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亡
陈锋看出了原因，却没有给予回答。
他不会轻易介入别人的因果。
张丽琴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雪白的手用力的勒紧狗绳，就差将狼崽吊起来了。
可即便如此，狼崽依然像是看到了很久没有见到过的主人一样，不仅剧烈的挣扎着，还发出了“昂呜昂呜”的声音来。
那强烈的激动与讨好的情绪，哪怕是双耳失聪、双眼失明之人，都能感应得清清楚楚。
“你这混账东西，可别乱来，吓到了这位小妹妹。”
张丽琴用力的拽着狗绳，却有些拽不住。
“张姐，这位是我朋友许芸，许芸，这位是吉美宠物诊所的老板张姐。”
陈锋介绍了一下。
许芸朝着张丽琴礼貌的一笑，很是礼貌的道：“张姐你好。”
张丽琴立刻热情的道：“唉许芸妹妹你好，你可真是漂亮，像是仙女一样。”
张丽琴的话刚说完，她手中的狼崽猛的一冲，直接从她手中挣脱了狗绳。
随后，这只阿拉斯加像是打了鸡血，猛的朝着许芸扑了过去。
只是，在这瞬间，陈锋忽然伸手，一下掐住了阿拉斯加的后颈，然后轻轻一按，就将阿拉斯加按趴在了地上。
这一下看起来很随意，实际上也很“优雅”。
阿拉斯加趴在了地上之后，顿时不再动弹，那一身的激动与亢奋像是当场就冷静了下来。
“张姐你才又漂亮又有高贵气质，是真正的白富美呢。”
许芸说着，目光随即又落在了阿拉斯加的身上，“陈锋你看，狼崽它好像很喜欢我们呢，它好聪明好热情啊。”
陈锋笑道：“是啊，它老喜欢我们了。”
陈锋没有解释——狼崽喜欢许芸没错，聪明热情没错，但是此时多半留下了半辈子的阴影。
哪怕刚才那一下陈锋已经非常收敛，可对于狼崽而言，甚至是比被一只猛虎一巴掌拍在了地上还要刺激。
果然，陈锋目光扫过，趴着的狼崽肚子下面，已经流淌出了一大滩浅黄的尿渍，那骚臭的气味，顿时就弥漫了出来。
陈锋收回目光，陷入了沉默。
张丽琴更尴尬了，有心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讪讪道：“小陈，许芸妹妹，这狗……实在是太丢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
陈锋挥挥手，不以为意道。
许芸则是眨巴着眼睛看着陈锋。
陈锋明白许芸的意思，回应了一个略微无奈的眼神，轻轻点头。
当即，许芸美眸含笑，热情开口道：“张姐，陈锋他与小动物沟通很有心得，他能模仿很多动物的叫声，在驯养鸡鸭猫狗牛羊之类的动物方面，也是很厉害的——要不让陈锋帮你找找‘狼崽’的原因？”
张丽琴闻言，妩媚的双眼顿时更明亮了几分：“真的？小陈你连训狗都会啊？”
陈锋谦虚道：“会一点点。”
张丽琴想到之前陈锋说自己会一点点宠物医术的事情，心中一动，风情无比的白了陈锋一眼：“是亿点点吧？”
陈锋笑道：“低调低调。”
张丽琴看了看狼崽，又有些期待的看着陈锋：“小陈，狼崽这是怎么了呢？”
说着，她看向了狼崽——狼崽在趴着撒完尿后，狗改不了吃屎，趴着小步挪移，又慢慢凑到许芸脚边撒娇卖萌、拼命摇尾巴。
只是，因为狼崽的尾巴和后面的狗毛都被尿液染湿了，所以那股骚臭味道非常重，以至于，哪怕是想伸手撸一下狼崽狗头的许芸，都有些没法下手。
可是狼崽那憨憨的、可可爱爱的样子，又让她有些不忍心让狼崽失望，因而她有些进退两难了。
张丽琴捡起狗绳，猛的一拉，将狼崽拉了一个趔趄，翻滚了一圈，直接在尿液里打了个滚——这下子，狼崽成功的做到了尿醒了它自己，骚气满乾坤。
许芸有些瞠目结舌。
张丽琴白里透红、胶原蛋白很是丰富的脸上，表情都僵住了。
陈锋轻咳了一下，打断了现场的尴尬氛围，解释道：“说到狼崽的情况……张姐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丽琴闻言，心中一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来了。
“怎，怎么了？狼崽不会有绝症吧？”
张丽琴关心则乱，连她自己是权威的宠物医生都忘了。
陈锋摇了摇头，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狼崽的另外一个主人，嗯，男的对吧？”
张丽琴闻言，脸上的不自然神色一闪即逝，她莫名有点儿心虚，有些不敢正视陈锋的双眼。
她很想否定没有，那并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但眼前的陈锋和许芸，就像是神仙眷侣般超凡出尘，她任何污秽的心思、邪恶的想法，都像是对他们的一种亵渎。
张丽琴忽然有些自惭形秽——她虽然也洁身自好，可她毕竟四十多岁了，而且确实也和那个男性朋友有些不清不楚的。
固然是因为她欣赏对方的颜值和身材，以及对方可以给她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可她这样的做法，又何尝不会令人诟病呢？
