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全城行动
“快快快，行动开始，行动开始！”
来自中央的指示宛若一声雷霆，唤醒了所有沉睡的警员。
整个王都的警察局都被动员起来，全城的街灯都被打开，一时间满城通明，照出了一列列装满黑衣警察的马车。
街边的公寓中，一些公民透过窗户看着那些远去的马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忧地抱住了自己的家人。
一位低级警员不明所以，在着急忙慌中整备就绪后，拉住了一旁看起来老资格的警察，问道：
“前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说是有一个编外警察误打误撞逼出了那个刺客的真身，上头就决定干脆动员全城将那些潜伏的教士全部抓捕。”
老警察随口说着，点了一根烟，对着天上的月亮吐起了烟圈。
“是因为打草惊蛇了吗？”
“不知道。你也别打听。我只能跟你说他的动向那些大人物应该也是知道的，甚至有一些证据还是我们的人转交给他的。”
“那这是？”
“我说了，我不清楚。”
老警察眼睛一眯，咀嚼着自己吐出的烟圈，低声道：
“我只知道今天可能要死很多人。”
......
在全城警察全部出动下，一些早被锁定的倡馆立刻遭到了警察的封锁。
几个警察持枪突击进去，对着倡馆内的所有人高声喝令道：
“所有人不许动。”
嫖客们顿时惊慌失措，纷纷瘫坐在地上，他们并不清楚为什么抓个嫖客要出动这么大阵仗。
眼见没人反抗，警察们留了两个人把手门口盯梢后，一路朝里面搜索。
不知情的妓女们以为是自己的老板得罪了什么贵客，知情的妓女们则面有死相，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搜查不多久，一位警察发现了地下室，他们冲了进去，几轮交火后，他们带着一个弟兄的尸体和三个灰衣教士出来。
这三个灰衣教士被绑住后依旧是一副死不屈服的样子，疯狂反抗，让刚为自己死去的弟兄而烦恼的警察给了他们几拳。
吃了几拳后，知道再反抗也只能是继续吃痛，他们这才稍稍收敛一点，就是嘴上还是不时低声说些垃圾话。
脚边一个瑟瑟发抖妓女看着束手就擒的教士们，生怕自己会被判处叛国罪受刑，立刻抱住了警察的大腿，尖声求饶道：
“我们不是故意藏匿他们的，实在是他们逼迫我们，我们的老板也被他们给杀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如果你们没有犯罪，那你们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但如果你们为谋取私利主动提供帮助，那就算是你跟我求情，也不会有任何用处。松手！”
警察冷声向前跨步，拖着妓女步步向前。
妓女死不松手，直到来到了倡馆的门口，被那聚光灯所迫，终究是害怕地松下了手，等待着未知的制裁。
“怎么样？”门口的警司问。
“死了一个弟兄，逮捕了三个灰衣，完成目标。”
“好，辛苦了。”
警司安抚执行任务的警员后，立刻唤来队里的养鸽人，让他把任务完成的消息传回警察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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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养鸽人系上纸条，这些训练有素的专业信鸽立即按照固定的航线朝警察总局飞去。
这时候如果有刚好在路边游走的胆子大的路人望向空中，就能看到在那本应漆黑灿烂的星空中，正飞着整齐的白色信鸽。
它们从各处出发，迅速灵敏，不会为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警察总局。
“103街区任务完成。”
“57街区任务完成。”
“33街区任务失败，需要增员。”
“最近的是哪个街区的？让他们快去增援。”
警察总局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警局高层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铺展在眼前的城市地图。
只是他们都有些奇怪，为什么首相要在这紧张的时刻把他们各自关在一个独立的隔间内。
这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工作效率。
为了获取最新的消息，他们不得不依赖那些文员。这些文员是威廉从佐罗格秘书长那边带过来的，十分可靠。
可尽管这些文员的专业素养无可挑剔，信息传递也十分迅速，但这样的沟通方式还是让他们这些高层不爽。
尤其是脾气最火爆的老爷子，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嚷嚷着要亲自去见威廉，决心要向他提出强烈的抗议，以表达自己对当前状况的不满与愤慨。
“这年轻人他不懂啊。他压根一点也不懂。这种时候一秒钟的疏漏也可能会引起更多的牺牲，如果没有我们的统筹，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我那些牺牲的部下。我甚至都没办法跟他们说自己已经尽力了。”
“还是说他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碍事，只会阻挠他的计划？真是过分。他在这方面还能比干了一辈子警察的我还要懂吗？我可是从底层升上来的。”
老爷子气得都快要哮喘了，可是那几个威廉用女王手谕带过来的近卫们却完全不搭理他，甚至阻止任何除了传信文员之外的人进来。
恐怕就算是这老爷子气得在隔间里过世，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情况直到理查德来到了警察总局才有所改变，不过随着这些警察高层知道他不是来放他们出来的，这改变也不过从骂威廉变成了骂理查德。
“理查德，我日你仙人！你不过是威廉初入政坛时的盟友，如今就算是成为了威廉的副手又如何。论在国家内抓捕罪犯，你有我经验丰富吗？”
还是那个老爷子骂得最恨，他一边骂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展示着那十来处伤疤，破口大骂道：
“看到了吗？黄口小儿。这都是我当初抓捕犯人时留下的伤疤。他居然想让你来代替我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糊涂蛋。”
“快，你要是想明白了就放我出来。现在还来得及。只要我出来了就能减少部下的伤亡，多救一个是一个。”
“首相大人说，事成之后他会登门道歉，现在还请你们暂且忍耐。”理查德道。
“你们这是在害人啊，这是在杀人啊。”
老头子坐在办公凳上，居然开始留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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