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
但这次它又想提出新的问题,它潜进它的脑袋,在它脑海里不断搜查不断盘旋,片刻之后,我的老板对我:“很好,但有不少重复之处,我想这是你从别处偷来的。”“有什么证据吗?”我抱着手臂,一脸严肃地审问它。“你看这儿。”老板把它想到的内容分享给我,让我看看,我在原地发呆,一动不动,它也盯着我看,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老板对我:“这是你从它那儿偷来的?”“或许不是。”我随口狡辩道,“也许是它在我这儿进行了偷窃,也许它才是偷。”我的老板摇了摇头,不信任我,它把我赶出去了,顺便痛骂了我一顿,我没记住它究竟骂了什么,我正回想呢,要把这些用于辱骂的词汇回想起来并不困难,有什么事是能够做到的吗?恐怕一件也没有,我目前只想出了一半不到,等我彻底记起来了,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你,等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这才想起来那些文件也是我吐出来的,我把它们吐在了不同的地方,就是为了多吐几遍,我查看起老板给我看的那家伙的文件,的确,我刚刚完成的文件和它的十分相像,甚至可是并无不同,也许这是个巧合,但我想没谁会信,也许这家伙就是我,我为了把我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所以得多吐几次,只用一种方法是难以把自己掏空的,也许这家伙确实是我,我忘了,我把我之前写过的文件打开,仔细比对了一番,我发现我们之间的用词习惯有相似之处,但从整体来风格有较大差异,或许我之前跑到过它的位置上,只不过我现在来到了这儿,这的确是个巧合,但只是属于我和我的巧合,我和之前的我走上了同一条路,也许只是我哗众取宠的演出,我就是要让我这么想,但我没从我的记忆中阅览到这种痕迹,或许我把它忘在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这句话它也经常,我之前过吗?我不知道,我渐渐发觉我对它有了兴趣,我最好找个途径把它揪出来,它就是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可还是需要证据,我要残害多少个我才肯罢手?我也不知道,总之,不清楚,要调查清楚这起山体滑坡就得向附近村落里的居民请教,那些村民把船长赶了出去,你不是船长?应该不是,反正不是我,当你顺着它们用枕头堆砌出来的城堡前进时,最让你感到不屑的是那些自大的树木,它们站在大门前面,可那扇门分明敞开了,它们不打算把那扇门关上,你们就不能把那扇门关上吗?你道,我只是从这儿走过去就看出了你们的问题,你们就不能把这件事给解决掉吗?它们躺在地上,没有枕头,它们冲着你笑,你抢过它们的武器,气冲冲地来到楼顶,一般在这儿总会有个什么不长眼的家伙在等你,它执着于找到那些孤零零的电话亭,它看到路旁的邻居正蹲在马路边上吃饭,它们把自己的勺子丢了,寄存,它拿着勺子靠近它们,它问它们,你们丢了什么样的勺子?没等到它们指认,它就把勺子给它们了,它们活在电话亭附近,找到它们就能闻到电话亭的踪迹,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假使它的脚下能生长出一个个宁静的甜甜圈,那么找到那些散落在四周的光线就更为简单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它问它,有没有合理的位置?我预定了位置,赶快,它瞧着它们的枕头考虑起来,它们缺少勺子和枕头,而它这儿刚好有多余的,尽管如此,它又何必把桌子上的木头切开呢?这是块有条纹的木头,顺着这些没有窗口的拍子渐渐沉进深处,它知道自己既不是强盗也不是偷,这两者都沉浸在它恰好漂浮起来的卫生间当中了,它要做什么其实不需得到它们的认同,倘若它打算帮帮它们,那么有必要得到那些通行证吗?