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师兄,我可以去你家吃饭吗?
荷月谷宛如一位静谧的巨人,安然地紧紧靠着荷月城,二者的轮廓在大地之上相互映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荷月城就像是依偎在荷月谷怀抱之中的孩子,它其实就是在荷月谷广袤的范围之内得以存在与发展的。
进入了荷月城,实际上就已经算是进入了荷月城的保护范围。
当然,荷月谷的山门作为其对外的一道独特门户,与荷月城还是有着一段不容忽视的距离。
这段路途,蜿蜒于山川之间,还要穿越过茂密的丛林,是荷月谷专门用来考验那些想要加入的弟子的实力和耐心。
幸得盛诗涵驾驭飞梭,须臾之间,不过半炷香的工夫,便穿越重重,稳稳落于荷月谷山门之前,让太叔宇免了长途奔波之苦。
荷月谷山门,雄伟壮观,气象万千。
那青灰色巨石构建而成的山体,每一块皆需数人合抱,岁月的刻痕深深浅浅,石上青苔蔓延,似是为其披上华美的锦袍,彰显着无尽的历史底蕴。山门顶端呈拱形,仿若长虹贯日,其正中的圆形灵玉硕大无朋,白日里亦散发着柔和的月辉,玉上荷月谷的山川脉络隐约浮现,恰似天然的指引图,引领来者踏入这神秘之境。两侧门柱,浮雕精美绝伦。左柱百荷盛放,花姿百态,含苞者娇羞,盛开者绚烂,花瓣纹理细腻,似有暗香浮动。
右柱珍兽嬉闹,麒麟驰骋,祥龙盘旋,灵狐跃动,栩栩如生,灵动非凡,仿佛下瞬即会破壁而出。
山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众多弟子穿梭其中,行色匆匆,或三两结伴低语,或独自疾行赶路。数位身着蓝色或黄色长裙的筑基期长老,身姿妖娆,嘻嘻笑笑的正立门口,似在等候着重要之人的到来,其衣袂随风轻扬,更添几分超凡出尘之态,彰显出荷月谷的深厚底蕴与不凡气度。
看到了天空之中,向着这边靠近的飞舟。
她们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盛诗涵看着下方等待的那些筑基期修士。
嘴角荡漾起了一抹笑容。
这些女修士都是她这些年以来所交好的朋友。
其中,就有邀请她进门的好友。
盛诗涵一边操控着飞舟,向着那边飞了过去。
一边对着身后的太叔宇说道:“宇儿,一会儿你不要讲话,也不要做什么失礼的举动。”
“我明白师母。”
盛诗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瞥了太叔宇一眼,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古怪,:“你非要打扮成这个模样。”
太叔宇的腰间,被琳琅满目的灵兽袋子层层环绕。那些袋子材质千奇百怪,有几近透明却坚韧无比的灵蚕丝袋,隐隐散发着幽光,仿佛藏着神秘的小世界,还有以古老的神木树皮编织而成的袋子。
更有以深海灵鲛皮制成的袋子,在光线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它们大小各异,大的足有手臂,小的仅如掌心般大小,挂在那里参差不齐,随着太叔宇的走动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远远瞧去,他活脱脱就是路边那些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靠着向路人讨要为生的叫花子模样。太叔宇内心满是无奈与苦涩,他何曾乐意这般大张旗鼓地行走于众人视线之中,成为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可他养在虫室里的那些灵虫,所付出的艰辛实在难以言表。
这些灵虫生性乖张,脾气暴躁,彼此之间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争斗厮杀,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用这一个个袋子将它们隔离,哪怕形象受损也在所不惜。
而与太叔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盛诗涵。她一袭白色纱裙轻盈地披挂在身,那纱裙似是由天山之巅最纯净的雪花纺织而成,每一根丝线都纤细而坚韧,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的华光。
裙摆层层叠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盛开的白莲在风中翩翩起舞,她的双臂被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袖包裹,若隐若现的肌肤如同羊脂美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几缕发丝在脸侧随风飘动,更衬得她面若桃花。
她的头上仅别着一枚小巧的灵晶发簪,散发着淡淡的灵气,与她整个人的气质相得益彰。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丝带在风中轻轻飘扬,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香囊中散发出的阵阵幽香,萦绕在她的身旁。
