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测试与条件
凯瑟琳对这个答案有所预料，点了点头：
“接下来测试你能否与灵纹共鸣。”
她走到书架前，抽出几张羊皮纸、一瓶蓝紫色的粉末以及一支绿色羽毛笔，将物品摆放在桌上。
看着菲利普好奇的目光，凯瑟琳淡淡地解释：
“这瓶是‘永昼花粉’，是用永昼花研磨的，这种花生长在日夜交替之处，是绘制灵纹最常用的材料之一。这支‘木影羽笔’是木影鸟的羽毛制成，用普通的羽毛笔也可以。羊皮纸是普通的。”
凯瑟琳将“木影羽笔”递给嘉琳娜，示意她开始绘制。
嘉琳娜轻吸一口气，拿起笔蘸上永昼花粉，随着笔尖移动，一个由星辰环绕的六边形图案逐渐在纸上浮现，中央是一颗闪烁的星星，四周则是象征星辰轨迹的曲线，图案闪烁着荧光。
随着图案完成，菲利普绷紧了神经。
嘉琳娜碧蓝色的双眸看向他，语气柔和：“别担心，这只是用来测试。”然后她将图案的一面放在菲利普的手心。
菲利普感受到了清凉的触感，心跳略有加快，目不转睛地盯着图案。
几分钟后，没有任何变化。
嘉琳娜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你无法成为‘观星者’。”
菲利普微微皱眉，强忍着失望。
“还有三种灵纹，我可以试试‘沉默公民’吗？”凯瑟琳本人是成功的案例，令他感到这是第二选择。
“可以。”
凯瑟琳平静地开口。她接过笔，抽了一纸羊皮纸放在面前。迅速勾勒出一个由锁链和天平交织而成的图案，四周环绕着细密的线条。然后她将图案贴在菲利普的手心。
菲利普心里默默祈祷：这次总得来点反应吧？
然而，几分钟后，依旧毫无动静。
她抬眼看向菲利普，冷静地问：
“你还要继续尝试‘巫医’和‘调查员’吗？”
菲利普咬了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
凯瑟琳取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弯下腰，灰色的裙摆贴着地毯，打开桌下的小型保险柜。随着轻微的咔嗒声响起，她取出两张泛黄的羊皮纸，轻轻放在桌边。
她展开其中一张，纸质略显粗糙，边缘微微卷曲。菲利普挺直了腰望去，看到上面有一些单词和一个图案。
凯瑟琳按照同样的步骤，对着图案开始绘制，但这次速度较慢，约半小时后，空白的羊皮纸上，一只展开的手掌逐渐成形，手心中勾勒出如同树叶般细腻的脉络，脉络从手心延伸至指尖，细致而生动。
菲利普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掌贴上了图案上。能够感觉熟悉的凉感，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变化。
嘉琳娜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忍不住开口：
“有些出乎我们预料，从你两次遭遇神秘学相关的危险，以及我们对你的感知，认为你大概率能成为灵印者。”
此时凯瑟琳冷静又坚定地说：
“最后再尝试一次。”
随着最后一纸羊皮纸打开，凯瑟琳开始最后的绘制。这个图案中央是一块破裂的透镜，透镜的中心镶嵌着一只细致的眼睛，眼睛周围环绕着一圈细小而复杂的线条。她将这张图案贴在菲利普的手心上。
屋内一片静默，菲利普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盯着手中的羊皮纸，开始的感觉与之前一样，突然，图案闪烁起荧光，手心感受到一阵温暖，逐渐增强，甚至变得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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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猛地瞪大，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我……我这是有共鸣吗？”
凯瑟琳轻笑了一声：“是的，不过……”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确定要选择‘调查员’吗？”
菲利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头看向眼前的羊皮纸，脑海中飞速分析起来。
“调查员”有着几大明显劣势。首先它没有后续的灵纹，已知的线索在塞伦公国，意味着他的晋升之路将受到限制。其次‘调查员’的超凡能力不明确，凯瑟琳和嘉琳娜对此知之甚少。还有灵印者对人性的影响……
凯瑟琳注意到菲利普脸上的犹疑，温和地提醒道：
“你不必急于做决定。即使你选择刻印，我们也需要调取相应的超凡材料。而且……还有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
菲利普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有变化。
凯瑟琳接着开口：
“灵纹所需的超凡材料都很昂贵。即便是最低级的星曜灵纹，也需要两百到三百明那。”
“这......”菲利普无言以对，自己全部积蓄加起来只有三十几德拉。
凯瑟琳平静地说道：“菲利普，你有两个选择。可以选择暂时欠下这笔费用，等你有能力再偿还，不会向你收取利息。”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向菲利普，继续说道：
“第二个选择：成为灵印者后，你将有机会协助我们调查神秘学事件。通过协助完成几次任务，抵消部分甚至全部的材料费用。”
菲利普惊讶地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选项。他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忍不住问道：
“需要完成几次任务？”
凯瑟琳淡然一笑，轻声回答：
“三次。”
菲利普摸了摸下巴，心想：“三次任务？听上去倒还可以……”
“我可以考虑一下再回复你吗”他用最稳妥的回复。
“当然可以。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凯瑟琳平静地回复道。
…………
看着菲利普离开后。嘉琳娜脸色平静的看向凯瑟琳：
“我们这么做合适吗？”
凯瑟琳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神态放松，
“你指的是什么？他可是你介绍来的。”
嘉琳娜此时有些懊恼道：“我只知道你要招聘人性低的，但你保证不会有危险。”
语速开始加快，“为什么让他测试灵纹甚至让他成为灵印者？你刚给的理由让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他的人性这么低，即使有你的帮助，成为灵印者后状态也会非常不稳定！灵纹颜色很可能是红色，这根本不是好的选择!”
她的脸色开始泛红，“甚至为什么有三次调查任务，这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嘉琳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嘉琳娜缓缓地开口，淡绿色的眼眸满是笑意。“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
嘉琳娜点头肯定道，“你保护了我这么久，我肯定相信你。”她的眼睛甚至有些泛红。
凯瑟琳站起身，平静而坚定的开口，“那你就继续相信我。”
她走到窗边，轻轻打开，心中自语道：
“请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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