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章：狂妄之徒
“……是反吐真剂，没有危害，过段时间就会失去作用。”阮梅看向星，“你还记得我的研究吗？”
‘好像是生命培育吧！’星想回答，却只说出了“不记得了，我只喜欢研究马桶的小故事。”
“？！！”星震惊地看向阮梅，继而是不满，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对她做了。
阮梅没有在意星那带着怒气的小眼神，自顾自地说道，“此前几日，我向黑塔暗示对你有兴趣，因为我想让你成为助手，你是合适的人选，在模拟宇宙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我如此确信。”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很难信任自己以外的人。反吐真剂能让你在回答与我相关的问题时，无法说出真实的想法。”
“你们这些所谓天才真是一个个怪胎，与你们相比，我倒显得正常起来了。”白莹伸手搭在星的肩膀，黄色光芒顺着手掌流淌过去，“它还有抹去短期记忆的作用吧，说是无害，把别人的记忆都消除了也能叫做无害？记忆也是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暖流从肩膀上的手蔓延到四肢，星感觉通体舒畅，“谢谢白莹姐！阮梅小姐，还是快完成我们的交换吧，说吧，要我们做什么？”她远离了这个看着温婉实则冰冷的女子。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研究被太多人知道。”阮梅略带歉意地看着星，“如果因此让你感到不快，我很抱歉。”
“道歉至少要有诚意一点啊！”白莹盯着这个怪胎，“如果你以为抹消了我们两个的记忆，就能够隐藏过去了吗？你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命运记录其中，你的掩盖行为完全是毫无意义，你不会以为我们得知你在生命领域很厉害是从阿星口中知道的吧？”
“嗯？命运吗？”阮梅眼中燃起兴趣，又被掩盖下去，“命运是个很宏大的命题，哪怕是命运的奴隶艾利欧也无法窥见全貌，也许我该向你们多投注一些视线。”她一直都没有怎么关注星之外的人。
“听你这意思，是想把我们当研究样本？可以啊，先打赢我再说！”白莹撸起袖子，露出洁白光滑的手臂，层层叠叠繁复渺小，足以亿兆计量的金色花纹显现而出，那是生命的铭刻。
“停停停，白莹姐，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星连忙抱住了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狐人，“阮梅小姐，你还是快说要我们做什么吧！”
“好吧，”阮梅只得收起对于这个狐人的浓厚兴趣，她刚刚特意展露给自己的手段，应该是在回应之前看到了自己的生命螺旋，两不相欠吧，这人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鲁莽，“抵达空间站时，我向黑塔借来了#29丝丝喀尔的造物相位灵火，并从中获得了一些灵感，便尝试在空间站进行生命培育。”
“在我的想象中，这会是一种生来就是【天才】的全新生命，我打算以天才俱乐部#拉姆为它们命名，但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它们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却与天才全然无关。而且我的放养教育起了反效果，前些天，几只崭新培育的小生命逃了出来，在空间站中流窜，我希望你帮我回收这些小生命。”
“懂了，工具人时间又到了，交给我们吧！”星已经习惯了。
“哦，原来那几个是你培育的啊，我还以为是黑塔空间站格外开化，拥有那种奇葩生物科员。”白莹了然，“我记得它们的生命信号位置，很快就给你逮回来。”
“……好，不过不用带给我，找个地方收容一下就好。”阮梅微微点头，这个狐人，很不简单。
收容舱段中，白莹一到，就在热心肠的八卦人群震惊的目光中，直接将那个芝士流心从隐蔽角落拖了出来，它的追随者们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她一眼瞪了回去，他们好像看到了最凶猛的捕猎者一般，一时间不敢说话。
“……这就是阮梅小姐培育的生命？怎么是糕点成精了！”星惊讶地看着那个像是烧麦活过来的生物。
“正常，怪胎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白莹看向那个烧麦，“乖乖跟我们走！”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黑塔空间站，可不是什么法外之地，快放下芝士流心大人！”那些追随者们终于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白莹却是看都不看他们，“小烧麦，你祖宗派我们来把你找回去，别乱动，不然我就把你捆起来带走。”
“……汪汪汪……”芝士流心发出的声音神似狗叫，白莹忍不住笑了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袋？”
迫于白莹的威压，狗袋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它的感知里，这个家伙是极其危险的生物。
