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风清扬的认可,福州生变
“太师叔,您没事吧?”令狐冲急忙上前,将瘫坐在大石上的风清扬扶住。
“我没事,就是年纪大了,身子骨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坐会儿休息休息就好了。”风清扬生生等到岳峰告辞离去之后,才泄了这口一直憋着的气,身子也跟着软了。
“太师叔,您真厉害。”方才令狐冲看的分明,二人斗了三五百招也未曾分出胜负,风清扬剑术精妙,独孤九剑早已臻至化境,诸般精妙招式信手拈来,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好似随手为之,却又蕴含无穷变化,叫人叹为观止。
岳峰剑术稍逊,但内功精湛,一身真气雄浑的不像话,一根松枝直来直去,舍弃了诸般繁复之招式,见招拆招,竟与风清扬斗了个旗鼓相当,直到最后二人同时撤招收手,这才罢斗。
更加让令狐冲惊讶的是,二人虽斗了三五百招,可兵刃碰撞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是兵刃有了碰撞,也不是正面碰撞,真气对拼。
岳峰真气虽强,可面对早已将独孤九剑大成的风清扬,却仍旧没能讨到好处,只占据一个稳字,稳扎稳打,以气御剑,迫使风清扬不得不避其锋芒。
“哼。”风清扬却哼了一声,看着洞口的方向,眸光闪烁着,半晌后才叹了口气,唏嘘着道:“以气为本,以剑为用,想不到你师父这榆木脑袋开了窍之后,武功竟精进至此,连老夫也不是他的对手。”
“太师叔剑术通神,怎么可能不是师傅对手?”令狐冲不敢置信的道,不是令狐冲不相信岳峰,而是突然出现的风清扬,太过神秘强大,而且方才听岳峰说,风清扬可是剑宗第一高手,连他们气宗前辈也只能使计将其诓走,才赢了当年那场争斗。
风清扬颇为唏嘘的道:“你那师傅,一身紫霞神功早已大成,真气雄浑,绵绵不绝,已然超越气宗先辈,若是我再年轻个十几岁,我二人死斗的话,胜负或许在四六之间。”
“六成胜算也不低。”
“是我四他六。”风清扬道:“你这师傅看着不显山不漏水,不想剑术已然精进至此,不出十年,他一身剑术必能大成,届时······”
风清扬忽然话音一顿后问道:“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有多厉害?”
震惊的令狐冲这才反应过来:“弟子也不大清楚,不过弟子也曾问过师傅这话,师傅说:自东方不败修成葵花宝典之后,武功大进,堪为当世第一,黑白两道,天下群雄,无人是其对手,而且近些年来,这魔头一直呆在黑木崖上苦修葵花宝典,一身武功,怕是早已超脱凡俗,臻至我等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
“你师父对那魔头的评价竟如此之高?”
风清扬气息已然平复,可听到令狐冲说的这话,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凛,眸光微闪:“难怪你那师傅变着法的想拉我回去。”
令狐冲又道:“我问师傅,那魔头武功如此之高,为何魔教不大举入侵,师傅说:东方不败若是愿意的话,这天下早已是魔教的天下,只需东方不败一人,便可杀尽白道所有高手,或许齐集武当、少林和我五岳剑派所有高手,摆下武当真武七截阵和少林罗汉伏魔大阵,才有可能与之抗衡。
师傅又说:人的武功越高,功力越深,心境也在不断变化,或许那东方不败此时正在参悟天道,腾不出手来,又或许是觉得咱们都是蝼蚁,随手可灭,并不急于一时,反而想看咱们在蹦跶蹦跶。”
“哦?”这下风清扬神色一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令狐冲:“这话你师父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是去年师傅传授弟子紫霞神功之时。”令狐冲恭敬答道。
“去年!”风清扬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话音再转,让令狐冲收敛心神,把独孤九剑学完再说。
其实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风清扬本是打算今夜将独孤九剑最后的内容传给令狐冲之后,便就此归隐,不再问逝世,静候天命到来,不想岳峰的突然出现,却扰乱了风清扬那沉寂已久的内心。
宁中则睡得正酣,忽的听到开门声,立时惊醒:“谁?”
