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妈妈
就在沈渊望着漫天黑色粉尘时，一道温温柔柔、可可爱爱的稚嫩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妈妈。”
谁？
沈渊吓了一跳，转身一看。
一个看着只有5、6岁大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小裙子，满眼孺慕又乖巧地望着他。
在看到沈渊凝望自己时，小女孩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小女孩出现得太诡异了。
这是自己的识海啊！
是人还是鬼？
该不会是梦魇变的吧？
沈渊决定试探一下。
他戒备地问：“你是谁？”
小女孩眨巴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糯糯地道：“我不知道啊，妈妈，我是谁？”
沈渊震惊了。
他居然读取不到小女孩的内心。
只要是个人，有灵魂的人，思维就几乎没有一刻停止的。
要控制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是很难的。
眼前的小女孩难道真不是人？
可如梦魇一样有灵魂的妖魔，也一样有思维，能被自己读取到，小女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更震惊的是，那句“妈妈”。
？？
“你叫谁妈妈？”
沈渊压下心中的惊恐，瞪大眼，汗毛倒竖。
小女孩歪着小脑袋，瀑布般的直发跟着她的动作，流淌在她肩上。
乌黑笔直的纤细发丝，落在她身后，与白皙娇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我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小女孩委屈巴巴地眼泛泪光。
沈渊毫不怀疑，他要真再拒绝一句，她真的会哭出来。
他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小心地问道。
果不其然，小女孩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哇哇！妈妈不要我了。哇哇~”
晶莹的泪水，不要钱地滴落在满地的花朵上，顺着花瓣滑落在花蕊内。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吸收了小女孩的眼泪，单薄的小白花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待光芒收敛，小白花变成了一朵白色的向日葵。
摇曳生姿。
沈渊麻了。
什么鬼？
难不成这个小女孩，是从刚才那颗光卵里孵化出来的？
吞了梦魇就孵化，它也是妖魔？
那我成啥了？
妖魔它妈？
“怀”了十年，孕育出一只小妖怪？
想想就惊悚！
沈渊头痛地按了按额角。
“你先别哭，我不是你妈，哪怕你叫我爸也好过叫妈。”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睁着哭得迷离的泛红双眼，破涕为笑。
“真的吗？好啊！爸爸！”
沈渊心里像是猫抓似的，无语死了。
“你先跟我说说，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识海中，这满地的白花又是怎么回事？梦魇呢？去哪了？”
一连串的疑问，从沈渊口中滚滚而出。
小女孩迷惘地道：“我不知道啊。”
她这一副迷糊的模样，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渊摇头，手指在光洁的向日葵花瓣上蹭了蹭，无奈地道：“你以后就叫小葵吧，要乖乖的。”
“嗯呢！爸爸，我会很乖的。”小女孩眯着漂亮的眼睛。
小葵的问题暂时只能搁置，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出去。
识海除了满地白花外，再无它物，应该怎么出去？
也不知道外面怎样了？
自己一直不出去的话，会不会被当成植物人？
沈渊烦恼地叹息，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四面八方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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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怎么了？为什么叹气？你不喜欢小葵吗？”
沈渊：“……”
这让他怎么回答？
很高兴喜当爹？
还是脑子里长出来个娃？
“我在找离开的办法。”
闻言，小葵小嘴一扁：“爸爸不要小葵了吗？”
沈渊手忙脚乱地擦擦她的脸庞，刚碰触她的眼泪，水滴自动飘起，落到小白花上。
又一朵小白花转化为向日葵。
每一朵向日葵的诞生，都伴随着她的眼泪。
“没有，你不是一直都跟我一起吗？怎么会不要你。”
小葵想想，眼睛亮了。
爸爸说得很有道理啊！
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是爸爸的识海哦，只要爸爸想着离开就可以离开了。”
“是吗？我试试。”沈渊迫不及待地要试试。
小葵伸出巴掌大的小手扯着沈渊修长的手指。
娇小嫩白，泛着肉粉的指尖握住他的手，沈渊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怜惜。
“爸爸还会回来的是吗？不会丢下小葵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是吗？”
沈渊默了默，在小葵忐忑不安的目光中，终是点了点头，郑重地道：
“嗯。我还会回来。”
小葵笑着抱着沈渊的大腿，仰头期盼道：“小葵很乖的，在这里等爸爸。爸爸要快点回来哦。”
沈渊呆怔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她柔顺至极的发丝。
消失在识海中。
小葵圈着的手臂空抱，不舍的眸子中怅然若失。
她收紧手臂，环抱自己，低头蹲下来，淹没在花丛中，眷恋地喃喃道：
“小葵很乖，等爸爸回来。”
……
躺在床上的沈渊睁开眼。
第一时间察觉到室内有人。
还是一大群人。
秦丝丝的小队一共五个人，全部都塞在他的房间里。
还有个住客，余锦鲤。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塞下七个人，连走动都不方便。
干嘛？
围观植物人？
沈渊扶额：“你们这是？”
声音出奇地嘶哑。
在发现他动静起，秦丝丝小队纷纷后撤，无奈房间太小，撤也撤不到哪里去。
离门口最近的余锦鲤更是第一时间跳起来，跑到客厅。
动作之敏捷，叹为观止。
“怎么了？”沈渊问道。
秦丝丝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支特制的手枪，打开保险，指着沈渊，冷冷地道：
“你是谁？”
沈渊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同样的说话，他才问过小葵，现在就被秦丝丝用抢指着问。
“我是沈渊啊。师姐，怎么回事？我睡个觉而已，有必要那么多人围观吗？”
“你真是沈渊？”秦丝丝半信半疑。
“不然呢？”
沈渊目光扫过几人，立马明白了。
梦魇死后，五人小队受到的梦境影响解除。
这才发现自己的异常。
几人马上冲到沈渊家里，发现沈渊睡死在床上，叫来叫去都不醒。
在他们一筹莫展，又找不到梦魇踪迹时，沈渊忽然又醒了。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觉得是巧合。
秦丝丝向佘明瑜使了个眼神。
“手持测试仪还好吧？测下！”
沈渊一惊，他满脑子都是梦魇的魔气，字面意思。
该不会被测试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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