李的一个人情,如果不是看在母亲多次嘱咐的份上,我们才不会管你呢!”说到最后,她甚至咬着牙,声音愈发尖锐,仿佛太叔宇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对不起师姐,我......”
“嗯?”
盛婷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打断了太叔宇,她看了一眼万俟菱,直接走到了太叔宇面前:“母亲虽然嘱托要照顾你,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她一边说着竟然直接打了太叔宇一巴掌,手上并且裹挟上了灵气。那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太叔宇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这一巴掌是我代母亲教训你不听母亲的话,同时也没有下一次了,要是你再不知悔改,你就是死了,我们也不会再过问,你要记住,如果不是母亲的嘱咐,你就是像一条野狗一样死在路边,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厌恶,仿佛太叔宇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说着便转身就走,盛悦再度狠狠的瞪了太叔宇一眼,随后也毫不留情面地重新跟上了姐姐向着集市所在的方向过去了。
她们丝毫没有准备给太叔宇留任何的面子,即使万俟菱就站在旁边。
太叔宇摸了摸脸上留下的手掌印记,默默的咬牙,将嘴角的鲜血咽进了肚子里。万俟菱嘲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啧啧,这一场戏可真好看,贱种?啧啧,莫非,你是......”
try{ggauto();} catch(ex){}
太叔宇没有等万俟菱把接下来侮辱性的话语给说出口,手指一掐法决,刹那之间,蓝色的电花就开始在万俟菱全身上下蔓延荡漾,她身子一软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太叔宇脸上挂着冷笑:“道友,看起来你好像还没有摆正自己的地位,不过没关系,我这个人特别喜欢与人为善,我想我应该能够教会你什么叫做礼仪,并且该如何摆正自己的地位。”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脚放进红色的斗篷,对着玉碗用力的踩了下去。
鞋底摩擦的嘎吱声,伴随着逐渐微弱的蓝色电花,让万俟菱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她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死死地盯着太叔宇。
“你这个贱种,竟敢如此对我,我发誓,等我恢复,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她咬着牙,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太叔宇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轻蔑地看着她,说:“哦?那道友就好好期待你能恢复的那一天吧。不过现在,道友最好老实点,不然在下不介意让你再尝尝更厉害的手段。”刹那之间,原本已经有快要消失的电花,再一次猛烈的颤抖了起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万俟菱的惨叫声和太叔宇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太叔宇缓缓蹲下身子,凑近万俟菱,低声说道:“记住,这只是一个开始,咱们一笔接着一笔的算账。”
说着,直接扛起了她,在自己的身上贴了一张轻身符,随后向着城外洞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
一切都恢复了平常。
太叔宇每天还是按照原来的日程,洞府和丹药铺两头跑。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便早早起身前往丹药铺,整理货物、招呼顾客,熟练地应对着各种事务。
店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他在这熟悉的环境中忙碌着,仿佛忘记了曾经的那些波折与屈辱。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抢购的热潮逐渐缓慢了下来。
曾经熙熙攘攘的丹药铺门口,如今也不再是人头攒动。
去往桃花浸潭的修士也越来越少了。这倒不是说那里已经人满为患,只是随着大量低阶修士在其中因为争斗而死亡,那些想要一飞冲天的修士们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一飞冲天,什么叫做送死。他们不再像最初那样盲目地涌入,而是多了几分谨慎和犹豫。
然而,坊市之中却还是会有消息传来,不是这个找到了什么上千年年份的灵药,就是那个发现了什么隐藏在其中的遗迹。这些消息在坊市中口口相传,有人兴奋地谈论着,眼中闪烁着羡慕和渴望的光芒。人则持怀疑态度,认为不过是些虚假的传闻。
太叔宇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反正每一次有什么宝地出世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一飞冲天的家伙。
只是,每个一飞冲天消息的真假究竟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太叔宇也在不断的打听幻隐虫消息,以及侧面打听盛诗涵的下落。
虽然,盛诗涵说了自己两个月不回来才是出了变故,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却没有任何的消息,连道传讯灵符都没有回来,这不禁让他觉得有一些不安。
但,他再着急也没什么用。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太叔宇终于打听到了幻隐虫的消息。
准确的来说,是虫卵!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幻隐虫的虫卵?”