张丽琴情绪起伏有点大，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想到一些特殊视频里的场景，张丽琴顿时有些难以启齿的道：“该不会是……那人对狼崽做了什么过分的变态事儿了吧？”
陈锋一愣，随即嘴角微微抽搐，一时也不知是该肯定还是否认，因而有些怪异的看了张丽琴一眼。
许芸先是有些迷糊，等想明白了之后，也是俏脸绯红一片。
张丽琴被陈锋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得内心一阵发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那倒是……没有，就是这男主人，经常带着狼崽和别的漂亮女子……嗯，进行无遮大会，深入交流。而那些漂亮女孩子也往往会买狼崽最喜欢吃的帝王蟹腿、精品和牛肉。
嗯，每次狼崽跟着她们都能吃好吃饱，可跟着张姐你，它每次都会挨饿——所以，它见到漂亮女孩子，就会热情的凑上去，记住气味之后，甚至会带那个男主人主动去找漂亮的女孩子。”
陈锋的一番话，直接将张丽琴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击碎了。
她的宠物诊所挣的钱，她家里的两栋楼的租金，差不多一半都是花在这个异性朋友的身上，用来帮他创业。
她的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想过以后和他在一起，也想过因为自己年龄大，将来或许会发生一些可以预见的事情——可真的发生了，她内心的情绪也是崩溃的。
“原来是这样……”
张丽琴苦笑一声，心中很是意难平道，“果然，男人都是渣男！”
陈锋没有接她的拳，而是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另外一个原因是——狼崽它是虽然是一只母狗，但它想当一只公狗。”
张丽琴：“……”
许芸：“……”
陈锋：“因为它看那种事看多了，所以它本身也开始喜欢漂亮的女人并也想尝试一下。”
陈锋说完，现场一片死寂。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片刻后，张丽琴才反应过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锋，又看了看似乎听懂了陈锋的话后、悄咪咪的在她脚边蹭来蹭去的狼崽，忽然一个激灵，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本能的一脚踹在了狼崽的脑袋上，把狼崽踢得夹着尾巴蜷缩着身体，心虚而委屈的“呜呜”乱叫。
张丽琴则是结结巴巴的、说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容：“这…这怎么可能？它明明是……”
陈锋笑了笑，没有继续说更多更劲爆的东西。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转移话题道：“张姐，带我去看看小宝吧。”
张丽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着陈锋和许芸进了诊所。
小宝的状态比陈锋想象的还要好，它正趴在垫子上呼呼大睡，呼吸平稳。
它身上乱七八糟的狗毛也全部被剃光了，张丽琴还比较贴心的给它穿上了宠物衣服，看起来顺眼多了。
陈锋检查了一下小宝的身体，发现它体内的水熊虫基因已经完全融合，那一部分血液对它的潜能激发，有着同样极好的效果。
小宝已经开始了初步的进化，这意味着，它的寿命将会大幅度延长，并且拥有更强的生命力！
眼下，它那宠物衣服包裹着的身体看起来虽然依然有些惨烈，到处都是包扎，实际上它早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小宝的情况很好，我准备将它带走了，不过后面换药和清洗，少不得要多叨扰张姐了。”陈锋对张丽琴说道。
张丽琴本想留下小宝，留下小宝就意味着可以经常见到陈锋——可联想到陈锋在宠物医术方面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她，一时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好吧，小陈，这次……谢谢你了。我现在心里也很乱，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到时候我请你和许芸妹妹吃饭，为今天的怠慢道歉。”
张丽琴心情复杂，语气有些疲惫。
她一身的知性美，一身的优雅气质，如今只剩下狼狈。
“好，那我和芸芸就等着张姐请客了。”
陈锋抱起小宝，带着许芸打车前往陈骁的别墅。
