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比武赌约
封不平朗声道：“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岳师兄你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现在又不尊五岳盟主号令。你如此一意孤行，我们岂能坐视你将华山派带入深渊！”
岳不群听封不平所言，反驳道：
“封师兄，本派名叫‘华山派’，而不是华山剑派。是先有华山派，后才有五岳剑派之称，谁先谁后不能颠倒。至于剑派之说，我华山派武功博大精深。华山九功，不仅有剑法，还有气功，掌法等等。岂能单练剑法。”
“封师兄，你敢说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只练剑法，没练过气功？”
封不平一时语塞，又辩驳道：“我讲的是应该以剑为主，气功为次。并非不练气功。”
他笑了笑，又问道：“封师兄，华山武学之道，究竟应该以气功为主，还是应该以剑法为主，孰优孰劣，以何评判？”
封不平愣了一下，回道：“自当是以比武论高下。”
“呃……”对方成功被他带进沟里，他笑了笑，“这就对了嘛，空说无益，最终还得比武论输赢，这便是俗话讲的实践出真知，王阳明讲的‘知行合一’！”
岳不群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有力的讲道：“封师兄、成师兄、丛师弟，近年来，岳某总在思考，当年华山因剑气之争，同门相残，导致门派大衰。剑宗和气宗之争，当真是错了。”
“错了？谁错了？岳师兄的意思是？”封不平、成不忧齐声问道。
岳不群道：“都错了！气功和剑法都是我本门的武功，哪有什么主次之分，应该相辅相成，两者不可偏废。只要能打赢，就是好功夫。”
“不瞒三位，岳某早已在华山派中宣布，没有气宗，也没有剑宗，只有华山弟子。弟子们每日上午练气功，下午练剑，都必须练好。”
岳不群此言一出，把封不平、成不忧等三人搞懵圈了。
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是气宗后人说的话？
他岳不群究竟是超脱了，还是吃错药了。
其实在封不平的内心里，他部分认同岳不群的观点。这二十多年来，他自创剑法的同时，也在不断修炼内功。
但面上，此时此刻，他不能认同对方。只道：“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气功、剑法、掌法样样精通。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
又道：“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哈哈哈！”岳不群听封不平所言，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封不平脸上带有怒气。
岳不群道：“方才言到，空说无益，实践出真知。封师兄说岳某贻祸子弟，我身后这位弟子，乃本人亲传大弟子令狐冲，剑气双修。倘若封师兄你教出来的弟子，能胜过他。岳某自认‘贻祸子弟’四个字。倘若封师兄的弟子，无人胜得了他。这四个字原话奉还！”
“如何？”
封不平道：“今日封某未带弟子前来，改日可以一试。”
一旁的成不忧突然意识到岳不群与封不平一番对话后，将今日的主题带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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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们前来是让岳不群让出掌门之位的。
“嗯哼……”成不忧对岳不群道，“封师兄说你贻祸子弟，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话一点不错，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
成不忧又道：“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掌门之位，你让是不让？”
岳不群道：“当年剑气两宗在玉女峰上比剑，早已分出胜负。剑宗弟子要么横剑自刎，要么退隐山林。事隔二十多年，三位现在才来说不服气？你们才是真叫人服气！”
成不忧又道：“当日比剑胜败如何，又有谁来见？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总而言之，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清不楚。”
见到成不忧咄咄逼人，岳不群身后的令狐冲按耐不住，出言讽刺道：
“当年若不是剑宗弟子败了，怎会横剑自刎，你们又怎会甘心退隐山林。时隔二十多年，说不清楚当日比剑胜败如何，和撒泼抵赖无甚区别。”
成不忧怒道：“放肆！长辈说话，你一个晚辈插什么嘴。二十多年前，你小子只怕还没出生，知道什么？”
岳不群也抬手示意令狐冲静口，道：“徒弟护师心切，还请封师兄、成师兄，不要与晚辈计较。”
他随后讲道：“还是那句话‘空说无益，实践出真知’。既然三位对当年玉女峰上的比剑结果有异议，指责当年气宗胜得并不光明正大。那好！我给三位一个机会。”
封不平道：“岳师兄的意思是，比剑定输赢？”
岳不群正色道：“对！但我有条件，我想跟三位打个赌，不知三位是否有胆量与岳某一赌？”
成不忧是个急性子，连忙问道：“赌什么？”
他不慌不忙讲道：“先别急，既然要光明正大的比武，仓促比武当然不成，我们约定个时间，并邀请五岳各派掌门见证。”
成不忧急不耐烦，言道：“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今日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的师兄均在华山，今日比武有何不可？”
岳不群言道：“不不不，非我岳某瞧不上各位师兄。我与封师兄的这场比武，将决定本派掌门归属，那自当要邀请少林、武当及五岳其他各派掌门见证，才能服众。”
又道：“封师兄，敢不敢当着各派掌门人之面，你我二人正大光明，公平较量一场？”
“好！就依你所言。”在武林各派掌门面前比武，是他封不平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一口答应。
“别急！我还有一个条件，若封兄答应，那便比。”岳不群笑了笑，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要打一个赌？”
“对。倘若封师兄赢了岳某，华山掌门之位自当让于封师兄；但若岳某侥幸获胜，我要剑宗全体弟子，包括三位及三位的徒弟在内，集体回归华山派，并听从本掌门的调遣。”
“敢赌否？”
封不平、成不忧和丛不弃三人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好！这场赌我们应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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