太叔宇疑惑的看着面前塌鼻子白头发的中年人,这家伙叫孙毅,是个坊市当中消息灵通的掮客,简单的来说就是中间商,消息灵通得很,经常会来到正一阁拿丹药。一来二去,太叔宇和他自然就熟了。
不过,自己前天才和他说,拜托他打听幻隐虫的消息,这家伙今天就告诉自己找到了,莫不是过来糊弄坑骗?
太叔宇心中暗自揣测,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他看着孙毅,微微皱眉说道:“孙兄,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幻隐虫的虫卵极为罕见,你这么快就有消息,实在让我有些难以置信。”
孙毅却丝毫不在意太叔宇的怀疑,他自信满满地笑着说道:“太叔兄弟,孙某在这坊市中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信誉。我既然说找到了,那就肯定有几分把握。你也知道我这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怎敢轻易来跟你说呢?”
说着,孙毅拿出一个玉简,笑着说道:“也算是你走运,我昨日和我一好友说了这件事。他不久之前刚从那险地之中回来,凑巧遇到了幻隐虫。他饱读诗书见识广大,但修为却不太高,因此没能够拿回虫卵,不过却留下了这影录,不信你可以看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简递给了太叔宇。
太叔宇似信非信地接过了玉简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刹那之间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只见一片昏暗的山谷中,雾气弥漫,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奇异的光芒闪烁。一只外形奇特的虫子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它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身上的纹路神秘而复杂。虫子周围的环境显得十分诡异,似乎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
而在虫子的下方,十几粒看上去最多只有米粒大小的虫卵正静静的躺在岩石上。
过了片刻,他缓缓放下玉简,看向孙毅,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疑虑:“这画面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幻隐虫,但仅凭这个影录,我还是难以完全确定。另外就算是真的,孙兄,你可知这幻隐虫具体在何处?”
孙毅嘿嘿一笑,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他搓了搓手说道:“太叔兄弟,你也知道我这消息可不是白来的。你要是真感兴趣,咱们先谈谈这报酬的事儿。”
太叔宇心中微微一沉,但也明白这是坊市中的规矩,他点了点头道:“孙兄,你开个价吧!”孙毅伸出一根手指,在太叔宇面前晃了晃:“一百块下品灵石,这个价格很公道了。毕竟这幻隐虫可是上了奇虫榜的,消息可不便宜。另外,我朋友还专门画了一张地图,是他探索的桃花浸潭的地图,现在价值数百颗下品灵石,我也是看在咱们的关系上,才给你一百颗下品灵石的的友情价,未来还希望太叔兄能多多照顾,丹药的价格上也稍微让一些......”
太叔宇皱了皱眉,一百块下品灵石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但一听说还附赠一张桃花浸潭的地图,他便咬了咬牙道:“优惠价格这个好说,至于这笔交易,一百就一百,但孙兄你得保证这消息靠谱。”
太叔宇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百块下品灵石递给孙毅,孙毅接过灵石,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收好灵石后,才压低声音说道:“那幻隐虫据说在桃花浸潭迷雾山谷的深处,具体位置我那朋友标记在了这张地图上,那地方叫什么......集云谷!”
“集云谷!”一听到这个名字,太叔宇心中猛然一动,自己之前偷听到的名字也是这个,看起来情报十有八九应该没错了。
孙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兽皮地图,这兽皮地图上的图案竟然正在缓缓的蠕动,就好像是活过来的一样,上面详细的标注了半个桃花浸潭的地貌特征,并且一些重要的地点还拿红色的圆圈圈了起来,但更多的地方却只是寥寥数笔的线描看上去有些潦草。太叔宇接过地图,仔细端详起来。
他指着地图上那些潦草的线描部分,疑惑地问孙毅:“孙兄,这些地方为何只是简单勾勒?是你朋友也不清楚情况吗?”孙毅挠了挠头,解释道:“我那朋友说,他也只是匆匆路过一些区域,不敢深入探索,所以只能大概画出个轮廓。
但他特意标注的那些红圈位置,你可得重点留意,据说那里都有着危险的毒瘴存在。”太叔宇微微点头,目光继续在地图上扫视,试图从那些有限的信息中找到更多线索。他发现集云谷所在的位置周围山脉环绕,云雾缭绕,看起来确实十分隐秘。
而且从地图上标注的一些地形特征来看,进入谷中可能并非易事,说不定还设有一些天然的屏障或者陷阱没有画出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惠荣却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太叔宇看到这家伙,心头猛然一惊,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平静:“惠荣道友,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着急忙慌的?