出租车上，许芸怀抱着小宝——小宝的经历，之前陈锋已经与她提及过，所以她对小宝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陈锋，你刚才说狼崽想当公狗，那些因素只是外因吧？”
许芸忍不住问道。
陈锋解释道：“狼崽体内存在一种特殊的基因，这种基因可以改变它的性别认知，让它觉得自己是一只公狗——只是之前这种情况不明显，但是它那个主人，让它体会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打开了它的见识，促进了它的基因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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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也有这种基因？还能诱导基因突变？”许芸惊讶的道。
陈锋点了点头，说道：“这种基因很罕见，但并非不存在。在动物界，性别认知并非一成不变，有些动物会因为环境、激素等因素而改变性别认知。如果诱导方向精准的话，过程会顺利得超乎想象。”
“原来如此。”许芸恍然大悟。
“其实，人类也一样。”陈锋意味深长的说道。
许芸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蛋儿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陈锋却没有再开口——他想到的并不是多种性别问题，也不是什么迎难而上的问题，而是未来基因混乱之后出现的各种极其变态的事情——那已经不是令人发指、颠覆三观那么简单了。
作为研究员，他自身历经过的倒胃口的实验也不在少数，但想起那些利用基因诱导在身上种植大量器官来进行变态行为的存在，他就一阵头皮发麻，膈应之极。
出租车一路向前，窗外，阳光灿烂，天清气朗。
车上，许芸轻轻哼着歌儿。
忽然，陈锋微微皱了下眉头，开口道：“司机大哥，变道最右边，然后靠边停车。”
“汪汪汪——”
就在这时候，许芸怀中的小宝也陡然睁开了眼，眼中显出几分惊悸之色，同时连连低沉的“吠”了三声。
“不是到橡树庄园别墅那边吗？”
出租车司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戴着金边眼镜，头发有些自然卷，气质斯斯文文的。
他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主动的靠边停下了车。
“如果是有事，耽搁一会儿没事，我可以等你们几分钟，这会儿也比较闲。”
青年又多看了许芸一眼，眼中有惊艳之色，但眼神清澈，没什么冒犯之意。
“不用了，多谢司机大哥。”
陈锋扫码付了钱后，拉着许芸下了车，同时退到了一处烟酒店的店门口。
十字路口另外一边，一辆满载钢卷的重型卡车原本即将闯红灯急速冲过来，却在此时缓缓停了下来。
大货车上，满脸络腮胡的司机脸色阴沉，双眼无神，头上发如枯草，油渍遍布。
陈锋的目光看向百米之外的卡车里的中年司机，目光在他泛出眼白的眼瞳停留了片刻。
随后，陈锋收回目光，看向了十字路口对面转角的一座巨大的商超的楼顶。
楼顶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白皮肤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带着蝙蝠雕饰的黑框眼镜，俯瞰下方的车流和人群，如视众生为蝼蚁。
此人，正是蝙蝠！
陈锋微微抬头，直接正面迎上了蝙蝠的目光。
这一次，陈锋甚至没有隐藏眼中的杀意，赤裸而炽烈！
这样放肆而挑衅的眼神，瞬间激发了蝙蝠心中的残忍与疯狂！
“小杂鱼，这是你第二次发现我的存在了，作为‘观察者’，我会狠狠碾碎你的精神，然后将其砍成为一千八百份！让你每一份精神，都成为我吞噬的美味食粮！”
蝙蝠俯视着陈锋，眼神之中传递出强大的精神信息！
这一刻，蝙蝠的双眼像是在放电！
这就是精神力，实质的精神力！
陈锋的头发像是染上了强烈的静电，根根微微竖起散开，但并不明显。
陈锋眼神冷厉的盯着蝙蝠——在这一刻，他发现，蝙蝠终于动用了超越正常人的力量。
无论是精神传递信息，还是瞬间弥漫四周的静电！
红绿灯忽然熄灭了。
四周的监控像是受到了无线电信号的屏蔽，全部被干扰，无法正常工作。
蝙蝠的意图已经极为明显——他要当场解决陈锋和许芸！
所以，连四周的监控，都被他的精神力屏蔽了！
但，这也恰恰给予了陈锋最好的机会！
“是吗？那蝙蝠你不妨试试——还‘观察者’？你配吗？！说到底，你不过是王震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陈锋以眼神回应。
眼神之中的信息，非常简单粗暴！
这样一道轻蔑的眼神，直接让蝙蝠瞬间破防！
蝙蝠眼瞳一缩，眼神凝聚：“你不仅能感受到精神传递的信息，还能以眼神传递清晰的信息——甚至你连我是‘蝙蝠’都知道，连‘王震’都知道！看样子你倒是有了解过我——但不多！”
