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 爱你爱到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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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各位的到来，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少女清脆空灵却又带着一丝娇柔的声音从帘后传出，让人本能的心生怜惜和好感，春天等人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原本凝重的表情渐渐的舒展开来，但汤成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
“圣女殿下，请问您要我们做的是什么事？”春天向前走上一步，恭声问道。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因为她发现，面对着眼前这个未曾谋面的少女，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姿态，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面对着月神一样！
“这个暂且不急。”帘后的少女轻轻说着，“我要有一个问题想要先问一下，你们可曾知道，黑暗之子亚路嘉的能力本质？”
“亚路嘉？”春天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下意识的向着汤成望去，却发现汤成的表情有些古怪，与平日的形象大为不同，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打算，不由得有些在意，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询问道，“圣女殿下知道？”
“呵呵，我自然是有所了解的。”帘后的少女笑了声，“亚路嘉的能力来源于黑暗大陆的五大灾难之一，快乐和生命的等价交换——育人兽帕普，但又有着些许的不同。简单来说，她的能力是基于快乐的本质，有人向她提出请求，即是索取快乐，但遵循等价交换的她，在被索取了快乐之后，也需要索取应有的快乐来维持自身的等价平衡，即是强求。”
“当然。这种强求或许会建立在被强求者的痛苦之上，是以，将自身的快乐建立于他人的痛苦之上，亦是亚路嘉体内之物育人兽帕普的本质。”
听到这里，除了汤成之外。众人的脸色都有着些许的变化。
“而亚路嘉和育人兽不同的地方也就在这里，那就是在治愈他人的时候，不管是多么严重的伤势，亚路嘉都不会提出苛刻的要求，可如果是育人兽的话，它依然会去索求等价的快乐……之所以会有这种区别。在我看来，正是因为育人兽寄宿于亚路嘉体内所产生的人性影响，对于亚路嘉而言，治愈他人这件事本身就能让她感觉到快乐，而育人兽在被她影响后。也会感受到同等的快乐。同上，亚路嘉的哥哥之所以能够不支付任何代价，就向亚路嘉下命令，以此来达成几乎所有的愿望，也仅是因为满足哥哥的要求，是能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妹妹吗？”
“诶嘿嘿。”听到这话，亚路嘉傻傻的笑了起来。
春天等人不知道她这番话到底暗指什么，汤成还是跟进来时一样。眉头紧皱。
“然后，拒绝亚路嘉的四个强求，被强求者会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死亡。接着是亲近的人按顺序死亡也是同样的道理，索取的快乐需要用最大的痛苦来交换，真是矛盾的生物呢，就和人类一样……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忽然，汤成沉声问道。
帘后的少女似乎动了一下，虽然看不清楚。但汤成能够感觉到，对方正看着自己。“我想说的就是我的愿望，汤成……我希望你拒绝亚路嘉的四个强求。”
“什么？！”少女说得轻巧。但听在春天等人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让汤成拒绝亚路嘉的四个强求，这和让汤成去死有什么区别？
“就只是这种程度吗？”然而，汤成却是笑了起来。
“是的，我想要的只有这个。”
“好！”汤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亚路嘉，来吧。”
“等等！汤成……诶？”春天几人本能的想要阻止，可是还不等把话说完，他们就像是失去了知觉般，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亚路嘉虽然没有倒下，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突然变得跟鬼一样，显然，她体内的不明物将她的意识挤了下去。
“这几个人会阻止你拒绝强求，亚路嘉也不会对你提出过分的强求，所以我暂时让他们睡着了，这样一来，只剩我们两个人。”圣女如此说道。
“那我还真该感谢你了。”汤成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汤成，请把你的脑袋给我。”与此同时，亚路嘉向汤成伸出了双手，语气没有丝毫人类的感情。
圣女嘴上说只是亚路嘉睡去，可在汤成看来，恐怕连不明物的意识都已经被她操纵了吧，以至于提出这种根本无法让人接受的强求。
当然，他既然已经答应，那么哪怕她只是拥抱这样的强求，汤成也会拒绝。
“汤成，把你所有的记忆交给我。”
汤成再次拒绝。
“汤成，把你的灵魂给我。”
汤成还是拒绝。
