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啪啪打脸!
太叔宇话音还没落下。
人已经跑了。
慕容彩霞的莲足轻点地面,娇躯如灵动的飞燕般迅速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远方奔逃而去。
与此同时,她手中那根一直以来都被视为得力依仗的彩带状法宝,此刻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与危机,再度被催发出了惊人的威力。
只见,那彩带在空中瞬间舒展开来,如同一道绚丽的长虹划过天际,紧接着,它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扭曲变幻,不过眨眼之间,竟神奇地幻化成了一只体型巨大、威风凛凛的巨蟒。
它在空中肆意地蜿蜒盘旋,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般横亘在太叔宇和盛诗涵的面前,瞬间便将他们的视线和目光彻底遮挡。
慕容彩霞趁着这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全力施为。她的娇躯之上,灵光如同璀璨的星辰般不停闪烁,光芒越来越盛,频率也越来越快,仿佛是在为她的逃离积蓄着无尽的能量。
紧接着,她奔跑的速度陡然提升,几乎在瞬间就加快了数倍不止。此时的她,浑身像是被一层纯净而耀眼的白色灵光紧紧包裹,那灵光如同一个无形的护盾,在减少空气阻力的同时,也为她隐匿了气息,使她能够更加迅速地穿梭于这片危机四伏的森林之中。
慕容彩霞行事作风极为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她手中的这根彩带法器,它不仅仅是普通意义上的极品法器,其品质和威力在极品法器之中都堪称翘楚。
若能再精心搜集各种各样珍稀的材料,辅以精妙绝伦的炼制手法进行进一步的精炼,它极有可能突破现有等级,一举成为令人梦寐以求的法宝。
然而,此刻慕容彩霞为了能够给自己换取一线生机,逃出升天,竟然毅然决然地舍弃了这件陪伴她多年、且有着无限潜力的法器。这狼狈逃窜的样子与不久之前她追杀太叔宇时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
但,她的选择并没有错。
她虽已成功突破至炼气大圆满之境,距离那令人向往的筑基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但她心中清楚,这看似微小的一步,实则犹如天堑一般难以跨越。
只要一日没有真正踏入筑基期,她就永远无法与那些根基稳固、实力强大的筑基期修士正面抗衡。
面对太叔宇身旁的盛诗涵,她深知自己毫无胜算,所以才会如此果断地选择舍弃珍贵法器,以求自保逃生。
面对着飞扑而来的蟒蛇。
盛诗涵冷笑了一声,“幻象!”
那蟒蛇幻象依旧在空中张牙舞爪,它那巨大的头颅来回摆动,血盆大口似乎随时准备吞噬一切,口中喷出的气息带着凛冽的寒意,然而这一切在盛诗涵点明之后,都显得有些虚张声势。
盛诗涵轻轻抬手,一道青色的光芒从她指尖射出,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那蟒蛇幻象。光芒所到之处,蟒蛇幻象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开始出现丝丝裂痕,五彩斑斓的鳞片纷纷剥落,化作点点流光飘散在空中。
随着光芒的深入,蟒蛇幻象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那声音在森林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枝叶沙沙作响,但这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眨眼间,蟒蛇幻象彻底消散,灵光大失的彩带从空中落下,只留下慕容彩霞逃窜时那若有若无的背影。
盛诗涵刚要去追,但是下一秒,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那之前被百煞蛛伤到的伤口,因为刚刚仓皇的逃跑,再一次加重了。
这也是百煞蛛最难缠的地方。
煞气一旦进入身体当中,极难去除。
刚刚,是因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逃出生天上,因此并没有什么感受,现在压抑的疼痛感,一股脑的爆发了。
伤口处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忍,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在里面疯狂搅动,每一次的搅动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剧痛,那痛感顺着神经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不受控制地有些发软,原本挺直的脊背也渐渐弯曲,整个人的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俨然已经没有再追杀的能力了。
太叔宇见状,急忙上前扶住盛诗涵,满脸关切地问道:“师母,你怎么样?”