由它们颁发的获奖证书,它站在它们一早就安设好聊摄影机前摆出它们一早就编排好聊动作,这是为了安全起见,它们告诉它,你如果想按下快门,我们不会拦着你,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为我们考虑,它们一面,一面把那些胸口里的纸笔摸出来,上面还有它不爱闻的气味,它抽动了两下鼻子,要让鼻子闲下来,它们又对着电梯跳了起来,谁愿意去把按钮按下去,这和对付快门一样,需要用到同一种战术,我们在赛前制定好聊战术,可一到场上就忘干净了,我不是在责备你们,但你们得吸取教训,所有有眼力的业内员工都放弃你们了,只有我还待在这儿陪你们,即使你是个伟大又善良的面包,我们也不用陪你坐电梯,假如你们想出去,我没拦着你们,但你们出去前得把按钮给按住,我按住了,什么时候能松手?再等等,我看了看电梯墙壁上的广告,它们还没我们可以停下来,你我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没谁会去拦着你,我不会拦你,那我走了,我立即松开手,从电梯门口附近跳了出去,它们扛起铲子使劲儿挖,我路过这儿,于是向它们打了招呼,我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样把它们骗过去,它们身上的硬币挺多,都在菜市场的间隙里藏着,它们抱着墓碑走到中间,希望它们能跑出来,它们总算挖出了个合乎它们标准的陷阱,它们把那些机关丢到里面,没通电,尖尖的,它们凿开河流脚腕上的口子,趁着它忙于寻找医疗箱时,它们用牵引绳把它们顺利地骗了过来,先把它们关起来,等它回心转意了再让它出来,它孜孜不倦地站在它前面,每次都要换几个团体,好似有好几把钥匙,它忘两底该用哪把钥匙,把这些木棒都洗一遍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它把自己的尾巴伸出来,让地缝里只有半边身子的昆虫攀附上去,它闭上一只眼,顺便伸出舌头,它认为这样干相当有趣,它像修理钥匙的大师,可惜这儿不只一把锁,为了鞭策它,它们想出了个绝无仅有的好办法,那时候它在巷子的金库里穿行,等它走到它们设计好的陷阱上时,它们扛着铲子走出来,敲中了它的脑袋,它们总是一同行动,也许会有个领头的,我想它们经常会从中挑选出来质量不佳的次品,接着把它们丢进一个筐里,实际上次品的数量是不值一提的,因此不必担心,经过我对这儿的调查,我认为它们有一套完备的制造标准,想要拿到那些藏宝图上的宝藏就得先把锁打开,这只是为了激励你,它们想,你再打开几把锁就能完事了,它们一边,一边坐到电梯上去,这大家伙终于动了,它们扶住电梯那不具备形状的恶心墙壁,蜷缩在地板上随波逐流,期待电梯的门打开时能带给它们不一样的地,等到电梯的门打开,它们总算能迅速地爬出去了,那些等着坐电梯的朋友们从地上跳起来,以便让它们从此处通过,但它们落下来时会踩到它们,有时候会这样,像是把飞镖朝尾巴上丢,有的时候能射中,有的时候很困难,但更多的时候,那些不靠谱的飞镖飞到了其他地方,于是我们打打自己的脑袋,张大嘴巴四处搜寻,这些飞镖似乎不见了,灌木开的照相馆,手指头有规律,但快门很僵硬,拒不配合,一张惨白的画布上满是坐着的镜片,有的碎了,但碎得并不全面,拿着锤子朝墙根附近砸,试图让下水道里的家伙们赶快钻出来,它们躲在两个地区交汇的位置,一有谁过去就拍打翅膀飞到别的地方去,把这儿绷紧,让那儿收缩,看起来更美观,看起来更有力道,买过来了,先把背面的硬纸板撕开,这儿有胶带,先把它粘起来,这样更方便,能一块儿把它们撕下来,它因这种声音而沉迷了,给我,给我,带着翅膀离开,临走时看你一眼,依依不舍,依依惜别,找到你时就坐在花板上,时不时地看你一眼,一口井下面藏着珊瑚虫,一,二,三,四,船要沉下去了,都到甲板上来,我的戒指呢?先把它丢到水下面去,看来我们的厨子看我们不顺眼,它借着从海面上空抛洒过来的液体清洗眼镜,用船员腐烂的衣服把它擦干净,“先躲在甲板上,哪儿也别去。”“船长呢?”“不知道,也许死了。”“你死了就死了?”“那就没死,没死,谁都没死。”