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的思,她的心
“什么麻烦？”路明非看着蛇小姐的眼神有些害怕。
蛇小姐转了一圈将路明非围了起来，同时释放出浓浓的冷雾以此来遮蔽视线，做完这些的蛇小姐仍觉不够，又将大地升起，铸造成铁变成一座钢铁房屋。
周围隐秘的环境给了路明非一丝安全感，也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极其危险。
“你觉得你刚刚遇到的那个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性格有点恶劣，还神神秘秘的，而且实力应该挺强的，我现在打不过她。”路明非回忆起刚刚的遭遇，尽可能中立的回答。
“她的性格岂止是有些恶劣，是完全的恶意好吧。”蛇小姐听到路明非的话有些好笑，“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她确实很强，我也打不过她。”
“蛇小姐都对付不了的？”路明非脑中一懵，以他现在的知识水平只能想到一种存在。“祂是司辰！？”
蛇小姐没有回话，但在她的沉默中路明非已经得到了答案。
沉默也能蕴含信息，这是“冬”的交谈方式。
“我居然和司辰呆了这么久。”路明非一时间有些恍惚，在他的认知里司辰应该立于天上，冷漠无情的判罚着世间的一切。
但女人的感觉比起神明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觉得司辰是怎么样的存在？”蛇小姐凑到了路明非的身边低声耳语。
在背后讨论司辰是极其危险的事，也就蛇小姐艺高人胆大敢这样直言不讳。
“神明？掌握各类法则的伟大存在？”路明非回忆起自己掌握的各种力量，他们实质上都是司辰法则的衍生。
“你说的都没错，司辰是居住在漫宿的外世之神，是世界法则的人格化。”蛇小姐顿了顿，继续讲解。“但司辰也是有欲望的，也会有诉求，比起无情的神明，他们和人类的相似点更多。”
“就像希腊神话里的众神一样？”路明非理解了蛇小姐的意思。
希腊众神的人性要远远大过神性，这让整部神话几乎完全变成了神王宙斯的家庭理论剧。
“我不知道你的世界里的希腊众神是谁，但你能明白这点就行了。”
蛇小姐说话带出的热气让路明非有些发痒。
“而你刚刚遇到的司辰名为树中牝马，是一位极其危险的司辰，你不必期待她的善意。”
“她喜欢教唆人做出令他们后悔的事，因为这会让她感受到愉悦，如果你刚刚请求她出手救我的话，肯定会发生极其可怕的事。”
“可是她为什么会盯上我呢？”路明非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初学者，我的身上能有什么让她亲自出手的。”
“我看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哦。”蛇小姐无语，“你知道你现在身上有多少司辰在注视了吗？”
“有吗？！”路明非浑身一惊，看向了自己脖颈上的飞蛾，后者抖了抖触角仿佛再说——我不就是吗？
“妈呀！”反应过来的路明非惨叫一声，又想起了带在身上的其他东西。
“飞蛾、赤杯、丝绒、残阳、树中牝马、还有你手上珍珠代表的双生女巫。”蛇小姐像报菜名一样说出了路明非知道和不知道的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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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还有许多我不知道或者不了解的司辰也在注视着你，小老弟，你在漫宿可是大名人。”
说道最后回味过来的蛇小姐都有些后怕，自己不知不觉间怎么卷入了这么大的旋涡，也想通到了之前为什么她能在林地边遇到路明非。
哪有什么惊世奇缘，有的只是大佬们一步又一步的安排罢了。
“那他们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们的诉求是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的路明非已经深刻明白了世界的运行规则——如有予，必有求。
“这我哪知道，这些秘密就得靠你一步步揭开了。”蛇小姐的语气低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蛇小姐呢，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路明非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一开始为我领路也是早就计划好的吗？”蛇小姐也和那些司辰和现实世界中的学院一样对他早有图谋吗？
“一开始只是单纯带路而已，因为那是我的天性。”蛇小姐察觉到了路明非的情绪，难得的耐心解释起来。“至于后来看见你被飞蛾注视，还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确实是有所图谋了。”
蛇小姐的坦诚让路明非冷静了下来，他从不介意和别人有利益交换，他讨厌的是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用完就丢。
“那你的图谋是什么？”
蛇小姐没直接回答路明非的话，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今天围杀我的那三个人水平怎么样？”
“很强！”路明非细细回忆起了战斗细节，“而且他们的配合很好，就像。”路明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就像是专门为了对付我而设计的对吧。”蛇小姐说出了路明非没说出的话。“你的感觉没错，他们确实一直在追杀我，而且每一次都会变得更强，更针对我的力量。”
“至于我的图谋，也很简单，我要活下去，我要逃去你的那个世界。”蛇小姐低下了头，语气里带着对生的渴求。
“别的地方不行吗？为什么一定是我。”路明非觉得蛇小姐这么强，不应该只有一个选择。
“不行，因为司辰们已经定好了。”
说到这，蛇小姐和路明非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被一张无可逃避的大网所笼罩。
“我答应了！我该怎么做？”路明非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语气豪情万丈。
“你现在就努力成长别中途死了就行。”蛇小姐又感动又好笑的说，“具体的操作我大体上都想好了，但你现在太弱了。”
“我已经不是很弱了好吧，在来见蛇小姐之前我还....”情绪高涨起来的路明非和蛇小姐分享了之前在影院里发生的事。
“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能成功召唤出镜中少女。”蛇小姐夸赞了一句，路明非得意的抬了抬头，有尾巴的话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你的做法太冒险了，这样粗糙的仪式要不是有司辰注视，你本该死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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