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炼锋号的结交
当着刘熊的面，方纵开始展示手太阴肺经的运行。
经脉贯通之后，气血运行便等于有了一条完整的通道，随着气血流转，自然而然会出现相应的武技。
所以，当方纵仿照灵猿奔行跳跃，刘熊就再次被震得外焦里嫩。
对方纵展现出来的天赋，他已经快要麻木了。
以这小子的精进速度，最多再有十来天自己就教不了了。
算算时间，给师门的信已经发出去五天，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收到。
再过几天师父就来了，到时候交给他，让他去头疼吧。
至于自己这边嘛，照样可以叫方纵来家里吃饭，照样可以让三丫头陪着一起。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不光刘小纭早早到了，还多了一位笑眯眯的中年妇人。
不用问，这位一定是刘夫人。
方纵倒也没啥不好意思的，该吃吃，该说说，总之把刘熊一家逗的开怀大笑。
临出门时，方纵无意间看到刘夫人给刘熊使眼色，显见颇为满意。
他明白，自己这个女婿多半是跑不掉了！
……
到了衙门之后，刘熊按惯例训完话，就晃晃悠悠地去了刑房书办那里。
方纵则找来先前一直跟自己示好的李捕快，让他负责收集其余被抢孩子的详细情况。
这是个苦差事，因为剩余被抢的六个孩子，分别出自不同的村子。
这些村子有远有近，远的在百里之外，近的也有一二十里。
可李捕快却答应的十分痛快，因为就在这短短两天，他的行情已经是水涨船高了。
现在，衙门里的各房差役，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更不用说外面那些帮闲，以及街面上的各色人物。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细节，尽量把上面的问题都问清楚。”
接过写满了字的纸，李捕快略微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倒有一半都不认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等会随便找个文吏一问便知。
他有心巴结，将昨天菜市场的事情主动提了出来。
“方班头，祝老六跟的是老王的一个侄子，你看要不要把那帮人赶出城？”
他口中的老王，指的是捕房里一个资格较老的王姓捕快。
“警告一下就是了，若有下次再赶出去。”
前几天拿了赏银请客，当场赶走一个帮闲，刚提上班头才两天，又要赶人出城未免太霸道了些。
“嗯，属下这就去安排！”李捕快应了一声，自去召集人手办差。
按照县衙上下人等的共识，府城派下来的官差最迟后天就到，也就是说还有两天相对悠闲的日子。
所以，这两天大家都尽量腾出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方纵也是如此，交代了几句便出了衙门。
他先来到的是城南的铁匠铺，那对取自蜈蚣精的爪刃还放在这里，因为要做刀把，还要做刀鞘。
大延国建国之初，盘芝县县城大修，当时的规划还算是差强人意。
比如当前所在的烟火巷，挨着河边的这一侧，足足聚集了十多家铁匠铺。
一来运送木炭、铁料很是便利，二来嘛一旦失火救起来也方便。
给方纵打造兵刃的是一家知名铺子，这家名为炼锋号的铁匠铺总号在府城，盘芝县这边是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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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叮叮当当悦耳动听的敲击声，方纵跟着掌柜到了后院。
掌柜很客气地将方纵奉到上座，然后捧出已经打制好的爪刃。
“这么快？”方纵有些吃惊，他本来只是想过来看一看。
“不瞒方班头，这对爪刃本身极为坚韧，又蒙曹二公子施法炼制，已经是极好的了，不用再做任何处理。”
掌柜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接人待物上却极为老练，言谈也十分得体。
“能见到此等神兵利器是我们的荣幸，方班头可以验看一下。”
方纵笑着接过爪刃，细细端详。
刀柄和刀鞘居然都是用蜈蚣精的甲壳做的，刀柄上刻着暗纹，十分精致，刀鞘也十分贴合，表面还雕了一条狰狞的蜈蚣。
“做得很不错！”
方纵忍不住赞了一句，握着刀柄拔出爪刃，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兴之所至，将就在空间狭小的厅堂虚劈了几刀，不自觉地用上了灵猿打法。
能做到炼锋号的分号掌柜，这名壮汉也是习武之人。
当第一刀劈出，壮汉只觉一股森冷的寒意从心头升起，全身如坠冰窖。
大骇之下本能朝后退却，一连撞翻了好几张椅子，直到后背贴上墙壁退无可退。
眼见寒光闪烁，恍惚间仿佛空间都要被割裂。
“方班头!”
壮汉亡魂大冒，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方纵这才惊觉，自己似乎有些过头了。
“掌柜的，对不住对不住！”方纵收刀入鞘，连声道歉，“一时兴起没收住，险些伤到你。”
这是客气话，以方纵此刻的实力，对爪刃的如臂使指，当然不会误伤到旁人。
只不过此人确实被刀锋逼迫，受到不小的惊吓。
“方班头，我现在真的相信，你确确实实杀了蜈蚣精。”壮汉坐到椅子上，看着自己抑制不住颤抖的双腿，禁不住摇头苦笑。
“我也是算是见过九品武士出手，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害怕过。”
“抱歉抱歉，”方纵拱手道，“工钱多少，我加倍，就当是给掌柜压惊了。”
“方班头无须客气，”壮汉笑着婉拒道，“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就当是送给方班头新上任的贺礼了！”
“这怎么可以？”方纵连连摇头，摸出了一块碎银。
“材料没花钱，就是一点人工，”掌柜笑着解释道，“几个匠人一天的活计能值几个钱，要是收了你的钱，总号那边不得把我骂死？”
这倒也是，不过为了这么点钱就欠个人情，也着实有点不值。
壮汉像是看穿了方纵的迟疑，继续说：“方班头无须担心，咱们炼锋号只是想多结交一位武士，绝没有任何其它想法。”
方纵默默盘算了一下，终于将手里的碎银塞回袖中。
以后这种事会越来越多，不可能全部拒绝。
再说了，他也没打算做清官、做青天，只要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对得起“痛快”二字就行。
腰悬利刃出了炼锋号，接下来要去曹府。
时隔两天，也是时候拜见那位曹二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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