盛诗涵紧咬着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嘴唇,试图用这微薄的力量强忍着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仍倔强地说道:“我没事。”
同时,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如同护着稀世珍宝般死死地压着伤口,身体微微蜷缩,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不安,生怕那伤口被太叔宇瞧见。
太叔宇望着她这般痛苦模样,不知从哪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却又坚定地掰开了盛诗涵紧紧捂着伤口的手掌。
那一瞬间,盛诗涵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娇躯轻颤,恰似春风中摇曳的弱柳。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怯与惶恐,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为她那本就绝美动人的面容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太叔宇的手也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栗,缓缓地掀起了她身上那如轻烟般的法袍。
法袍之下,一抹精致的黄色肚兜悄然展露,色如春日盛绽的梨花,纯净而娇艳,散发着一种清新脱俗的迷人气息。
上面所绣的鸳鸯图案,针线细密得如同天工巧成,鸳鸯的羽毛纤毫毕现,栩栩如生,仿佛只需一丝微风拂过,它们便能从那肚兜之上振翅高飞。
肚兜的边缘,镶嵌着一圈精致绝伦的花边,那花边如同细密的蛛网,随着她微弱而撩人的呼吸轻轻晃动,若隐若现间,露出那如羊脂玉般光滑细腻、泛着温润光泽的半边玉碗,恰似朦胧月色下静谧流淌的清泉,引人无限遐思。
而在那肚兜一侧,伤口处一片红肿,犹如熟透的樱桃,娇艳却又透着触目惊心的疼痛。周围的肌肤微微泛紫,伤口处,隐隐有血丝渗出,那血丝如同娇艳的红珊瑚枝,在如凝脂般的肌肤上蜿蜒流淌,混合着些许因剧痛而沁出的汗珠,宛如清晨花瓣上滚动的露珠,晶莹而刺目。
更诡异的是,伤口之上,袅袅冒着淡淡的黑气,那黑气似有灵性,缓缓升腾缠绕,如梦如幻。
而随着黑气的弥漫在伤口的边缘,竟有一些类似于人面孔一样的黑色印记不断地闪过,那些印记面容各异,或狰狞,或哀怨,或诡异,仿佛是被封印在伤口深处的怨灵,正挣扎着要破体而出,为这充满诱惑与伤痛的画面增添了一抹神秘而惊悚的色彩。
“这是......”
太叔宇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探究与关切,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朝着伤口所在的方向径直靠过去,那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盛诗涵顿时大惊失色,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怯,下意识地就要阻拦。她奋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身体也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与太叔宇的距离。
然而,太叔宇像是早有预料,他的另外一只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了盛诗涵的手掌,那力度仿佛要将她的手嵌入自己的掌心。
盛诗涵只觉一股霸道而炽热的力量传来,让她无法挣脱。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被冒犯的羞愤,又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莫名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
太叔宇全然不顾盛诗涵的挣扎,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伤口边缘那冒着黑气的地方。一股冰冷而诡异的气息瞬间顺着他的指尖传遍全身,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煞气!”太叔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伤口之上袅袅升腾的诡异黑气,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警觉。
他曾在太叔正一找来的古老而厚重的修仙典籍之中仔细研读过关于煞气的详细介绍。
煞气,此乃天地间至阴至邪的一种气息,它无形无质却又蕴含着令人胆寒的毁灭之力。一旦其通过伤口或其他途径悄然潜入人的身体当中,就如同在纯净的灵田之中播下了一颗罪恶的种子,极难将其彻底清除。它会如跗骨之蛆一般,在经脉与血肉之间肆意游走、潜藏,不断侵蚀着身体的生机与灵力。
倘若不尽快采取有效的措施加以清除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煞气便会在身体内部深深地扎根,如同邪恶的树根在肥沃的土地中疯狂蔓延,逐渐侵蚀身体的各个角落。
它不仅仅会破坏人体的经络气血,使其周身疼痛难忍、灵力运转受阻,更可怕的是,它还有可能如墨汁滴入清泉般污染那对于修仙者而言至关重要的灵根。
灵根一旦被煞气污染,就如同桥梁被截断,修仙之路将会被无情地阻断,此人一生的修炼资格也将就此戛然而止,只能在遗憾与绝望中度过余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那追求长生与超凡脱俗的梦想渐行渐远,沦为一介凡人,甚至可能因煞气的折磨而陷入无尽的痛苦与癫狂之中。
“宇儿,我没事。”盛诗涵强撑着说道,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太叔宇安心,可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
“还没事?”太叔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交织。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像是能穿透盛诗涵的伪装,直抵她内心的虚弱。
太叔宇手指慢慢的触摸在了那些黑气之上,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刺痛感,反而是一种就好像是摸在了蜜糖上的感觉一样,有一些粘稠,但更多的却是丝滑。那股黑色的煞气如同具有生命一般,顺着他的指尖缓缓蔓延开来,轻柔地包裹住他的手指,似乎在亲昵地探索着、缠绕着,就好像这种黑色的煞气和他的身体十分的投缘,又或者两者之间原本就是相识。
果然!
