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九司将至,乌云压城
“呵呵，担保！可我凭什么要担保，还拿自己的性命来担保？为的还是你们的利益，我不是圣人？话已经带到，事情完成，至于你女儿救与不救，交于不交，联合不联合，怎么决定是你的事情。”贾玖城一听这话，内心有点气，“既然话不投机，言尽于此，还要我把性命留作担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官人，莫要生气，到了我这个年级，再也摔不起跟斗，商人重利，若是没有100%的把握，根本不敢去碰。”李员外脸上带着歉意道，“若是事情败露，或者打虎不尽，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的强人，那狂风寨若是跟我死磕，我女儿即使回来，一家人以后怕也没个安宁日子过。”
“嗯，告辞！”贾玖城走几步有说了句“那山寨一直在，祸害不除，他会年年下来烧杀劫掠，到时候不是你家女子就是别人家遭殃，以后所有人过日子能有什么安宁过法！”
即将走出门口之际，贾玖城回来想起了李晓曼的话，“对了，你女儿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李员外心喜且满怀期望，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想家，还有这是她的丝巾。”说罢，便一掷丝巾，轻飘飘至李断桌前
李断接过丝巾，掩面痛哭，“想家，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我马上接你回家。”
贾玖城一看其真情流露，略感伤悲，不再言语，出门而去。
用嘴炮来说动李员外暗中与那刘县令合作剿匪，可以说是失败了。现实不同理论，总有太多的牵扯，不能执行的妙计都是空谈。
贾玖城正欲往衙门而去，今天一个早上没去衙门报道也有些担忧，庆幸这个时代没有那种顶顶考勤打卡制度，上班自由，但是一忙下来，也是半天没去，略有担忧！
从李家出来，只见一路上都有兵丁或捕快戒严，都处有人站岗，寻思这才半天不见，难道衙门就变了天。大街上走的人很稀少，有也是见人就躲，各自只顾各自的路，神情严肃。
之前黄鬃马已经归还给李员外了，快步急行经过一个大路口时，忽然被几名传捕快制服的人串出拦住了去路。
拦路者正是大师兄葛藤欲竹叶青，葛藤示意贾玖城别说话，跟着走。
转过路口只见张工与二师姐笑少梅都在。贾玖城心想正好，正要去找组织呢，组织就到了。
“你小子翅膀越来越翅膀了？先是不顾大家意见，妄自推测色魔案件，今天，今天连衙门报道也不去了，你小子不想干了”张工见到贾玖城，飒然一笑。
竹叶青：“不想干了，就直接说，自己去离，别连累我们，尤其是连累张工。”
笑少梅道“今天县令大人亲自来部门集中点人，唯独少了你，让李头难堪，事先根本每一个人知道，你这个无组织无纪律行为。”
竹叶青“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如此不合群。要不是张工，紧急替你兜着，说暗地里派你查案去了，不然你这个位子当场就没了！”
贾玖城也不解释，带着歉意对张工拱手道“那多谢张工，张师傅了！”
张工“别说话，跟我们走！”
“这大街上这是怎么了？”
笑少梅道“昨晚不跟你说了，湘南道要来人吗？”
“就来二个部门的人，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如此严肃对待？”
张工“二个部门？错了，湘南道九司都将致，每个部门的人都来了？听说上面要来这么多人，县令大人非常重视这个事情，现在衙门人手根本不够用。站岗、巡逻、维持安定，扫地，清理摆摊卫生脏乱之物等等”
九司分别是神捕司（掌江湖神秘门派刑事）、宗正（掌皇族事物）、卫尉（掌宫门警卫）、太卜（占卜秘密宗庙礼仪）、光禄（宴会。酒、醴、膳、羞）、大理（掌司法）、鸿胪（掌外交）、司农（掌财税）、太府（掌官府个手工业仿作）”
贾玖城并不理解，其他很多部门这关系八竿子打不着“不是昨晚说好，太卜与神捕司来人吗？其它几个部门来做什么？”
“鸿胪（掌外交），听说是食人魔帝国大使的一个扈从，来了湘南道，听闻定远最近屡次发生大案，觉得‘有趣’过来看看热闹，鸿胪司的人带了我们衙门几个人去张贴告示？”
“张贴告示，做什么？”
“招募年轻貌美，唇红齿白，体态丰腴女子伺候那个扈从吗？待遇很好，一次十万钱，只要陪他玩，陪他聊，照顾下起居就行了。”
这不是那时候的三陪嘛，还朝廷明召，一次十万，贾玖城想起在地下竞技场比赛那个广告。
“勇士招募令！
你需要钱吗？想挣更多的钱吗？向往热血沸腾的生活吗？无要求既可以上岗，只要你够自信，入职次薪6-20万钱，待遇从优，可自行选择工作时间，稳定发展空间，赶紧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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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6-20万钱，而且这潜规则都知道，说这个的话一般人去就6万钱，60两白银左右。