荷月谷的筑基期女修士们,本就个个身姿婀娜,气质不凡,尽管脸上皆蒙着一层薄纱,但那一双双灵动的眼眸,以及从纱巾边缘透露出的精致轮廓,仍能让人隐隐窥得几分倾国倾城的美貌。她们平日里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自视颇高。
然而,当盛诗涵出现的那一刻,她们瞬间便黯然失色,二者相较之下,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盛诗涵之所以能如此鹤立鸡群,关键在于她那一身仿若天女下凡般的仙气飘飘灵丝长裙。
这长裙轻柔如雾,却又坚韧似绢,每一根灵丝都仿佛蕴含着天地灵气,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如梦似幻的光芒。
而这正是盛诗涵心中盘算许久的绝妙主意。
论其防御力,灵丝长裙固然无法与那些价值连城、被修士们奉为宝物的法袍相媲美。可那些法袍之上铭刻着各种强大的固定法阵,虽能在战斗中提供坚实的防护,但其造型却因法阵的限制往往都显得笨拙丑陋,毫无美感可言,不是纯色的,就是干脆直接全黑。
反观盛诗涵的灵丝长裙,它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只从外表上看,那精致的剪裁、优雅的线条以及灵丝自身散发的温润光泽,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不知比那些法袍强出多少倍。
荷月谷这些筑基期女修士身上所穿的法袍,其实也已经经过了一定程度的美化处理,可即便如此,在盛诗涵的灵丝长裙面前,仍是彻彻底底地落入了下风。
盛诗涵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她深知这些筑基期女修士内心深处对于美的追求。她以自己为模特和模板,精心展示着这一身灵丝长裙的独特魅力,目的便是为了日后能将那些同样精心打造的法袍成功贩卖出去。
毕竟,筑基期女修士的购买力与练气期弟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走高端定制路线,所获利润丝毫不会比面向大众的普通销售路线少,甚至可能更多。
太叔宇目睹这一切,心中对盛诗涵的商业头脑除了竖起大拇指表达钦佩之外,再无其他。他暗自思忖,盛诗涵若是生在他还活着的那个世界,凭借这般敏锐的商业洞察力和出色的自我营销能力,恐怕早就成为名震四方的销售明星了。她若是开个直播,凭借那迷人的魅力和独特的推销天赋,每日流水上百万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当然,盛诗涵也并不知道的是。
太叔宇所设计的这一套长裙,借鉴了不少,设计师的创作思维,那些设计师们一个个为了能够提高销售量,绞尽脑汁,因此所设计出来的长裙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平常之物?
果然,当那些筑基期女修士们看到盛装打扮的盛诗涵之后,尽管她们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表情未曾有过多的变化,但眼神之中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羡慕与嫉妒交织的复杂神情。
她们心中原本对自身美貌与穿着的自信,在这一刻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原本一个个身姿妖娆、站姿婀娜的她们,下意识地将脊背挺得更加笔直,仿佛想要凭借自己那高耸的胸脯来彰显更多的优势,重新夺回一些被盛诗涵抢走的风头。
飞梭停在了山门之前。
盛诗涵率先走下了飞梭,太叔宇紧跟在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着那些筑基期女修士走了。过去,而原本停在地上的飞梭也悄无声息的缩小,飞进了储物袋。
盛诗涵微微躬身,态度放得很低:“诗涵,见过各位师姐。”太叔宇也没有迟疑,直接抱拳弯腰:“弟子,见过各位师叔师伯。”
为首的女修士身着一袭幽蓝长裙,那蓝色宛如深邃的夜空被星辰点缀,又似静谧的深海深处最纯粹的色泽。能够看出来,她身上的这一身长裙,也应该是精心裁剪而成。
莲步轻移,径直走向盛诗涵,全然没有分神去看太叔宇一眼,仿佛他只是这路边的一块石子,直接被她无视。
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拉住盛诗涵的手臂,眼中满是新奇与喜爱,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她一会儿微微歪头向左,目光在盛诗涵的左肩与左臂上游移,似在探寻这衣服上是否隐藏着什么独特的法阵;一会儿又转到右侧,仔细端详着裙摆的每一处褶皱,仿佛想要看穿这灵丝的编织奥秘。
时而微微仰头,审视着领口与肩部的衔接之处,时而又俯下身去,查看裙摆的长度与款式。她的目光如同灵动的火焰,在盛诗涵身上跳跃不停,嘴里却还不忘说着客套的话语:“妹妹,你我之间情同手足,哪有这么生分?
