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点
华九洲：“深渊是人类，是有大功劳的人，我能将自己的同族投喂给妖魔？”
秦刚：“那，那你找他干什么？”
华九洲：“当然是保护起来！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而已，面对如此多的妖魔，能对付得过来吗？他加入我们，我们才能更好的保障他的安全。”
秦刚：“我看你就是觊觎他的实力。”
华九洲：“你就不想？”
华九洲：“行了！深渊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处理妖魔的问题。我会向镇守府府长申请从守界调人来。我这段时间不会离开。”
秦刚：“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你身为守界集团董事长，兼外门长老，不，原生界长老，整天躲在守界！当初要是你在，我们分部何至于死那么多人？唉……”
华九洲：“怎么？你是怨我了？”
秦刚：“呵呵，不敢，不敢，我不就发发牢骚嘛，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发牢骚都不让吗？”
华九洲：“就这样吧，等调了人，你的压力也就小很多了。这段时间先坚持住。”
秦刚：“守界的人真愿意来？他们不都抗拒回来吗？该不会调的都是D、E级的吧？”
华九洲：“D、E级的调来有什么用？要起到决定性作用，至少得C级，甚至B级，不然如何震慑住妖魔？原生界的环境是差，但也不至于说出来出任务都不愿意，妖魔界的环境不是更差？”
秦刚：“那就好，那就好。”
华九洲：“这段时间，你先请调各个世家、门派留在原生界的人，先顶着。”
两人继续商量具体事务，跟沈渊没什么关系，他随便略过。
沈渊默然无语，关闭窗口。
妖魔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确实是个大麻烦。
自己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在自己爆发出灭掉两个C级妖魔时，它们还敢冒头，有恃无恐，必有依仗。
自己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
跟他们说的一样，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余锦鲤？
帮不上忙。
父母？
他们是非战斗人员。
沈家？
已经连累整个五队灭亡，还不够吗？
羊城分部死了那么多人，都是因为自己。
甚至还有无数死伤的平民。
只要妖魔一天不捕杀自己，或者自己拥有让它们永远不敢觊觎的力量，这样的危险就一天不会消停。
沈渊第一次是那么渴望拥有力量。
如果自己有镇守的实力，渊力者又如何？有谁敢将自己当做血食？
沈渊沉思片刻。
有三个办法，一是自己彻底隐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暴露。
就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或者妖魔又残害无辜，自己都当没看到，死死守住自己的秘密。
但这可能吗？
自己真的能做到？
沈渊默默否定。
二是真正的离开或者假死，让它们彻底找不到，等支援到了，事不可为，妖魔自然退去。
只是这样一来，还是避免不了牺牲的阵痛。
三是让深渊出现在其他地方，将它们全部引走。
晚上，沈渊找到父母。
沈清辉正在客厅陪老婆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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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来到两人面前，坐到沙发上。
看综艺看得正欢的葛静文关心道：“这么晚还不休息吗？睡不着？伤口还痛？”
沈渊平静地摇摇头：“不痛了，爸妈，我想跟你们商量件事。”
葛静文坐直身体，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沈渊认真地道：“我想进入守界。”
“什么？”葛静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了起来，“你知道守界是什么地方吗？你去那里干什么？”
沈清辉拍拍葛静文：“别激动，先问问孩子的意思。”
沈渊道：“爸妈，守界还是很安全的，有界门在，妖魔进不来的。”
葛静文不接受反驳：“安什么全？难道这里就不安全？”
她的声音几乎和沈清辉一同响起：“你知道界门？谁告诉你的？”
沈渊暗道，我知道的东西多着。
“妈，你别紧张，你知道我是搞技术的，去到守界也是做技术工作，不会去妖魔界的。安全方面没问题。”
“最近公司搞了个项目，我打听到领导有意将项目推广到守界，实现全局智能化。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项目，我想试试自己的能力。”
“做项目哪里不能做？”葛静文心疼儿子，“非要去守界？你还是个学生，还没毕业，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这个学期你都请假那么多，后面难道不打算读书了吗？”
沈渊沉稳地道：“我自然是要读的，下学期的课程不多，最后一年更是大量时间以实习和做毕业论文为主。我不会耽误拿学分的。”
“你们知道我的计算机能力，早就超过大学水平，顺利毕业没有问题。”
“这个机会很难得，我很想试试。”
葛静文皱着眉。
儿子以前是太宅，他们担心得很。
这段时间好像受了刺激一样，一直在闹腾，每次都一身伤。
该不会真的受了刺激吧？
是那个叫秦丝丝的女孩子的原因？
唉……
沈清辉低头思索，他抬起头严肃地问：“小渊，你应该清楚我们沈家的使命。”
沈渊望着他。
葛静文心里一跳，拉了拉丈夫的手。
【提这个干什么？孩子还小。你还真要将他送上前线？】
沈清辉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看着沈渊。
沈渊缓缓点头：“我知道。”
沈清辉道：“你还有差不多一年才到24岁生日，此后究竟会迎接何种命运，还未可知。你能逍遥的时间，就剩下这一年。你真要现在就进入守界？”
沈渊再次点头，无比认真。
“我要去。就因为剩下时间不多了，我希望能在技术上有所建树。也许……以后不一定会有机会了。”
觉醒，对于他们千年世家的每一个来说，都是一个比高考更大的转折点。
高考不过，最多未来的路会需要更多的助力或者际遇、努力。
而觉醒，则很可能是生与死的考验。
葛静文心一酸。
作为一个母亲，她何尝愿意让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上战场。
在沈渊查出有精神问题的时候，她担心过，也幸运过。
可现在，似乎一切又回归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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