其实,在第一眼看到煞气的时候,太叔宇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手掌轻轻的缠绕着煞气,感受着煞气在自己的手指之上不断的流动,太叔宇抿了一下嘴唇,手指之上灵光闪烁,一道伤口顿时出现在了手心,丝丝粉红色的鲜血不断的向下流淌,香甜的气息,沁人心脾。
而那些煞气也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快速的向着他的伤口钻了过来。
盛诗涵见到这一幕,手上灵光闪过,立刻挣扎开太叔宇的束缚,然后想要推开太叔宇,这煞气的厉害,她可是知道的,自己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只有练气期的太叔宇,可却还是迟了一步。煞气一股脑的全部钻进太叔宇的身体当中,并且快速的让太叔宇的手心伤口发黑,但是随着粉红色的鲜血涌出,那些发黑的部位又恢复原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她自己的伤口,虽然那道深深的划痕依旧醒目地横亘在肌肤之上,伤口边缘微微泛紫且带着些许红肿,丝丝血痕交错纵横,看上去仍是有一些狰狞可怖,然而在那股诡异的黑气消散之后,原本那股仿若能将人三魂七魄吞噬的阴森感已不复存在,如今呈现出的只是一种因受伤而产生的正常的创伤模样,尽管依旧让人心疼,但已不再像之前那般令人胆寒。
太叔宇则感觉,一股冰冷而又带着奇异魅惑的力量在体内乱窜,宛如一条迷失方向的冰冷毒蛇,在他的经脉与脏腑之间肆意游走穿梭。
可奇怪的是,那股力量却并未如预期般对他的经脉造成撕裂般的损伤,也未如凶猛的洪水般冲击他的脏腑,而是缓缓的被他的血液所侵蚀,最终消散的无影无踪。
太叔宇甩了甩手掌,那动作洒脱而自然,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惊,他像是没事的人一样说道:“师母,我没事.......有些事情,宇儿之前不告诉您,并不是担心什么,而是防止让您心中担忧,现在也一样,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宇儿会和盘托出的!”
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挚,透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担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试图让盛诗涵放下心中的忧虑与不安。
盛诗涵紧紧地凝视着太叔宇,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太叔宇刚刚涉险举动的后怕与担忧,又有对他如此果决行为的些许嗔怪和疑惑,还有那藏在心底深处不易察觉的一丝欣慰与感动。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几次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宇儿,那你在这里等待一会,我去杀了那个小辈。”盛诗涵的声音带起了一丝冷冽。如果说之前,慕容彩霞在她这里是可杀可不杀,那么此时此刻慕容彩霞就必须要死了。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
然而,太叔宇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冷静。
“算了,师母,她是合一门的修士,身上肯定还有什么底牌,您还负伤了,这里说不定还有合一门的修士,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太叔宇的声音低沉而沉稳,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扶住盛诗涵的手臂。
沉默片刻后,盛诗涵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宇儿,你说得对,是我冲动了。我们先离开此处,再从长计议。”她的声音虽然仍带着一丝冷意,但已多了几分理智与克制。
在遇到了盛诗涵以后。
太叔宇的安全总算是有了保障。
特别是随着,盛诗涵体内的煞气被一股脑的全部抽走以后,盛诗涵实力也算是恢复了八成,事实上,如果之前不是因为体内的煞气,盛诗涵斩杀慕容彩霞是很轻松的事情,慕容彩霞也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而,身边有了盛诗涵的陪伴以后。
太叔宇连赶路都不需要自己走了,盛诗涵的飞梭在之前也损坏了,不过她手上还有一艘在许久之前所使用的小型飞梭。
虽然,速度比不上盛诗涵损坏的飞梭,但也要比太叔宇用脚赶路快多了,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他们就已经飞出了桃花浸潭所在的裂谷。
甚至,他们为了防止被其他的修士所埋伏,还专门绕了远路。
可就算是这样,也比太叔宇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站在飞梭上,太叔宇也没闲着,将这些天来如乱麻般的经历,将其精简提炼后,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当然,在讲述过程中,他巧妙地避开了一些极为私密且可能引发麻烦的事情,像是他把万俟菱囚禁在洞府之中,还有他与慕容彩霞在百煞蛛正下方那暧昧且充满危险与纠葛的经历......这些秘密他紧紧地锁在了心底,绝不敢轻易吐露分毫。
当然,万俟菱和他一同来到这里,这件事情却没有隐瞒,只不过原因改成了太叔宇用坊市商铺利诱万俟菱,才让她协助自己的。
而盛诗涵呢,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表现出想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在她的内心深处,太叔宇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晚辈关系,成为了她最为亲近之人。
这种亲近感甚至超越了她与自己那两个女儿之间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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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两个女儿,虽拥有令人艳羡的绝佳资质,可在她深陷困境之时,却未曾有过前来营救的念头。
虽说,她是在那道传讯符箓里特意叮嘱她们不要涉险相救,然而,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心口如一呢?
