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人是犯法的
王柏川从南通开车过来魔都，在医院找到樊胜美，樊胜美介绍母亲和侄子给他认识。
“伯父现在怎么样啦？”
“还在手术室里面。”
四个人在外面等待，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家老头子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接下来需要留院观察几天，之后要是病情没有恶化，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谢谢医生。”
樊母带着孙子守在病床边上，樊胜美和王柏川出去买饭。
“柏川，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了。要不是你借钱给我，我爸爸就危险了。”
“小事而已，你不用跟我客气。不过我有些好奇，你爸妈在南通有一套房子，你哥哥在南通有一套房子，你在魔都也有一套房子。
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会连十万块钱都拿不出来呀？”
樊胜美听到后脸色特别难看：“你想说什么？担心我借钱不还吗？你放心，借你的十万块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对不起，小美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樊胜美纠结了好一会后继续说道：“欠你的钱，或许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还完。”
“没关系，我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呗。”
“我说的时间长，或许会是三年，又或者是五年。”
“啊？！小美，麻烦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我会很担心你的。”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老实跟你说。其实我在魔都过得没有那么好。
我也没有在魔都买房子，我是跟两个女孩一起合租的房子。
我每月的工资只有一万块钱，平日里在公司的食堂吃饭，除了交房租，每月还能省下一半。
就算把这些钱全部拿来还给你，都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还清十万块钱。
但是我爸爸现在瘫痪了，需要人照顾，给他擦身、喂饭、换纸尿裤，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所以两年之内肯定还不清你的钱。”
“你爸爸的事情全部都要你来负责吗？你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和嫂子吗？他们就不能帮忙分担一下吗？”
樊胜美不想将哥哥不成器的事情告知王柏川，于是撒谎道：“我妈妈在家照顾我爸，我嫂子带孩子，我哥哥的工资只够维持家里的日常生活开支。”
“你们一家人同心协力，相信一定可以渡过目前的难关的。”
“嗯。”
两人买饭回去吃完之后，王柏川开车载着樊胜美的母亲和侄子回欢乐颂，等他们洗完澡之后又将他们送到医院。
樊母留在医院照顾病人，王柏川带着樊胜美和雷雷回欢乐颂住。
“柏川，今天麻烦你了。”
“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樊胜美给了王柏川一个拥抱，后者开心地呆立在原地，直到樊胜美带着雷雷走进十九号楼消失不见。
下午下班关雎尔回来之后，看到房间里只有樊胜美和雷雷便问道：“樊姐，叔叔和阿姨呢？回老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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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胜美伤心地告知关雎尔今天发生的事。
“那叔叔现在没事了吧？”
“我爸没事，我妈在医院照顾他。”
当天晚上，徐浩东跟安迪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带着关雎尔和邱莹莹过去医院探望樊胜美父亲。
看到樊胜美父亲睁开眼睛，却一动都不能动的时候，众人不忍直视，没多久就从病房出来了。
“樊姐，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多谢你们过来看我爸。”
来了一趟医院，回去的时候几人的心情都变得很低落。
“樊姐的爸爸真可怜，连动都动不了。”
“瘫痪的人基本上离不开床了，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很难想象他们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坚持活下去。”
“徐哥，如果你瘫痪了，你有勇气继续活下去吗？”
“如果是我瘫痪了的话，我会放弃治疗，选择有尊严的逝世。”
“你死了，你的亲人怎么办？”
“如果瘫痪了，只会给家人添麻烦，放弃治疗对自己和家人都是一种解脱。还有，举不好的例子的时候，不能拿别人举例。”
“哦，那如果你是樊姐，你会选择救她的爸爸吗？”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救回来之后，我会努力挣钱，给他请顶级的看护来照顾他。等到将来科技变得更好，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徐哥，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这不是什么双标，屁股决定脑袋，立场不同，选择自然也会不一样。再说了，在法律上，只有病人自身拥有选择放弃治疗的权利。
如果樊姐不救她爸爸，在法律上有可能会被视为违法行为，还有违伦理道德，会受到舆论的谴责，说她冷血，连亲爸都不肯救治。”
回到欢乐颂之后，众人还沉浸在伤感之中，随即纷纷给家人打电话诉说相思之情。
安迪看向小明的目光更加温和：“我这次回来最幸福的就是找到了我的弟弟，从此以后我在这个世上也是有真正的亲人了。”
“你不止有小明这个亲人，还有我这个恋人。”
“嗯，能遇到你也是我的幸运。”
又过了两天，樊胜美的爸爸出院，王柏川充当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南通，一共五个人刚好坐得下。
樊胜美一家刚回到家不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樊胜美，你哥哥把我弟弟给打伤了，现在就在医院里躺着。你们需要赔偿我弟弟的医药费。”
“我爸爸现在都中风瘫痪了，做手术的钱还是借的，哪里还有钱给医药费啊，谁打你的你找谁去。”
“不给是吧？那就让有关部门把你哥哥给抓进去。”
“小美啊，你哥哥不能被抓进去啊!一旦留有案底，雷雷这一辈子就毁了。”
“妈，哥哥都被抓进去多少次了，早就有案底了，还怕什么呀。”
“动手打人是犯法的，你不愿意赔钱，我们就不出具协议，你哥哥就得接受法律制裁。”
“不要啊，小美，你想想办法吧，你哥哥要是进去了，你嫂子肯定会跟他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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