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苹果酱
灯光照着大眼睛，平野莉香眼眸闪闪发光地看向平野诚。
她第一个鼓起掌来，掌声开始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真帅啊，诚哥你。”
颁奖典礼结束，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手冢杯，一边崇拜地对平野诚说道。
“诚哥这个称呼……有点不太好。”平野诚嘴角抽搐。
“是吗？”平野莉香疑惑地歪歪脑袋，“那我以后不这么称呼你了。”
平野诚点头：“嗯，叫哥哥就好。”
“哥哥～”平野莉香用她那小女孩嗓音，娇声娇气地称呼着平野诚。
平野诚面不改色，心中非常开心。
有了可爱听话的妹妹，又拿到了漫画界最强的新人赏，两件快乐的事情交织在一起，是那样的令他愉悦。
1997年的日本东京，似乎也变得明媚了。
活动结束，尾田荣一郎本准备找平野诚进行二次聚会，但看对方身边跟了一个小女生，就悻悻离开了。
还好他在这次的典礼上认识了一个小老弟，也算没有白来。
“岸本桑，你为什么想成为漫画家呢？”
“因为画漫画很有趣啊，而且还能挣到很多钱。”岸本齐史回答。
说起来很难为情，他小时候抓周时抓到的就是钱。
这东西太迷人了。
“那你呢？尾田君。”
“我啊，”尾田荣一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迪士尼漫画很精彩，一度吸引了年幼的我。但日本似乎没有能与迪士尼漫画相比较的作品，我就很不甘心，想要画一部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的漫画，这就是我的初心了。”
“哦，真厉害啊。”岸本齐史不明觉厉地点头，“听你的描述，感觉你好像是漫画主角啊。热血、目标远大。”
“别瞎说实话了。”尾田仰头笑了起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与岸本齐史投缘了。
“一起去歌舞伎町喝一杯吧。”
“哦！”
……
平野诚找到瓶子吉久，和他提出告别。
鸟岛和彦也在，他提着香槟，小口小口地喝着。
“今晚感觉怎么样？”瓶子吉久问平野诚。
“真是个好地方，”平野诚环视着四周，“让人神往呢，我以后必定会常来的。”
鸟岛和彦默不作声，嘴角却勾了起来。
“当然，”瓶子吉久笃定点头，他弯下腰看着平野莉香，“小姑娘，你呢？”
瓶子吉久突然搭理自己，莉香被吓了一跳，弱弱回答：“我玩的很开心……”
“还有，”她深吸一口气，“谢谢您帮我联系到高桥老师，编辑桑！”
瓶子笑了起来：“不客气哦。”
和瓶子打声招呼后，平野诚对鸟岛和彦微微点头：“鸟岛总编，我告辞了。”
“嗯，”鸟岛和彦举起香槟，“慢走。”
牵起妹妹的手，平野诚向门口走去。
“平野君。”
鸟岛和彦又突然叫他。
平野诚停住脚步，疑惑回头。
“我很看好你的《死亡笔记》，未来要好好画哦。”
“是。”平野诚鞠了一躬，缓缓离去。
……
东京五月份还挺潮湿的，苹果已经放了好几天了，平野诚不由担心苹果会放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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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青森是著名的苹果产区，川田和莉香从小吃苹果吃到大，对这个平淡的水果不感兴趣。
除非没水果吃了，才会尝上两口。
“这个很简单啊。”得知哥哥的忧虑，莉香拍拍胸脯，“做成苹果酱不就好了。”
她拿着苹果跑到厨房，哼着歌开始清洗苹果。
平野诚感到好奇，也担心她会整的一团糟，就站在她身旁，盯着看。
结果平野莉香完成的很出色，她游刃有余地削皮、去核，加水烹煮苹果，又添加了冰糖与柠檬汁，开小火不断搅拌逐渐粘稠的果酱。
直到水分蒸发的差不多了，果酱达到理想状态，她顺时关火。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
“我家的妹妹，好能干啊。”平野诚称赞。
“这有什么，”莉香仰起脑袋，“我会的还多着呢。”
“那学业如何？成绩好吗？”
平野莉香准备夸耀自己的动作顿住了。
她苦着一张脸：“哥哥想打我的话，不用找借口的。”
平野诚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很差劲啊。”
日本小升初非常重要，进公办中学还是私办中学就看这里了。
公办的教学质量比私办的要差很多，为了孩子的未来，很多家长都在卷呢。
“只能上公办了。”平野诚思索着，“不过虽然都是公办，东京的公办中学自然比家乡的强很多。”
“东京学生的休学旅行可以去巴黎、去南极，我上中学时能去北海道就不错了。”
他准备让平野莉香来东京上中学。
不过小学就算了，日本学生很会抱团，孤独一人的插班生被霸凌的几率非常大。
莉香歪着脑袋，疑惑地盯着平野诚问：“哥哥在想什么？”
“莉香喜欢东京吗？”
“当然喜欢了，东京很有趣，什么东西都有，可以唱歌、看电影。老家除了除草就是施肥……和蟋蟀共舞，与蛤蟆共鸣……”
“好的，好了。”平野诚止住了她的碎碎念，“我懂了。”
说起了老家，平野莉香有些郁郁寡欢了。
她失落地走到餐桌前拉出椅子坐下，撑着脸蛋道：“果酱凉了就要装瓶，哥哥留着慢慢吃吧，吃到果酱时就要想起我哦。”
明天是儿童节，黄金周要结束了，她也该回家了。
东京的繁华与她再无关系，她不能再去看熊猫，不能吃麦当劳……
最重要的是，要与哥哥分别了。
呜呜呜。
平野莉香心在流泪。
……
“怎么了？”
川田从外面回来，看着无精打采的平野莉香疑惑问平野诚。
他是越来越适应东京了，总是早出晚归的。
他是同龄人，平野诚也不方便管他。
不过川田是个老实人，出不了事的。
应该是在找工作。
想到这里，平野诚对他说：“你暂时别找正式工作了，等两天。”
jump的连载会议马上开始，他需要川田这个劳动力。
“哦。”川田点头，也没问为什么。
“莉香怎么回事？”他又问。
平野诚叹了口气：“她的假期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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