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新武器
王耀来到猎人工厂。
经过昨夜的战斗他意识到自己的武器并不擅长应对数量众多的敌人，无论是螺纹手杖还是霰弹手枪，在一对一时效果尚可，一旦同时对上多名敌人体验立刻变得极差。
昨夜的胜利与其说是靠武器不如说是靠他自己，就算把手上的螺纹手杖换成普通的匕首也没差。
失去游戏中的特殊的攻击技巧和加点带来的伤害补正，武器之间因构造形成的优劣愈发巨大。
他需要给自己增添多些武器。
而猎人的武器绝对绕不开猎人工厂。
工厂内热气升腾仿佛盛夏，无论何时这里都是这样，高温和噪音，仿佛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吞下铁矿吐出致命的武器。
王耀轻车熟路来到一个工作台前。
中年工匠放下手中的锤子，笑了起来，生意上门了，除了武器的原因没有人会喜欢来这种又热又吵的地方。
他们这些工匠除了制作给新猎人的制式武器外还兼职武器保养和制作特定的武器，并非所有猎人都钟爱亚楠的变形武器，有的人在来到亚楠之前就已经有自己惯用的武器。
与治愈教会买单的第一项服务不同，工匠的后两项服务需要自己出钱。
而且，只要手艺没问题，猎人往往会与自己选择的第一位工匠一直合作，他是王耀的第一位工匠，王耀战斗中使用的匕首就是他打造的。
“好久不见，王耀阁下。”他说，“这次又需要什么？”
“久疏问候，格蒙斯先生。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你知道哪里能弄到现成的武器吗？”王耀说明来意。猎人工厂是生产武器的地方不假，但都是制式武器，虽然可以定做但需要时间，他需要的是现成的武器，拿起就能狩猎的武器。
“现成的武器吗......”工匠格蒙斯摸了摸下巴，“确实有，但是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你听说过‘收尸人’吗？”
“那是什么？一种职业？”
“可以这么理解。”格蒙斯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的景色说说，“你知道那里有住着多少外乡人吗？”
王耀顺着视线望去，大量的木屋毫无章法地伫立，那里是外乡人的聚居地之一。
“不知道。”他回答。
“我也不清楚了。”格蒙斯带着混杂了怀念与厌恶的情感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是住在那，当时那里只有一百多人，虽然也有野兽，但数量很少，猎人们在夜间进行着隐蔽的狩猎，而非是现在这样使用声音巨大的枪械。
狩猎并没有没有让野兽彻底消失，它们的数量反而日渐增加，猎人组织也不得不扩大，想我这样的早期外乡人在猎人工厂的扩张中获得工作，但到了今天这条街已经饱和，亚楠人不喜欢外乡人，在这条街上定居的外乡人也不喜欢他们。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另寻出路，他们中有的人会在黎明前如同老鼠般穿行在亚楠的街巷，寻找狩猎失败的猎人，然后将消息告诉教会，这样能给教会的善后人员省下不少时间，作为报酬他们会拿走猎人身上有价值的东西，这当中包括猎人生前使用的武器。”
“我该去哪找他们？”王耀没有这方面的精神洁癖，对他来说获取途径无伤大雅只要有用就行。
《血源》中主角的装备也基本是别人用过的。
“就在那个地方。”格蒙斯看着窗外说道，“在门口随便找个个年轻人就说是我介绍来的就可以了。”
王耀意外地看了格蒙斯一眼，哟，看不出你个浓眉大眼的还挺熟练。
聚居地离猎人工厂不远，过远的距离会让他们失去巡逻猎人的庇护，这点上所有的外乡人聚居地都一样。
聚居地的建筑十分破旧，因为毫无规划，空间上显得十分狭窄，建筑仿佛都挤成了一团，也许他们觉得这样能更有安全感。
居民的衣衫和建筑一样又破又旧，眼中尽是冷漠与警惕，有的年轻人眼中有着一丝羡慕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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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蒙斯介绍我来的。”
一枚硬币抛到蹲坐在一旁屋檐下的青年手中。
青年收下硬币低声说了句“跟我来”，一番兜兜转转后带着他来到聚居地边缘的一间荒废磨坊，磨坊周围有不少人警惕地盯着王耀，在认出同行青年的身份后才移开视线。
磨坊里，唯一的椅子上坐着个中年男人，不怒自威，手里拿着褐色的玻璃瓶，空气中弥漫着腥味与酒精味和磨坊腐朽木材发出的古怪气味。
男人起身走来，“他就是客人？”
青年点头，“格蒙斯介绍来的。”
“那个工匠啊。”男人挠头，格蒙斯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人，但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猎人，算了，这些事就让他自己操心吧，在这座城市每天都有人死去，下一个可能是眼前这个人也可能是自己，就算这个猎人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件新货。
“那就让客人看看货吧。”
男人和青年掀开地面上的木板，露出底下数个垫满干草的箱子和箱中样式各异的武器。
将枪和冷兵器分开是他们做的唯一分类，铺上的干草是唯一的保养。即便如此，王耀依旧兴致勃勃，这里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游戏中未曾出现过的武器。
可以伸缩造型丑陋却异常实用的狼牙棒、造型如同雁翎刀般的长刀、花纹快被磨光的三角盾以及充满力量感的巨剑......
它们跟随着主人从世界各地来到亚楠，带着故乡的技艺和传统投身到这座城市，有的人活了下来，有的只有武器留下，它们身上也许背负着某个故事，但如今只是商品，明码标价。
王耀拿起一柄刺剑，剑柄上铭刻着月桂花纹，整体结构优秀，剑身锋利充满韧性，也许是哪个贵族的传家之宝，但既然出现在这里说它的原主人已经死了，他甚至能想象出原主人拿着刺剑给野兽来了十几下然后被一爪子拍死的场景。
不是所有的武器都适合对付野兽。
“我劝你别选那个。”中年男人提醒。
“只是看看而已。”王耀放下刺剑，这种武器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根本用不好，就算用来对付人他也做不好。
环视一圈下来，他发现这里的武器造型大都较为奇特，换句话说也就是奇门兵器，曲刀和狼牙棒这种常见的武器反而是少数，真是应了那句“兵器越怪，死得越快”。
不是说奇门兵器就差，而是奇门兵器注重的是“奇”，以出乎对方意料的方式完成初见杀，它们被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人用来杀死同的。哪怕只能造成针口大小的伤口，只要涂上毒就杀死人，但野兽不行。
针口？
碗口大小的伤还差不多，用这种武器对付野兽和直接滑铲没什么区别。
“这是......”
在武器箱底部静静地躺着一把长方形的大刀，王耀把它取出，刀长一米二，单面开刃，刀身上有三道斜槽杠，通体呈现与亚楠黑与灰银为武器主色调不同的工业风格的银白。
他转动刀柄，一柄更为纤细的刀从巨大的刀身中分离。
“没想到还有这种武器。”
游戏有与之类似的武器，一把叫“路德维希的神圣之刃”另一把是“圣洁月光剑”，二者的共同点是都是他现在弄不到的装备。
能找到相似的武器实属意外之喜。
“我要这个。”
“不买枪吗？”
“......”
王耀疑惑的看着他，这家伙是真的想把这种连保养都没做过的枪卖给他？火枪可不是冷兵器，内部零件受潮、松动、老化都会导致哑枪，就算还能开怕也和开奖差不多，要么野兽因为中枪倒地，要么他因为炸膛倒地。
反正都得倒一个，不亏。
中年男人撇了撇嘴，遇到懂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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