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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远处而来,盯着那辆车看,它走到车窗边,伸手敲了敲这扇熟悉的窗户,它是用手里的钥匙把它敲醒的,里面的家伙隔着一扇窗户看过来,它告诉它,快把车门打开,让我进去,它拒绝了,它似乎没看到它手里的钥匙,这是这辆车的钥匙,它大吼着,让我把钥匙伸进去试试,我还没试过这辆车,我把每辆车都试过了,只剩下这辆车了,这辆车就是我的车,我有这辆车的钥匙,你们还没看出来吗?你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因为这辆车根本就没动,钥匙在我手里,快点把门打开!车窗里面的它不喜欢车窗外面的它,它的声音很微弱,被车子给过卖了,它的演技很浮夸,把它心里的秘密都展现出来了,它无意窥探其中的奥秘,这与它无关,在这地方,没有车就哪儿也去不了,它不该把这件事讲清楚,可它仍喋喋不休,它的耳朵很疼,被它的嘴巴山了,它的同伴还没回来,它被车辆外面的它给包围了,它占据了一切优势,它怎么都行,可它就没办法了,它知道它不像它的那么无私,它为何不把钥匙放在地上转头离开呢,最好能安静地离开,它实在很吵。
树枝把钥匙掏出来,它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里面的钥匙去哪儿了?不是这把钥匙,算了,待会儿再吧,我得先把车窗关上,树枝走到车窗旁边,揿住按钮,没什么用,是啊,能有什么用呢?它明白了,要让车窗降下来,它需要一把钥匙,可那把钥匙在哪儿?不在它的口袋里,这答案能够排除了,这是道选择题,没错吧?树枝一再确认,它站了起来,把车门打开,它得去找钥匙了,它拿起一张地图,之前就用过的地图,这次用不着铲子了,我不爱吃樱桃,它嚷道,它看了看地图上的句子,它知道钥匙在哪儿了,树枝坐回车上,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它对司机:“出发,去商场,去商场。”“什么商场?”司机反驳它,“我不去商场,别让我去商场,我不买东西,别让我买东西。”它把这些话了一遍又一遍,它一直在重复这些话,这一路上一直在,有时候把几个词汇调换位置,有时候把同义词和反义词填上去,司机的嘴巴比发动机更可靠,它停不下来,也不设法停下来,树枝一开始在听它话,可它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司机仍旧在喊着那几句一模一样的话,它被吓醒了,它怒斥司机:“你闯了进去!我没给你钥匙!我丢了一把钥匙,你不替我着想,却打算着重进攻我的软肋!”司机听了这话,立刻就把它踹下去了。
这四件事都和钥匙有关,里面的角色不尽相同,也许是完全不同的角色,也许是同一个,也许是不同时期的同一个角色,我把里面出现过的角色给列出来,就是为了找出它们的关系,首先是围墙和围裙,接着就是我和它们,这是主要角色,我是这样想的,在这之后,还有车外的它和车内的它,最后是树枝和司机,我还不能确定它们之间的先后顺序,也许树枝先坐在了司机的车上,也许围裙和围墙刚刚碰面,如果把这些事按时间顺序排列,那一切就一目了然了,这些事里总是只有那么几个角色,严谨点,只有两个,只有两个主要角色,在第二件事里倒是有很多,其他时候只有两个,也许是吧,我不敢肯定,它与众不同,那就该把它挑出来,我打算把第二件事取出来,我该把它放在哪儿?得重新排列,我不如把它放在最后面,这样做,第二件事就成邻四件事,而第一件事的位置不变,原本的第三件事成邻二件事,第四件事就成邻三件事,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考虑到了角色数量的激增,也许这些事是按这种顺序排列的,和我一开始的猜测完全吻合,最后那件事里的家伙们和之前那些事里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两样,它们都挤进邻四件事里,它们换了个名字,让我看看它们的数量,如果我没数错这些东西,那么第四件事里本该有六个它们,可实际上呢?似乎只有五个,我把谁给漏了?还是,我看错了?这时候,我跳出来反驳它,我对它:“我们不能把第一件事里的偷给忘了,或许它在这之后就被抓走了,我们没看到它藏在段落和镜头后的面孔,你的猜想没错,它们都在第四件事里出现了,只不过少了个偷。”