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心所向
“准备要做了吗?孟起!”
见李儒面带笑容的从马超的大帐走出。
庞德心中紧张的同时,也带着期待与兴奋,立即冲入马超的大帐。
“自然!”
“难道你还想继续忍受韩遂和阎艳的苛刻吗?”
马超眉梢一抬,语气肯定道。
“可是,背主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啊,孟起你要三思呀。”
虽然庞德也恨不得将韩遂与阎艳这两个败类大卸八块,可是这不代表他愿意自己旧主之子冒如此风险。
“无妨。”
“须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要你我有一天势力如同董卓,或者胜过董卓,这点小小的坏名声,世人自然会忘怀的。”
马超却无所谓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由我出面,孟起事后再收拾残局为好!”
见无法劝说马超,庞德便想要主动站出来承担骂名。
“不行!”
马超闻言却断然拒绝。
“此事只能由我亲手去办!”
杀韩遂虽然会收获坏名声,但是同样也能收获威严。
除了韩遂之外,陇西军还有其余八家首领。
马超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样陇西军心就散了,不利于他今后在董卓麾下时的竞争力。
而杀了在陇西军中不得人心的韩遂,允诺其余八家利益,马超就可以迅速掌控陇西军。
哪怕是名义上的掌握,也远比他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投靠董卓要来的好的多。
“你去通知家父旧部,以为呼应。”
“我现在就单独去和咱们的大首领讨论一下我们未来的出路。”
马超虽然只是淡淡的吩咐,但是落入庞德耳中却有一种旧主马腾复生之感。
他闻言不再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的应诺一声,立即动身执行马超的命令而去。
而马超也一掀帐帘,手扶腰间宝剑,杀气腾腾的大步朝着韩遂的中军大帐而去。
不过,马超为了造势。
走的不仅不快,反而还有意拖延时间,等待着庞德的援兵跟上。
“少将军,您这是……?”
因此,马超的奇怪行径立即引起了陇西军中正在执行巡逻的军士们的注意。
不过,这一队巡逻的士卒都是马腾的旧部。
因此,虽然看到马超犯禁,并不上前问罪,反而有些疑惑的询问。
“叫上马家军的老兄弟们。”
“今夜,我要带兄弟们去向大首领讨个前程。”
可是马超的回应却一如之前对庞德所说。
“少将军您终于要出手了!”
“我等深受先主恩德,愿意誓死追少将军左右!”
谁知这些马腾旧部在听闻马超所言之后,各个兴奋激动起来,连连向马超跪地效忠道。
西凉人长期与羌人、匈奴、鲜卑人为敌。
胡人岁岁作乱,年年寇边。
家家户户都因此高挂过白幡。
因此,和内地安宁祥和的百姓不同。
西凉人在仇恨和生存的双重压力下,民风彪悍。
几乎家家习武,人人骑射。
对这些马腾旧部来说,马超不仅是他们先主之子,天然享有对他们的统治权。
今日在洛阳城前的一番激战,更是让他们欢呼鼓舞,与有荣焉。
西凉人一向是崇拜强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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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他们来说。
现在,马超就是这个强者!
更重要的是,韩遂对他们这些马腾旧部时常提防,待遇苛刻。
跟着韩遂,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
随着马超不断的进发。
身后跟随的人员越来越多。
大部分都是马腾旧部,也有少部分是其他营地之中仰慕马超,自发跟随的拥趸。
很快,庞德召集的数百马腾旧部也加入了队伍。
马超身后跟随的军兵便有了上千人的规模。
“马超,汝深夜聚兵,前往中军大营,是为欲图不轨否?”
终于,在中军大营的核心地带,一队韩遂的心腹巡逻兵,色厉内茬的拦住了马超的去路。
“与我拿下!”
马超一声令下,便由数十名拥护他的士卒一拥而上,将这队巡逻兵捆绑束缚起来。
“马超!”
“你这是犯上作乱!”
“大首领和阎艳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巡逻队长被束缚起来后,仍旧狂妄叫嚣不已。
“让他闭嘴!”
马超闻言却理也不理这个小喽啰,对着身后吩咐一声后。
庞德便一脸狞笑的拎着尖刀逼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
“我乃是大首领的心腹!”
“尔等怎么敢……”
“啊!”
“呱噪……”
庞德抽出了已经被那巡逻队长污血染红的尖刀,随意的在其渐渐发凉的尸体上胡乱擦拭了几下,一把丢掉这个自己已经不爽的韩遂的忠实狗腿子。
而一旁其他被束缚起来的巡逻兵,见到队长死不瞑目的凄惨模样,一个个吓得两股战战,生怕被杀了红了眼的乱军所害,就连呼声都不敢再发出丝毫声响。
“孟起,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候,营帐紧挨着韩遂中军大帐的八家首领听到了异状,也纷纷披甲执锐带着心腹兵丁前来查看情况。
“我父在时,各位叔伯前辈都对小子多有照顾。”
“马超铭记在心,必有后报。”
“不过今夜,晚辈有一言容申,还请诸位静听。”
马超见八家首领齐至,第一次停下了脚步。
八家首领见状,面面相觑,但是仍旧没有打断马超的发言。
只是神色各异的看向马超,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韩遂者,乃亡父之义兄。”
“然家父亡故,其人不思抚育义兄弟之遗孤,反而吞并我父部众家业。”
“即便是家父之遗孤,亦被其岁岁圈禁,日日欺凌。”
“此乃家仇也!”
“若只是家仇也便罢了,晚辈不敢为泄私仇而忘公利!”
“如今这韩遂枉为大首领,率领数千陇西男儿千里勤王。”
“我等大军数千人之性命人头皆系于韩遂一身。”
“董公者,国之柱石也!”
“可是其人却助纣为虐,为了自己封侯拜将的私利竟然相助逆贼丁原,攻打董公。”
“韩遂为了一己私利,却将我等打为逆贼乱党。”
“简直是无法无天!”
“晚辈不才,受董公感召,愿为诸君洗刷不实之罪名。”
“与那韩遂议一议我陇西军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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