身处危难之际,谁不渴望有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援手及时出现,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呢?
讲述的过程中,太叔宇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随着他们与桃花浸潭的距离逐渐拉远,那庞大裂谷的全貌竟一点点地呈现在眼前。
之前在树林中穿梭时,视线被层层枝叶遮挡,根本无法看清其完整模样,故而内心毫无波澜。但此刻,站在飞梭的边缘,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那仿若被绝世利刃狠狠劈砍开来的裂谷之上,那景象太过震撼,鬼斧神工四字都难以形容其万一。
太叔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种极为强烈且不切实际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裂谷绝非大自然偶然为之的杰作,那规整而又充满力量感的形状,那深不见底且陡峭险峻的崖壁,处处都彰显着人为雕琢的痕迹。
也许,真的如传说中所言,是那些早已踏上长生之路、拥有超凡力量的仙人们,以其惊天动地的伟力,挥出那开天辟地的一刀,才造就了眼前这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
“宇儿?”
“师母,我在!”
“你刚刚说幻隐虫?”盛诗涵突然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宇儿,幻隐虫确实是奇虫榜上鼎鼎有名的异虫,这一点无可否认。
它有着独特的隐匿身形之能,可在这众多奇异灵虫之中,却并非最为出众的存在。
其能力的局限性以及繁殖的艰难,致使其数量日益稀少,甚至濒临灭绝的境地。
你修炼何种功法,我向来秉持着不干涉的态度,那灵虫宝典,我亦早有耳闻,知晓其对于修炼者与灵虫相伴修行的独特妙处。倘若,你此时正寻觅一只本命灵虫,我这里恰好有一只异虫,我认为它极为适合你。”
一边说着,盛诗涵缓缓地伸出手,探入灵兽袋之中。
那动作轻柔而又带着一丝郑重。
片刻后,她从中掏出了一个足有半个成年人大小的白色蜘蛛卵。
这蜘蛛卵的模样甚是奇特,其形状恰似小一号的白色马车轮,圆润而又有着一种独特的厚实感。
并且,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正不断地从白色的蜘蛛卵上弥漫开来,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
太叔宇闻到这股味道,心中不禁一凛,这味道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正是不久之前,那一只当众产卵,还指挥着众多小蜘蛛对他们展开围攻的百煞蛛所散发出来的特有气息。
盛诗涵将那蜘蛛卵轻轻托在掌心,展示了一下后,又缓缓地将其放进了手中的灵兽袋,随后把整个袋子都递向了太叔宇:“那一只大蜘蛛叫做百煞蛛,它的厉害之处,你刚刚也应该是亲眼目睹了。
如今,这只百煞蛛虽然仅仅只有五阶妖兽的水准,但其成长潜力巨大。
据典籍记载,在仙岩山脉之外的广袤天地间,曾有修士见过已经化形成人的百煞蛛,挥手之间,满天的煞气流转。
你要知道,能够化形的妖兽,其最少都是九阶以上的强大存在,这般实力足以在修仙界中称霸一方。
所以宇儿,这枚虫卵,相较于那幻隐虫而言,肯定是更加适合你作为本命灵虫来培育。
另外,这百煞蛛天生便携带煞气,并且随着其自身的成长,体内的煞气会越发浓郁强盛......你此前面对这五阶妖兽的煞气都能够轻松应对自如,毫无惧色,那我自然也就无需再为你去担忧什么了。”
盛诗涵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太叔宇身上,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期许。
然而,她的神情随即微微一肃,接着说道:“至于,万俟菱......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师母来处理吧。
她此前那般对你,我定不会轻易饶恕。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她最好别从这里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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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太叔宇与盛诗涵马不停蹄,风餐露宿,丝毫不敢停歇片刻,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成功地赶回了荷月城。
