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失业
“爱德蒙，该你了！”
随着珍妮的招呼林恪维取出了竹箫，箫身暗沉，有些没离开的听众又聚了过来。
箫声呜咽，一曲《平沙落雁》，除了少数人真的认真听，更多的人是对这个乐器感到惊奇，一会竟聚集了不少人。
空气中箫声如泣如诉，感伤着秋意萧索，谓叹着人生无常，有些听众听了会觉得没意思离开，但多数人依然安静地听着，感受着。
音乐无国界，珍妮与卡罗尔明显面带忧伤，沉浸在音乐意境中，不少听众也一样。
当最后的箫音缓缓飘散，有余音绕梁之感，一曲终了，大家不自禁鼓起掌来，前面一个花白头发高大的中年人微笑看着林恪维。
“可以知道你这是什么乐器吗？”
“这是中国传统乐器，名为洞箫！”
旁边另一个金发女郎也加入进来。
“洞箫，你刚才的音乐让人伤感，请问是什么曲子？”
“这也是中国的传统箫曲《平沙落雁》！”
林恪维没想到无意间在美国宣传了下中国传统文化，在一些听众的要求下，他又吹了曲《牧羊曲》，欢快灵动的箫声婉转如从虚空中透入，激起了人们心里的快乐，一些听众忍不住有节奏地摆动。
在人们喜悦的目光下终了，卡罗尔还是宣传了今晚的演奏结束，离开的人们都饶有兴致地边走边谈论着什么。
棒球帽里堆不下卷曲的纸币，地上也撒落了不少，珍妮与卡罗尔一起兴奋地整理着纸币，很快得出了一个让人兴奋的数字，共有1650美元，珍妮高兴地将一叠纸币递给林恪维。
“爱德蒙，这是我们演出以来最多的一次，这个给你！”
“这个我不能要，我今天还只是测试呢！”
林恪维摇头拒绝。
“是你应该得的，你演奏了两首曲子呢，而且我们也唱了三首歌，这样看来是我们占了你的便宜。”
“爱德蒙，收下吧，我们现在是拍档了！”
卡罗尔将吉他放入袋里也转头笑着说。
最后林恪维还是没有接受这个钱，而是三人一起去吃了个饭，而接下来也约定无论刮风下雨，除了提前有事，每周至少有五个晚上一起来这里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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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Hr总监曼迪离开，林恪强就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动过，公司出现了流动性危机年前外面就传得沸沸扬扬，因为出现了一系列的交易失误，亏损巨大，让汇丰这样的庞大公司也摇摇欲坠。
新的CEO在半年前上任，林恪强知道其实很多公司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司必然会有裁员，但没想到幅度有这么大，动刀到自己这个高管的位置来了。
他的财务状况并不是很好，妻子余荷只是一般的中层人员，家中主要收入来自他的工资，现在手头还有房贷要还，他有点后悔三年前买房的决策了，可当时环境还好，而且父母过来他也想让他们住得舒服一些。
与余荷通了下电话，以往家里的开支都是她处理，拐弯摸角地了解了下家中的支出以及存款，林恪强心里压力更大了，他想是否还是努力一下，是否有必要与新CEO谈谈，必要的话表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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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等他出去，办公室门被推开，是他的同事兼死党柯杰，当初他就是在柯杰介绍下内投的。
“怎么啦？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
虽然是同事，但两人办公不在一起，柯杰在华尔街总部，两人职级相同，但柯杰因为年资在前年成为了合伙人。
“恪强，HR通知你了吗？”
沉默了下林恪强还是点点头，柯杰在总部消息更灵通。
“那你准备怎么办？”
“你来之前我还准备与上司沟通一下呢？”
林恪强也想借此了解下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没用的，现在是大厦将倾，你这只是第一批，我也接到通知会在三个月后离职！”
林恪强满脸震惊。
“你怎么可能？”
柯杰走到窗边，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不可能，只不过是多了点股票，有什么用？”
看着林恪强面色黯然，他还是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自从老林退休，西斯上位，我们这些华人职员就成为被清洗的对象了，虽然公司遭遇很大的危机，但裁员的背后也没有停止招聘，听说最近进公司的很多是印度裔的。”
林恪强沉默下来，这样看确实没必要再争取了，老林是公司的COO，只是年龄大了没能接任CEO就退休了，他们几个平时都是老林关照他们，现在的CEO西斯是CTO上位，西斯是印裔。
“你有找老林说吗？”
说完林恪强心里苦笑一下，金融圈也是典型的势利圈，别说老林只是一个高级打工的，就算是老板失势了也没人理。
“嗯，我和他通过电话，他也只是建议再找份合适的工作，只是这谈何容易？”
是啊，汇丰的薪酬在业内还是不错的，两人相对无言，最后也只是互相勉励互通消息，有机会互相关照下，柯杰没有留下吃饭又匆匆回纽约去了，看着匆匆走入机场的柯杰，林恪强发动汽车出开。
还有一个月时间，他就要离开汇丰了，虽然有笔不菲的离职补偿，但打工太久，没有工作就会恐慌，而且经济状况也不允许坐吃山空。
在下车前，林恪强坐了会才下车，他不想让家人担心。
一进门，骆雪梅正端着碗喂林江北吃饭，看到林恪强刚才还玩闹着的林江北乖巧了不少，林迟初坐在沙发上在看一本书，不时推下滑下鼻梁的老花镜。
“妈，余荷还没回来吗？”
“没有呢，这阵她公司也好忙！”
林恪强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用力一伸腿，人慢慢从沙发上滑下，一个舒服的葛优躺。
父亲在看书，母亲在喂儿子吃饭，女儿在专心地看着平板不时地笑着，多么幸福的时光，但这些都是自己和余荷的工作才能维持的岁月静好，想到这里林恪强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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