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肆意
只是没想到，现在的时间点还是千禧年，他们竟然就已经出现在了三边坡。
“啊，好，好的。”
沈星两人如蒙大赦，赶紧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林奥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一段“Getsomemoneymakesomemoney，Scaredmoneydon‘tmakenomoney.”的歌词旋律。
林奥摇了摇头。
三边坡对于沈星他们来说，是恐怖的深渊。
但对此时的林奥来说，却是一个可以肆意纵横的风云之地！
片刻后。
餐馆门关闭，门把手被鹏挂上锁链。
但插销没有锁起来。
如果有人能及时发现，餐馆里面躺着的三人或许还有一丝存活的希望。
要是没人发现，那死了也就死了吧。
做完这些。
林奥带着鹏，向街道上一名负责监视的本地勃磨人打手走去。
看到林奥向自己走来，这名勃磨人打手似乎有些意外，在林奥走近后，他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龙国语问道：“咋子咯？”
“带我去找你们老板，还款。”
“还款子？”
勃磨人打手愣了一下，他打量着林奥，恶狠狠道：“你个喽嗖批，咯是在豁人噶？”
林奥摇摇头，没有说话。
对于这样的小喽啰他不想多废口舌。
就在这时，分散在街道上的另外三名本地勃磨人打手也围了过来，先前那名说话的打手，跟他们用勃磨语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其中一名勃磨人打手看向林奥，语气冷硬的问道：“你要还款？”
这个人的龙国语要好一些，估计是个头目。
林奥点点头。
对方也没有多废话，转身说道：“跟我来。”
林奥跟了上去，剩下的三名勃磨人打手也跟在后面，突然其中一名打手，指着同样跟过来的鹏，向林奥问道：“你们一起噶？”
“钱在他身上。”
林奥头也没抬的说道。
领头的那名勃磨人打手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带路，显然是默认了鹏的跟随。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
一行人出现在一处偏僻巷子，巷子深处是一栋亮着昏黄灯光的老旧水泥板房。
怎么不是水果栏？
看着水泥房，林奥感觉有些意外。
在看到沈星和郭立民的时候，他还以为在小磨弄放黑贷的老板，是明面上经营水果生意，背地里负责走私中转，有着“坝子哥”之称的隆坝。
但仔细想一想，其实倒也正常，小磨弄的黑贷团伙又不是只有隆坝一家。
而隆坝作为勃磨联邦北部边境口岸「麻姐」的最大走私商「四爷」的人，原主肉票借贷的这点金额，显然还达不到能让隆坝经手的层次。
想一想沈星接触隆坝的前提——
有身为本地勃磨人的建材供应商做担保人，有大量工程设备做抵押，涉及的金额高达一百多万，这才引得隆坝亲自出面经手。
摇了摇头，林奥不再多想。
他们此时已经到了老旧的水泥板房门口。
可能是临近饭点，林奥隐约闻到水泥板房里面飘来一股炖煮狗肉的香味。
……
老旧水泥板房内，灯光昏暗。
一阵阵噪杂的勃磨语，间杂着各种意义不明的叫骂声从中传出。
到了近处。
林奥看到板房门口支着一口铁锅。
一个皮肤棕黑，已经上了年纪的本地勃磨人正坐在小马扎上守着。
铁锅底下炉火通红，锅里咕嘟嘟冒着气泡。
林奥深吸一口气。
三边坡的傍晚，空气闷热而又潮湿，但此时却充斥着一股混合浓郁香料味的狗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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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远处，五六个勃磨人打手聚集在一盏罩灯的昏暗光线底下，正围着一张桌子摇骰子赌博。
桌面零零散散，用匕首和腕表等一些值钱的硬通货，压着乱七八糟的各种钞票，不时随着骰盅起落，引起一阵阵欢呼和叫骂。
在林奥一行人进去后。
有两名勃磨人打手从角落里走出拦住了他们。
先前带路的那名小头目，跟两名打手用勃磨语说了几句，两人便带着他们绕过中间正在摇骰子的桌子，向板房更里面走去。
走进之后。
林奥发现这栋板房内的空间还挺大的。
但是各种杂物也很多。
各种老旧的电器、设备，还有废弃的家具桌椅、办公柜，被当成垃圾一样，随便堆砌在板房内的各个角落。
看起来，这个本地黑贷团伙除了做肉票借贷，也涉及一些实物抵押借贷。
在这个年代，能到这里开办生意的，基本都是一些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外地人，而他们的物品既然能被抵押在这，想必下场也不会太好。
但林奥已经可以确认。
这处地点，应该就是这个黑贷团伙的老巢了。
不多时。
他们已经走到一处隔开的房间门口。
在门口处，有几张沙发椅，上面坐着两个神色凶悍的勃磨人打手。
这两个人的身上，除了佩有插在牛皮鞘里的短刀，其中一人的腰间，还露出一柄黑色手枪的枪托。
果然有枪。
林奥闭上眼睛，轻呼一口气。
一路走来，对这个本地黑贷团伙的地形和人手配置情况，他已基本清楚，或许还有在外的成员被遗漏，但也无关紧要了。
下一刻。
林奥睁开眼睛。
一名腰间带枪的勃磨人打手，走到他的身前正准备询问。
林奥突然上前半步，一出手便将对方腰间的短刀拔出，反手便插在对方的眼眶里。
迅猛的速度下。
刀刃直接从对方的后脑勺穿透而出。
林奥搅动刀刃。
在将短刀抽回的瞬间，几点血水溅射而出，落在他平静的脸上。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对方腰间的手枪拔出握在手里。
大拇指顺势压下，咔嚓。
击锤弹起。
手枪保险被解开。
林奥将短刀抽回之后，顺势一甩，刀尖刺破空气，瞬间钉在另一名腰间佩刀的精悍打手脸上。
噗嗤。
短刀在径直钉入对方脸庞的同时。
林奥已经拉动枪栓，子弹跟着入膛，紧接着就是响彻水泥板房的一连串枪火爆鸣。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连响六次。
除了板房内带路的两名打手，还有跟上来的一开始负责监视的四名打手，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尽皆毙命于枪口之下。
巨大的枪声，惊动了在外面赌博的打手们。
已经有人用勃磨语大声叫喊着，手里拿着各式短刀匕首，准备冲过来查看情况。
砰！
砰！
枪声突然又响了两下。
先前被短刀插脸的两个打手，一时还在抽搐，林奥走上去又补了两枪。
外面冲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疯狂叫骂着就要过来砍死他们。
咔。
林奥按下手枪卡榫，将已经打空的手枪弹匣退了出来。
面对即将冲过来的勃磨人打手，林奥连头都没抬，只是平静的用高棉语说道：“杀了他们。”
这一刻，他不再是林奥。
他是狗笼杀手K17，是来自高棉地下世界的杀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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