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太叔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对惠荣的突然出现只是单纯的好奇。
惠荣盯着太叔宇看了两眼,猛的一抱拳:“太叔道友,在下有几件事情想要问一问道友,请问道友前几日是否去了城门外的集市?”惠荣的眼神犀利,紧紧地盯着太叔宇,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太叔宇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去过,我去那边购买一些店铺所要的灵植,并且看看有没有什么无人识得的宝贝,好捡个便宜。”太叔宇回答得十分坦然,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张。
惠荣一直在观察着太叔宇的表情:“道友可曾见到我母亲?”
“没有!”太叔宇皱起了眉,仿佛很厌恶万俟菱,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嘴上说道:“怎么了,万俟道友出什么事情了?”太叔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对惠荣的问题感到不解。
惠荣声音一下子冷下来:“在下的母亲失踪了,有人告诉我是和道友一起离开的集市,不知道友有何解释。”惠荣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紧紧地盯着太叔宇,等待着他的回答。
太叔宇看着惠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友你......你莫非是在怀疑在下暗害了道友的母亲不成,在下只有练气三层,而道友的母亲却是半步筑基。”紧接着一收笑声。
冷着脸说道:“前几日,就在这间屋子里,道友的母亲从我手上强买强卖了一颗百玄万瘴丹,道友不会不知道吧?”太叔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那颗丹药要是真拿出去卖,价值上万灵石。道友的母亲却只花了一千四百颗下品灵石就从我的手上拿走了丹药。
我要说没有和道友的母亲在心中结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就是想也没那个能力暗害了道友的母亲,而这件事情我也已经和闭关的师母发了传讯令符,师母过几日出关,正要找道友的母亲商讨一下,没想到道友的母亲却提前一步失踪了,这可还真是够巧的。”太叔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看着惠荣,等待着他的回应。
惠荣听了太叔宇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知道太叔宇说的有道理,以太叔宇的实力,确实不太可能暗害自己的母亲。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继续问道:“那道友可知道我母亲去了哪里?”
“这件事情你该问孙道友!”太叔宇指着旁边的孙毅,孙毅本来是在吃瓜,一听到这话,拱了拱手说道:“我找个灵药还行,找人我可没那本事,惠道友还是另寻他人相助吧,我先走一步,告辞。”
惠荣看着孙毅离去。
拱了拱手,说了一句抱歉,也急匆匆的离开了。
太叔宇冷哼了一声,对着惠荣的背影说道:“惠荣道友,过几日在下的师母出关,还请道友备足的灵石,不然的话到时候相互之间可不好看!”
惠荣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而是更快速度的向外走去。
他们走了以后,太叔宇一直在丹药铺子,待到了快半夜才和往常一样,不急不慢的回到了洞府。当然,这一路上他都在反复确定,并没有人跟踪自己,而直到彻底关上洞府的禁制以后,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居然有人看到了自己和万俟菱一起离开的集市。
这还真是够倒霉的。
也就幸亏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才让惠荣打消了怀疑。
不然的话,难免会被惦记上。
不过,自己实力低微,就是说出去估计谁都不相信自己居然绑架了半步筑基的万俟菱。
恐怕,惠荣也只是道听途说,过来碰碰运气而已。
再次检查了一下禁制没问题,以后他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石门走进虫室。
小鼎依旧在沸腾,蒸气燃烧而上。
香甜的气息依旧浓郁无比。
可一进来,还没站稳。太叔宇便见到一个椅子,向着自己砸了过来,远处万俟菱满脸愤恨,眼中燃烧着怒火,那模样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灵力流转,只是单纯用力把椅子扔过来而已,她的身上就穿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睡袍,那睡袍轻柔如雾,近乎透明,将她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来。
其它,连半点衣服都没有,玉丸底部的红泥清晰可见,并且随着玉碗的晃动,像是朱砂毛笔一样,在空中画着圆圈。那红泥在白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万俟菱的发丝有些凌乱,散落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狂野之美。她的嘴唇紧抿,微微颤抖着,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穿透,只是目光深处,却有一丝和周围着甜蜜的蒸汽相互映衬的粉色光泽闪过。
太叔宇挥手就飞在空中的板凳格挡开。
随后,一掐法决。
万俟菱便惨叫着,浑身冒着电花倒了下去,也就在这时才令人看见她的脖子上竟然拴了一条黑色的玄铁重链,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拴在了墙上。
“道友,好不听话呀!这黑铁木的椅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椅子,价值数百颗下品灵石呢!道友要是把砸坏了,恐不得要在这里多待上月余了。”
太叔宇在洞府的虫室之中,专门开辟出了一处空间,把万俟菱暂时囚禁了起来。虽然说,这虫室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进来,可太叔宇还是觉得有一些头大。
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把万俟菱的给带了回来。
不过,既然已经带回来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万俟菱是制符师,虽然她的符箓也算不上是一符难求,但是低级修士当中还是蛮受追捧的。
太叔宇便给她拿来了器具,让她在这里制符,让她靠自己的努力还清所欠下的债务。
你要问什么债务?
