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方证的婉拒,山下巧遇
“阿弥陀佛！”
方证却一脸坦然，甚至眼中闪过几分钦佩：“岳先生功参造化，一身武功早已超凡脱俗，远胜老衲。”
岳峰笑道：“不瞒大师，自岳某将本门紫霞功修至大成之后，便深感本门紫霞功有颇多不足之处，便同拙荆参考本门混元功、抱元功等多门武功，创出了如今这门混元紫气，又在原本混元掌的基础之上，糅合三教经典，去芜存菁，方有如今之功。”
“岳先生天资卓越，才情惊世，远胜老衲！”方证老和尚却还是一样的说辞。
岳峰也不在意，而是继续往下说道：“方证大师，岳某此行，除却与诸位大师交流印证武学之外，还想入贵派藏经阁一观少林武学以及诸般佛门典籍。”
“我佛门典籍，众生皆可观看，岳先生也不例外，但藏经阁中，除却佛家经典之外，还有本门武学精要，非本门弟子不得入内。”方证的眼中不见意外，似是早有所料一样。
岳峰道：“方证大师放心，岳某绝不白学贵寺武功，岳某愿以华山诸般武学作为交换。”
看着一脸期待的岳峰，方证大师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又念了声佛号：“恐怕要让岳先生失望了，少林寺寺规有云，非我少林弟子，不得传授少林功法。”
“若是岳某拜入少林门下呢？”岳峰道。
“岳先生说笑了，岳先生如今虽然已经卸任华山掌门之位，可一身武功，早已超越华山先贤，又怎能拜入少林门下，若是传言出去，天下人又该怎么看待少林和华山。”
岳峰道：“天下人如何看与我何干，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方证和尚却还是摇头：“岳先生就莫要为难老衲了。”
“若是岳某再奉上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所修‘吸星大法’，以及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所修‘葵花宝典’呢？”
方证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眼中闪过几分异芒，旋即又再度摇头：“岳先生莫要同老衲玩笑。”
岳峰却道：“不瞒大师，岳某两月前在杭州西湖之畔的梅庄之中，寻到了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同任教主一番切磋，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任教主的性子，大师也心知肚明，为免任教主荼毒江湖，岳某便只能狠下心废了他的武功，并从其手中问出其看家本领‘吸星大法’和魔教代代相传的魔功‘大九天式’的秘籍。”
“而后岳某又上了黑木崖，与东方不败那魔头一番切磋，自其手中拿回了昔日被魔教夺去的‘葵花宝典’残篇，若是大师愿意，岳某愿意华山诸般绝学和这几门神功，与贵派交换，只求入贵派藏经阁一观。”
“岳先生的华山派功夫已然到了出神入化，超凡脱俗的地步，又何必再学我少林武功呢！”方证老和尚却并未答应。
岳峰坦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武道一途，永无止境，岳某只是想达到如达摩祖师，武当张真人那般大宗师之境。”
“阿弥陀佛，岳先生志存高远，老衲佩服，但少林武学从不外传，老衲恕难从命。”
“方证大师，当真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岳峰看着方证，一字一句的问道。
“阿弥陀佛。”方证却只口诵佛号，不作回应。
“岳某本以为方证大师佛法精深，心胸必然也足够开阔，不想竟也是跟江湖中那些执着于门户之见的迂腐之辈一样。”岳峰摇着头，一脸遗憾，似还带着几分无奈。
“阿弥陀佛。”方证却只口诵佛号，并不做回应。
“既然方证大师执意不允，岳某也不好强人所难，便就此告辞。”岳峰冲着方证和尚抱了个拳，拂袖转身大步离去，宁中则也冲方证抱拳一礼，紧追了过去。
“师兄为何不答应岳先生的请求？”在一旁观看了许久的方生和尚忽然开口：“那岳先生的武功早已出神入化，遍观整个少林，包括师兄在内，无一人是其对手，连剑圣风清扬风老前辈，也甘愿放弃剑、气之争，助其完成并派之举，其人在江湖上又有君子剑的美称，想来定是品行高洁之辈，如此人杰，百年难遇。”
“阿弥陀佛！”方证道：“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位岳先生咱们早年间也打过几次交道，其人武功虽然不差，但也没有这般高强。”
“师兄的意思是······”方生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方证。
方证道：“个中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变故。”
方生顿了片刻后道：“师兄觉得岳先生方才所说‘吸星大法’和‘葵花宝典’之事是否为真？”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方证仍旧没有正面回答。
方生再问：“师兄觉得，以他的武功，能胜过东方不败那魔头吗？”
方证双手合十，闭目合眼：“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老衲如何知晓！”
“再说了，胜的过，胜不过，有那么重要吗？”
方生一愣，“师兄所言甚是，是师弟着相了！”
“阿弥陀佛。”方证又诵了声佛号，迈步离开了达摩院。
······
少室山下，小镇之内，仅有的一家食肆之中，岳峰正在大快朵颐，就着热气腾腾的面条、炊饼，吃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羊肉，对面则是神色略有几分阴沉的宁中则。
“想不到方证大师一代高僧，竟也看不透门户之别。”宁中则摇头感慨着道，说着说着，还叹了口气：“殊不知，有多少前人所创精妙绝伦的神功秘技，便因门户之别，遗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岳峰道：“此乃千百年传承之陋习，方证大师虽佛法精深，可他也是少林方丈，一派掌门，有所顾虑，也不足为奇。”
说着说着，岳峰便无奈的摇头道：“天下间似你我这般心胸开阔，看透门户之别的人又有几人？”
“似那余沧海，心中惦念林家辟邪剑谱，不说登门好言相商，以本门绝学与林家交流呼唤，却起了贪念，直接动手强夺。”
“似余沧海这般毫无底线之人，江湖中不知还有多少，方证大师心有顾虑，也在所难免。”
宁中则道：“师哥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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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武当看看吧。”
