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醒悟
虽然将边墙修缮后，不至于说鞑靼人就没办法入侵了，不过要付出大代价是一定的。
现在的鞑靼人入侵大明都是从坍塌的边墙进入的，没有城防做依靠，明军也就无法阻拦。
毕竟鞑靼人可都是骑兵，虽然武器护甲都很简陋，但是要在野外遇到的话，明军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要是将坍塌的地方修复了，有了依靠，也可以有效的杀伤鞑靼人。
听到朱厚炜肯定的答复，弘治皇帝精神一振，看着朱厚炜说道：
“那不知道皇儿能给朕提供多少水泥。”
“那不知道父皇准备出多少银子，购买水泥。”
听到弘治皇帝想让自己出水泥，朱厚炜试探得问道。
“银子？什么银子。”
弘治皇帝看到朱厚炜居然还想赚自己银子，那他自然不能答应，要知道他也是缺银子的。索性不提这茬。
朱厚炜目瞪口呆的看着弘治皇帝，没想到弘治皇帝竟是想要白嫖自己的水泥，那他当然不会答应：
“父皇，这烧制水泥，可是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的，若是没有银子，皇儿过不了几天就会破产，到时候别说水泥了，水泥灰都没有了。”
朱厚炜为了打消弘治皇帝白嫖的想法，马上就将困难夸大。好像马上就要破产了似的。
“皇儿说的也有道理。那不知道你这水泥价格几何？”
弘治皇帝想了想，也是认可了朱厚炜的话，毕竟自己需要的可不少，全让朱厚炜白送，怕是真会让他破产。
“五文一斤怎么样，这都是成本价了，再少就要亏本了。”
朱厚炜试探得问道，其实五文一斤，朱厚炜还能赚取二文的利润，不过既然是加强国防，那朱厚炜也就没有再报高价，就当是自己支援弘治皇帝了。
“这倒是不贵，那皇儿先给朕准备二十万斤，朕会让人运往边关，至于银子，你走的时候，我会让人送过去的。”
听到朱厚炜的报价，弘治皇帝松了一口气，这个价格是真不贵，二十万斤，也只要一千多两银子。这点钱还是不算多的。
“是，儿臣回去就让人准备。”
朱厚炜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朕还听说你在西山用水泥修建水渠，能将西山旱地变成水田。”
看到自己的准备的第一步计划能够施行，弘治皇帝又迫不及待的问起来开荒之事。
“没错，水渠已经修建了好几天了，再有一个月可能就要全部完工了。”
虽然不知道弘治皇帝关心的目的，不过朱厚炜也没有隐瞒，直接将工期都说了出来。
“皇儿，你说若是朕让地方官也用水泥修水渠，开垦那些荒地你说怎么样？只要能成，那大明的耕地就能增加许多，赋税自然也会相应的增加，到时候朝廷能宽裕一点，朕也能轻松不少。”
说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明在自己手上蒸蒸日上，神情更是振奋。
朱厚炜暗暗翻了个白眼，他没想到弘治皇帝是在打这个主意。
都不用想，朱厚炜就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倒不是说开垦不了荒地，而是开垦了也落不到百姓头上。
到最后都会落在那些当官的手中，至于弘治皇帝想的增加赋税，那自然也就无从谈起，毕竟进士和举人可都是免税的，就算田亩众多，也可以隐瞒下来，做为隐田。
反正到时候弘治皇帝出钱买水泥，百姓出力，至于好处，那自然是我们文官老爷得了
“父皇，修水渠开荒地自然是能成的，不过皇儿不建议这么做。”
朱厚炜脸色认真的看着弘治皇帝说道。
“这是为何？”
听到朱厚炜的话后，弘治皇帝皱着眉头问道。
“父皇，儿臣以为，修水渠开荒地虽看似利国利民，实则操作起来困难重重，隐患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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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工程浩大，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若朝廷出资，恐国库难以承受；若转嫁于民，又恐加重百姓负担，引发民怨。
其二，即便水渠修成，荒地开垦，其成果往往难以惠及真正需要之人。
地方官员乡绅或借此机会中饱私囊，将良田据为己有，而百姓所得甚少，甚至一无所得。”
弘治皇帝闻言，神色一泄，马上就回过味来，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只是让中兴大明的想法给蒙蔽了而已，此时朱厚炜一提醒，他马上就明白过来。
片刻之后，他对着朱厚炜缓缓开口说道：
“皇儿所言，确有道理。是朕想差了。”
说到这里弘治皇帝顿了顿，接着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皇儿，你今日前来，尚未见过你母后。她近日身体欠佳，你且去看看她吧，或许看到你，能让她心情好些，身体也能早日康复。”
弘治皇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眼神中流露出对皇后的深深关切。
朱厚炜闻言，心中微动，他自然明白，弘治皇帝这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他站起身恭敬说道：
“是，儿臣告退。”
弘治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朱厚炜自己下去。
朱厚炜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后，这才转身走出了暖阁。
“看来我这便宜老子也不是那么信任文官啊。”
站在暖阁旁边，朱厚炜眯着眼睛思索着，良久他摇了摇头暗道：现在这些却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还是想想怎么开发异界吧。
想到这里朱厚炜也没再停留，直接向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朱厚炜穿过道道曲折的宫廊，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坤宁宫。
宫门紧闭，一股淡淡的药香透过门缝，飘散在空气中。
步入内室，只见皇后倚靠在软榻之上，面色苍白，看到进来的朱厚炜，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虽弱，却满是温情：
“炜儿来了，你可是好久没进宫看望母后了。”
“母后身体如何了，是儿臣的不是，不能陪在母后身边尽孝。”
朱厚炜看着张皇后好像病的不轻，赶紧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关切的说道。
“皇儿无需担心，本宫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太医已经开了药，只要好好休息也就无碍了。”
张皇后轻轻拍了拍朱厚炜的手，声音柔弱的安慰道。
“既然母后需要休息，那儿臣就不打扰了，儿臣明天再来看望母后。”
朱厚炜看到张皇后的脸色不好，当即就开口说道。
“现在天色已晚，皇儿就不要来回折腾了，今天就在坤宁宫留宿吧。”
张皇后似乎不愿朱厚炜离开，言语间满是温情与挽留。
朱厚炜见状，不忍心拒绝，于是就点头答应下来。
“既如此，那儿臣便陪母后说说话，解解闷。”
朱厚炜轻声道，随即坐在了软榻旁的小凳上，憨笑着说道。
张皇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夜色渐深，坤宁宫内灯火通明。
朱厚炜陪着张皇后聊了许多。
张皇后的精神也似乎好了许多，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时候不早了，母后还是早些歇息吧。”
朱厚炜见张皇后已显疲态，轻声劝道。
张皇后微微颔首，道：
“好，你也早些休息。”
朱厚炜躬身应是，随后便起身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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