当然是百玄万瘴丹的债务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
万俟菱在地上发出惨叫,她用力地拽着自己脖子上的铁链,仿佛想要把自己勒死,从睡袍之中泄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是愈合的伤口。太叔宇可没有准备让这个制作符箓的宝贝香消玉损,因此给她用的都是上好的疗伤丹药,当然,在那些丹药中还有一些专门压制灵力流转的丹药。
服下以后只能动用极其微弱的灵力,正好只够用来制符,而想要摆脱这玄铁链,从这里脱困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太叔宇打量着万俟菱的样子,看着她从睡袍之中裸露出来的皮肤,嘴角挂满了笑容。
他的目光在万俟菱的身上肆意游走,欣赏着这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子如今的落魄模样。
“哼,道友可想过有过今天?”
太叔宇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慢慢地走近万俟菱,蹲下身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自己。
万俟菱愤怒地瞪着他,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但此时的她却无力反抗。
太叔宇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更加肆意:“乖乖听话,好好制符,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放道友自由”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威胁。
“你这个贱种!你不得好死!”万俟菱咬着牙,恶狠狠地诅咒着太叔宇,眼中充满了仇恨和绝望,仿佛要把太叔宇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但是,下一秒,更加耀眼的电弧,便笼罩了她的全身。
万俟菱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进行惨叫了,她的身体因为痛苦和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因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
太叔宇却不为所动,他淡淡地看着万俟菱,说道:“道友,还是省点力气吧,好好制符,早点还清债务!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道友还是识趣一点比较好。”
说完,他转身拿起一旁的符箓,扔到万俟菱面前,“这些是道友接下来要制作的符箓,按照要求完成,不要有任何偷懒或者敷衍的行为,我会定期检查的。
对了,那些丹药道友也要按时吃,身上的伤还没好啊,到时候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万俟菱听着这话,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叔宇,原本充满绝望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怪异的表情,在一抹绝望和哀怨的映衬之下,却又显得有那么一些让人想要怜惜。
恰巧,此时有一团粉红色的雾气缓缓的飘动了过来,甜腻的气味让太叔宇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看着对方缓缓的坐了起来,刚准备起身离开,却没有想到万俟菱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蜘蛛一样攀爬而上,用力的吻在他的嘴上,:“这个混蛋,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她一边吻着一边嘟囔着,眼角的泪水也止不住的向下流淌。
太叔宇一时间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料到万俟菱会有这样的举动。
过了片刻,太叔宇终于回过神来,他试图推开万俟菱,但她却紧紧地抱住他不放手。
万俟菱继续吻着他,口中不停地说着:“你.....满......足......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求。
“是吗?”太叔宇瞥了一眼旁边的小鼎,不再挣扎了,他明白,万俟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看起来这些天万俟菱都一直和刚刚一样,假装镇定强忍着罢了。
太叔宇还以为,自己精心设计的小鼎,这东西只对虫子有效,对人无效呢!
“是......求你了......我真......好难受......”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帮道友排忧解难了,不过,这债道友还是要还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qiwenxue.com。奇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