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展神威激战河滩
王佑本以为这害自己无辜被牵连的家伙,肯定远远的逃走了。没想到竟和他同住一间客栈,还一起被人迷晕,搬到了马车上。
想着刚刚那老小两人的对话,应是这青年人不知怎的漏了根底,被老掌柜瞧了出来,恰恰有个叫老吴的,找他要俩人想要做些什么。
老掌柜本就做过无本买卖,自己和这青年正好自投罗网。
王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想:
“自己还是前世太平日子过惯了,到了这方世界,思想没有及时的转换过来。
以前只知道封建社会是吃人的,刚来的时候还不以为然。
结果一天之内,先是无端被殃及,后又半夜被绑架,看来要想平安顺遂,光靠金手指还不行,以后且得小心做事、低调做人啊!”
正胡思乱想,车厢外传来了涓涓的水流声,透过纱窗瞧了一瞧,已然来到了一条小河旁。
说是小河,约莫着也得有个百十来米宽。
远处河滩边,明晃晃的燃着几支火把,七八个人举着,影影栋栋的看不真切。
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那处光亮之地驶去。
及至近前,在火光的照射下,只见地上摆放着各种建筑材料,东一摊沙土,西一堆石料,零零散散,七七八八的样子,竟是来在了一个建筑工地。
这些建材之间的空地处,一张高几背朝河放着,上面横摆着鸡、鱼、猪头等五色贡品,中间一个香炉,尚未焚香,高几后面便是一个两米见方的大坑。
高几前雁翅般站着六七个身穿坎肩,孔武有力的男子,领头的则是一个明显上了岁数的中年汉子。
那人不待马车靠近,举着火把远远的就迎了上来,一边走还一边高声喊道:
“孙掌柜,你可来迟了啊!”
“一晚上要绑两人,老吴你以为这么容易啊!”
老掌柜没好气的回道。
见那中年人靠近,王佑赶忙离开纱窗,心中暗想:
“原来这掌柜的姓孙啊,中年人应该就是指使他的那个老吴了,只是不知把我们运到这河边工地是何章程?”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这老货再不来,今天可就又要耽搁了!”
老吴略有不满,随即却又乐呵呵的问道:
“货运来了?在车上?”
说话间已经到了车厢后面,抬手就要去掀门帘。
孙掌柜早就下车跟在身旁,见状却一把抓住老吴伸出去的胳膊。
他扭头朝那些举着火把的人努了努嘴,压着嗓子问道:
“那些人可靠吗?”
老吴有些错愕,闻听此言,知是孙掌柜谨慎,于是笑着说道:
“你且宽心,那几人都是族中晚辈,跟着我讨生活,最是靠的住的。”
“再说离的这般远,他们看不清你的相貌,等下抬人的时候,你再躲着点,我又不会将你的情况告知,这样以后即便街上遇到,他们也不会认得出,你说是与不是?”
孙掌柜听了,自觉有理,忙松开手,任其查验“货物”。
老吴嘿嘿一笑,撩开车厢的门帘就往里瞧,不想一条黑影带着破空声,嗖——的一下便飞了出来。
刹那间脖子一痛,一根麻绳如同吐着芯子的毒蛇,在他脖颈处绕了几个圈,旋即一紧,老吴立时便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嘶嘶的发不出声响,身子也跟着那绷紧的麻绳一下扑到了车厢里。
这场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孙掌柜还没反应过来,老吴的大半个身子就已栽进马车,他蓦地回过神,转身就往旁边的林子跑去。
河边工地上,众人远远的关注着这边。
由于被车厢挡着,他们没有看到老吴被拽进车里的情景,只是见那驾车的人突然撒腿狂奔。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族叔要来个杀人灭口?
众人不禁暗暗猜测。
事前没说要这么干啊?老族叔也真是的,早先商量下,大家伙一拥而上,还能让那人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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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驾车之人越跑越远,却迟迟不见族叔身影,几人面面相觑,终于发现了问题。
“快去看看!”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大家忙争先恐后的向马车跑去。
离着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着棉布贴身小褂、下穿高腰阔脚裤的少年,赤着脚,左手持绳,右手攥着一人后颈处的衣领,缓步从车厢后走了出来。
众人止住脚步,不约而同的向那被擒之人望去,不是自家族叔还是哪个!
只见他脖颈处缠着好几圈绳子,双股着地,双手低垂,耷拉着脑袋,就这样被那少年单手拖拽着。
“二叔!”
“二大爷!”
“老班主!”
几人七嘴八舌的喊着,老吴只是歪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众人见此情景,都对着王佑怒目而视,口中更是威胁连连:
“快放了某家二叔,否则将你大卸八块!”
“哪来的的小野种,快快放人,晚了把你剁碎喂狗!”
几个汉子群情激愤,若不是顾忌着族叔安危,恐怕早就冲了过来。
王佑看着情绪激动的众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本想着装到最后,好看看这些人搞什么名堂,但又唯恐装逼不成,出现意外,因而第一时间便制住了那领头的老吴,先拿个人质,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未想那孙掌柜还真是果决,见势不对,掉头就跑了。
而眼前聒噪的这些人,看着颇为雄壮,但从他们凌乱的步伐,乱哄哄的表现来看,都是一些普通庄户人家,最多比别个吃的好些,长得结实些罢了。
一群普通人,深更半夜把俩男人绑到河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见他沉默不语,以为被己方声势吓住,不由得意起来,各种污言秽语更是层出不穷。
什么“小畜生”、“王八羔子”的一通乱骂,王佑听了,一时气的哭笑不得。
只见他向前两步,抖了抖手中的麻绳,那绳子就像活了一样,绕了几圈就从老吴的脖子上松了下来。
王佑信手一甩,麻绳如同皮鞭般,啪的一声打在一人脸上,那人只觉阵阵钻心之痛,不禁双手捂脸,痛苦哀嚎。
他如法炮制,左挥右甩,将一根麻绳挥舞的漫天残影,一时间破空嗖嗖之声、鞭挞啪啪之响,众人痛楚嗷嗷之音,绵绵不绝于耳。
几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有的倒地双手护头,身子蜷做一团,哼哼乱叫;有人调转身子,抱头鼠窜;还有两人,应是勇武之辈,大吼一声,就要抢上前来。
但见当前一人弓着身子,双臂前伸,猪突猛进,王佑扭腰侧身让过,顺势一肘猛击其背,那人仿佛被一把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本就刹不住脚,后背又遭重创,一头便碰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两下,旋即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后面那人,一边哇哇乱叫,以壮胆色,一边挥舞火把,兜头打来。
王佑见他招式凌乱,毫无章法,也不躲闪,一记快如流星的直拳猛锤其胸口,那人啊的一声,身子如同撞到奔驰的骏马,猛地向后倒飞出好几米远,口含鲜血,紧咬牙关,不省人事。
只是眨眼间,两人便被打的倒地不起。
王佑甩起长绳,卷住一个逃窜之人的脚踝,用力一扯,对方便被腾空拽了回来,狠狠的抡在地上,只摔得周身如同散架般,无处不疼痛,一时也起不来了。
另一逃跑之人扭头见了,直吓的魂飞魄散,双脚一软便跪在地上,也不敢再跑,只是朝着王佑方向趴着,不住的磕头。
六个颇为强健的庄家汉子,顷刻间便倒了一地,王佑咂了咂嘴,颇有些意外。
是他太强了,还是这些人太不中用了?
此刻他的心情可用后世一部电视剧的台词形容:
“我还没发力,你们怎么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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