“是我。”
岳峰的声音传入屋内,宁中则心下一松,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便起了身,“这么晚了,我去给师哥弄点吃的吧?”
宁中则话音刚落,岳峰已然进了里屋,解了外袍,凑到近前,拦着宁中则的纤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脸,柔声笑道:“我现在不想吃饭,只想吃你。”
宁中则俏脸一红,虽然这大半年来没少听岳峰说这些情话,可宁中则每次听到,还是忍不住感到害羞:“师哥······”
岳峰大手捋过宁中则的秀发,闻着那淡淡的香气,脸也凑了上去,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碰在一处:“师妹,咱们好久没有双修了。”
宁中则俏脸一红,她自然知道此时岳峰口中的双修到底是什么,可就因为知道,才愈发觉得不好意思,那越发白皙细腻的脸颊已是滚烫一片。
没等宁中则说什么,身子已然一轻,被岳峰拦腰抱起,一双玉臂下意识就环住了岳峰的脖子,只是目光却不敢再与岳峰对视。
越是如此,越是叫岳峰心驰神往,前世男女之事早已开放无比,便是见到女子这般反应,多是也是故意为之,哪像宁中则这般,好似情窦初开的豆蔻少女。
又是一夜春光好,翌日清晨,待岳峰悠悠醒转之际,宁中则早已起身,身侧只剩下一片温热。
扭头望去,只见宁中则镜前梳洗,未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明艳动人,身上只一件白色薄纱里衣,在晨光的映衬下,内里那件绣有几簇梅花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傲人的身姿显露无疑,咕噜一声,岳峰的喉结涌动,口中有些干燥。
起身下床,也不穿鞋,信步走到宁中则身后,俯身从后边将其抱住,下巴枕在香肩之上,嗅着那股子淡淡的清香,脑袋不由自主的俯了下去,温热的气息吐在那白皙的玉颈之上,拥有那婀娜傲人身姿的娇躯轻轻一颤,娥眉微蹙,秀目一闭一合,上身下意识便往旁边躲去,可惜却被一双大手抱住,
“师哥······”樱桃小口之中发出低若蚊蝇一般的低语,岳峰闭着眼睛,嗅着那股熟悉的淡淡清香,伸手再度将其横抱而起,走向床榻。
“师哥,恒山派的定闲和······”宁中则话还没来及的说完,红唇便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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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福州城,自打年初松风观关注余沧海带领一众弟子意欲抢夺林家辟邪剑谱,却被华山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和其夫人华山女侠宁中则二人撞破,二人把余沧海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使得青城派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福州,跑回蜀中。
而后福威镖局林震南的独自林平之更是拜入华山门下,成为君子剑岳先生的弟子之事传开之后,福威镖局的声势非但没有丝毫衰减,反而更甚了几分,随着岳峰和宁中则在衡山刘正风家中大发神威,三拳两脚连败数位嵩山太保之后,福威镖局的名头也跟着水涨船高,连带着生意都好了许多。
可林震南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借着这大好的时机扩大镖局的买卖,反而让各个分号的势力收缩势力,小心戒备,而林震南自己也消失了将近半年,直到月前才重新现身。
“是岳兄让你们来的?”此时的林震南,气质和年初时已经截然不同,少了几分和善,多了几分阴戾。
“这是岳先生的亲笔信,岳先生特意嘱咐,定要亲手交到林总镖头手中。”九人中那用剑的汉子字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取出里头的信,递给林震南。
林震南目光扫过几人,先看了眼信封,见到上面的画的那朵葵花之时眼睛一亮,这才放心的打开信。
半晌后,林震南收起信件,目光再度扫过众人:“除了这封信之外,岳兄还说了什么?”