“我了解你比你想象的要多。”陈锋继续传递信息，“我知道你擅长精神攻击，可以将精神力压缩成高维度的‘针’，刺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蝙蝠冰冷而残忍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看来你暗中做过不少的调查。”蝙蝠的精神冷漠的回应。
“你错了，我并没有调查，我只是看透了你的本质。”陈锋回应。
“我的本质？就这？”蝙蝠嗤笑，戏谑而不屑。
“你的本质，就是一只喜欢玩弄低维游戏的爬虫！”陈锋直接以精神正面回应，“你总是喜欢将自己的精神力降低维度，压缩成‘针’，然后去摧残那些比你弱小的存在。看着那些‘天才’的精神被你虐待，你很享受，也很有成就感。”
“有趣，的确有趣！看样子你的确对我看得比较透，那么，你是想同样死在这样的精神高维碾压之中么？我可以成全你！”蝙蝠的精神开始蠢蠢欲动。
陈锋不以为意，眼神很是平静：“你只是在低维度空间里作威作福，一旦遇到真正的强者，你，蝙蝠，也仅仅只是一只蝙蝠罢了！”
“是吗？那就——去死吧！”
忽然，蝙蝠双眼之中陡然爆发出摄人心魂的寒光！
一股强大而暴虐的精神力从他身上爆发了出来。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下一刻，他的精神瞬间升维——但是在陈锋的眼神之中，那并不是升维，而是临时升维之后又降维，以让自身的精神力形成强大的凝聚实质，化作最为致命的杀戮武器！
这就是蝙蝠最喜欢动用的杀戮手段，被他称之为“降维打击”的手段。
蝙蝠以为，陈锋哪怕是对他有所了解，但是绝不会想到，这一击该有多么厉害！
这可是半步隐元境级的精神攻击！
“轰隆隆——”
虚空一震，接着仿佛出现了晴空惊雷。
繁华的街道上，几乎所有行人都猛然抬起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听着那隐约的惊雷声，都一阵迷糊。
陈锋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并没有躲避，也不需要躲避！
“蝙蝠”的精神攻击速度极快，而且极其精准！
“嗡！”
一声轻响，“针”刺入了陈锋的眉心。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陈锋的所有精神汇聚。
在蝙蝠选择“降维”的时候，陈锋选择了“升维”！
如同真正的降维打击——陈锋能瞬间将蝙蝠的精神碾压成一个平面！
但这样岂不是让蝙蝠死得太痛快了？！
所以，在这一刻，陈锋的精神在触及到那一根“针”的瞬间，逆向而上！
下一刻，陈锋的精神反向入侵蝙蝠的精神，并在那一瞬间，直接运转“隐生坍缩”能力。
“轰——”
精神风暴于瞬息之间在蝙蝠的大脑之中爆发。
蝙蝠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特殊能力，身影猛然化作诡异的黑影，并像是瞬间隐身了一样，从高楼之上直接冲出，冲向了云层。
“想逃？！防的就是你这一招！不牵引雷电让雷电劈死你，之前我和你废话那么久做什么？”
陈锋心中冷笑，“隐生坍缩”的精神风暴瞬息跟随，当即疯狂坍缩，顿时抽取无数的中微子当场汇聚于蝙蝠的精神之中。
刹那之间，乌云密布，足足三道恐怖的青色雷电直接在乌云之中汇聚，狠狠劈向了虚空！
天空中，原本云层里并无异常，可下一刻蝙蝠的身影陡然显化，在高空当场显化了一场“人间渡劫”事件！
“啊——我靠！”
“卧槽，那是什么！！！”
“我他妈——裂开了！”
“快看，被雷劈下来了！”
“渡劫啊啊啊啊啊啊——”
“草草草——仙人，草——”
……
现场，人群沸腾，一片哗然，一片轰动！
而这时候，蝙蝠被雷霆连连轰击的刹那，显化出了身体，直接从空中掉落。
同一时刻，十字路口的那辆满载钢卷的重型卡车，不知何时已经启动，并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轰——”
摔落在地的蝙蝠早已经破功，浑身无力，一身能力溃散殆尽，完全无法再护住身体。
那一刻，他不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
他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重型卡车如同失控的野兽，径直碾向了他。
“喀嚓！”
一声巨响，蝙蝠的身体被卷入了钢卷之下，碾成了一团肉饼。
重卡停下，后续的钢卷一块块的滚落，不断从蝙蝠的脑袋上碾压而过。
鲜血和脑脊液迸溅四方，染红了地面。
陈锋站在两百米开外，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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