你加入咱们荷月谷,姐姐我可欢喜得紧,这不,专门带着姐妹们来迎接你……哎呀,你这身衣裳可真是独特,我们相识那么久,这么久,怎么从来都没有见你穿过?
妹妹难道还专门瞒着姐姐不成?”
她这一番举动,瞬间引得周围筑基期的女修士们也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
“这衣服的颜色真是绝了。”
“这灵丝的质感,摸起来一定顺滑无比,穿在身上肯定舒服极了。”
盛诗涵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丝毫没有藏私的意思,她一边任由这些女修士们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一边笑着介绍道:“姐姐们有所不知,这衣服是我这弟子太叔宇一同制作而成。
前些日子,我在桃花浸潭之中偶然发现了一处灵丝虫的聚集之地,那灵丝虫吐出来的灵丝数量颇为可观,我便收获了大量的灵丝。
而后,宇儿凭借着他精湛的技艺,亲手将这些灵丝编织成了这件衣裳。
说来也巧,现在我手上还有不少剩余的灵丝呢。”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女修士们那充满期待的脸庞,继续笑道:“我想着,既然与姐姐们有缘相聚在荷月谷,未来还要托几位姐姐们的照顾,这灵丝说什么也不能独藏。
我愿送各位姐姐一人一件,也好让大家都能感受一下这灵丝长裙的奇妙。”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顿时如同被牵引一般,齐刷刷地转移到了太叔宇的身上。
女修士眼中无一例外都满是好奇,想要看看能制作出如此精美衣裳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太叔宇站在一旁,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赶紧拱手弯腰,:“众位师叔师伯,可以将自己喜欢的样式和图纸交易弟子,弟子将以最快的速度制作出成品,再由各位师叔师伯调整和修改......”
女修士们原本看到这只不过是一个练气五层的小家伙,都没有想要理睬他的意思,在她们眼中,如此低微的修为实在难以入得法眼。可现在对方居然能够制作出如此巧妙仙气飘飘的灵丝长裙,那修为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一个个顿时在面纱之下都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亲近与热情。
只见那身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修士率先开口,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动听:“不用那么多的规矩,你既然是我妹妹的弟子,那既然就是我的弟子,我是令狐紫兰,现乃奇丹峰的主事峰主,以后你有什么修炼上的难题,你师父要是没空,自可以来问我。”其他的筑基期女修士也纷纷效仿,逐一自我介绍起来,绝大部分的女修士语气都十分的亲和
当然,也有和盛诗涵之前并不认识的,但也表达出了自己的善意。
“我是奇丹峰的长老苏瑶,久仰盛姑娘大名,今后咱们可就是同峰之人了。”
“盛妹妹,我叫林婉清,在奇丹峰负责丹药材料的管理,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瞬间变得热络起来。在荷月谷,结丹期以上的修士一心专注于高深的修炼境界突破,追求那无上的大道,平日里基本上就不在谷中担任什么具体的职务了。
故而,谷内的大小事务绝大部分都是由筑基期的长老们肩负起责任,精心打理。
令狐紫兰作为奇丹峰明面上的话事人,掌管着峰内诸多事务,无论是弟子的教导、丹药的炼制安排,还是资源的调配,皆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当然,遇到一些关乎宗门兴衰荣辱、重大资源争夺或者是与其他大宗门交涉等要紧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得遵循宗门规矩,上报给修为境界更高、资历更深的修士进行决策处理,不敢有丝毫懈怠。
按照平常的规矩,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想要半路加入宗门,那必然是要经过层层严格的审查流程。需得考察其过往经历、修炼资质、品行道德等诸多方面,唯有全部达标,方可被允许踏入宗门。
但是,盛诗涵情况特殊,她毕竟和荷月谷之间早有诸多合作往来,彼此之间建立了一定的信任与默契。再加上如今又有着令狐紫兰和众多筑基期女修士全力做担保,众人皆对她赞誉有加。
因此,宗门破格允许她加入荷月谷,直接成为奇丹峰的长老。不但为她精心挑选并分发了绝佳的位置,以便她开辟属于自己的洞府,安心修炼与钻研,还特意召集了整个奇丹峰没有在闭关和炼丹的筑基期女修士,一起来到山门迎接,这般待遇,在荷月谷中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众人在山谷口短暂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令狐紫兰便微笑着向太叔宇微微点头示意,而后带着盛诗涵朝着山门之内缓缓走去。
盛诗涵使了一个眼色,太叔宇见状,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他深知自己身份低微,不便一同前往。虽说刚刚在这些长老面前也算是露了脸,可他毕竟只是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在这门派之中,尊卑秩序森严,一切行事都得遵循既定的规矩。
令狐紫兰心思缜密,她虽不能带太叔宇同行,却还是特意安排了一名男修士来接待太叔宇,这也是她刚刚点头示意的目的,意思就是告诉太叔宇,这是自己安排的。
