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摩根
“什么！卡洛琳走了？！”
杰克耳朵一阵嗡嗡作响。
“为什么？昨晚不是还聊得很好的吗？”瑞秋有些难受：“是卡洛琳不喜欢我们吗？”
“她只是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而已。”杰克掏了掏耳朵，还好，没聋。
“你该劝她留下的，杰克，她比我当时更....”瑞秋往杰克怀里挤了挤，想起了自己当时的遭遇，幸好她还有莫妮卡，能说服其他人接受她，但现在的卡洛琳，可能连落脚之处都找不到。
“放心，她是成年人了，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况且，我还给准备了一点小礼物。”杰克拍拍了瑞秋的后背安抚道。
‘卡洛琳和你可不一样。’
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你不会给卡洛琳钱吧？你知道的她现在缺的不是...好吧，她确实需要钱，但和落难前女友亲热完后给钱绝对会伤透她的心。”
“不，相比于钱，我送了一个她目前更需要的东西，一根粉色的电击防狼棒。”
“哪有女生会喜欢这样的离别礼物，你可真是混蛋...”瑞秋鄙夷道。
杰克笑了起来：“我看她倒是挺喜欢的，她还托我给你们带了些礼物。”
听到这瑞秋一扫心里的阴霾，眼里瞬间亮了起来，有礼物收总是让人开心的。
“除了我留给她的那根防狼棒，她把行李里的所有东西都送给你们了，你也知道她只能带五件物品离开别墅，所以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小小的解释反而引来瑞秋的大白眼：“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我绝对会在你的每一杯咖啡里吐口水。”
“我是那种因为收到便宜礼物而不高兴的人吗....哦天啊！拉夫劳伦五折劵！香奈儿冬季三折劵.....还有...迪奥的新品免费体验劵！！！”
只见瑞秋手捧一沓抵扣劵手舞足蹈，好似中了头奖一样。
“哦，卡洛琳本来还想说丢掉的。”
“这些抵扣券还是无限期的！！你知不知道，要是被其他女生知道你手上有这些东西，你绝对可以让她们为你做你任何能想象出来的事情！”瑞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那这么说，你是不是应该和我...”
“亲爱的，这样的话，应该在你身上那股浓郁的克莱夫基斯汀一号散去以后再说....”
看着飘然离去的瑞秋，杰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说道：“请说。”
“今晚回家一趟。”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厚沉男声，杰克不由挑了挑眉笑道：“哦，亲爱的库德叔叔，我今晚有个小派对走不开啊....”
“嗯。”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已经传来了忙音，早习以为常的杰克也不在意，思索片刻，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
库德·摩根挂掉手机，按起桌上的白色电话，不过两秒，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库德先生。”
“朗达，告诉托马斯，杰克今晚不回家吃饭，冲杯咖啡给我。”
干净利落的交代完，库德的心神重新回到桌上的文件上。
兼并了西尔斯公司下设的投资银行迪安·威特公司后，他的工作量比以往多了不少，但今年不过四十七岁的他也仍当打之年，应付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性感的女秘朗达轻轻敲响房门，没有响应，跟了库德几年的她清楚自己老板的习惯，没有打扰，只是轻悄悄地将咖啡放在到桌上。
文件夹分为黑、蓝两种颜色，代表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
用黑色的是约翰·迈克，做事靠谱，但却严格且强硬。
用蓝色的是裴锡亮，一个有着奇思妙想的有趣年轻人，和他的侄子杰克很像。
这是一份关于地产行业的投资报告，两人的观点出奇的一致，完全看不出这两人有冲突，但大船只能有一个船长。
沉默良久，库德还是将黑色的文件夹摆在自己身前。
墙上的表指向4：30分，库德起身喝了口已经凉透了的咖啡，透过全景落地窗，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纽约。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电话，杰克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又想起杰克十多年前说的那句话。
‘未来是互联网的天下。’
“或许吧。”库德将咖啡一饮而尽，走到办公桌前，将黑色的文件夹换成了蓝色之后，提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
