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灵印和人性
“你也知道灵印者？”
凯瑟琳微斜着头，脸上的表情平静，缓缓开口。
“嘉琳娜告诉我的。”
菲利普捋了捋头发，掩饰内心的些许紧张。
听到是嘉琳娜所说，凯瑟琳眼中闪烁着笑意，声音柔和而充满了意味：
“灵印者，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类统称。为对抗邪魔和异种，通过无数次实验，发明出能够汲取超凡力量的灵纹。从第三纪元至今，这些灵纹已经被完善为不同的晋升路线，每一种都蕴含着独特的力量与风险。”
菲利普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
“那么，如何才能成为灵印者呢？”
凯瑟琳指尖轻轻敲打桌面，目光微微闪动：
“我听过几种方法，但其中一些是未经证实的传闻。”
“第一种是灵纹刻印，通过特定的灵纹汲取力量，再刻印在身体上，但刻印的对象必须能够与灵纹先产生共鸣。”
菲利普眼神中透露出渴望和好奇：
“第二种是生命同化，也叫血脉传承。有些家族的祖先曾是伟大的灵印者，超凡力量有机会随着血脉传承给后代。”她稍稍停顿，语气变得低沉：“肉体移植也算一种同化方式，只要能成功同化外来的超凡力量，便可以继承力量。”
菲利普的表情变得凝重，想起了地球的移植手术，心中泛起一阵不适。
“最后一种是灵魂交融。在极少数情况下，强大的灵魂体可以与人类的灵魂融合。虔诚的信徒可能会在完成神灵的某项使命后得到这种恩赐。”
菲利普瞳孔放大：
“神灵真的会直接干预凡人的命运？”
凯瑟琳单手轻托下巴，点了点头：
“这种情况极其罕见，但教会的历史上确实记载过这样的人物。他们往往成为教会的圣徒，甚至是传奇英雄。”
不等菲利普开口，她继续说道：
“灵印者晋升路线是唯一的，无法更换！如果已经成为灵印者，对其它路径的超凡力量是排斥的，如果强行吸纳，结果往往极其惨烈的——肉体崩溃，精神失控，甚至成为邪魔。”
菲利普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又带着好奇地问道
“灵印者如何晋升？”
凯瑟琳目光游移片刻，然后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灵印者晋升的关键在于‘人性’。
普通人吸收灵纹后，灵纹与精神融合，达到第一层次‘星曜’。当灵纹变成银色，便可以刻印新的灵纹，晋升为‘火曜’。”
“人性？”菲利普再次听到这个词，想到了虚空中的红字，他疑惑的提问，“灵纹的颜色和人性有什么关系？”
凯瑟琳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过，语气缓缓：
“人性代表着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当人性过低时，灵印者会神经错乱，发疯，甚至失控变异为怪物。黑色灵纹代表失控，红色则是接近失控，情绪剧烈波动。而绿色则是灵印者稳定掌控了力量，银色才是可以晋升的标志。”
她微微侧身，目光温和而深邃：
“越强大的力量，对人性的要求越高，每个层次所需要的人性都是以约十倍速度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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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菲利普表情疑惑，凯瑟琳淡淡地说道：
“这是八大教会通过测算后的结果，假设普通成年人的人性为一，当他与灵纹共鸣并刻印，有可能成为‘星曜’层次的灵印者，但要晋升‘火曜’，人性约要达到十，晋升‘水曜’的人性门槛约一百，以此类推。”
菲利普听的目瞪口呆。他忍不住问：“我的人性怎么样？”
“约是正常人的一半。”凯瑟琳看了菲利普一眼，淡淡地开口，似乎在说着家常。
听到凯瑟琳说的话，菲利普有个猜测，自己穿越前人性正常，梦中石梯有五十阶。穿越后人性下降，导致梦中石梯只有四十阶。甚至后面降到只有十阶。现在经过精神洗礼仪式后，人性提升了一些。
但他又想到个问题，“那为什么你们还要招聘我？”菲利普眼神带着疑惑，声音不自觉提高。
凯瑟琳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交叠于膝盖，语气依然平静：“因为嘉琳娜推荐了你，我相信她的眼光。”
办公室内的石墙透着几分寒意，菲利普眼神游离，他抱着希望问：
“成为灵印者后是否能提升人性？”
“不一定。如果能够理智的使用力量，人性会缓慢提升。但如果被超凡力量扰乱了心智，人性反而会下降，轻则精神失常，最常见的是失控变异成为怪物，最好的结果是死亡。”
菲利普没想到成为灵印者有这么多风险。他原本对超凡力量只有向往，但此刻，他对灵印者的身份却生出了更深的敬畏。
菲利普注视着凯瑟琳的眼睛，轻声问道：
“凯瑟琳阁下，您对灵印者的了解远超常人……您也是一位灵印者吧？嘉琳娜与您又是什么关系？”
凯瑟琳的脸色没有波动，她站起身走到窗边，“你可以称呼我社长。”
然后缓缓转过身，声音变得柔和，“嘉琳娜是我的朋友，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至于我的身份……”她的语气略带几分神秘，
“水曜层次的‘混乱裁决官’。”
菲利普心中一惊。水曜层次！那岂不是第三层次的灵印者？
他思索片刻，问出心底的疑问：“为什么我的人性这么低？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凯瑟琳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你可能最近接触了某些阴邪的力量，或者某些未解的诡异事件沾染了你。”
菲利普此时想到了那诡异鲜红的三角印记，还有那沙哑的声音。他集中精神，仔细倾听。
凯瑟琳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保持心理健康和情感的稳定。你可以寻求专业的神秘学导师或心理学家辅导，或者通过一些特别的药剂和神秘仪式，都有助于延缓恶化。”
“像教会的精神洗礼仪式？”菲利普试探性地问道，带着几分期待。
凯瑟琳轻轻点了点头：“这是其中一种方法。”
菲利普放松了些，看来去教堂确实有用。而凯瑟琳可能就是嘉琳娜口中那位专家。
他继续开口道：
“明白了。社长，我们能谈谈其他事吗？比如工作安排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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