这名男修士有着练气十层的修为,在门派中也算是略有资历。
她之所以不派那些可能会趾高气扬的女修士,或许是考虑到男修士相对而言会更加沉稳,处理事情也更为周全,也算是别有用心了。
男修士很快来到太叔宇面前,他面容平常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虽然算不上英俊,但也绝称不上丑陋,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轻视与无礼。
能看得出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聪明人。
刚刚在山谷口发生的事情,他可是尽收眼底,一个练气五层的修士能一下子被众多筑基期的长老所关注铭记,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家伙,未来在奇丹峰必定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至少不会有人轻易去招惹。
“太叔师弟,我是陈忠,奉命来接待你,咱们这就进山门吧。”陈忠礼貌地说道,随后侧身做出请的姿势。
太叔宇赶忙道谢,二人一同走进山门。
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陈忠开始向太叔宇介绍门派的门规:“咱们荷月谷门规森严,首要的便是尊师重道,无论是对师长还是前辈,都需恭敬有加。在谷内不得随意争斗,若有矛盾,需上报执法堂,由执法堂裁决。
还有,未经允许,不得擅闯后山的禁地,那里是门派存放珍贵资源和机密之处……”太叔宇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介绍了一会儿门规后,陈忠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太叔师弟,你和盛长老似乎关系匪浅啊,你可知盛长老平日有什么癖好?”太叔宇微微一愣,他心中立刻明白,这门派之中表面上诸位长老一团和睦,可暗地里各种争斗也从未停歇过。
陈忠这般打听,恐怕也是出于某些目的。
不过,他也不好拒绝回答,思索片刻后说道:“盛长老喜爱钻研各种灵物炼制之法,对灵丝之类的材料颇为上心,其他的我也所知有限,我虽然拜在盛长老的门下,但也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而已。”陈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与太叔宇聊了些门派内的趣事,二人在这交谈中逐渐深入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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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宇与陈忠一路同行,在交谈之中,太叔宇对荷月谷的概况渐渐有了清晰的认知。
荷月谷内,峰峦林立,共计有十二座巍峨山峰错落分布其中。
每一座山峰皆有数量不等的弟子,多者上千,少者亦有数百。这些弟子们在各自的山峰上潜心修炼,追寻着修仙问道之路。
而奇丹峰在这十二峰之中显得尤为特殊。
其特殊性的根源极为直白,就在于它肩负着整个门派所有丹药的产出重任。在修仙之途上,丹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是修士们修炼进程中不可或缺的关键辅助。无论是突破境界时所需的破境丹,还是疗伤恢复用的疗伤圣药,亦或是日常修炼增进功力的辅助丹药,皆出自奇丹峰。
虽说论及整体实力,奇丹峰在十二峰里或许仅能排在末尾,但其在门派之中的地位却仅次于主峰。
毕竟,掌握着全门派修士丹药供给命脉的它,就如同心脏之于身体,其重要性赋予了它崇高的地位,使得门派上下对其皆敬重有加。
至于其他的十一峰,自然也各有千秋,各峰皆有其独特的优势与专长领域。
有的峰擅长剑术修炼,峰中弟子个个剑技高超,剑气纵横。有的峰专注于阵法钻研,布下的阵法精妙绝伦,坚不可摧,还有的峰精于驭兽之术,各类灵禽异兽在其峰弟子的驾驭下成为强大的助力。
然而,陈忠对此却没有过多深入介绍的意愿,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未来太叔宇在门派中历练久了,自然会逐步了解清楚。
他显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唇舌,只是着重在一些关乎太叔宇在门派中生存发展的要紧关键点上,多做了些详细的阐述与叮嘱。
太叔宇认真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与见解,二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和谐。
随着交流的深入,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迅速拉近,没过多久,便以兄弟相称,那原本因门派辈分而该有的“师”字称呼也被自然而然地舍弃了。
正行走间,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轻柔的召唤。
太叔宇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女修士袅袅婷婷地走来。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那裙子的材质似是某种轻薄的灵绸,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躯,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无遗。尤其是她胸前的双峰,宛如两座丰硕挺拔的山峰,在裙子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诱人,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魅力。