“汤成，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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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成知道，如果拒绝了亚路嘉的强求四次，他很可能会死，但就算如此，有件事情他也需要去确认，而且，让亚路嘉提出这种级别的强求，对方明显已经不给他接受的机会……当然还是拒绝。
喀嚓！
而就在汤成拒绝了亚路嘉四个强求的同时，房间里顿时响起有什么东西破掉的声音，向着声音处望去，汤成发现原本摆在房间角落里的木偶，此刻已经粉碎。除此之外，他还听到帘后也有着细微的撕裂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蓦然间，疯狂的大笑声自帘后传来，然后席帘被掀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却有着绝代风华的少女从中走了出来，目光望着汤成，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拒绝亚路嘉的四个强求后。被强求者和其最爱的人都会因诅咒而死，此刻，我给你制作的替身人偶已经粉碎，而同样的力量作用于我的身上，撕裂了我的衣袖……”
圣女走到汤成面前。抬起手，她有衣袖上赫然有着一道两公分长的裂痕。
“果然！你最爱的人果然是我啊，不是那个女人！”
汤成看着绝代风华的圣女，无动于衷，语气甚至比以往更加冷淡，“这就是你的把戏吗？那可真是遗憾……”
噗哧！
突然间。一把匕首径直刺入了圣女的胸口，而匕首的另一端则握在汤成的手中。
鲜血染红的胸前的衣襟，圣女却是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仿佛没有丝毫知觉似的，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汤成的脸上。充满着近乎疯狂的迷恋和爱慕。
汤成再度皱眉，“为什么不躲？”
面对压路嘉的强求诅咒都仅仅只是衣袖裂开了一道缝，这种级别的人物，自己的攻击绝对不可能打中她，就算打中了也不可能刺穿她的心脏……她胸口被刺中，心脏被刺穿，只是因为她没躲没挡，甚至没用任何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圣女痴痴的笑着。双手轻轻捧着汤成的脸，柔声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可爱的妹妹会满足哥哥的所有需求。如果哥哥要杀我的话，我当然只能去死了，你说对不对……我亲爱的哥哥啊。”
“你不是她，我妹妹早就已经死了。”汤成正色道。
“接受死亡，逃避现实，果然是哥哥你的作风呢……”圣女轻轻一笑。“就像是我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哥哥之所以会把一切都忘掉。正是因为……杀死我的正是哥哥你啊。”
“我？”汤成不禁脸色一变。
“当然，我并没有怪你哦。因为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为了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我只能去死一次才行的。”圣女轻轻的靠在汤成胸前，闭着眼睛说道，“我知道，哥哥最爱的人始终都是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一直爱着我保护我，就像当初学校里的小霸王要欺负我时，哥哥就狠狠的惩罚了他那样……永远都是我的英雄。这一次我之所以提出这种请求，也不是为了确定你是否还爱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最爱的人是我而已……”
“等等！”汤成扶起她的身子，皱眉道，“当初那个被小霸王欺负的女生是你？”
“难道哥哥忘记了吗？”圣女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茫然，“当初的我就和现在一样柔软，哥哥就像英雄一样保护着我，小霸王在被你吓坏之后，我还特地做了个蛋糕和哥哥一起……”
“那为什么在我的记忆中，之后却是我跟那个女生形同陌路？”汤成眉头紧皱，他本能的去回忆当初的事件，可是一想起来，脑袋又开始剧烈的疼痛。
“怎……怎么会这样？”看着他这副样子，圣女似乎也被惊到了，目光变得阴晴不定，“记忆……难道是记忆被修改了？对的，一定是这样，否则哥哥绝对不会把我忘掉！那么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一定是她！那个贱人！”
忽然，圣女咬着牙，脸上露出无比愤怒的狰狞，但天生丽质的她即便脸色狰狞，依然有着另类的美，“当初替哥哥特训的人正是她，将哥哥隐藏的潜能完全激发了出来，所以，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做了手脚……该死的！明明就是第三者，却一次又一次的来妨碍我们，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说到这里，她猛的按住了汤成肩膀，歪着脑袋，深深的笑道：“哥哥，现在你明白了吧，那个贱人一直都在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是我们的敌人，所以，千万不要到她那边去，如果哥哥和她在一起的话，我就……亲手杀了你！”
刹那间，少女的眼中满是杀气，无尽的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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