将芝士流心收容后，两人返回了阮梅所在的地方，白莹直接就说，“只有一个，剩下的都在没开放的区域，我们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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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指令卡，把手给我，我为你将指纹录入其中。”阮梅接过星伸出来的手，“那个舱段里不仅有培育出的小生命，还有我的一个大麻烦，亲爱的，那也拜托你们了。”
“等等，你是说那个大家伙也要我们处理？这可不在我们的交换范围内。”白莹不同意，下面除了那个大家伙，还有一个厉害角色。
“我知道，这样吧，你们帮我解决这个麻烦，过段时间，我做好准备就去列车找你们，我有4成的把握把那个树人唤醒，怎么样？”阮梅看向狐人，这也是个不错的实验样本，应该能得出有用的实验数据。
白莹思考了一下，看向星，“我可以接受，你呢？”小混蛋，老娘为了让你能够醒来，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到时候要怎么补偿我啊！
“可以，反正这也应该是我本来要做的事吧。”星没什么意见，雪晴姐知道会发生什么，担心自己出事，还让白莹姐过来护航，也就是说，她觉得有白莹姐在，不会出什么问题，既然如此，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乘坐电梯，两人来到了禁闭舱段，这里幽暗深邃，仿佛在黑暗中隐藏着什么，是个很合适的隐藏秘密之处。
在2层，两人很快找了另一个生物——猫饼，在找路的时候两人遇到了虫子的偷袭，不过都被白莹轻松解决掉了，生物在她面前实在难以遁形。
“这里怎么会有虫子？”星有些好奇，路上虽然也发现了一些阮梅的实验记录，但都比较零散，透露的信息不能连起来。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也研究过虫子啊，很多人都研究过，不过在发现它们是完全受命途驱动，难以驱使后我就放弃了，阮梅那家伙在虫子这方面估计研究得比我深，她口中的麻烦也是和虫子相关。”
“唉，天才，真是无法理解他们。”星叹气。
白莹垫起脚摸了摸星的头，“如果你想在命途上走得更远，就要慢慢抛弃事物的外在表征，去看见它们的本质，到了那时，你也就能理解他们了。”
“知道了。”星点头，“白莹姐，你是不是变聪明了，不过你要是不够高的话，我可以稍微蹲下来一点的。”
白莹直接给了她一板栗，“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很聪明好不好！还有，我可以随时长高，只是习惯了现在的身体而已。”如今的她，早就可以随意变换外貌，身高，乃至种族了。
“我信，我真的信！”星屑屑地笑着。
白莹正想再敲她一下，就看到远处一个石膏头男人在和自己下棋，“啧，这家伙还在啊，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星摇摇头，她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打扮的这么时髦的。
两人走过去，疑惑地看着这个石膏头男人，猜测着他的来历。
“你们看起来很苦恼，遇到麻烦了？既然如此，自己想办法吧！”见两人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愣着做什么，你们的时间很多吗？我看不像，坐电梯下去吧，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你谁啊，说话这么嚣张，小混蛋也没你这么拽啊！”白莹开始不爽，“阿星别拉着我，我要把他打一顿先，下面那虫子先放一边，出不了事的！”
“有趣，你是把脑子丢掉了吗？放着要做的事情不去做，浪费时间跟我一个纯路人打架。”石膏头男人收起比板砖还厚的法典，看向星，“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在为阮梅办事，我本是空间站的访客，误入此地，目睹了她的实验。”
“我的目的大抵与你们相同，既然你来了，我便不会干涉，可如果你失败了，我就会强硬地介入，阻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啰哩吧嗦地说些什么呢，我早就在感知里看到你了，这么久了，你要是真的想解决问题，早就出手了，为什么要在这里等这么久？”白莹不信半点，真当别人是小孩子啊。
“原来那道感知的来源是你？我还以为是阮梅或者黑塔的，看来是我产生了误判。”拉帝奥点点头，“你要是想打一架，我也奉陪，毕竟力量有些时候就是为了让不愿意听话的人乖乖听人说话。”
“白莹姐！你最近怎么这么热衷于打架啊！”星无奈地将白莹拉开，看向石膏头男人，她也并不相信他，但也不至于要马上发作，变成敌人。
“我要找个家伙试试我的力量，我想知道我现在大概属于什么水准。”白莹被星拉着走向电梯。
“不用了，白莹姐，你已经很厉害了！”星挽着她的手。
“可是，我觉得还不够啊！”白莹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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