她的面容精致绝美,犹如春日盛开的桃花,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星辰闪烁,透着温柔与灵动。
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亲切的笑意,让人见之如沐春风。她莲步轻移至陈忠身旁,自然而然地挽住陈忠的手臂,举止亲昵却不失大方。
“忠哥,这是哪位呀?”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目光好奇地落在太叔宇身上。
陈忠笑着回应道:“婕妹,这是太叔兄弟,新入我奇丹峰的,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女修士微微点头,松开陈忠的手臂,朝着太叔宇微微拱手抱拳,温柔地说道:“原来是太叔兄弟,妾身厉柏(bai)婕,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她那灵动的双眸自然是瞬间便察觉出太叔宇仅仅只有练气五层的修为,然而,在她的眼神之中,却没有流露出哪怕半分的轻视之意。倘若说陈忠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诸多筑基期长老对太叔宇的特殊态度,才会展现出这般温和友善的模样。
那么,这位名叫厉柏婕的女修士则全然不同,她的亲和之感仿佛是从心底深处自然流淌而出,毫无一丝伪装的痕迹,就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自然而然地散发着温暖与善意。
太叔宇见状,赶忙慌乱地回礼,他的动作略显局促,心中却早已被这女修士的温柔大方深深触动。看着眼前这对璧人,他不禁在心底暗自感叹,这陈忠生得一副浓眉大眼的模样,没想到竟有如此绝佳的运气,能有这样一位既美丽动人又善解人意的师姐相伴在侧,当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只是,太叔宇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厉柏婕那引人瞩目的胸前,心中竟鬼使神差地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这想法刚一浮现,他便立刻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声龌龊,为自己这不该有的杂念而感到羞愧。
三人又随意地聊了几句家常,话题不过是门派内的一些趣事以及近期山谷中灵植生长的情况。厉柏婕的声音轻柔悦耳,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听起来格外舒心。她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迷人。
聊了片刻之后,厉柏婕似乎是想起了还有事情要办,便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忠哥,太叔兄弟,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说罢,她那婀娜的身姿轻轻一转,粉色的长裙随风飘舞,如同一朵轻盈的云彩飘然而去,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证明她曾来过此处。
太叔宇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忍不住紧紧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那婀娜多姿的身形在蜿蜒的山径间渐行渐远,粉色的长裙如同一抹绚烂的云霞在风中摇曳生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与留恋,竟一连多看了好几眼,直至陈忠带着些许调侃与亲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轻微的触感才如同一记警钟,将他从这短暂的失神中唤醒。
“忠哥,嫂子也太漂亮了。”太叔宇回过神来,脸上并未浮现丝毫的尴尬之色,反而咧开嘴,极为直接地对着陈忠恭维起来。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的赞叹,话语里也没有半分虚情。
陈忠听到这话,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阳光穿透云层,灿烂而又明媚。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自豪,却又故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道:“太叔兄弟,你这才刚来,还不太了解咱们荷月谷的情况。
咱这荷月谷啊,什么不多,就是女修士多如繁星。你放眼望去,山谷之中、峰峦之间,随处可见身姿婀娜的女修们忙碌修炼的身影。虽说也有像我等这样的男修存在,可数量相较于女修而言,那可差得远了去了。”
陈忠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四周,仿佛在向太叔宇展示这谷中女修众多的盛景,眼神中透着对自家门派的熟悉与自豪,“在外面,女修士是香饽饽,可是在这里咱们才是香饽饽,你放心凭借着你和诸位筑基期长老的关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女修士倒贴上门的,到时候你可得把持住,不然可有苦头吃了!”