它们完话就趴到甲板上,偷听甲板下面的东西在什么,它们一边偷听一边窃喜,那些话全不是它们的,要成什么样都和它们没关系,它们一想到这个词就激动得跳了起来,落地时不忘把胡须丢下去,以防因发出声响而被它们听到,总有那么几个词汇和那么几个动作能让它们兴奋起来,它们手舞足蹈,忍不住把这些话很多遍,在它们最兴奋的时刻,它们意想不到的严厉训斥摧毁了它们的意志,它们正慢慢教导它们,你们不该趴在这儿偷听它们讲话,这样做不礼貌,尽管它们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假若你们也陷入了这种困境,你们要如何脱身呢?轮胎被扎烂了,地图上有水迹,同行的家伙抱着电视不肯松手,还有个像你们一样没教养的蟑螂腋窝早就把硬盘拖出来了,那些轻盈的翅膀在地板上蠕动时发出来的沉重噪音惊动了在甲板下咬杯子的大方块们,它们捡起手帕后面的武器,你推我搡,谁也不愿松手,它们伏在肥皂上,不住地点头,它们的额头撞在了甲板上,就是为了让暴风雨赶快停下来,这艘船又撞上了它,它在海里睁大眼睛,试图把眼睛再睁大一点,还要再大点儿,现在还不够,再用点力,加油,加油,我和它把我们手里的活给丢下来,又跑过来为它加油了,一看到它就让我们想起了曾经的我,我们总会因它们而感动,它们奋不顾身,眼睫毛,睫毛增长,就用这个角度,告诉它,快,就用这个角度,它道,它的照相机快用完了,而先前那条捷径似乎早就难以走通,它以为它好好的,因为这些照相机就是从那儿运送过来的,在这些照相机用完之前,它从没想过该如何对付这些枯燥的问题,等到了现在,它倒是想再去那儿看看,可荒废的铁丝网和嗷嗷叫的中型腰带喝令它马上回去,它走在回去的路上时还在想那些照相机的事,不过既然出来了一趟,那么就想办法吃点东西吧,它看了看那些餐厅的广告牌,它正思考着该去哪一家,最好是之前去过的,它不喜爱那些崭新的餐馆,它们总是要哗众取宠,标新立异,想把像它这样的顾客吸引进去,它手机里还有没用完的优惠券,点餐时多半能用上,它选来选去,不知选了多久,它最后选了个上次去过的餐馆,而且它一开始就想去那儿,它认为它把时间给浪费掉了,因此并不开心,它接着发现点外卖比去店里吃更划算,当然,仅对这家店来,它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干,也许它能问问它们,但它难以接触到这家店的老板,它最多只能问问柜台后面的服务员,可刁难它们其实没什么意思,它们只是这家餐厅的过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离开,即使它找到了这家餐厅的老板,它恐怕也不清这种策略的策略,它只是这家餐厅的老板,而各个地方都有这家餐厅,它最好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可这次还是算了,它得赶快过去,吃完之后再考虑照相机的事,而且它去那儿调查时很可能会遇上意外,比如车胎又坏了,比如自行车再次散架,或者干脆是自己的腿摔断了,它点了个外卖,不知道能不能等在餐厅门口,等送外卖的朋友出来时,它就把它们拦下来,跟着告诉它们不必与发动机作对,把这东西给我就好,它坐到那些上了锁的车座上,用胳膊肘托住下巴,把它想象成某种只会缓慢移动的模特,要捕捉到那些镜头就得吓吓它们,它更偏爱躲在痘痘下面的惊吓,“这是我的车子,能请您下来吗?”它坐在车子上一动不动,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我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因此难以给它定罪,如果它听到了这位车主的话,那么它显然该受到我们的责备,因为这不是它的车,所以它不该坐在那儿,所以它最好受到责备,所以我们得试着去责备它,但我实在不能确定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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