“欢迎回家，库德先生。”
库德从车上下来，脱下外套递给管家波普，却见平时一向安静的别墅今天好像有点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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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蛋小子回来了？”库德诧异道，也就每次那个花花公子回家能闹出这样的动静。
波普收好西服，微笑道：“是的。”
穿过无数精美的艺术品，宽阔的别墅大厅里，自己那一岁的小女儿艾普斯正骑在金发青年脖子上‘嘿嘿’的傻笑。
“嘿！库德叔叔，好久不见！”杰克朝进门的库德挥了挥手后，转头又撩起可爱的妹妹。
“你的派对取消了吗？”库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笑得见牙不见齿的小女儿，心里闪过一丝柔光。
他好像也挺久没有逗过女儿了。
“派对哪有和家里人吃饭重要。”杰克笑了笑，把艾普斯抱到库德怀里：“怎么没见杰罗特和梅尔？”
艾普斯有些不舍的朝杰克伸了伸手，却挣脱不了库德，只能愤愤地扯着自己老爹的金发出气。
库德淡淡地看了一眼杰克，回头道：“波普，打电话叫杰罗特和梅尔今晚不要回来。”
天知道杰罗特和梅尔回家后会被杰克带到哪里疯？
“嘿，亲爱的库德叔叔，我上次已经保证过不会再带杰罗特和梅尔参加‘变身派对了’！”杰克委屈地说道，明明表弟表妹玩得挺开心的。
“你上上次还答应我不会再带梅尔参加派对。”
“哦！我答应的是不带梅尔参加‘公主斗恶龙派对’！”
“也不知道温文尔雅的加诺和知性美丽的莉莉丝是怎么生出你这样无耻的人，我要考虑是否允许你抱艾普斯了。”
“不，你不能....”
看着拌嘴的两人，一旁的波普露出抹微笑，也就只有杰克回来才会让这个家里焕发一点生气。
‘咚咚咚咚咚’。
客厅的古董大钟发出五道铿镪顿挫的声音，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出现在二楼低沉道：“像个小孩一样。”
“嘿，亲爱的爷爷！我回来了！”杰克朝下楼的老人挥了挥手，迎了上去。
老人正是这代摩根家族的掌门人，伊斯雷尔·摩根。
“父亲。”库德抱着艾普斯起身。
“怎么？几个月没回来，我就到了要扶着才能走的时候了？”伊斯雷尔背着手淡淡道。
“嘿嘿，我这几个月没回来，不得讨好一下您嘛。”杰克挠头一笑。
还想开口教训两句这个没什么正形的孙子，但一见到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怪想念的，只好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任由杰克搀着自己下楼。
刚还乐呵的艾普斯一靠近伊斯雷尔马上晴转阴，哇哇大哭起来。
伊斯雷尔也习以为常，艾普斯出生一年多以来，他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不是伊斯雷尔不想亲近孙女，而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气势吓到了他们。
那么多孙辈里面，也就只有杰克小时候敢骑在他身上。
杰克把哭闹的艾普斯抱了过来，瞬间她就不哭了，感受着杰克身上的气息，艾普斯一笑，闭上了眼睡着了。
见艾普斯睡着，杰克轻轻地把她‘塞’到伊斯雷尔怀里，反倒给老爷子整得有点手足无措，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女孩，老人罕见地笑了。
仆人们把睡着的艾普斯抱去休息后立马开始忙碌的准备起晚饭，没多久，表弟表妹杰罗特和梅尔也回来了，杰克在哈佛大学也算‘小有名气’，两人在哈佛读书也听说过不少杰克的故事，见到他自然是十分惊喜。
刚想问杰克今晚有什么安排，能不能带他们出去浪，就被自己的父亲狠狠地瞪了一眼，深知无望派对的两人只好垂头丧气的坐到餐桌之上。
“听说你最近在打听钱宁家那位公主的下落。”伊斯雷尔切了块牛排送到嘴里。
杰克自然知道老爷子是在说卡洛琳，马丁钱宁能骗那么多钱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厉害的商人，和他们摩根大通有不少业务往来。
“是的，早上我才和卡洛琳分别。”杰克喝了口酒后，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一把将杰罗特还没吃的半块牛排叉走。
“嘿！”杰罗特起身刚想抱怨，但看着自己爷爷和一旁黑着脸的爸爸，没有勇气开口，只能愤愤地坐下，引来自己姐姐鄙夷的目光。
“我建议你和她划清界限，这事爆出来的话，对我们影响不小。”库德说道。
银行家的继承人和一个全美最大的诈骗犯女儿有亲密关系，真被媒体发现并报道出来，第二天他们的股票就会大跌。
伊斯雷尔用手帕擦了擦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杰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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