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好学者
“两层人性究竟是什么？自己遇到的所有人，包括亚伦神父的导师，没有人提起过。”
菲利普重新坐回桌前，双手交叠于桌面，目光落在已经变成空白的纸上。他拿起笔，蘸了点“幻彩粉”，再次绘制银钥图案。
片刻后，他再次来到梦中石梯，脚步坚定地往下走。但在第三十阶时停下了脚步，因为前方已是一片虚无。
“这是为什么？”菲利普凝视着周围的黑暗，心中开始揣测：
“每次进入会消耗一些人性，休息后再恢复？”
他想起穿越后第二天，也曾两次踏入梦中石梯，情况似乎也一样。
“那再等几天。”他暗自决定，一定要找纳什和卡曼扎问清楚：什么是双层人性？为什么“深眠阶梯”有七百级对自己却不难？
还有纳什所提及的异种。
菲利普在教典中曾读到，在第三纪的众神纪元中，异种曾跟随邪神，最后被八大正神带领人类击败，直到第四纪创辉纪元时，数量已然稀少。如今是第五纪共生纪元，他本以为异种只是一段传说。
“其他生物如何进入火焰洞窟？还有其他通道吗？我只看到两个门阿。”他疑惑自语。
纳什和卡曼扎是不是异种中的巨人？从体型上看他们是。但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巨人，他们自称是幻梦境的守门人，显然身份非同寻常。
“幻梦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几天后一定要问问纳什。”
带着这些思绪，菲利普闭上眼睛。
……
日落旅社，303房。
周六凌晨四点，仍下着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埃里克身穿一袭黑色风衣，雨水浸湿了下摆，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跨过倒下的房门，手指轻触着进门处墙壁和衣柜的裂痕，目光扫过床边地面和墙壁上的血迹，仔细观察着凌乱桌面上的神秘符号和熄灭的蜡烛。
他注意到常规材料如蜡烛和“永昼花粉”还在，但稍显贵重的物品已全部丢失。
他又走到窗边查探了一番，扶了下银边银镜，走回门边，转向一旁栗色短发的卢卡斯：
“请把详细情况说一下。”
“午夜两点，我在白鸽广场警戒时发现了两具尸体。”
卢卡斯的声音略显急促，深绿色风衣上布满雨水。
“从他们的穿着和周围散落的材料来看，他们是无序者，所以立刻通知了你和卡琳娜。”
卡琳娜正在快速记录着，身着黑色长裙，红发及腰。记录完她补充道：
“这两人的死亡情况与之前的案件一致，人性已经消失。从客房内遗留的仪式来看，他们大概率是我们要抓捕的罪犯。”
埃里克点点头，坚定地说：
“我确认他们就是罪犯。这些仪式所绘制的符号确实与梦境和恐惧有关。”
他双手在胸前交叠，低声吟唱咒语，掌心很快凝聚出一枚闪烁的符文。然而，当咒语完成后，映现出的画面却是一片黑暗。
“和白鸽广场一样，被干扰了。”埃里克微微皱眉，但他迅速整理思路，沉声开口：
“罪犯昨天下午入住，能精准找到这里的，应该是追踪他们的仇敌。”
他目光扫过被撞坏的门上的凹坑和锁链，
“从门被破坏的情况，现场遗留的战斗痕迹和两位罪犯身体情况判断，闯入者一击就将门破坏，并且一拳将那名年轻的罪犯击倒在床边，导致他吐血。在进门的位置，还进行了一场强大的灵性对抗，随后两位罪犯跳窗而逃，却离奇在白鸽广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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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者力量很强，拥有闪电类的能力或秘具，还有较强的灵性。从这些能力上看，闯入者应该是两人以上。”
他思索片刻，继续说道，“罪犯的人性缺失，闯入者中很可能有与罪犯同序列的仇敌。”
“大家核实一下，如果昨晚没有其他人死亡，立即通知每日晨报。”
埃里克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虽然闯入者的行为是好的，但我们仍需继续追踪并对他们进行管控。”
卡琳娜点点头，觉得埃里克考虑得非常周全，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划动着。
……
菲利普睁开双眼，发现外面雨停了。
他眼睛扫过桌上鼓鼓的钱袋，存款从约20明那10德拉，仅过了一晚，已经达到了135明那14德拉！购买力相当于地球的二十七万，现在日常开支完全不成问题。
还有灵纹配方和夜鸦法杖待处理，这些就是他晋升火曜的资金准备！
“感谢智慧之神。”菲利普手臂交叉于胸前，掌心向上道。
他穿上一件深蓝色的衬衫和休闲黑色长裤，简单舒适，然后走向盥洗室。
大约四十分钟后，菲利普已来到了报社门口。
一进门，玛莉亚银灰色的眼眸向他望来，清秀的面容和浅棕色及肩长发让她显得既温柔又亲切。
等菲利普走近，玛莉亚微笑着开口：
“早上好！非常感谢你。社长说死神教会的仪式还剩一天，明晚我就可以回去了。”
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继续道，“你在梦境中找源头的方法太棒了，作为‘好学者’，我竟然没想到！”
菲利普淡淡一笑：“早上好，这可能是我能力的特殊。”
作为智慧文明教会的信徒，他忍不住问道：“请问‘好学者’有什么能力呢？”
玛莉亚嘴角上扬，柔声回答：
“‘好学者’可以提升记忆力，能更长时间保持专注。掌握新知识的速度也很快。”
菲利普心中感到好奇：“你现在都学会了哪些呢？”
玛莉亚略一思考，开始掰着手指：“新闻审校和排版，统计财务数据，还有绘制人物画。”
菲利普暗暗点头，这些都和报社的工作相关。
“还有跳华尔兹和波尔卡，弹奏吉他和手风琴！”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骄傲。
“都是艺术类的。”菲利普心中默想，都比较适合女孩。
“修理机械，比如闹钟和怀表，还有绘制工程图纸……”她继续说道，眉宇间流露出认真。
菲利普听得有些麻木，他记得凯瑟琳曾说过，玛莉亚还要帮档案部。而发薪资的也是她，甚至会驾驶马车！心中感叹，‘好学者’真是个好职业，简直一个人顶几个人用！
这时，玛莉亚的脸颊微微一红，透出一丝羞涩：
“其实这条路径并不是社长建议的，而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的目标是不断学习。”她的眼神坚定，“社长昨天告诉我，如果想要晋升，还要开始当老师，那我更要多学一些！”
菲利普微笑着点头，赞同道：‘你一定会是一名优秀的老师！’心中不禁感叹，
‘好学者’真是天生的老师。
PS:感谢书友5970，4054，穿越，残雪，高木，千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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