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羽生署长
警察厅虽然是全国警察的最高领导机关，警察厅长官更是警察第一人。但严格上来说，警视厅的领导警视总监，其重要性和权力一点也不比警察厅长官逊色。
警察厅虽然设立六大管区警察局管理全国警事，实际上各地方的警察事务，都是各都道府县警察机构自己决定。
例如警部及以下的升迁就可以自主向都道府县公安委员申请，警察厅是负责警视以上的升迁。
理论上都道府县都是同一层次的警察结构，可是里面区别很大，东京都1400万人，神奈川县900万人，大阪府800多万人。
而最少人数的秋田县只有五十万人，所以根本不能算同一级别。
再往下的机构就是警署，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警署实际上分为大区警署，标准警署，小警署。
健全的标准警署一般会有200人左右，署长不是警视，就是警视正。
下属的部门包括警务课、生活安全课、刑事课、交通课等，各部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警视厅就设有100多个标准警署。
大区警署就是标准警署的放大版，例如大田总署这般有着接近上千人的警署，一些大城市警署，署长的警衔是警视长。
标准警署下还有小警署，人数不足100人，甚至无法凑齐各个部门编制。他们的署长有警视，甚至是警部警衔。
如今少子化时代，一些几十年前设立的警署，伴随老龄化逐渐变成小警署。
就像公交车能见证一个地区的兴衰，从每小时一班到几小时一班，最后变成一天一班，甚至廖无人烟。
而丰谷警署就是这样的产物。
羽生直树接过坂田龙马递过来的文件，里面写着丰谷警署大概信息。
丰谷警署是小警署中的小警署，30年前丰谷一带人口达到2万人，所以才设立丰谷警署，警署最巅峰时期拥有80名警员与工作人员。
可是伴随时光流逝，东京就像永无止境的虹吸，把大多数人口吸走，如今丰谷一带人口不到5000人，丰谷警署只剩下不到20人。
之所以署长空缺，是前不久警部警衔的署长被熊叼走了，连同一名年轻警员也一起消失不见。
羽生直树越看越感觉拳头变硬了，这种只剩不到20人的警署，过几年可能就要撤署编制，直接晋级为派出所（交番）。
让一个警视厅警部补，有着英雄之名的警察到山区当派出所所长，某些人还真歹毒呢，既能捂住网络的嘴，毕竟升迁为署长，又能真正打压他。
坂田龙马沉声说道。
“羽生，这是今天突然发下来的文件，等下你跟我去本部一趟，我要为你讨个说法。究竟是那个混蛋安排的，驳回的我申请还为所欲为，我要打爆他的脑袋。”
羽生直树看着像是暴怒狮子的男人，他这个当事人都没那么愤怒。
“老大你别冲动，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署长，去本部大吵大闹，明年还想不想升署长啊。”
“那些虫豸怎么敢，怎么敢。”
“......”
身为受害者还要安抚起上司，真是无言以对。
片刻之后，羽生直树和秋本圣子走出办公室。
升职调令是本部的意思，别说他们两个区区警部补，就算是坂田龙马也是无可奈何，最起码要警视长这层次的高官。
秋本圣子问道。
“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听从调令了，不过我要把所有年假都用完再上任，哈哈。”
至于调令的事，两人都没和其他人说，直到不久后藤原麻衣哭哭啼啼扑进羽生直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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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前辈，我被调到山区当警察，我被警视厅抛弃了。为什么偏偏是我，这几个月我可是尽心尽力参与许多大案，呜呜呜。”
“......”
警署中不少人都被惊动，把东京23区警察调到多摩山区，这种事在大田总署还是第一次见，不少人都替同僚鸣不平，这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几名火爆的刑警，他们跟藤原麻衣一起合作过几次案件，当即想进去讨个说法，不过被拦住了。
羽生直树看着梨花带雨的徒弟，表情阴沉至极，不止搞他，连他身边人也搞吗，你们还真是该死呢。
藤原麻衣依旧哭诉。
“我的警察人生完了，一辈子都无法升职，我讨厌山里的虫子，又没有好吃好玩的。”
秋本圣子一边安慰，一边示意羽生直树说话。
“不会的，你的警察人生才没完呢。”
羽生直树淡淡说道。
“在本署长手下干活，麻衣你真的觉得很委屈吗？”
“署长？”
藤原麻衣抬起头露出红肿的眼睛，泪水鼻涕都打湿羽生直树的衣服，可是这次他忍了。
“前辈是署长？”
“是啊，我是丰谷警署的署长，你作为我的徒弟，以后可以横着走都没人管你。”
“哈？”
署长的徒弟？横着走？
这样想想情况又好像没那么糟糕，藤原麻衣擦了擦眼泪自我安慰。
认识的人纷纷围了上来，同僚竟然以警部补成为署长，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羽生，你真的当署长了？”
“是的，一个小警署的署长。”
“原来是小警署，不过也太吓人了，这辈子我能当个小警署署长也知足了。”
是啊，警部警衔的人何其多，又有几个能成为小警署的署长，更别说警部补成为署长，或许整个霓虹就此一家了。
正在此时白鸟平次走进警署，帮他父亲传话。
“前辈，我父亲想邀请你到我家共进晚餐。”
“我知道了，帮我谢谢白鸟课长。”
......
晚上时分，羽生直树在白鸟家吃完晚饭后，就和白鸟天荣在书房谈话。
“羽生，有没有觉得后悔，这都是你不停得罪人导致的后果。”
羽生直树看着书房的名画随口回答。
“没什么后不后悔，犯罪就该接受惩罚，哪怕触碰根源我也不后悔。”
“你啊。”
白鸟天荣拿出不敢让老婆知道的珍藏美酒。
“你的任命是刑事部部长提议，警务部部长拍桌的。”
“刑事部部长，铃木隼吗？”
白鸟天荣摇头否认。
“铃木前辈前不久被调职了，铜雀楼的事件影响很大，再加上不久前的一连大案被敌人找到攻击口，所以他就被调职，如今的部长是百川蓝。”
这样一说，铃木隼被调职有他羽生直树不少责任。不然只要部长还是铃木隼的话，他也不会被调到山区。
不过这些不是今天的主题，白鸟天荣这次是给最大功臣一个承诺，一个补偿。
他借着不久前的袭击大案立功，升到警视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最大的功臣则被幕后之人迁怒，这是正直的他无法容忍的。
“羽生，我向你保证，会尽快把你调回东京。在丰谷地区的这段时间，我也会和青梅警署署长打招呼让他关照你，他是我的同期也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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