太叔宇听了,不禁笑了起来,他挠了挠头说道:“忠哥,你可别打趣我了,我现在一心只想在门派里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正事。”陈忠哈哈一笑,搭着太叔宇的肩膀说道:“修炼固然重要,但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这修仙之路漫漫,也要懂得劳逸结合,况且咱们荷月谷虽然也是正道门派,可也是提倡双修之法的。”
两人一边开着这样荤素搭配的玩笑,一边向着奇丹峰所在的方向缓缓靠近。沿途的风景如诗如画,山峦起伏,绿树成荫,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和清脆的鸟鸣声,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在经过一处山谷的时候,一处告示牌引起了太叔宇的注意。
告示牌高大而醒目,矗立在山谷的岔路口,周围熙熙攘攘地围聚着许多练气期的弟子。
告示牌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玉简,颜色各异,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粗略一看,足足有上千块之多。
大量的修士在告示牌前穿梭忙碌,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急切与期待。只见有的修士飞快地摘下了不同颜色的玉简,然后迅速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开始探查其中的信息。
一段时间以后,有的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把玉简收入储物袋中,显然是打算接受这个任务。
而有的人则皱着眉头,把玉简重新挂了上去,继续开始挑选起来。
陈忠还没有等太叔宇询问便主动说道:“太叔兄弟,咱们荷月城所处深谷之中,山峰之间的距离相差甚远,而练气期的弟子又没有办法飞行,若是想要在门派中获取额外的丹药,就需要完成各种任务来积累贡献点。
门派便设立了这样的告示板,方便练气期的弟子接取任务。
门派当中每日都会发布相应的任务,给予贡献点作为奖励。这些贡献点可是大有用处,可以用来兑换功法、丹药或者是灵石等珍贵之物。
而任务的等级又根据从高到低,用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分。
比如说,红色的玉简通常代表着高难度、高回报的任务,可能是去探索仙岩山脉中一些危险的上古遗迹,或者是采集极为稀有的灵植。
橙色的任务难度稍次,或许是协助炼丹师炼制一批高品质的丹药。
黄色的任务则更偏向于日常事务,不同等级的任务对应着不同数量的贡献点,越是高级的任务,奖励自然也就越丰厚。
他们才会如此认真地挑选,都想找到最适合自己且回报最高的任务啊。”
太叔宇点了点头。
立刻就明白了。
两人继续结伴向前走,可是刚准备路过告示牌,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太叔宇的眼中,那男修士不是别人正是万俟菱的儿子惠荣,而女修士却是盛诗涵的小女儿盛悦。
两个人之间看上去关系匪浅,说说笑笑的一起挑选着告示牌上的玉简。
太叔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与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定是认错了人。那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熟悉,却又似乎不该出现在此处。
接着又反复看了好几眼,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人身上,从身形到衣着,从举止到神态,一一仔细甄别,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然而,确认的瞬间,他的眼角却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神经。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丝灵光,那灵光在脑海中若隐若现,像是在指引着他去发现某个被隐藏的真相。
可还未等他来得及深入探寻,一瞬之间,那灵光又如同泡沫般,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他满心的疑惑与怅惘。
陈忠将太叔宇的这一系列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叔兄弟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相熟悉的人?”