望着远处那熟悉的城池轮廓逐渐清晰,太叔宇心中都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唏嘘之情。
想起此次前往桃花浸潭的经历,可谓是荆棘满途,险象环生。
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他们脑海中闪过,无论是杀人夺宝,还是与慕容彩霞的激烈交锋,还是遭遇百煞蛛时的生死危机,都让他们心有余悸。
然而,幸运的是,他们终究还是平安归来了。
可正当他们刚刚踏入荷月城,还未来得及前往坊市将那被抵押的商铺赎买回来时,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城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
门口负责守门的荷月谷修士,增加了数倍不止,并且其中还出现了筑基期长老的身影。
而在入城的那一刻,当他们从城门口缓缓走进来时,瞬间便感受到了几道极为强横的神识如狂风般粗暴地从他们的身上扫过。
神识蕴含的强大力量,仿若汹涌澎湃的巨浪,扑面而来,竟让盛诗涵都生不起半点想要反抗的心思。
由此可见,这一道道神识的主人,必定拥有结丹期以上的深厚实力。而且,这还不止一道神识,仅仅是在走入城门的这短短一段路程中,他们就经历了最少四个结丹期以上修士的审视与探查。
好在太叔宇与盛诗涵心中坦荡,问心无愧,深知自己并未做过什么值得被怀疑的事情,这才有惊无险地进了城。
可当他们刚走到坊市附近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大为意外。只见,坊市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远超平日里的繁华景象。
街道上,众多修士行色匆匆,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急切,仿佛在追逐着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各种嘈杂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太叔宇与盛诗涵对视一眼,心中不禁疑惑道:“怎么回事?
难道,又有什么秘境出世了?”
“宇儿,你先去把铺子收回来,这是灵石,我去打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儿咱们在铺子里见。”盛诗涵微微侧身,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青色储物袋。那储物袋的材质看上去颇为不凡,表面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
她轻轻将储物袋递到太叔宇面前,在递出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体香随之飘散开来。这体香犹如春日盛开的繁花,清新而迷人,又似夏夜的微风,轻柔且舒缓,丝丝缕缕地钻进太叔宇的鼻腔,让他的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盛诗涵的眼神中带着信任与关切,她看着太叔宇,轻声说道:“这里面的灵石应该足够你赎回铺子了,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不必强行而为,等我回来再做处置。”
太叔宇接过储物袋,入手微微一沉,能感觉到里面沉甸甸的灵石。他点了点头,说道:“师母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盛诗涵微微颔首,随后莲步轻移,转身朝着人群熙攘、议论纷纷的方向走去。
赎回铺子的过程非常的简单轻松。
毕竟,他们是有契约的。
荷月谷好歹也是正道宗门,自然是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但是,刚回到铺子当中,两个女人就把他给堵住了。
是盛诗涵的两个女儿,盛婷和盛悦。
两人的脸上毫无掩饰地写满了嫌弃和厌恶。
盛悦更是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拽住太叔宇的领子。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该死的贱种,去哪里了?
