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意料之外和

早晨十点，贤智守护主厅内。

维克多身穿深蓝色法袍，神态从容，声音低沉而有力：

“虽然死亡和噩梦这两点都指向死神教会，甚至引起了一些猜测。但这四起事件与死神教会无关！”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昨天又有一人死亡，这噩梦杀人太过神秘，难以找到线索。在卡尔多尼亚王国，‘厌世者’途径的无序者会通过引发深层次的恐惧来转移人性。某些步入歧途的无序者甚至采用掠夺人性的方式，与现在的情况非常相似。”

维克多起身走到窗边，雨点仍在敲打着，他背对着埃里克，声音平静地补充道：

“斯蒂安主教正在调查‘厌世者’途径的详细信息，以及如何应对。有结果会立刻通知我们。”

埃里克一身整洁的白衬衣，点头应道：

“好的，老师。”

一旁红发黑裙的卡琳娜飞快地用手在纸上滑动着……

……

在一个旅社的两人间内。

房间相对宽敞，地面铺着略微褪色的地毯。两张单人床分列房间两侧，床头的小书架上摆放着几本旧书。窗边两张藤椅面对面摆放。

“老师，您的计划真是巧妙。”

身穿浅灰色衬衫的年轻男士开口，眼睛里透出一丝狡黠：

“每晚先入睡，当噩梦出现后立刻退出，再进行行动。死神教会的仪式变成了我们行动的掩饰。”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士身穿深蓝色的长袍，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任何计划都要提前规划，每次行动必须格外谨慎！”

“可是，老师，我们已经行动四次了，”

灰衫男子皱起眉头，“灵纹颜色几乎没有变化。”声音透出一股焦躁。

中年男士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刚成为灵印者，现在只是让你用普通人练习罢了。以后我们会挑选灵印者下手，那些家伙的人性可是格外美味。”他笑了起来，笑声逐渐变得古怪，夹杂着兴奋。

“老师，还有个问题，”棕色外套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我们为什么每天都要换旅社？仅仅是为了安全吗？”

深蓝长袍的男人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

“我们的行动地点本身就可以作为一个仪式，这对人性的提升会更加有帮助。”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至于具体的原理嘛，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说完他站起身，长袍的下摆微微晃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收拾好东西，穿上防水外套，中午前我们换旅社。按照现在的进度，本周就可以结束了。”

……

天色渐渐变暗，乌云堆积。

菲利普在东区结束最后的调查任务——最近港口的货物装卸频繁延误。他合上笔记本放进公文包，然后快步离开。房间外雨势渐大，他撑开长柄伞，伞面上“滴答”作响。

经过半小时的奔波，他轻弹身上的水珠，叩开社长办公室门，凯瑟琳坐在办公桌后，身穿一件深蓝色长裙，淡绿色眼眸望向他。

待菲利普落座，凯瑟琳没有任何寒暄，语气坚定开口：

“已经确认了，玛莉亚的噩梦的确由死神教会的仪式引发。但四起死亡事件与死神教会无关！”

这个消息让菲利普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是庆幸，至少教会没有卷入。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究竟是谁造成了这些命案？”

凯瑟琳的目光平静，语气中带着凝重：

“死者的人性被掠夺，很可能是上周我提到的‘厌世者’途径的灵印者。这些人擅长制造恐怖梦境转移人性，有些极端的会直接掠夺人性导致死亡。”

她接着补充，“现在有了明确的方向，接下来就看官方灵印者的行动了。”

菲利普点点头，心中默默祈祷罪犯尽快落网，每一个生命的逝去都是一个故事的终结。

他没想到掠夺人性离自己这么近，感受着脑海中碎镜眼睛的银色灵纹，不禁好奇问道：

“社长，人性的高低会影响灵纹的颜色，但我已经是银色，怎么判断人性有没有变化？”

凯瑟琳抬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

“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只能感觉到你的人性在缓慢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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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心中哑然。他想到另一个问题，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社长，现在有‘调查员’火曜灵纹的线索吗？”

“已经在塞伦公国打听，有消息马上会告诉你。”

说完后凯瑟琳从抽屉拿出几份资料开始翻看。

菲利普心中一喜，两周了，终于有一些进展。

“谢谢，社长。”他真诚地表达谢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随后起身离开办公室。

……

晚上八点。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菲利普发现其他人的位置已经收拾整齐，显然都下班了。

他整理好手头的资料，把装有“霹雳手套”的公文包挎在肩上，走出报社。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街道被一层薄雾笼罩，行人撑着伞在雾气中穿行。

菲利普乘坐马车在科尔马街下车时，对面的占星商店亮着灯光，他撑开伞跨过几个水洼，快步走向街道对面。

轻轻推开门，嘉琳娜正坐在靠窗的圆桌旁，皮肤白皙，身穿一件黑色长裙配同色手套，头戴一顶黑色尖顶圆帽，碧蓝色的眼眸，淡紫色眼影和唇色呈现出神秘感。

听到门响，她略带好奇地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晚上好，菲利普。”

“晚上好。”菲利普微笑回应，把公文包放在椅子旁边，坐在她对面，弹了弹衣摆上的水珠，然后舒展了一下肩膀。

嘉琳娜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对了，下次交易会的地址没有通知。这是当聚会没有新人时，有时会直接按原地址和时间继续进行。”

“明白了。”菲利普笑了笑，内心原本还有些奇怪。

嘉琳娜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带着好奇问道：

“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萨塔鲁文的？”

菲利普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

“我从老师那里借了一本《秘语之书》，每天坚持学习。现在发音和书写已经基本掌握，不过有些文字的理解，包括灵性共鸣和实际运用，还需要更多的实际练习。”

嘉琳娜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兴趣：

“那本书看完了能借我吗？”

菲利普点点头，神态轻松：

“当然可以，过几天就带给你。”

他摸了摸额头，想起什么似的，随即问道：

“对了，地下交易会那块刻着萨塔鲁文的石板，对方提供了一个地址，你有空和我一起去吗？”

嘉琳娜的眼神一闪，嘴角上扬：“当然可以。你定个时间告诉我就行。”

她指尖轻触唇边，接着问道：

“噩梦的事情，你的验证怎么样了？”

菲利普身体略微前倾，神情认真：

“我在午夜进入了噩梦，并通过灵感察觉到了梦境的源头。”

说着，他从公文包中取出标记了位置的地图，平铺在桌面上，“通过两晚在不同地点入睡，标记了噩梦的方向，最终找到了源头！”

嘉琳娜仔细看着地图，嘴角微微扬起：

“这个方法很聪明，看来你费了一番心思。”

她抬眼看向菲利普，语气中带着期待，“现在结果如何？”

菲利普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

“噩梦的源头已经证实是死神教会的暮灵教堂。不过近期发生的四起惊吓死亡事件有其他的罪犯在暗中操纵。”

他一边解释，一边在地图上将第四起命案的地点用笔圈了出来。

“这四起死亡事件的确影响恶劣。”嘉琳娜的语气也凝重起来。她目光紧盯地图，手指在几个标记上来回比划。

突然，她抬起头，碧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光芒：

“我可能已经知道今晚罪犯的行动地点了。”

菲利普眼中流露出惊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嘉琳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神秘：

“你看，这四个地点的分布和‘乌鸦座’的星座图形非常相似。”

她在地图上画出一个虚拟的轮廓，“如果我的推测没错，按照乌鸦座的星图排列，今晚的犯罪现场应该会在这里。”

嘉琳娜的手指落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语气坚定报出地名：

“白鸽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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