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体面
周归灿含笑点头，有些自得，不自觉间，两人坐的更近了。
周归灿放在沙发上的手，像是在寻找什么。
舞台上，那个叫张志的说唱歌手一首歌唱完，看向了周归灿这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到太阳穴上，然后划向这边。
一个打招呼的方式。
许又恩有些激动，赶忙挥舞荧光棒，然后看向周归灿：“你朋友在跟你打招呼。”
话刚刚说完，许又恩就愣住了。
自己的左手上多了一只手。
周归灿只是在笑，冲着台上的歌手笑。
像是在说，拿下！
可是，许又恩的手立马抽离了出去。
周归灿愣了愣，有些不解。
什么都是OK的。
人是高兴的，氛围也是对的，一切的点都卡上了，为什么？
许又恩脸上的笑容理性了些：“抱歉，我去个厕所。”
说完，许又恩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手触碰上的一瞬间，许又恩就清醒了。
这是节目，是节目上的第一次约会。
如果这个时候牵手，那就意味着锁死了。
有些体验还才浅尝而已。
周归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有地方没照顾到？还是自己确实唐突了？
居然失手了。
几分钟后，许又恩回来了，笑眯眯的又坐在了周归灿旁边：“这首好听哎，叫什么名字，等会我加个歌单。”
周归灿似乎也没有受影响，靠近道：“我也记不到，等会我问问。”
就在这时，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这间酒吧的经理，过来感谢周归灿。
确实是因为他，张志才来这边表演。
而且人家带了姑娘，又有人装了摄像头拍节目。
该做的得做。
各自都在笑哈哈，好像都挺高兴。
.......
弯月不知何时挂在了半空。
开车从闹到静，从拥堵变成畅行，路灯映照的光影随着车的前行，一股脑涌向身后。
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副驾驶也是空的，徐茉坐在了后面，说走了一天，想睡一会儿。
明明是晴朗的天，方也感觉自己的心里下了一场雨。
徐茉啥也没表达，好像啥都表达了。
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某种落差。
后排，徐茉闭着眼，却没有睡着。
给了自己机会，也给了方也机会。
不知道是谁没接住。
吃饭的时候，两人也聊到了国外，毕竟都有留学背景。
可是味道变了，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毫无疑问，方也是一个优秀的人。
徐茉也在问自己，是哪里不对？
不就是个对象吗，处处怎么了？
事实证明，差一点就是差一点。
车停在了别墅前方的停车场，方也看向身后：“到了。”
徐茉睁眼：“好的，你开一下后备箱，吃的别忘了。”
下车，徐茉伸了个懒腰，也松了口气。
她觉得如果再让自己选一次，大概不会来这种节目了。
客厅，陈深抱着电脑坐在沙发的这一头，苏眠抱着一把吉他坐在沙发的那一头。
苏眠把陈深的吉他带到别墅来了。
别看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背着一把大吉他坐地铁，放到以前，苏眠想都不敢想。
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苏眠和陈深都抬头看了那边一眼，但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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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和徐茉从玄关走出来，看到苏眠和陈深，都是一愣。
这个场景有些不对，好像又对。
方也摇头失笑。
像是突然才明白过来，陈深约许又恩，肯定约不到今天，那今天不就是陈深和苏眠单独相处吗？
好家伙。
“陈深，眠眠，你们吃饭了吗？”徐茉提着几个袋子走了过来。
苏眠：“茉姐，我们吃过了，吃了好多东西。”
“那我把这些放冰箱了，刚好可以明天吃。”
徐茉说完就去了厨房那边。
江湖菜意味着份量大，徐茉打包了。
陈深看向方也，带着询问的眼神。
方也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
陈深又看向厨房那边：“茉姐，你们去哪儿玩了？”
“去的地方可多了，脚都走酸了，横跨了半个渝州。”
看状态，感觉玩的挺好。
徐茉自然不会流露出高兴或者失望的信息，都是成年人，需要体面。
方也迷茫更甚，但又不能怪徐茉，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跟不上徐茉。
这一点自然也不会流露出来，那么多摄像头，傻子才露怯。
“你们俩呢？在家咋样？”
苏眠拿起手中的琴看向徐茉：“他的琴。”
徐茉笑道：“哟，陈深还会弹琴？”
陈深笑道：“学校时期玩过，瞎玩。”
方也靠了过来，坐在了地毯上：“时间还早，咱们玩点啥？”
徐茉四处看看：“唱歌？”
方也：“可以。”
陈深在观察徐茉和方也的状态，感觉今天的约会对于他们来说，好像确实不错。
苏眠没想那么多，逐渐适应这边后，越来越放松，说着就要把琴递给陈深。
陈深接了过来，吉他作为基础乐器，他确实会。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
很快，客厅就响起了歌声。
如果以这个世界当下年轻人的审美，都唱的一般，苏眠的音色很加分，但都没有啥技巧。
玩了一阵之后，许又恩和周归灿回来了。
笑盈盈的，许又恩手里还有一束花。
“咦，还有花，看来你们玩的可以啊。”
“去哪儿了？”
周归灿看了一圈，笑道：“去了我公司，还去看演出了。”
方也问道：“欢悦吗？”
“对。”
“有碰到艺人吗？”
“那肯定啊。”
“你们呢？都去哪儿了？”
气氛逐渐热络，你一句我一句，陈深眉头越皱越紧。
.......
十点半，陈深洗完澡出来，看到方也靠在床上发呆。
陈深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在了电脑桌前。
“约会怎么样？”陈深像是随口问道。
方也回神：“啊？好啊，挺好的。”
看到陈深怀疑的目光，方也脸上立马有了笑容：“真棒，我们坐游轮了，阳光下，徐茉真好看，我发现她情商也高，跟谁都能聊起来......”
这一夸，就是好几分钟。
陈深有些狐疑，心中莫名其妙有了紧迫感。
玩一圈回来，大家的状态看起来都不错。
好像收获都挺大。
靠！
“所以，今天是好的结果？”陈深打断了方也。
方也一愣，随即点头：“肯定啊，你也哥出马，那不得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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