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路上
“这是真的么，萧瑟？”雷无桀问道。
“应该是吧！”
马车中萧瑟眉头紧皱，从肖自在那有些犯忌的言论开始，他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他心底思考着对方的深意，因此面对雷无桀的询问，他也只是敷衍了一句。
“是就是，什么叫应该是？”雷无桀烦躁的瞪了萧瑟一眼，转而探头看向唐莲：“师兄，肖兄说的你清楚么？”
唐莲闻言，摇了摇头，他虽然是雪月城的首席大弟子，可雪月城毕竟位于南方，况且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要说江湖中的故事，他能说个一二，但涉及地貌变迁，他还真不清楚。
“他们不清楚，我来告诉你！”肖自在看着没有问出答案，有些失望的雷无桀，伸出手指向西方，“无桀，你知道慕凉城么？”
“当然知道，天下四城，北天启，南雪月，西慕凉，东无双，这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雷无桀一挺胸膛，颇有些自傲的回道。
“那你可知，这慕凉城曾有个凄凉城的称号？”肖自在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凄凉城？你是说孤剑仙的凄凉剑？”
或许是刚才没能回答雷无桀问题的缘故，唐莲突然开口接过了话题，提起慕凉城就不得不提一下那个一人据一城的孤剑仙洛青阳，据唐莲所知，这位孤剑仙练的就是凄凉剑意。
“孤剑仙？肖兄，是这样么？”提起孤剑仙，雷无桀似乎激动起来。
“唐莲兄这么说倒也不算错，不过并不准确！”
“哦？愿闻其详！”唐莲挑了挑眉。
“其实，当年北离开国之时，本来这里也是人间繁华之地。当年这里毗邻西域诸国，那座城更是镇守皇城西面的重城。
有人说是气候变幻，西域诸国西迁，导致现在我们看到的这幅景象，而慕凉城也人去城空，被后人戏称为凄凉城。
直到后来，洛青阳救驾有功，得太安帝赏赐城池一座，洛青阳为养凄凉剑意，选中了那座城，世人仰慕剑仙，便成了慕凉城！”肖自在摸着身边的木匣，语气平淡。
“好一个一人为一城的孤剑仙！”雷无桀大喊一声，为那位名震天下的剑仙欢呼。
唐莲也是点点头道：“好大的气魄，真是令人敬仰！”
看着喝彩的两人，肖自在没有反驳二人，反而瞥了眼萧瑟，问道：“萧老板，在下刚才说的，不知你可见解？”
“确实是气魄非凡！”
萧瑟平淡的赞叹一声，然后问道：“不过这与你刚才所说的山河破碎，尸骨盈野，似乎并无干系？”
“是啊，肖兄！萧瑟说的没错，我没看到这其中的关系啊！”
雷无桀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丝毫不迟疑直接出声问道。
“不急！”肖自在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刚才我说的慕凉城由来，只是其中一個说法，下面我说说我听到的另一个说法……”
“愿闻其详！”
萧瑟看了眼肖自在，心知对方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正题，因此他也正了正身子，他想看看对方究竟会说些什么。
“这另一种说法，说来也简单，据传北离立国之后，连续死了两任太子，然后皇帝为了保证国家传承，便不设太子，特设龙封卷轴来决定天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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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龙封卷轴有天启五大监与国师见证，但龙封卷轴毕竟是一介死物，真正有心争夺天下大位的皇子，从来都是靠武力和战功夺取天下，而不是依赖区区一个卷轴。
据传，北离先代某一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悍然发动战争，入侵西域诸国，诸国为了自保，纷纷组成联军与北离军队交战，有人说，那一战最终的结果是西域诸国被迫西迁，那位皇子没能夺得皇位，被新帝赐死，而我们脚下的土地则因为战争，从繁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一派胡言！”
肖自在说完，在众人还在沉思之际，马车上萧瑟便忍不住反驳起来，他从未在史书上见过这样的记载，作为一个皇子，他不能忍受这样的污蔑。
“怎么，萧老板有什么高见么？”肖自在看了萧瑟一眼，对方的反应有些急躁，不太符合原著中心思深沉的性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的萧瑟本质上还是永安王萧楚河，至少没经历过英雄宴和海外仙山一战的他，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这点儿从剧情中就能看出，从一开始，遇到雷无桀，到后来运送黄金棺，他全程都很从容，且无论何种情况，他在主角团队中都处于领导者的位置，哪怕在面对无心时，他除了明面上自由被限制外，没有半点损失，反而因缘际会获得了心魔引传承。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证明，现在的萧瑟还没有变成后来那个谈笑间轻易王权的客栈老板！明白了这点，肖自在也熄了心思。
萧瑟沉声道：“北离自立国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战争！”
“好吧，既然萧老板这么说，那可能是谣传吧！”肖自在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萧瑟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仿佛要彻底看透对方，可惜他的目光并不能穿透神机百炼打造的面具，因此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只好开口解释道：“据我所知，这里变为荒漠的原因确实是气候变幻，而不是什么战争！”
“那照萧瑟你所言，这里曾经还真是绿洲？”
雷无桀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漠，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荒凉而又破败的地方，跟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的江南联系起来。
“好像是吧，”萧瑟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凄凉城变成慕凉城这个我知道，但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肖兄刚才所言，过火了！”
唐莲听到萧瑟的回答，脸上多了几分凝重，雷无桀心性单纯，没有听出萧瑟与肖自在刚才的交锋，但他却在双方的话中，听出了不少东西。
一开始，肖自在开口时，他没觉察出什么不妥，直到萧瑟开口，唐莲这才意识到，这场谈话并不简单，至少这二人的身上藏着不少秘密。
唐莲意识到这点以后，他果断开口，将这场谈话终止，正如他先前与萧瑟所说那样，他的任务是运送黄金棺，所以他不会让其他事情影响自己。
眼下四人在一辆马车上，碍于雷无桀，他不能将其余两人赶走，所以他要保证队伍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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