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葵的身份
“是的呢。哥哥，这里好舒服，好熟悉，我好像……好像有种，回家的感觉。”
小葵眷恋地伸出小手，握了一把流动着的渊力。
如空气、如流水的渊力，本应在她手上流过，不可能抓住，偏偏小葵抓住了。
一颗不规则游动着的渊力水珠，凝结在她白嫩的手心。
小葵好奇地戳了戳水珠，嘎嘎地笑起来。
“哥哥，这颗水珠好好玩呢。”
她不断抓取渊力，凝练在掌心，小手越抓越多，在身前形成一小团飘荡着的小水团。
沈渊目光复杂地望着不谙世事的小葵。
“小葵，你就没想起什么？”沈渊发问。
小葵奇怪地歪头看他：“想起什么？”
沈渊看她神情确实不知情，于是道：“比如你跟天渊的关系。”
小葵眨巴着眼睛，左右观望，忽然恍然道：“这里是天渊？怪不得有那么多的渊力。我还以为哥哥的识海暴涨无数倍呢。哥哥怎么跑到天渊来了？我们怎么出去？”
说着，拖着一尾巴的水团，绕着沈渊转起来。
沈渊试探着问：“会不会，你就是天渊？”
“怎么可能？”小葵讶异地张着小嘴，下意识地反驳，“我怎么可能……”
还不等她说完，小葵突然怔在原地，溜圆的明眸内，于黑亮的瞳孔中升起一抹亮白的光芒，她呆立当场。
久久未曾动弹。
沈渊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一旁失去控制的小水团溃散，化作一缕缕水汽散入天渊中。
沈渊心中一动，试着动用他对渊力的掌控力。
飘散的小水团竟然真的受到他的影响，往他飘荡过来。
沈渊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渊力水团，在水表面接触到他掌心的一瞬间，嗖的一下化作水流钻入他的体内。
吓了一跳的沈渊正打算自我保护地拒绝，没想到水流并不若触手般的清凉，反而有种温暖的热流，与他体内的渊力毫无阻碍地结合一起。
只一刹那，福至心灵，沈渊放弃抵抗，任由水团注入他的身体。
周围的渊力似乎受到什么召唤似的，顺着水团的方向流淌而入。
寂静的天渊中，两个同款人静静地立在原地。
渊力细细改造着沈渊的身体，似乎要将他每一颗细胞都打上渊力的印记。
沈渊的体质急速强化，体内的渊力飞快增长，实力突飞猛进。
时间对两人来说已失去意义。
当沈渊重新醒来时，正看到一双大眼睛正无聊地盯着自己，一双小手托着腮趴在一团白色光芒中。
见他苏醒，小葵高兴地驱散光团，扑入沈渊怀中。
“哥哥，你醒了？”
沈渊的眼神从迷茫逐渐清明。
他伸出双手，他的皮肤本来就很好，此刻更是比年轻的女子都还要细腻，偏没有半分阴柔之气，紧致的皮肤坚实而充满韧性。
对B级战力十分熟悉的他，很确定B级完全无法破他的防，即使他一点都不防御。
自己这是突破到什么层次？
A级？
他甚至有种不太确定的感觉，或许……不止A级？
这才多久？他就突破到A级了？跟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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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蓦地，又似乎想起什么，抬头问小葵：
“过了多久？”
小葵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哇。”
沈渊忍不住扶额。
“哥哥，我知道自己是谁了。”小葵兴奋地靠近沈渊，亲昵地挽着他修长有力的手臂。
白色的衬衫，细腻的皮肤，有力的肌肉，将他的身姿修饰得越发挺拔。
“谁？”
隐隐有所猜测的沈渊望着长高了一点点的小葵。
她美滋滋地笑着道：“原来我有爸爸。”
她顿了顿，又颇为苦恼地补充道：“也有妈妈。嗯……爸爸和妈妈都一样，都孕育出我。”
这下沈渊听懂了：“你是天渊孕育出来的？天渊之子？”
“天渊之子？这名字真好，不过是之女哦。”小葵较真地纠正道。
沈渊沉默了一瞬，才道：“你怎么会到了我的识海？”
“我也不清楚哇，我还是个蛋宝宝，哪知道那么多。”小葵嘻嘻笑着，“不过呢，我可以问哦，哥哥稍等下哈。”
小葵闭上眼睛在沟通什么，片刻后，睁开眼睛，带着些讶异，又有些失望地道：
“原来只是意外……我还以为我和哥哥……”
小葵难过地扁扁小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这也是一种缘分。”若有所思的沈渊安慰。
“也是。”小葵破涕为笑。
“十年前，我刚刚诞生，天渊之海接引了一个人类少年进来。这个男孩子天生与天渊之力的契合度很高，识海特别适合孵化蛋宝宝，所以……”
小葵偷偷瞥了眼被当做孵化器的沈渊，见他面色没什么变化，才不安地问：
“哥哥，你会不会生气？”
沈渊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说了，这是我和你的缘分。”
小葵偷偷呼口气：“如果不是要孵化了，哥哥当时就能打破天人屏障，识海也不会筑起厚厚的高墙将我保护在里面，也不会出现后面奇奇怪怪的力量，是我对不起哥哥。”
小葵越想越难过。
她从没想过，沈渊受的每一分罪，竟然都跟自己有关。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既难过，又委屈。
沈渊安抚地摸摸她的小脑袋：“没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哥哥哪里好了，你就是在安慰我。”小葵低垂着泛红的眸子。
“真没事，我总要踏足猎魔人的世界，苦难算什么？实力最重要。若不是当年天渊选择了我，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异能。试问还有谁有我这份幸运？”
曾经的沈渊，年纪尚小，面对种种变故，透视人心认知到的世界充满黑暗，对尚不成熟的他确实是种极大的冲击。
然而当一切经已过去，再站在高处回首而望，一切困难又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正因为有了变换服饰的能力，自己才能从容面对不同的人，隐藏、保护真正的自己。
有了读心的能力，才能看透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料敌先机。
有了灵觉，才能避开很多灾难。
更有了小葵的帮助，吸收同化了异种的能量提升自己。
“哥哥，其实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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