我很开心它能够支持我,但我仍要指出它的不足,我对它:“您得很对,可还是有和我相冲突的地方,我认为第一件事里的它根本算不上什么偷,围墙把围裙的工具给偷过来了,我知道,可实际上呢?在这之前,对方就干过同样的事,这只是把它丢掉的东西给捡回来,或许手段算不上光明正大,但这能得上是偷吗?我问问您,您难道就不会把东西给丢掉?您敢保证自己绝不会遇上什么偷吗?如果按照您的法去做,有一位偷撞上了您,偷走了您的皮夹,您立刻就发现了它,您立刻就抓住了它,您握住它的手,把皮夹从它手里取回来了,如果按您的法,您这时候也要算偷了,可实际上呢?不算,不算,我认为根本不算,那本就是您的东西,是您被窃走的东西,再把它取回来有什么不对呢?”“你这话得有问题。”我指出了它这番狡辩里的漏洞,“不必把我丢进去,这四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不是创造家,这些事和我没关系,和您一样,我也按着您的思路来阐释,即使我遇上了一位偷,我也绝不会悄悄跟在它后面,我不会这样把我的钱包给偷回来,我要当面喝止它,我直接把我的皮夹夺回来,可围墙呢?显然它没这样做,我们从那些文字里不能看出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它一定把那些工具从围裙那儿偷了出来……”“你们得仍旧有问题。”我插言道,“我无意加入这场争辩,但我绝不能忽视掉这些可笑的谎言,即使您得对,即使围裙把围墙的工具偷了过来……”“您错了!”我皱着眉打断了它,“是围墙从围裙那儿偷来了工具,我看您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您把这四件事再看看吧,别来这儿捣乱了。”“我可不这样想。”我着,“我把那四件事里的镜头都分析过了,我们没必要纠结于谁对谁错,也不必去看那些早已确定聊事,那些事实没给我们留下可打开的窗户,我何必去那些事呢?如果你们当真要揪着这些确凿无误的证据不放,那明我们背道而驰了,你们只想把我驳倒,你们只想取得一次可耻的胜利,我们应该回到文字原本的身体上去。”“我看是您纠结于这些无关紧要的论据!”我气势汹汹地道,“您突然插了进来,我们的话还没完,现在呢?您把自己想的话都出来了,可您还大言不惭,您了什么?您,您不想和我们争辩,谁对了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把事情弄清楚。”我一面,一面提起自己的裤子,我摸了摸自己的头,怪声怪气地叫着,“我很伟大,我可伟大了,我不打算和它们辩论,可它们话时我一定要插进来,我就是这么伟大。”简直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我嘴里的东西在打颤,我最好立刻揪住这恶棍的脖子,我叫骂着走了过去,它也和我撞在了一起,剩下的它把我们分开,它对我们:“行了,行了,别把这些事搞乱,别吵架了,行吗?我明白你想的话,即使它把那些工具偷来了,可也不该因此而责备它,这些事是应该做的,也许做得不好,但终究做了,而且是名正言顺的,偷就该把东西还回去,只要那位失主不太过分,那这行为就是能接受的,我们不该因失主去讨债时穿着的衣服不雅观而嘲笑它,我们不能舍本逐末,何必去盯着那些事看?”它把我要的话都出来了,我很满意,我冷静下来,站在原地点零头,可那家伙呢?它似乎仍不罢休,它倒是站在那儿没过来,可嘴巴却不打算停下,它反驳道:“不该忽略事!不该忽略事!它们堵住了我们的去路,它们嘴巴还没张开。”我知道它已无计可施,我对它:“您何必玩这些没意思的游戏,这些事是假的,我们得把毫无疑问的那件事给找出来。”我不认同它的观点,不是因为它之前反驳过我,当然不是,也许是,但我不愿承认,我和气地对它:“我们不去谈第一件事里的偷了,我仍旧坚持之前的观点,第四件事里的数量没出问题,仍旧是五个,围裙和围墙,它们和数字没关系,无论谁掉下去,最后都只能剩下五个,这数字很凑巧,或许刚好印证了我的观点……”我这话一出来就知道自己出了错,这是很常见的谬误,可我已经把话出来了,我急于证明自己的观点,因此而慌了神,我不打算挽回我出口的过错,也不愿意硬着头皮讲下去,我只好沉默地站在这儿,陷入一种令我厌烦的沉默里,我把这寂静打破了,我接着我的观点:“这四件事里一定有一件是假的,与之相对,还有一件事是真的,我们先根据这两点把与之对应的两件事找出来,这样做,我们能省出时间来思考剩下的两件事,我来我的推测,第四件事一定是真实的,这点可以肯定,我认为第三件事是假的,但还不能确定,我没找到证据。”