“食人魔帝国这么有钱，对了，那这个钱谁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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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能，他们在大宋吃的喝的玩的，拿的。都是大宋朝廷买单。”
我去这不都是老百姓的钱吗？朝廷印制的钱，其代价还不是体现在老百姓身上。
“哎！”
“那其它几个部门又是怎么回事？”
“卫尉来是为了治安，保护那扈从安全。司农（掌财税）与太府是因为今日岭南道，那边有飓风登陆，遭了水涝之灾，有些人家产全无，生活已经举步维艰，所以这二个部门巡查全道，一是来加固现有资产，二是来考察，督促增大产能，用粮食与器具援助岭南道百姓，嘘，据说官家拨发黄金万两，资助岭南道百姓度过艰难期，已经在路上了。”
“大理是因为昨夜有发生了大案，特来查案。光禄，那是来举办宴会的。宗正，那得说当今蔡相（蔡京）举办全国养老院福利院，帮扶贫穷百姓政策，二则你知道的，我们县有个异物王，是皇族人，实际是来保护他的。”
“因为昨夜发生了大案？。”
“对，昨夜发生了什么大案！今天早上才被人知道。”
“那麻烦大师兄跟我说说。”
“好！”
可是这话还没开始说，街上一农民拖着车，迎着几人准备擦身而过，几人正是在这段街道巡查值守。
竹叶青一声断喝“站住，干什么的，已经封禁了，不能走车。”
“老汉家中实在无钱度日，昨夜熬夜洗好，晾干——腊肉今天备卖，换些盐等必备品。事先不知道今天会封禁，求官人行行好，放行一次吧？就这么一次？老汉马上回家去！”
竹叶青抬起腿，用舞鞋一脚踢过去道，“我最恨你们这些死老头，装阿弥陀佛可怜样子，你要放行，他要放行，国法何在？”
要知道竹叶青那个可是舞鞋，价位高，质量好，这一脚下去，那老头未必受得了。说时迟，那时快，贾玖城当即抬手一拦，抓住了竹叶青的脚。
“哎，竹叶青师兄，人家是个老人，别这样。”
“呵呵，身手不错嘛，我都忘了你是个10段高手了！”
同时惊住了其他同伴，要知道竹叶青踢的那脚，出于本能一样，张工几人都没意识到也许是出于习惯，就被贾玖城轻描淡些抓住了脚。
张工轻轻瞟了贾玖城一眼，对那老头道“你这车，有证明文书没有？”
“老汉，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从没听人讲，用车要证明文书的，所以这个真没有！”
“那在衙门里面，可有找主簿大人，师爷们备案没有？”
那老人，顿时叫苦“苦也，官爷，这个小车，就是老汉自己买来用的，今天是卖了肉要买东西回家用的，老汉老了，力气小得靠这个车子用，就自己用用哪用得着什么备案。”
“那你车子那个安全性，稳定性怎么去讲，没有文书参验，你就把车拉到大街上来，风险评估都没有，害了人怎么办？”
“这。。。。。。”
“按照大宋法律要罚款？”
“官爷，求放过，您大人大量。放过小老儿无知之罪吧？”
“要是人人这样，国法安在？”
“那要罚多少？”
“1000文！”
“老汉，没钱才出来卖东西的。今天还没开始卖呢？哪来1千文！”
“行，那拿肉抵消吧？”
“这不行，我这肉也是从舍不得自己吃，从牙齿缝里省出来的。这几十斤肉全卖了也就几千钱！家中种田，盐钱都得在这个上面呢？给了你们我们一家就得等死了！”
“既然你都没有钱，按照惯例，那车我就拖走了。”
“不要啊官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就留下腊肉！”
“不行啊！全家命在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厮是胡搅蛮缠，当国法不存在吗？”
“拉走车，把肉扔给他！”
竹叶青拿起几十斤腊肉，扔给老头，拖着车往一旁走了。
贾玖城在一旁没有做声，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不知道大宋是不是有这条法律，初来乍到才上班几天，看张工几人架势，应该是有的。
做捕快的执法，那贾玖城能说什么呢？虽然看着一个老汉受欺负挺可怜，但国法不便讲情义。
留着老头在原地抱着腊肉大哭，竹叶青拖着车在前面走，张工贾玖城几人在后面跟着继续巡查。
辗转几个街口，无人之处。贾玖城便问“张工这是怎么回事？”
竹叶青夸夸自得道；“这是我们做捕快的一个营生手段。”
“若是死守，那几个死月钱，哪够我们兄弟平常花销。”
“看见这帮平民用车，我们就可以用着手段扣押他的车，要交罚款1两银子。只要你勤快，罚的人多。这样每年就有不少钱了，生活自然快活滋润。”
“哈哈哈！说的没错。”几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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