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个惹事精,我们两人连修炼都耽搁了,为了要寻找你这个废物,浪费多少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你这个该死的贱种,简直就是个扫把星,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盛婷依旧冷漠地站在一旁,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空气:“你拿着灵石去干什么了!这几天又去了哪里,我不想再问第二次。”她的眼神中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与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她就是这世间的主宰,而太叔宇只是她脚下的尘埃,只能乖乖地听从她的指令,任她处置。
太叔宇眉头微皱。
身上灵光一闪,直接就挣脱了。
盛婷和盛悦都是一愣,随后都有一些惊讶。
“你这个废物居然已经突破了练气五层!”盛悦口直心快,直接脱口而出,但是很快又是怒火中烧。因为,太叔宇居然敢反抗她,这实在是不能忍受。
盛婷和盛悦都是一愣,随后都有一些惊讶。盛悦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太叔宇,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这个废物居然已经突破了练气五层!”这话直接脱口而出。
但很快,她的惊讶就被怒火所取代,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太叔宇烧成灰烬。
因为,太叔宇居然敢反抗她,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她一直以来都把太叔宇当成可以随意欺凌的对象,如今这个她眼中的废物竟敢反抗,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太叔宇平静地看着她们,语气毫无波澜:“我去了桃花浸潭。”太叔宇没有打算瞒着她们。因为盛诗涵活着回来了,想瞒也瞒不住。可没想到自己的如实相告,换来的却是这两个女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和讽刺。
盛悦捂着肚子,夸张地大笑起来:“就你?还去桃花浸潭?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那个本事在桃花浸潭活下来?别吹牛了。”
盛婷则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去桃花浸潭?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废物还敢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真是自不量力。”
太叔宇嘴角却挂上了嘲讽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随便你们怎么说,我至少不会放任师母,一个人自生自灭,不像某些人,嘴上说的那么多仁义道德,最后却连去都不敢去,令人所不齿。”他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与盛婷和盛悦对视着,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懑终于得以宣泄。
太叔宇才刚刚说出嘴。盛婷和盛悦两人立刻勃然大怒,盛悦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她双手冒着灵光,那光芒闪烁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挥舞着拳头带着呼呼风声就朝着太叔宇的嘴抽去,势要将他这张敢顶嘴的嘴打得皮开肉绽。盛婷眼中也是布满杀意,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将太叔宇冻结,她与盛悦心意相通,对太叔宇的冒犯绝不能容忍。
太叔宇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吓傻了一样,然而他的内心却无比镇定。眼看着盛悦那带着灵光的手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只手却伸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打在了盛悦的脸上。
盛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踉跄了几步,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愤怒,却在看清来人后瞬间噤声。
盛诗涵冷着脸,身姿挺拔地站在了太叔宇的身后,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盛婷和盛悦:“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你们的师弟的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盛婷和盛悦不敢再有丝毫的放肆。
“娘!”“母亲!”盛婷和盛悦齐声呼喊着,两人的目光急切地投向盛诗涵。
在看到母亲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她们眼中都飞快地闪过了欣喜的表情,那是源自血脉亲情的本能反应,多日来的担忧与牵挂瞬间化作了重逢的喜悦。
然而,当她们的视线触及盛诗涵那冰冷得如寒潭深水般的眼神时,心中却又是猛地一颤,喜悦之情瞬间被压抑了下去。
盛诗涵微微抬起头,神色冷峻,她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清晰:“你们师弟所言非虚,在我深陷桃花浸潭绝境之时,确实是他不顾自身安危,历经重重险阻将我救了出来。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我恐怕难以脱身。”
盛婷和盛悦听了母亲的话,脸上立刻一阵青一阵白,两人都用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太叔宇。那眼神中既有对太叔宇竟敢独自完成如此壮举的震惊,又有因自己的怯懦与无为而被当众揭露的难堪与羞愤。
她们心中原本对太叔宇根深蒂固的轻视与鄙夷,此刻在事实面前被击得粉碎,却又不愿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盛诗涵看到她们的表情,心中对她们的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回门派吧,我现在已加入了荷月谷,并且在奇丹峰担任长老。这其中缘由,你们无需多问,日后相见之时自会明白。”
“可是,娘!”盛悦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为自己辩解或者挽回一些颜面。可盛诗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的威严让盛悦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盛婷见状,赶忙拉住妹妹,她深知母亲此时的心情,知道再多说也只是徒增母亲的厌烦,于是便带着妹妹匆匆离开了铺子。
盛诗涵看也懒得再看自己这两个女儿一眼,心中不禁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不然,真让她们照顾太叔宇,不知道太叔宇还要再吃多少的苦头。
“师母,我没事,两位师姐也只是有一些心急,毕竟,我此次前去也没有通知她们。”太叔宇感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一些绿茶,但真说出来的时候,却又感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盛诗涵摆了摆手,脸颊之上露出了笑容,以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们就是被大宗门给惯坏了,一个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虽然平日在门派中安全上许多,可是这一次,桃花浸潭之中死掉的大宗门弟子何止上万?
大宗门虽然对修炼好,有完整的道统传承,可她们却也被安逸的环境消磨了斗志。
我都有一些后悔,当年把她们送进荷月谷了。”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无奈。
太叔宇点点头,没在这上面再多说什么,他深知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不是他能轻易评判的。反而好奇的问道:“师母,你怎么加入了荷月谷?
我记得之前荷月谷三番两次的来邀请你,却都被你给拒绝了。”
盛诗涵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她看着太叔宇,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宇儿,这仙岩山脉可能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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