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虎竞食
岳不群指出青城派弟子练的是林家的辟邪剑法。
令狐冲十分诧异：“师父，弟子不明。青城派放着自家的松风剑法不练，却日夜苦练林家的辟邪剑法，此种剑法威力很大么？”
岳不群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回答令狐冲道：“此剑法分两种模式，一种有机模式，剑招平平无奇；另一种无机模式，突然之间会变得迅速无比，身形形同鬼魅。”
“咦……剑法还分有机无机两种模式，弟子第一次听说。”令狐冲大为疑惑，又问劳德诺：
“二师弟，你观青城派弟子们练的是哪种模式？”
“大师兄，我也不懂。我观他们使的剑招并无特别惊人之处。”
“那便是有机模式了。”令狐冲笑道。
岳不群也笑了，随后又正色道：
“数十年前，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开创镖局，当年他打遍黑道无敌手。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找到林远图比武。结果败给了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不久后，长青子便郁郁而终。”
“数十年过去，长青子的徒弟余沧海让青城派全体弟子苦练辟邪剑法，恐怕不单是为师父报仇这么简单。”
坐在一旁的岳夫人问：“师兄，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否要出手帮助福威镖局？”
岳不群示意容他想想。
他陷入了沉思，《辟邪剑谱》事关重大。他早已打定主意，放弃争夺剑谱的念头，立志走出一条复兴华山派的新路。
可是一旦《辟邪剑谱》落到余沧海或者左冷禅手里，将对华山派的复兴极为不利。
该如何是好……心里反复计算着。
终于，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毁掉辟邪剑谱！’
他先给劳德诺戴上高帽：“德诺，本门诸多弟子之中，你江湖阅历最深。能在各派之间担起本派使者的角色，还得是你！”
“你再辛苦跑一趟，去嵩山面见左盟主。将青城派会对福威镖局不利的消息，禀告左盟主。”
岳夫人一脸疑惑：“师兄，此事为何要告知左冷……左盟主？”
他转头向夫人微微眨了眨眼：“师妹，咱们五岳剑派自结盟以来，同气连枝。此等大事，理应禀告左盟主。”
“弟子遵命！”劳德诺刚从青城山赶回，马不停蹄又要赶远路。但这次是回嵩山，他不但没有怨言，反而十分高兴。
他又吩咐道：“德诺，今晚你在派中休息一夜。明日下山，替为师准备一份厚礼，一并带去嵩山，送给左盟主。”
“是，师父。”
此时，岳不群心中另有一番谋划。
……
夜里，在掌门房间内。
岳夫人又为丈夫熬制了参汤，丈夫一边喝汤，她一边询问道：
“师兄，青城派要对付福威镖局的事，为何要告知左冷禅，你有何打算？”
“这汤不错！”他喝得津津有味。
岳夫人白了他一眼：“人家问你话呢”
他又喝了一口汤，笑道：“师妹有所不知，青城派与福威镖局上一辈的恩怨早已过去数十年。此时余沧海要对付林家，绝非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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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夫人的眉头微微一皱：“林家真的有剑谱？”
“自然是有的。不仅是余沧海，左冷禅同样有夺取《辟邪剑谱》的心思。”
“我之所以要将此事告知左冷禅，那是因为劳德诺是他派来的。即便我们想隐瞒，也瞒不住。因此我不妨大大方方的让德诺去禀告他，让他派人去和余沧海争夺剑谱。”
岳夫人恍然大悟：“师兄，你是想‘借刀杀人’？借左冷禅的刀，去杀余沧海。”
他笑了笑：“借余沧海的刀，杀他嵩山派的人也行。二虎竞食，最好两败俱伤！”
“那为何又让劳德诺给左冷禅送去一份厚礼？”
“没办法。在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抗衡时，不得已示弱。希望能麻痹左冷禅。”
岳夫人点点头，突然又担心起另一件事：“可是，如果辟邪剑谱被左冷禅抢去，岂不是糟了？”
“师妹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得到辟邪剑谱的。”
他伸个懒腰，一把将夫人抱在怀里：“别担心了。先睡吧……”
“师兄，你别急。我还有问题呢……”
“改日再问吧。”
……
次日一早，劳德诺遵照师父的吩咐，下山准备礼物，随后赶往嵩山。
当天下午，岳不群召集众弟子到演武场上，今日掌门将亲自传授一套新剑法。
最近这一个月以来，掌门每日闭关练功。弟子们的功课和练剑都由三弟子梁发主持。在这一个月里，令狐冲和岳灵珊的武功突飞猛进。其他弟子的武功渐渐落在了后面。
思过崖上洞穴中的秘密，现阶段岳不群还不打算告知其他弟子。对于其他弟子的武功，他另有安排。
众弟子们听说师父今日要传授一套新剑法，个个兴致勃勃，在演武场上站得笔直。
岳不群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扫过面前的一众华山弟子。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演武场上：“华山的基础剑法，你们都已经练习多年。今日为师将传授你们一套新剑法。这套剑法所有弟子都未练过，大家都一样，从零开始。”
“谁练得好，为师将提拔重用。将来再传授更上乘的武功；谁练得差，谁不认真，那他不但不会再有上乘武功可学，还将被降级为外门弟子或者去做杂役。大家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师父！”众弟子齐声回应。
奖罚并用，能者上，庸者下。正是他在企业中常用的管理手段，现在将它用在弟子练武之上。
场下的弟子们心里开始打鼓，部分基础差的弟子担心自己会被降级。但也有部分有志气的年轻弟子，欣喜这是一次公平的机会。只要练好新剑法，将来便不用再论资排辈，说不定在门派中平步青云。
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师父今日传授的究竟是何剑法。
岳不群字字铿锵，声音传入每一名弟子的耳中：“今日，为师传授给大家的这套剑法，便是华山剑法的精髓——养吾剑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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