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到家了,其实你也可以是到家了
并非虚张声势，褐尔莎哭诉的那里就是那里，该是哪里就是哪里，一点不偏，一点不歪。
就像剪羊毛工人给一头屁股弹弹的绵羊割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有一点遗漏。
除了不能干的，剩下的都干了。
为确保安全，姜秦从不含糊，也从不绅士。
况且对方连人都不是，更不用讲仁义道德，这是在为黛尔兰排除隐患。
当然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其它心思，姜秦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自己，这必然是有的。
要紧事情恰好同欲望合流，那么没有道理拒绝一点。
经过短暂的上手观察，姜秦差不多可以确保所谓夜灵一族的身体构造和琳差不多，都像牛奶滑过，区别在于一个加了红糖，一个加了方糖，都很甜。
哦，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夜灵和夜灵的要害大差不差，心脏，脖颈，脑袋。
以后遇到其它夜灵敌人，还是直接照着脑袋砍就好。
除了尖尖的耳朵和诱人的褐肤，夜灵同人类差异不大。
但也确实有些地方比较大，分明身高比琳还矮。
姜秦踢了踢褐尔莎的腰，将绑在她身上的锁链收回，让这个已经翻过白眼的女人回回神，别做出一副真被怎么了的样子。
“你，你不要脸，你怎么能这样……”褐尔莎的视野渐渐从模糊回归清晰，收回落在唇边的舌头，抿住嘴，蜷缩一团，眼角缀着泪，抖得厉害，
“我们夜灵可是极端保守的种族，我们坚定一夫一妻的纯洁爱情。”
“这倒不全是我的问题。”姜秦事后点了根烟，手指点在恶魔面具，并非是在找理由，“我确实被面具影响了，它会让我的决策不那么理智。”
“你的面具怎么变了张脸，原来不是暴怒风格吗？”褐尔莎用侧眼余光窥探姜秦，发现那张面具脸谱在不经意间转为紫色性欲风格。
“没错，全都是因为这张面具蛊惑了我，你要怪就怪它吧，随意责骂不必有心理压力，只要别骂我就行。”姜秦确实察觉到面具风格的变化。
归根结底事实其实和他声称的不一样，不是面具的转换促使他对褐尔莎的暴行，而是他心中思绪反向影响面具，让其改变风格。
至于面具相关的能力，火焰焰色由红变紫，情绪疫病的感染属性从暴怒杀戮变为猎奇情欲，其它变化不大。
姜秦渐渐意识到，这面具本质上是个情绪放大器，而那些暴怒，色孽类情绪疫病的致病原体，就是意识本身。
如若有姜秦哪天心情不错，变得正直纯洁，那面具或许也可以拟态成天使风格。
以及姜秦心中认为天使该何种模样，那面具就拟态何种模样的天使。
肉球、女人、牛羊，只要带着翅膀都可。
面具随心而动，完全跟随宿主主观意识。
“不过这些不重要。”姜秦无意再提及这个话题，反过来质问道，“你一个骗子占卜师，为什么会出现在亚宁山脉？”
“我总感觉你在刻意转移话题。”褐尔莎小声嘀咕，但不敢有半点异议，“我接到一名大人物邀请来给她占卜，她可不像你，不遵守仪式，还只付一点点钱。”
“哪位？是贵族？”
“叫莫洛薇，是个暴发户，住在小城堡。她最近老爹死了，丈夫死了，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也死了，正是迷茫的时候，向我恭敬询问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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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未来如何？”
“诶，占卜师不能泄露客人隐私。”
姜秦伸指弹了一她的头，搞得褐尔莎又是一阵哆嗦。
她双手抱胸，蹬腿后挪但被姜秦抓住脚踝，于是她怒目圆睁：“喂，你这人上瘾没完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哪怕是这样，我也有职业操守。”
“是好的还是坏的，我只想知道一个大概。”虽说这个骗子夜灵占卜的不准，但她毕竟自称女巫宠物，其占卜结果不是不能作为参考。
就像那天夜灵咒了自己几句，观后续经历，确实不太好。
褐尔莎干脆敞开胸怀任由姜秦蹂躏，但依旧坚定拒绝：
“未来走势单单好坏就已经足够重要，肯定不能和你讲，不然我会失去占卜能力，还有可能被反噬。”
说到这个份上姜秦不再逼迫，把她拉起身，同她走在下山道，庞克街方向，问道：
“世界上还有很多非人类种吗？比如兽人，白皮精灵，魔法师……”
褐尔莎在台阶上蹦蹦跳跳，她身边黑色阴影也随之产生水纹般波动：
“那种东西不存在啦，少听酒馆的幻想小故事。人类控制的旧大陆异类数量从来都不多，自从在一千年前和人类打圣战惨败，都躲在角落里苟活呢。”
“教会里的典籍多半没删干净，你仔细研究裁判所相关资料就会发现，那些异种大部分是血族，狼人，蛛魔之类的讨厌东西，当然还有我们黄沙之地的夜灵，水里的山羊，天上的……”
“总之异类种族奇奇怪怪，乱糟糟的，信的神也天差地别。不过你放心，上个千年圣战打完，神秘力量被压制到极点，现在又有蒸汽机出现，世界的未来大概会属于你们人类，大概。”
姜秦静静聆听，褐尔莎描述的世界和他心中所想的没差太多。
二人终于到了山脚，这里也是第一大街1号建筑，税务总局。
至于市政厅排在2号，水警总厅是3号。
沿着连通七条大街起点的滨海码头大道，姜秦摘下面具，褐尔莎披上斗篷。
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立场可能友善的异类，姜秦尽可能把他积压多日的疑问全数问出：
“关于煤烟与瘴气，也就是蛇与鼠，你知道多少？”
“别人家的神，我没兴趣了解，反正明确祂们都是不信黄沙之主沙耶的异教徒就可以了。”
二人踩在积雪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庞克街226号。
三楼窗户还透着光，那两位女士多半还醒着。
不知为何，突然不是很想回去，有种难搞的感觉。
而最头疼是，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更难搞。
他望着向庞克街末端继续行走的褐尔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在原地。
“嗯，干嘛？”
“我到家了。”
“哦，那我还没到家呢，你拽我干嘛？”
“其实你也到家了。”
“？”
褐尔莎瞬间察觉不妙，想跑，但跑不掉。
她刚想尖叫，就被姜秦捂住嘴，扛上三楼。
姜秦推门而入。
于是，他看到了骑在琳身上的阿加莎。
四人眼对眼，陷入良久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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