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你是露西,那我是谁？
有了眉目不直接发消息，非得维森亲自跑一趟，是个人就能看出不对劲。
说不定，朱迪也知道消息的可信度很低，就是在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所以维森也没怎么犹豫，当场拨通了杰克的电话。
“怎么了维森老弟，是不是你的车出问题了？我才开出去没多远，现在还来得及折回来！”杰克说道。
维森却沉着地命令道：“杰克，待会儿你多绕半圈，从后门进入丽姿酒吧，插着枪去地下室看看情况，一定要注意安全。”
杰克立刻严肃起来：“怎么？难道丽姿那边出事了？要不要我再找几个弟兄一起过来？”
维森也发动了大卡车：“行，那咱们都别急着进去，等弟兄们到齐了再做打算。”
从野狼到丽姿，无疑是一段不近的路程，对于维森的大卡车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出于好奇，维森还试着让蜘蛛群接管了大卡车，结果却不甚理想。
“看来蜘蛛群只是病毒，远远达不到人工智能的水平，没办法接管机器。”
维森暗想，如果能通过某种方式提高蜘蛛的智力，至少达到德拉曼的一半，今后就不用苦于驾驶经验不足了。
抵达丽姿酒吧后，维森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首先派出了蜘蛛群警戒四周，然后交代杰克看守后门，千万不能擅自行动。
仅从灯光和音乐来看，丽姿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娱乐至死的气氛一如既往。
出乎意料的是，这么一派祥和的气氛还没持续几分钟，就有人触发了蜘蛛群的警报。
而且，来人甚至没有发动网络攻击，而是直直走向了大卡车。
在只剩五米的时候，来人停下脚步，略显慵懒地扬了扬手中的枪。
如果要发动偷袭，显然没必要做这种行为，所以这大概是在…请求交流？
由于丽姿酒吧的光污染，维森一时间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能隐约看出一套红衣服，身材也偏向高挑、纤瘦。
既然对方没有急着用枪火谈判，维森也就保持了耐心与尊重。
全体蜘蛛群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一扑而上发动袭击；
穴居悬蛛则是单独靠近来人，与其建立了联络。
“好奇怪的程序，通路倒是挺稳定。”一道慵懒、清冷的声音透过通路传来。
既然对方不怎么着急，维森也没了正经的心思：“咱们是先互相做个自我介绍，还是直接进酒吧灌个烂醉、然后去开个大床房？”
“挺主动的，我不讨厌，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喜欢慢慢来。”
那人收起了枪，又走近了一些，
“我叫露西，就是你在找的人。”
维森沉默。
距离缩短后，来人的样貌也得以看清。
红套装、金头发，下半张脸戴着一副铁面具，满脸的漫不经心。
跟露西的形象完全不符。
维森干脆说道：“你说你是露西？那行，我叫琦薇，是个独立黑客。”
毫无疑问，来人就是露西的朋友兼老师，同为黑客的琦薇。
按照时间线，现在的她现在大概还没有正式加入某个佣兵小队，靠着独自接单维生。
虽然不清楚琦薇的人际关系，但她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就肯定是为了露西的事情。
果不其然，被点出身份后，琦薇短暂紧张了一瞬，但立刻又恢复了慵懒：
“我果然就不该来……你连我的情报都知道，露西的情报应该也知道不少吧？”
维森提议：“要不你先上车，咱们也好慢慢聊？记得把枪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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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绅士的，”琦薇十分随意地甩下了枪，同时说道，“为了确保没有其他武器，要不要把衣服解开检查一下？”
“……植入体还能怎么检查？再说隔着这么老远，我能看出什么东西？”
维森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
“而且你是个黑客，要是真的想对我不利，早在我开车的时候就能发动袭击。”
“我怎么敢袭击大名鼎鼎的‘暗影魔法师’呢？
琦薇歪了歪头，
“杀了那么多虎爪帮，还把人家的旅馆炸上了天，我又不是活腻了，主动袭击你干嘛？”
维森快要绷不住严肃的表情了：“你到底上不上车？不上车我就走了。”
“上车上车，这么着急干嘛……”
车内的空间更利于蜘蛛群发动袭击，再加上瞬发的暗影魔法，维森几乎处于不败之地。
从理性角度来说，琦薇或许也是在试探，只不过采取的方法比较…标新立异。
然而从感性角度，维森明显感觉到了琦薇的不耐烦，就好像是被人强行拽着参加她根本不感兴趣的活动。
毫不意外地，登上大卡车后，琦薇第一句话就是：“我只是被露西强行拽来的，别想撬开我的嘴，除非给钱。”
“……露西现在在哪？”维森问道。
“八百欧元，少一点都不行。”琦薇直接开价。
“八百太贵了，而且你一丁点诚意都没展示，我凭什么给你钱？”
维森并没有砍价的心思，只是想着多拖延一点时间，等瓦伦蒂诺帮的弟兄到位……
“你是不是还有后手，或者故意拖延时间，等你的帮手到位？”
琦薇居然一眼就看穿了维森的意图，却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那咱们就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好了，反正我也没想好好帮忙。”
维森彻底绷不住了，叹息道：“你们好歹也是合作关系，就不能有点专业素质吗？”
“露西又没付我钱，你又不是来挑帮手，我为什么要表现专业素质？”
琦薇说得理所当然，
“再说了，她要是这么信得过我，估计在夜之城也活不了多久。”
维森追问：“你的意思是说，露西可能还有别的计划？”
琦薇只是夹上了一根细烟，随意地解释道：“大概有吧，比如你和那个超梦剪辑师的联络，挺早以前就被露西监视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大概还擅自拦截了一些消息，想要离间你们之间的关系之类的。”
这下好了，维森还什么都没问呢，琦薇自己就把情报说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她是真没拿到酬劳，怨气都快凝成实质了。
维森好奇道：“既然她不打算付钱，你还特地跑一趟干嘛？直接拒绝不就成了？”
“当然是为了你啊。”
琦薇用烟头指了过来，
“能亲眼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暗影魔法师，这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
维森无奈地笑了两声：“现在你见到我了，有什么感想吗？”
“挺绅士，长得也不错，技术也行，难怪你能出名。”
琦薇毫不吝啬赞美，
“要是我按照露西的计划，在半路上对你发动网络攻击，是不是现在就被烤熟脑花了？”
维森正欲打趣，却接到了杰克的通话。
“维森老弟，我逮着偷东西的贼了！是个白头发的女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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