“爹？娘？”
“师傅？师娘？”
岳峰话音刚落，食肆门口，便传来先后两声惊呼。
二人循声望去，就见一身寻常江湖人打扮的令狐冲和岳灵珊正朝着他们二人快步而来。
“珊儿？冲儿？”宁中则也是一脸意外，没想到竟会在少室山下的小镇里碰到他们二人。
“你们怎么在这儿？”岳灵珊径直坐到宁中则身侧，揽着宁中则的胳膊，一脸惊喜的问。
“我陪你爹来少林寺办点事情，你们怎么在这儿？”宁中则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
“师傅师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等岳灵珊开口，令狐冲就急忙说道。
岳灵珊自然知道令狐冲的意思，也并未强行开口解释，而是点头道：“大师哥说得对，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岳峰和宁中则对视一眼，都听出了二人话里有话，而且显然这事儿还不小。
岳峰当即施展束音成线的手段，询问令狐冲原因，令狐冲眼睛一亮，当即按着岳峰所授，以内功催动，欲将声音束成一线，送入岳峰耳中，奈何其修行‘紫霞神功’的时间尚短，功力尚浅，虽有心却无力，做不到束音成线，只能悄悄附在岳峰耳畔，低声将福威镖局总号被灭门损毁之事的前因后果，悉数告知岳峰。
“福威镖局被灭门，林震南生死不知？”岳峰闻言也不禁神色一凛，颇为意外。
“你觉得是嵩山派做的？”岳峰仍旧还是束音成线，将话送入令狐冲耳中。
“不错，这是弟子之前收到林总镖头派人送到华山的亲笔书信，信封和信纸之上，皆有师傅先前说的联络暗记。”令狐冲自怀中取出林震南的信，递给岳峰。
拆开信件，看着信封、信纸上熟悉的记号，岳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我和林兄约定的暗记。”
“师傅，那接下来······”令狐冲正欲问计岳峰，却不想岳峰根本不接他的话，而是道：“如今你才是华山掌门，这事是你该操心的事，何须事事哦度来问我，你该有自己的决断才是。”
“师傅，弟子······”令狐冲一脸为难。
岳峰却道：“不过为师倒是可以给你一条线索。”
看着一脸认真的岳峰，半晌之后，令狐冲才无奈的问道：“不知师傅说的是什么线索？”
岳峰却卖起了关子：“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俩先吃饭，等吃过饭，咱们换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娘，你看爹······”令狐冲倒没说什么，可岳灵珊却先不依了。
宁中则是看过‘葵花宝典’的，也知道‘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之间的渊源，自然知道个中缘由，便拉着岳灵珊的手道：“你爹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听话。”
被宁中则几句话安抚，岳灵珊这才就没再说什么。
饭后，四人出了小镇，来到镇外一处四下无人的山坡，宁中则自行囊之中取出那件自东方不败身上扒下来的外衣，递给令狐冲。
“这是？”令狐冲疑惑的看着手中好似女儿家衣物的粉色外衣，不解的看向宁中则。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宁中则道。
令狐冲疑惑的将其打开，其上的蝇头小字，瞬间就将令狐冲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岳灵珊也好奇的在一旁观看。
“葵花宝典？”
看到当头的四个大字，令狐冲李氏色变，再度疑惑的看向岳峰和宁中则。
岳峰道：“接着往下看。”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令狐冲一边看一边念着。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先愣住了。
自宫？
令狐冲虽然读书不多，可也知道自宫的意思。
“好邪门的功夫，师哥，你不许看。”
岳灵珊自然也看到了那八个大字，当即便将粉色外衣自令狐冲手中夺了过去，不许他再看。
令狐冲也顾不上其他，震惊的看向岳峰和宁中则，目光之中还满是不解。
“这是为师自黑木崖东方不败处得来的，正是昔年魔教十长老自我华山前辈手中夺去的葵花宝典，不过是不是原篇，为师也不能确定。”岳峰淡淡的道。
“不过林家辟邪剑谱，为师也曾看过，开篇的内容，和这‘葵花宝典’如出一辙，应当是真正的葵花宝典无疑。”
咕噜噜。
令狐冲咽了咽口水，才道：“这么说，林家的辟邪剑法之所以看着平平无奇，是因为少了自宫这一项？”
“不单单只是自宫！”岳峰道：“自宫之后，还需服药练气，里头的门道多了去了，不过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知道，人一旦自宫之后，这气质神态，就跟宫里的那些太监一样，跟以前截然不同。”
说话间，宁中则已经记载着‘葵花宝典’原片的粉色衣裳自岳灵珊手里拿了过去，将之折叠起来，重新放回了包裹之中。
“师傅的意思是，若是福威镖局之事当真是嵩山派做的，左冷禅只要练了辟邪剑谱，就势必会露出破绽？”令狐冲只要想点事情，不像原著那般没心没肺，是非不分，把他的聪明劲儿用到正道上，倒也有几分作用。
“这是你的事情！”岳峰道：“身为华山掌门，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日后又如何担得起整个门派的重担。”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令狐冲神色一凛，冲着岳峰躬身抱拳郑重的道。
“冲儿。”岳峰抬手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俗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世上能够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为师和你师娘终有老去的一日。”
“师傅······”
“行了，多的为师就不说了，道理你都知道，你的独孤九剑欲要大成，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记住一点，切莫轻视你遇到的每一个敌人。”
“弟子谨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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