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如果他能够成为一条听话的狗
顾当夏举起枪，对准杀手右腿。
“只给你两次机会，不说真话，你砸出的坑就是埋葬你的坟墓。”
“我真的是为了你的东西，我本打算这一次赚个盆满钵满的，没想到还没有动手就失手了。”
杀手语气中还有点委屈和不甘的成分。
“浪费了一次机会。”
顾当夏扣动扳机，一粒光点子弹钻进了杀手的右腿膝盖处。
“啊”，杀手痛苦出声。
两条腿都受了伤，想跑是不可能的了。
黄永玉有点惊讶。
过去，徒弟意志坚强，但是心地柔软，善良宽容，眼前，徒弟则是表现出了杀伐果断的一面，莫非境界突破以后，心性都跟着变了吗？
“还有一次。”
顾当夏声音冷淡，枪口指向了他的脑袋。
杀手脸现惶恐之色。
黄永玉还能和他耐心说两句，顾当夏一句废话没有。
“我叫约翰逊，是被雇佣来杀你的。”
杀手说了真话，自己修炼到意指境历尽了千辛万苦，哪里愿意就此绝命。
“雇主？”
“他说他叫瓦图。”
“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真不知道。”
“瓦图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
“能请到你这个意指境高手，酬金不低吧？”
“5000万星元定金，成功后，还有5000万星元尾款。”
星元，是秩秩星36州共同使用的货币。
一亿星元，这个价格可以买一艘小型太空星舰了。
顾当夏有点惊讶，自己成为“夺冰圣使”后，这么值钱了吗？
也由此可见，想让自己死的人，态度是多么坚决。
顾当夏对师傅说道：“师傅，他说了真话，又和没说一样，没什么活着的价值啊？”
“确实，怎么处理他，你自己拿主意吧。”
约翰逊听了心陡地一凉，感觉死神临近。
在地球时，对于那些算计或者谋害自己的人，落初繁一般都不会简单地杀掉，或者把他交给官方依法惩处，因为那样获得不了最大利益。
现在到了秩秩星，顾当夏也决定延续一下地球上落初繁的习惯性做法。
“说说你怎么救你自己吧？”
顾当夏冰冷的眼神让约翰逊不寒而栗。
那眼神分明告诉自己，如果没有一个令顾当夏满意的回应，自己会被一枪毙命。
一个储物袋出现在约翰逊手中，又飘向了黄永玉。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我愿意拿它们买下我的命。”
黄永玉用神识扫了一遍储物袋，没有吱声。
顾当夏淡淡出声：“杀了你，这个储物袋也是我们的，它里面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买不了你的命。”
“里面可是有比金山还珍贵的宝物。”
约翰逊露出极其不舍的神情，但是现在保命要紧。
“我想，你们一定想知道我雇主的真实身份，回去后，我愿意帮你们调查。”
这是顾当夏最希望听到的话。
“师傅，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它的神魂吗？”
约翰逊的想法也是顾当夏的想法，杀他简单，但是如果他能够成为一条听话的狗，帮着自己干事，就允许他先活着。
黄永玉说道，有神魂控制秘法，师傅还没有交给你，因为你还没有修练玄武道。
等以后你修练了玄武道，对方同意你的神魂进入他的识海，在他的识海中种下印记，你就可以控制你同阶及同阶以下的人。
对于境界比你高的人，除非你的神魂异常强大，否则，即使你的一缕神魂进入对方的识海，很有可能会被对方识海吞噬。”
“这么说，师傅的神魂是可以控制约翰逊了？”
“可以，我的一缕神魂进入他的识海，就可以给他下命令，如果他再有背叛之意，我的这缕神魂就可以变身为神魂炸弹，完结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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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逊，听清楚了？是否愿意听命于我师傅？”
“我有的选吗？”
“有啊，你可以选择死。”顾当夏冰冷语调直击约翰逊心魂，他感到了一股无情的杀气。
约翰逊老老实实地放开自己的识海，任黄永玉一缕神魂进入。
顾当夏也在约翰逊的识海中植入了自己的一个量子印记。
量子印记是在地球时，落初繁在地球上学到的手段，相隔万里之内，只要彼此间相互在识海留下量子印记，就可以相互传音，也属于心神传音范畴。
顾当夏只是单向给约翰逊留下了传音工具，自己可以随时联系约翰逊，约翰逊不可以联系他。
秩秩星玄武民之间都可以做到心神传音，属于另一种传音之道，传音距离，取决于传音者境界和神魂之力。
放走了约翰逊，黄永玉、顾当夏师徒返回了酒店，在师傅房间，顾当夏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师傅。
这是落初繁第一次喝秩秩星的酒，不知道是什么原料酿造的，酒体呈金色，和地球上的白兰地差不多，入口后不那么辛辣，有一种浑厚和入腹后头脑豁然开朗的感觉。
“好喝”，落初繁由衷赞道。
黄永玉将储物袋递给顾当夏，“我把约翰逊的神识去掉了，你把你的神识标记到储物袋上就可以用了。收好吧，里面的东西留着你今后用，不至于那么紧巴了。”
顾当夏用神识探查了一下，里面竟然有星币8000万元，有一些疗伤药品，还有一把剑鞘上刻着“冷月”二字的宝剑，还有一些食物、水。
除了这些，竟然还有一块拳头大黄色的宝石，里面储藏着黄色的末微之息，满满的，显然没有用过。
黄色的末微之息，应该就是约翰逊说的“比金山还珍贵的宝物。”
顾当夏一下子兴奋起来，“师傅，约翰逊这次算是亏大了。”
“哈哈，罪有应得。不过，师傅很迷惑，为什么你那么确定约翰逊一定是说谎、逼得他不得不承认呢？”
“师傅，他的破绽就在于他看到我以后，反而不跑了。正常情况下，盗窃失败，跑了就是了，尤其是在二对一的情况下。
但是当他发现他和你的功夫不相上下的时候，他就有了出其不意擒住我的想法。
擒住我，自然有利于他脱身，同时还有另外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如他所说，他确实是一个贼，继续从我身上得到还没有得到的好处。
第二个可能，他就是奔着杀我的目的来的，或者当着你的面杀我，或者胁迫我离开后再杀我，然后他再跑。
具体是哪一种可能，我不敢确定，只能逼着他说出真话来。”
“可是，万一他真是个贼呢？他坚持说自己是个贼，你还真能杀了他不成？”
“师傅，如果他真是个贼，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会真的杀了他，州长赋予了我自卫还击的特权。”
黄永玉意识到，眼前的徒弟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分析能力强了，想法多了，心也硬了很多。
当然这种变化也正常，徒弟现在的身份和以前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顾当夏将黄色宝石从储物袋中拿出来，放到黄永玉身旁。
“师傅，州长送我的蓝色末微之息足够我用了，这些黄色末微之息你就留着用吧，我也希望师傅更进一步，教我更好的功夫呢。”
黄永玉说道：“夏儿，你要这样说，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黄永玉心情十分愉悦，不仅是得到了宝贵的、整个宗门怕是都没有的黄色末微之息，更因为徒弟宽广爱师的胸怀。
师徒二人继续探讨约翰逊的雇主。
从获益者的角度，无疑津海市的王家嫌疑最大，但是这么明显的推理，王家真的敢这么干嘛？
会不会还有浑水摸鱼的，比如排名第三、第四的。
凭顾当夏原有的身份和顾当夏并没有什么仇家的角度，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有人要重金雇凶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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