说着,他顺着太叔宇的目光向着那边看了过去,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盛悦身上。
当看到盛悦身上所穿着的那一身紫袍时,他不禁砸了砸嘴,又接着问道:“太叔兄弟,你认识那个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太叔宇转过头,满脸疑惑地看向了陈忠,:“难道,还有内门和外门之分?”陈忠点了点头,耐心地解释道:“这内门弟子往往都是资质绝佳的修士,他们在修仙一途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悟性极高,修炼速度也远超常人。
咱们门派当中虽说秉持着一视同仁的理念,并不单纯以资质来划分地位,但是对于那些资质上佳的修士,难免还是会有一些优待之处。
毕竟,他们就像是门派未来的希望之星,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能为门派带来更多的高阶修士。
而她身上所穿的那一身紫袍自然而然就是优待之一,这紫袍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更代表着她们将拥有更多的资源与机会。
门派会为他们提供更好的修炼场所、更丰富的丹药灵材,还会有专门的长老进行悉心教导。在这样的全力扶持下,他们会比我们外门弟子更加容易地进入筑基期,这也是门派为了长远发展而采取的一种策略。”
太叔宇两人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立刻引起了不远处两人的注意。盛悦原本正与身旁的惠荣交谈着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太叔宇时,那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的眼中立刻变得无比的冰冷,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窖,那冰冷的眼神像是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太叔宇。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嘴唇微微一动,用嘴型清晰地做了一个“贱种”的口型,那无声的辱骂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随后,她便凑近惠荣,小声说了一些什么东西,只见惠荣微微点头。
紧接着,盛悦便先一步转身离开了,她的背影带着一种决绝与不屑,莲步匆匆,衣袂飘飘。
惠荣看着太叔宇,眼底深处也闪着一抹淡淡的敌意,不过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礼貌,微微躬身,十分有礼貌地拱了拱手,像是在遵循着某种门派内的礼仪规范,随后也拿着玉简离开了,但离开的方向却是追着盛悦而去的。
陈忠将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他心思细腻,自是察觉到其中定有隐情。
然而,他极为聪慧,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难言之隐,在这门派之中,贸然探问他人的隐私并非明智之举。
于是,他表面上特别没有多说什么,神色平静如水,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想要多问一些的意思,只是眼神中微微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思索之色。
太叔宇同样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他微微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眼神故意避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继续说道:“忠哥,咱们继续走吧,我的住处离这儿应该不远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试图以此来转移话题,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陈忠见太叔宇如此,便笑着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洋溢起热情的笑容,说道:“是啊,前面就是咱们奇丹峰。峰主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太叔兄弟的院子暂时就在我的旁边,咱们以后可就是邻居了。在这门派之中,邻里之间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师弟过来知会一声就行了。
等到,盛长老的洞府安置妥当之后,太叔兄弟就可以搬过去居住了。”陈忠的话语中满是亲切与关怀,让人听了心里暖融融的。实际上却是在刺探太叔宇和盛诗涵的关系,毕竟就是师徒关系,也不一定会住在一起。
要是太叔宇没有想要搬走的意思。
那就说明他和盛诗涵的关系也就一般,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做情感投资的了,太叔宇和那个内门修士之间的关系一看就不好,陈忠没必要为了太叔宇去得罪一个内门修士。
但如果,太叔宇和盛诗涵的关系十分的亲密。
那么,一个内门修士而已,得罪也就得罪了。
再强也只不过是练气期的修士而已。
哪有一个筑基期的长老带来的好处更大?
“那这些日子可确实麻烦忠哥了。”太叔宇虽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他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而是假装没听懂。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陈忠哈哈一笑,眼珠滴溜溜的一转,显然并没有就此放过太叔宇,立刻故作豪爽地拍了拍太叔宇的肩膀,:“咱们俩今日一见如故,实乃缘分。
今天,我让你师姐下厨,咱们俩好好的喝上一杯。在这门派之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陌生师兄弟要强,不是吗?
咱们可以畅所欲言,分享修炼心得,聊聊这门派中的趣事轶事,岂不快哉?”
“那我也不客气,这段时间,就多多麻烦忠哥和师姐了,我也是贪吃之人,恐怕要经常过去蹭饭了。”
“不麻烦!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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