“岳先生说总镖头看过信之后,自会安排我们众兄弟。”
林震南道:“既如此,诸位便先在家里住下,等过几日林某安排好了,再为几位寻个好去处。”
“那就辛苦林总镖头了。”
“既是岳兄之托,林某定当竭力岳兄办成此事。”
是夜,林震南在练功房中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两个瓷瓶,林震南拿起左首那个瓷瓶,扒开塞子,将里头最后一颗药丸倒入掌心,盯着药丸看了一下,眸光微闪,端起旁边的杯子,就着温水直接将其送入口中,然后当即便开始练功。
辟邪剑谱源自葵花宝典,讲究的也是自宫之后,服药练气,可以在极端的时间内提升功力,所服之药,也并非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虎狼之药,燥热之药,以之激发人体阳气,催动气血,炼化为真气。
阳气都被炼化了,体内的阴阳平衡被打破,阴气生发占据主导,人自然也就便的阴柔,皮肤也会渐渐变得光滑,细腻,毛孔也会缩小,声音变得越来越阴柔,而且生理上的变化,也会影响到心理,导致性情也会慢慢改变,但其他男性的特征却不会变化。
林震南自宫之后,练习辟邪剑谱也有三个多月,一身真气早已悉数化作辟邪真气,并且在燥药的推动之下,辟邪真气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迅速增长,加之林震南本身功力的转化,虽只三个多月的时间,但也让林震南一身真气翻了一倍,已然快要赶上练了紫霞神功的令狐冲的水平了,若是再加上辟邪剑法诡异迅捷的特点,林震南的实战能力,已然不输莫大、恒山三定之流,甚至还有可能超过他们。
夜色渐深,伺候的下人们也都歇了,林震南仍旧还在房中盘膝而坐,炼化方才服用的虎狼之药的药力,忽的,一阵极为轻微,几乎不可查的声音自屋顶传入屋内。
林震南双耳微颤,当即便睁开双眼,抬头看向屋顶,却并未第一时间有所动作,也没出声,而是定定的看着,感知也提升到了极限。
伴随着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屋顶的瓦片发生轻微的挪动,林震南的右手之中也多出了几根铁钉,瓦片还在一点一点慢慢的挪动着,林震南眼中精芒暴涨,右手向上一甩,手中铁钉脱手而出。
哆哆哆!
铁钉直接穿透了屋顶的青瓦,伴随着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显然是什么东西砸到房顶上,屋瓦破碎,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黑夜中炸响的一串鞭炮。
只听仓啷一声,骤然传出宛若龙吟一般的轻响,旋即一道寒光闪过,林震南已然提剑飞身,一脚踏在柱子上,再度飞身伸手攀住房梁,一道寒光已然刺向屋顶。
“小心!”屋顶之上,一道喝声响起,可惜他话音还没落下,噗嗤一声,带血的剑尖已然自那倒在屋顶的黑衣人胸口冒了出来。
“嘭!”
一声爆响,两个黑衣人身后的屋顶被撞破,玄衣持剑的林震南已然冲天而起,在余下两个黑衣人震惊的目光之中,如擎雷掣电一般,手中长剑挥洒出满天寒芒,将二人笼罩。
两个黑衣人也是江湖好手,早在同伴被一剑穿胸之际已然做足了准备,在林震南撞破屋顶之时,便同时拔剑转身杀向林震南。
只听:“叮叮叮……”
急如骤雨的金铁交织之声响起,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须臾之间,双方手中长剑已然不知碰撞了多少次。
三道身影交错而过,林震南手中长剑剑身之上多了不少缺口,两个黑衣人周身各处也多出了不少伤口,猩红的鲜血自伤口渗出,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自宫修炼辟邪剑谱之后的林震南性情早已大变,心中的怨念被无限的放大,看着这几个黑衣蒙面,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林震南想都不用想,就知他们二人是为了他们林家的辟邪剑谱而来的。
如果说之前的林震南信奉的是与人为善,和气生财,那现在的林震南,信奉的就只有他手中的剑。
“岳先生说的果然不错,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就跟野草一样,杀之不尽。”
说话间,林震南的身形鬼魅般迅速移动,速度之快,在身后都拖拽出了残影。
群邪辟易!
此乃辟邪剑法之中的杀招,辟邪剑法本就是剑走偏锋,跟独孤九剑一样,都是有进无退的剑招,而群邪辟易,则是辟邪剑法之中的杀招,也是群攻之法。
一剑祭出,只见漫天寒芒,剑影横空好似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屋顶绽放。
“走!”
此剑一出,两个黑衣人齐齐色变,东首那黑衣人十分果决,反手一剑斜撩,放弃了一切后招变化,奋进全力,真气爆发,一道匹练横贯长空。
西首那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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