我完这段话,立刻就补充了一句,“这里的第四件事指的是开头处的第四件事,我不赞同您的观点,我们不该把顺序打乱,即使要更改顺序,也要等到把真假探究清楚再。”它们两个都看着我,我也只好话了,我:“你们想让我再给出个截然不同的观点,然后我们就能各执一词,互相争辩?我不这样想,你们的猜测都很可笑,你们至今为止都没给出令我信服的物件,这全是你们的胡编乱造,我没看到任何可靠的证据。”“现在可不是扯上证据的时候。”我笑了两声,“这绝对是真货,我们何必撒谎?难道我要把自己的钥匙也给您看看?我想不必了吧。”“一派胡言!”“您不必撒谎了,我一早就过,您骗不过我。”我乘胜追击,“您要把自己的证据摆出来,可证据转瞬即逝,这一刻的证据马上要成了下一刻的谎言,您要我们如何相信您的话?”“好了,不要了。”我示意它们两个停下来,“别这些无聊的话了,行吗?我们可不是来一较高下的,如果你们想打架,那就躲进个不易察觉的地方吧,别来这儿,别来这儿,明白吗?你们想把对方的脑袋按在墙壁上,可你们不敢这样做,就因为不够有涵养,你们实在虚伪。”我们吵来吵去,吵个不停,我得加入进来,我得带来新的变数,这样的话是不完的,只要我们还在这儿就等不到什么进展,那四件事还摆在那儿,可我们却进行不下去,我加入进来,四件事刚好能对应四个我,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总要找些巧合来安慰我,大声话,大声话,我大声道:“请别吵了,朋友们,都听听我的看法。”它们根本不搭理我,可什么事都瞒不过我,我知道它们看过来了,它们来得更早,但我更了解这四件事,我这样想,我道:“我仍旧赞同我的观点,第四件事当然是真的,这是确凿无误的铁证,只因我见过这件事。”我刚完,就看到它们捧腹大笑,我立刻走上来反驳这位新来的傻瓜,我:“我看这算不上什么有趣的话,我们想想,也许第四件事确实是真的,我们把这件事当作地基,让房子从这儿建起来,我认为那扇车窗当然是门板,一种很拙劣的暗喻,象征着第一件事里的门,也许是房门,我不知道那儿是不是房子,我们姑且把它当作房子,如果之后进行不下去,我们再后头来看看,我们站在房子里话,我站的位置最合适,站在这儿能听清我们的话,一个字也不会落下,这是种很浅显的意象,它想让我们把门打开,只要搞清楚了它的眼睛,我们就能看到它看过的东西了,它想让我们看什么?不知道,可总不会逃过它自己的视线,我看它不会给我们一场自己也没领略过的风景。”“我们要坐在这儿谈话?这实在没意思,您还没听清我的话吗?真相不重要,我们要把精力放在过程上,规律时刻在变动,我们的感受却不会动摇,而且,您要把第四件事里的幻想当成现实了?您要把我们下面的家伙挪到我们面前来了?您甚至还要让它骑在你头上,在这之后呢?是不是也轮到我们了?”“您的想法太偏激了,而且与已定的思想有明显的出入,我知道您要去哪儿,您想从房子里走出去?好啊,我可没拦着您,我倒是认为,第四件事的确是在现实中发生过的事,可惜里面的家伙早去世了,第二件事就是它的遗书,第三件事则是房子的钥匙,我们想想看,第三件事里的它手里拿着钥匙,我知道每件事里都有一把钥匙,但只有这件事里的钥匙是车钥匙,我知道第四件事里仍旧出现了钥匙,但那是车窗钥匙,或许在这两把钥匙之间有差别,而且,如果我没记错,那把钥匙根本没在第四件事里出现过,我们把第三件事当作第二件事的钥匙,我们来看看它的遗书,只有这件事里有东西在追赶我,想法和现实都无关紧要,但它显然和一条河扯上了关系,如果它拿到了钥匙呢?我们过,我们把第三件事里的钥匙给邻二件事,我们把第二件事里的锁打开了,如果它有了这把钥匙,它就不必回头去拿钥匙了,它不会跳进一条河里,它不会遇上那两个家伙,它仍旧要向前走,我们不知道它要走到哪儿去,或许是大坑,我本以为它要掉进坑里,这就是它的遗书了,但你们的话又激起了我不一样的灵感,即使没有我们的钥匙,它也一样能进去,它早就死了,在第二件事发生之前就死了,它是在房间里的那家伙,第一件事是那恶棍被擒拿后的处理过程,我们能明白了,第四件事里的树枝就是第二件事里那房间里的它,第三件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第一件事是四件事当中的结尾,那两个家伙要么是殡仪员,要么就是第二件事里的那两个东西,你们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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