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沈三万(四)
敲得手指麻木,终于完成了不可能任何!不能歇,还得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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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万
“嘭——”皇帝狠狠的将桌案掀到一边,“该死了沈三万,竟如此不识抬举!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气恼过后,他坐到龙榻上生闷气。
淑妃赶忙上前,拍抚皇帝的脊背。“皇上……消消火,千万别为一个下残的商户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沈三万,朕绝不轻饶你。”皇帝原本丑陋的脸,变得异常扭曲。
淑妃强忍想要呕吐的欲望,娇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可行否。”
“噢……”皇帝惊讶地望着他的爱妃,好奇她会想出什么良策。“爱妃有何妙计,只管说来。”
“风水轮流转,首富也得轮流当。不必皇上出面,命个人牵头,联合起来挤垮沈三万。挤出来的银钱,还是皇上您的?”淑妃柔媚的望着皇帝,亲昵地勾住他的颈项。“皇上觉得此计,可行否?”
皇帝暗忖片刻,“哈哈……妙计!爱妃真得朕得解语花,妙计!来,让朕好好亲亲……嗯……真香……”
“皇上……”淑妃眼含春意,半推半就地倒地皇帝的怀里。“皇上……嗯……”
转瞬间,龙榻轻垂床幔,幔帐轻晃,里面传出阵阵女子的娇柔地呻吟声和男人粗野的低吼声……
沈平回到家中,坐在书房地椅子上,面色平静地用手指轻敲桌面。书房里的三大主管正襟危坐,只等沈平的命令。
“今儿个,皇上在酒桌之上,提起了燕妮,说想和我结亲家。”沈平嘴角微翘,眼神分明带着不屑。
曾海、苏庆、王福均是一怔,互换眼色,面露不悦。三人几乎是看着大小姐燕妮长大的,看到皇帝的手段,怎能不忿忿不平。
曾海心里泛起寒气,庆幸地说道:“幸亏老爷有先见之明,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然只怕沈氏早晚会万劫不复。”
苏庆、王福也是不停地点头,二总管苏庆更是把皇帝恨透了。沈平与皇帝相识的经过,他最清楚。多年来沈平对皇帝的支持,他更是看得明白,如今见皇帝如此恩将仇报,更是对皇帝不齿。“恩将仇报的小人!”
沈平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算了……升米恩,斗米仇。意料之中的事,不必太放在心上,不然气坏了身子,不值。他动手的日子应该不远了,曾海,那边布置得没问题吧?”
“老爷只管放心,一切都在依计行事。”曾海胸有成竹地回道。
沈平点了点头,转向王福笑道:“只是委屈了王总管。”
王福皱紧脸苦笑阵阵,倒是一旁的苏庆逗笑道:“哪里会委屈,天天泡在温柔乡里,不知多自在。”
王福气呼呼瞪圆双目,“自在?你来!”
苏庆吓得连连摆手,“我来?万万不可!回去,我媳妇还不杀了我?”
“你媳妇会杀人,我媳妇就杀人了?”王福不满地嘟哝着,“天天拿白眼剜你,也难受!”
王福的娘子性格温柔,待人温和,不想还会用柔刀子?
非常不厚道的主仆三人,没忍住。“哈哈……”
大战前的寂静,沈平难得陪陈清儿和沈燕妮坐在花园里赏花、品茶。这时,有仆人走进来。“老爷,门外有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自称林远山,说是受老太爷所托捎信、捎药的。”
沈平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快快有请!”
“是爹让人捎信来了?”陈清儿也喜弯眉,“也不知道他老的身体如何了?”
“呆会儿,那人进来问一问不就知道外祖父的近况了吗?”沈燕妮淡淡一笑,明显觉得娘是高兴得乱了方寸。
“就是,高兴得把什么都忘了。”陈清儿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住。
沈燕妮却好奇地盯着花园入口望去,外祖父的捎信人会是什么模样?沈燕妮曾陪陈清儿回老人岭看过几回外祖父,以外祖父独特的个性,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入他的法眼。
一个身穿灰色粗布长衫,背着药箱,相貌儒雅,身材修长的年青人跟在仆人身后走了进来。他明显被花园里各种名贵的花吸引去大部分的注意力。直到仆人停下,他都没发现,直接撞了上去。
“扑噗——”沈燕妮捂嘴偷笑。
沈平、陈清儿诧异的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那个正红着脸的少年郎,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也许女儿的春天来了……
林远山放下药箱,定了定神,躬身施礼。“晚辈林远山拜见伯父、伯母。”
“不必多礼,赶路累了吧,快坐这歇会儿,喝茶。”沈平微笑着把林远山让到旁边坐下。
林远山自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陈老先生托晚生捎来的信。”
沈平笑着接过信,信只有薄薄地一张纸,展开看清里面的内容,他的嘴角诡谲地翘起。合上信纸,他又将信递给陈清儿,她看完信,忍不住掩袖而笑。当沈燕妮探头想看清来信时,她连忙把信收好重新放进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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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英杰的信只写廖廖几字,除了问候女儿全家,另一句话便是:“捎去可心的孙女婿和药,请查收。”
陈清儿看着林远山的目光意味深长,沈平却面色平静地同他叙起了闲话。“林贤侄今年……”
“远山今年二十二。”林远山被陈清儿母女,看得心里发毛,手心出汗。
沈平微微点头,“贤侄哪里人士,可曾成亲?”
