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她说她叫萨沙！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维森本能地想要施放暗影魔法，打算当场禁锢西装男，再慢慢调查他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还没来得及施法，就见西装男将枪口抵入口腔，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血浆四散飞溅，粉嫩的脑组织糊在地下仓库的闸门上，用生命为其打下了一个危险符号。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有两条人命在维森面前消逝，令他一时间无所适从。
而且，由于地下仓库天然的隐蔽性，以及扭扭街泛滥的噪音污染，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两声枪响。
阴森糜烂的地下仓库，只剩下维森一个活人。
“他这是精神崩溃了？还是被黑客入侵脑子了？”
按理说，维森应该立刻寻找掩体，并且保持警戒，以免遭到偷袭。
问题在于，蜘蛛群没有发现黑客攻击的迹象，更没有发现其他敌人，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带着满满的疑惑，维森忍受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粗略搜刮了眼前的两具尸体。
伦尼·尼禄身上确实有不少超梦原片，而且数量还不少，调查一遍应该会有所收获；
除此之外，维森还得到了这家伙在各大论坛的账号，明网暗网的都有，也方便从线上打探消息。
“可惜没能破解这家伙的账户，不然就能根据转账记录，直接调查他背后的供货商了。”
接着，维森又翻了翻西装男身上的东西，发现除了几千欧元的现金以外，就只剩下一堆内容不明的芯片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脑子打烂了，连通讯录都没法翻，就不能换种死法吗？”
一头雾水之下，维森只得就近买了套超梦设备，快步离开了扭扭街。
也得亏他做了伪装，不然今晚的事情传出去，就该变成“暗影魔法师杀人越货、伤及无辜”了。
回到大卡车上，维森清点一番黑超梦的数量，初步领略了黑超梦贩子的敬业之心。
要是一部一部地看过去，恐怕看到精疲力尽也找不出什么情报，必须得上点技术手段。
说到超梦专家，维森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朱迪，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可是不知为何，居然无人接听，估计是在忙其他事情吧。
实在没办法，维森只好换了条门路，打算问问杰克有没有认识的专家。
“杰克，我可能找到超梦片子了，你能不能——”
“牛啊维森老弟，这么快就找到了！”
杰克那边传来了躁动的音乐声，似乎是在某家酒吧、或者别的声色场所，
“你去开个房间，咱们慢慢调查，我马上就到！”
维森连忙解释：“我是说，你有没有认识的——”
还未说完，通话就被挂断了。
……
凌晨时分，扭扭街附近的一家旅馆，维森坐在地上，正在调查芯片内容。
杰克则是躺在圆形大床上，逐个体验不同包装的黑超梦。
经过调试后，超梦体验的感官刺激被降低到了10％，理论上只剩下了清汤寡水的水平。
然而，黑超梦的伦理刺激却无法减轻，反而因为感官被抑制，叫人更专注于故事情节了。
维森看了九部，现在就连集中注意内容都很费劲；
杰克才看到第四部，就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抗拒。
截至目前，还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
“Mierda（靠）…我快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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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第四次超梦体验后，杰克已然精神恍惚，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积极，
“我说维森老弟，你怎么没提前说清楚，都是这种类型的片子呢……”
维森放下个人终端，无奈道：“我本来就没想用这种办法，是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还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片子呢，怎么全是这种…烂货！”
杰克摘下超梦头环，用力搓了搓脸，转而问道，
“那些芯片都是干嘛用的？里面什么内容？”
维森揉了揉额头，解释道：“就是些无聊的对话记录，没啥意思。
“大概内容，好像就是做女儿的生了病，当爹的想帮忙，结果女儿不想当拖累，就跑了，再也没回过家。”
杰克吹了口气：“呼，挺感人的故事啊，又是好爹、又是好女儿，在夜之城可太少见了。”
维森冷笑两声：“这位‘好爹’刚刚在我面前枪杀了一个超梦贩子，然后自杀了……”
两人相顾无言，在沉默中消化黑超梦造成的伦理冲击。
过了一会儿，杰克又好奇地问道：“维森老弟，我听老维说，你是从城外来的？来夜之城之前，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又不是自愿来的夜之城，能有什么想法？”
维森站起来，扭了扭腰，试着用肢体活动转移注意力，
“难不成我还能想着干票大的，当个夜之城的传奇，最后在来生酒吧搞一杯以自己为名的酒？”
杰克笑了笑：“那有什么不好的？能当来生传奇，干嘛继续当个无名小卒呢！”
维森兴趣缺缺，如果是其他时候，他大概会很乐意与杰克畅谈如何速通荒坂塔，但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
杰克倒是十分热情，讲了他当年如何打跑了家暴的老爹、又为了让老妈安心退出瓦伦蒂诺帮，最后却还是不甘平凡，只想成为让人敬仰的大人物。
说完，他还好奇维森来到夜之城之前的经历，尤其是脸上的两道疤痕。
维森干脆实话实说：“一条是误入沼泽地，被一条大触手抽了一下；
“另外一条是被大蜘蛛袭击，好兄弟帮忙挡了一刀，才没有被砍下脑袋。”
出乎意料的是，杰克居然完全没有质疑，反倒是连连称赞维森的兄弟靠谱。
他大概是擅自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不过倒是也没夸错，猪哥确实挺靠谱。
就这么闲聊一阵，两人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却又不太想继续对付黑超梦。
维森主动转移了话题：“刚才在电话里没说清，现在总能问问了吧？你就没有认识的技术专家吗？”
杰克摇了摇头：“我哪认识什么技术专家呢，就前两天野狼酒吧要安天线，结果到现在都没法联网，这找谁说理去？”
维森却不以为然：“不认识技术专家，那当初从修车店搞到的数据，是怎么解析出来的？”
“哦，你说那个啊？”
杰克一拍大腿，
“那回是遇上好心人了！当时我正在野狼酒吧找人帮忙呢，正好来了个黑客妹子，连钱都没收，就把事情办妥了。”
“有联系方式吗？咱们花点钱雇人帮忙不就得了。”维森说道。
杰克挠了挠头：“联系方式没有，不过她倒是把名字留下了。”
维森随口一问：“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萨沙，姓氏我没记住，听着像东欧那一片的。”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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