“远山无父无母,自小跟随师傅云游行医。还……还不曾成亲……”说完,他的脸就更好了。
“好、好、好……贤侄远道而来,先去梳洗,今晚为贤侄接风洗尘。”沈平满意地拍打林远山的背。这个人选,倒还有几分意思……
且不提沈家如何欢迎未来女婿,另一头淑妃自得了皇上的支持,第二天她就命人给自己的娘家弟弟捎信,让他动手。
淑妃娘家姓刘,原是长安城内普通的富户,后她被选进宫得宠后,她家才慢慢抖起来。刘家抖是抖起来了,可毕竟家底薄了些,这时淑妃的小弟刘家富意外结识了一位高人,为他指点了一条暴富的妙计——谋夺天下第一商号沈氏的家产。而高人所求不过是看着沈三万破产,一雪前仇。
经高人指点,刘家富仿佛一下子聪明了许多倍,不继地从沈家手的夺些生意,赚了些钱。
人心不足蛇吞象,赚得愈多,贪念欲大,直到他想吞并整个沈氏。这位高人替他指了皇帝这条光明大道,这才有了淑妃献予皇帝的妙计。
得了淑妃允许的刘家富,如虎添翼,而那位高人谋划许久妙计终于开始了。
“少爷……”刘家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少爷,王福他跑了,卷了沈氏账房里大半的银子,不知所踪。而且……而且他还把倚春楼的凤姐带走了……”
“他跑了?”刘家富皱眉扼腕不止,“算他小子跑得快,就是可惜了那些银子。要是那些银子落到本少爷手里……算了,就算便宜他了。不过他这一跑,沈氏可是大伤原气。去把王福携家卷银逃跑的事都喧扬出去,过不了多久沈氏就是本少爷的。哈哈……”
“是,小的这就去。”刘家管家乐颠颠地跑出去了。
沈氏即将破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安城,没多久大燕境内人尽皆知。沈平一时周转不开,他只能偷偷地卖掉原有的产业应急。可偏偏卖掉一处产来,第二天就会传出消息,令他的处境愈加的难堪。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金光闪闪的金子,刘家富心喜若狂,越来越觉得高人的手段实在了得。管家看着金银,垂涎三尺,咽了咽口水,问道:“少爷,为何要卖掉从沈氏手中贱买的产业,为何不自己继续经营下去?”
刘家富冷哼一声,“蠢材!沈氏的产业可是人人都盯着呢,若留在手里,你少爷有多少钱就会被世人所知,少爷我就成了众矢之的。那是烫手的山芋!可转手一卖,产业是别人的,银子是自己的,除了给……”刘家富差点把皇帝漏出来,“有了银子,什么样的产业不是由着爷挑,还都不在明处。一举两得!懂吗?”
其实当初,刘家富当初也是想留下沈氏的产业,被高人一翻指点后,他才歇了吃下沈氏产业的心,还是银子更实在。另外,不卖掉沈氏的产业,他也没那多银子上缴给皇帝。这一买一卖间,一切都解决了。
刘家富还很慷慨地给高人准备了一份银子,只可惜自沈氏开始走向破产之后,高人再未现过身。他乐得省了一笔银子,却不知所谓高人其实就是沈平易容所扮。
两年间,沈三万陆陆续续地将手中的产业便卖,最后只剩下长安城内一处狭小的老宅。沈府的下人也都散了,只剩下大总管曾海一家和林远山。
尽乎一所无有的沈三万病入膏荒,皇帝极念旧情地派来了太医为其诊治,却已是回天乏力。他闭眼前,将女儿沈燕妮嫁给了林远山,并把这处老宅送予他们。女儿成亲三天后,沈三万去逝,当日夫人陈清儿服毒自尽。
林远山携妻、带着曾管家一家,送沈三万夫妇的灵柩回广州海葬。皇帝闻沈三万死讯,甚为悲痛,特赏了沈家人回去的盘缠。
沈三万病故,沈氏破产,世上再没有巨富。
不过,没多久长安城内倒传出:“沈氏没了,富刘油。”黄巢死后,新帝登基,头件大事就抄了刘家,充裕了国库。
看着越飘越远的火光,沈平搂着陈清儿,笑着说道:“清儿,我们走远了。”
“是啊,烧没了。”陈清儿轻叹道。“夫君,接下来去哪儿?”
“先回老人岭看岳父,再回海岛,或是看燕妮……总之想去哪,就去哪……随便!”
“随便!呵呵……”
沈氏以损失三分之一为代价,平安地转到了地下。转入地下的沈氏,未满两年便超过了原来的规模,重新成为大燕的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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